召唤玩家后我成了海王 下(14)
65.最后,落发动叛变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幼崽,他一开始认定的自己的命运就是和幼崽们羁绊深刻的“新生接引员”的命运。
落虽然口口声声为了全族在劝说埃尔维,但其实是很片面地为了幼崽。他发现了海巫师的繁衍方式有问题,因为他能找到的有预言天赋的灵魂碎片越来越少,迟早有一天会永远没有幼崽出现。所以落才黑化了,正好异族找上了他,在诱惑打动之下两边一拍即合,决定带给海巫师一些“改变”。
埃尔维的使命是“全族”,而落的使命是“幼崽”,两个人的出发点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所以当问题出现的时候,两个活了那么久的老朋友也必然走上完全不同的方向。
希雅尔 投出了15只心声读取器,丢到了落的身上;
专心梦游投出了10只心声读取器,丢到了暮的身上;
半月唯美、yym、昭昭、蔷薇投出了1只心声读取器,丢到了埃尔维的身上;
听到的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混到了一起。有的是“弟弟弟弟”、有的是“种族种族海巫师”、还有的是“幼崽幼崽幼崽幼崽幼崽”,还是很好认的吧(摊手)
第252章
在海巫师活了最久的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率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站在一边的暮。
“破而后立,你怎么能肯定之后一定会往好的地方发展呢?”
这次没有人命令他,是暮自己基于内心的悸动而询问出的问题。
“异族人给出了足够多的诚意。”落并不介意回答这些小问题, 反正他最大的问题都已经亲口说出来了。“他们手中有一种奇异的能量, 很稀少, 但我敢肯定它能改变现状。”
[继续问!]
暮还是第一次听到那个一直冷静的人格体这样急切的声音。他的眸子忽闪了一下,继续追问道:“是什么能量?我不相信你们的交易是盲目的, 你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落将手伸进自己的怀中, 他用两根手指拎出来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它的上面穿了一根细细的线,被挂在了男巫师的脖颈之间, 紧贴着他最脆弱的心脏。
里面什么都没有,但当他用手指撬开瓶口的一瞬间, 在场的剩余两名海巫师都捂住了胸口。
他们仿佛听到了命运被拨动的声响。
“这是什么?”埃尔维将落放了下来, 他伸手想去碰触那个瓶子, 结果却被对方反手躲开。
“是希望。”落微笑道。
埃尔维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浑身洁白的“希望”, 又看了看落手上的瓶子。
落将盖子合上,重新收了回去。
“我曾经见过,它让一匹饱受爱情困扰的海马获得自由——你知道的, 就是那个海马族。”
其他两人当然知道海马族。事实上, 那群追求爱情的疯子的名头几乎响彻全海洋, 就算是避世的海巫师也难免会听到些什么消息。要知道,八卦和谣言永远是流传最快的两样东西。
而这样的疯子居然能得到拯救?
-
玩家们只当是听到了更多游戏背景的补充, 但只有赛克斯知道他们口中的那匹海马是谁。
那匹唯一反抗着爱情的特殊海马, 一位闻名全海洋的吟游诗人, 失踪在他的领地之中又杳无音信的家伙。
可比诺斯。
而赛克斯对于落手中的能量也有了些猜测。虽然它的波动非常陌生, 看起来也有些浑浊, 但研究过它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鱼却绝对不会看错。
那就是他从玩家们身上收取的【异界能量】!
只是······赛克斯的眼睛沉了下来。在此之前, 他只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他一鱼掌握着这种奇异的能量,赛克斯想不到它会在别人的手中——更何况也说不通。
整个《海域》的出入口都掌握在埃拉和他自己的手中,埃拉是绝不可能背叛他的,况且对方根本就没办法收集能量。而赛克斯本人更是好好地将这些异界的能量保存在自己的实验室里。
他实验室的防护严密程度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除非赛克斯已经死了一万年了,不然没有人可以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偷走任何一件东西。
赛克斯就是这样的肯定。
所以问题来了,落手中的那瓶异世界的能量是哪来的?是谁给他的?
而可比诺斯——那匹海马,在失踪以后又经历了什么?
但不管怎样,赛克斯都可以肯定,海巫师族正在被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阴谋所蒙骗。那阴谋就像是一张散发着甜蜜香气的馅饼,被摆在了穷途末路的海巫师们的面前。
-
[不要信他。也不要相信那个东西。]
清冷的声音在暮的脑海中响起。
这其实也是命令的一种。他打了一个寒战,然后被这道命令强制清醒了过来。
接着,他又打了一个寒战。
因为暮实在太了解刚才那东西的诱惑力有多大——如果不是人格体忽然出声命令他的话,他现在一定还沉醉在更为广阔命运之中——海巫师崇拜着命运,没有一个海巫师能跳出命运的包围。
而刚才小瓶子里的能量就像是能够拨动命运的弦,如果数量足够,它说不定还能改写命运······
改写命运!
一个多么诱人又让人心生野望的词汇!
暮看向了父亲的那边,粉色斗篷的男人看不清神色,但他露在外面的手却是在明显地颤抖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的手抖得那么厉害。
[“这是一个骗局。”]
“这是一个骗局。”暮喃喃道。
他微弱的声音吸引了两道不同意味的视线。
[“所有长生种都在走向末路。”]
“所有长生种都在走向末路。”
“你在说什么?”
“?!”
两位年长的巫师反应不一。
暮的声音颤抖,他的手也跟着颤抖,但语气却比任何真理还要笃定。
[“海巫师不是第一个被覆灭所威胁的长生种。”]
“海巫师不是第一个被覆灭所威胁的长生种。”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在哪里知道的?”
又是新一轮的质问。
暮咬住牙齿,他似乎不想说出来,但身体的意志却并不属于他自己。
[“人鱼族是第一个,彩虹水母是第二个。我不知道海巫师在这些动荡之中排到第几个,但可以肯定的是——”]
“人鱼族是第一个,彩虹水母是第二个。我不知道海巫师在这些动荡之中排到第几个,但可以肯定的是——”
[“海巫师是它盯上的‘下一个’。”]
“海巫师是它盯上的‘下一个’。”
*
沉默。
彻底的沉默。
埃尔维不知何时已经转向了自己最不喜欢的孩子,他的眼睛恐怖地、死死地盯着暮,像是想要把他拆骨扒皮看看里面藏着的究竟是谁似的。
而落也不是傻子。他能够早早地从幼崽的迹象之中预见到末路的到来,也能够从足量的信息中得出让他胆战心惊的结论。
“你是谁?”/“你是谁?”
两道声线不同、语气不同、但内容却完全一样的声音同时出现。谁都不会相信这句话是暮说出来的,必然有谁在注视着、或者说是操控着他。
暮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他也想知道能说出这种话的那人到底是谁,他的身份又是什么?
然后,他听到脑海之中一声轻笑,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是谁?一个误入命运的旅客而已。”]
“我是谁?一个误入命运的旅客而已。”暮跟着重复了一遍。
*
“卧槽,NB啊!”花奕秉猛地蹿向了屏幕,然后又猛地蹿到了赛克斯的身边。他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就像是在看着一根金光闪闪全自动带飞的大腿。
“斯科特你这话真的装到位了!你看那俩人一个比一个吃惊,出场的时候有多大佬现在就有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