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读档后我无敌了(153)
【是否选择将三枚核融合?】
江淮选择了否。
【进入领域的权限,已设置】
——你可以选择主动拉取所有app“契约者”的意识进入领域/修改app的功能让“已契约者”拥有主动使意识体进入领域的机会。
【所有领域都必须拥有“一线生机”,此生机在领域形成时自动产生】
【离开领域的方法,已设置】
——1、三枚核未融合,闯入者需要破坏领域之核——神像之右眼(lv34)、神像之左眼(lv42)、神像于天空中投视之眼(lv51)
——2、可以在你的操控下,选择主动将人驱逐出领域。
【进入领域的人数上限:762】
【领域的大小以所有核形成的最大值为上限:1500x1500x750(m)】
【设置领域的时间压缩比例:与现实世界比例为1/10】
【请设置领域的表现形式——】
江淮感到自己似乎同时处在三个视角中观看这个世界,应该分别是左眼,右眼,和天空中那种巨大瞳孔,他看到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
江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幅画面,于是眼前的世界出现了营地的景象,操场,射击场,食堂,宿舍楼……
他位于外界的精神扫视着整栋楼,然后将楼内的景象一比一复刻在领域中,借着在最外围蒙上厚厚的雾气,将天空中的眼睛伪装成澄黄的圆月——只是比正常的圆月要混浊了许多。
几乎只是他思绪闪过,领域内便立刻变为了夜空。
然后江淮顿了顿,他没有尝试过同时拉六百多人进入领域,他甚至之前连一只猫都没拉进来过,说实在的,江淮理智地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冲动。
但真正冲动的人可没什么理智。
接着,江淮开始往领域中“输入规则”。
【当领域中拥有“其他意识”时,即使是鬼王也无法更改规则】
【当其他意识离开时,改变规则就仅仅需要付出一点点微小的代价了】
从开始这么做时,他就意识到,“规则”似乎能制约闯入者,也能制约除了鬼王以外的其他生物。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鬼王似乎就是他自己。
【所有人在领域内看到其他活人,眼中浮现的都是僵尸的形态,在意识中也会认为对方彻底是僵尸】
【所有人互相交谈时,其他人耳中都只是无意义的嘶吼】
【无法用任何形式感知到他人的脉搏、心跳和体温】
【电子用品在此处失效】
想了想,江淮补充道——
【所有人就像真正的僵尸一样,会忽视自己的痛感】
【当唿哨声响起时,一动不动的人会被随机切除四肢其一】
【所有人会拥有三条命,以数字“3”的形式纹在手腕上,每次死亡复生,数字会改变,且产生灼痛感】
“忽视痛感”是因为江淮并不是真的要折磨他们。
“一动不动”是希望他们做出更积极的行动,从而暴露出更多。
而“数字的灼痛感”,明显是江淮已经放水放成了太平洋,这是不知道多么明晃晃的提示。
最后一条——
【以“鬼王驱逐出领域”的方式离开领域,会忘记在其中发生的一切】
就当是一场梦。
醒来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寄生者的马甲掉了。
江淮在营地借住,眼睁睁看着时钟缓慢走向零点,当00:00:00到来时,他彻底将自己的意识投入领域,握着手机缓缓躺到了床上。
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了整个营地。
1、2……199、200、201……495、496……676、677……
但还没有停。
还囊括了同样勾选了同意的教官和曹将军。
……
赵小米只是想去放个水而已!
只·是·放个水啊!
他觉得这个无名营地的生活实在有些……太轻松?
赵小米曾经在溪边村捧过神像,然后因为神像无法离开溪边村,最终害得一众兄弟陪同他一起被雪埋在下方,当被救出来时,他就患上了冻伤,而且每天都感觉自己体温过低,伤势一直好不了。
在军区医院住了小半个月,他有时候半夜醒过来,摸一摸自己的手臂,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怎么睡在床上,摸起来和睡在棺材板里一个样?
那时候是真的后悔啊,但也不能说,就自己半夜偷偷掉眼泪,第二天抹掉眼泪,继续住院。
后来不知道上头送来了什么奇怪的“药膏”,冻伤是好全了,体寒的问题却一直没解决,赵小米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肺结核,还是说是新的更严重的病症?难道是绝症?
他晚上偷偷用网页搜索这个症状,然后被百度医生的诊断吓个半死。
再接着他就形成了半夜不睡的习惯,或者说他感觉自己似乎不用睡太多,晚上只要休息一两个小时,白天就能清醒且虚弱地撑一天——清醒的是意识,虚弱的是身体。
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视力和听力似乎有变好,简单来说就是更敏锐了。
他的记忆力也有轻微的提升,会半夜三更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当初溪边村发生的事情——
他总觉得,神像似乎并不是想害他,而是想救他。
可能是自我欺骗,他就是反复给自己灌输这样的意识……然后才能撑过无望的明天,因为对方是想救自己的,所以这条命没在溪边村挂掉,应该也不会在后来的救治中挂掉吧。
——医生只说是“阴气入体”“阴气入体”,赵小米觉得,一定能等到解决这“阴气入体”的办法吧?
他相信能等到,相信自己不会被放弃。
他果然等到了,他被选进这个营地,然后当天下午就被发了一颗小小的药丸,且必须当着医生的面服用。
他同一个宿舍的,其他队伍的人也有阴气入体这样的症状,有的比他还严重些,有的比他轻微,同宿舍的崔子就比他症状轻,据说对方曾经是海军,赵小米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他们都得保密,但既然在这个基地,也都心照不宣。
崔子是个挺活泼的小孩,今年才二十岁,家里头老小,在宿舍里也是最小的。
那天赵小米把药吃了,走路带风地回去,却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崔子——对方手腕依旧是冰凉的。
赵小米手足无措,他几乎是立刻就想拉着崔子往回跑,结果小孩反手拉住他,说:“没事,哥,我就是等不到这一批……我们那儿有比我更严重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上来……”他吸了吸鼻子,“就,我觉得,可能当初选我就是失误吧,本来就是该给人家的东西……”
太阳很大,小孩的掌心却很冷。
他的症状的确“不够糟糕”,可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是迷茫又委屈的。
崔子又重复一遍:“我知道他们比我更需要的,我真的知道的,没事……”
赵小米用力地捶了下自己的腿。
崔子又絮絮叨叨地说:“指导员说一旦研究院研究出来就会发给所有人,让我别放弃,再等等,对了哥,这个是研究院的吗?”他笑了下,“那怎么是个药丸的样子……这是突然发现老祖宗的中医比西医更有用吗?”
赵小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觉得……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
后来人一多,赵小米靠着敏锐的观察力发现,并不是轻症就收不到药,像他熟悉的几个人,当初都参加了溪边村救援的,就收到了……好像发放的情况和这个营地的人员组成有关。
不能够吧?
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结果还没等收集到足够的数据,仅仅是第二天早上,第一批没收到的人就又获得了药丸。
而且这次没有人看着他们吃,一个字都没提关于“研究院”的话题,飞速发完就走,好像后头有恶狗在追。
赵小米很高兴,也就忘记了这奇怪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