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今天可以退休了吗(4)

　　“当然，”托马斯说，“放心吧，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①是桶哥成为罗宾时说的话，未来的目标是全家福必须有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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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托马斯和玛莎在休息室休整了一下，就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托马斯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今天是我的儿子——布鲁斯·韦恩的生日，感谢各位的到来，愿大家拥有愉快的一天。”说完，托马斯和玛莎一起举起手中的酒杯。
　　布鲁斯暂时告别托尼和莱克斯，向着父母走去。
　　托马斯和玛莎看着向他们走来的儿子，把心中的忧虑暂时压下了，向着布鲁斯露出了微笑。
　　“呯”，“呯”，两声枪声几乎同时响起。
　　玛莎和托马斯倒在地上，身上的礼服被鲜血染红，玛莎的珍珠项链断了，珍珠撒了一地，蹦跳着发出“哒、哒”的声音。她努力想再看布鲁斯一眼，却抵不过死亡的召唤，闭上了眼睛。
　　布鲁斯浑身僵硬的现在那里，现场一片混乱，各种尖叫声、怒骂声响成一片。布鲁斯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冻住了，他的灵魂缩在身体中大喊：“不可能！不可能！”回想着今早、昨晚甚至是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的记忆，玛莎和托马斯的宠爱似乎还近在眼前，而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
　　各种情绪充斥在他的身体中，欢乐、不舍、悲伤、愤恨、绝望，诸如此类。
　　“布鲁斯，我的儿子，韦恩家族的继承人，你虽然出生在黑夜，但你的未来会是一片光明！”一段非常久远的记忆突然从脑海中跳出，“黑夜”这个词让布鲁斯有些晕眩，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没有9岁。
　　8岁的命运，他并没有逃脱，那成为蝙蝠侠的命运呢？是什么让自己忽视了如此大的漏洞，一个非常简单文字游戏，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他的身体在小幅度颤抖着，甚至有些抽搐。他想哭，想大喊，想上前捡起散落的珍珠，想拥抱冰冷的父母……可他只是站着，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但他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上前一步。
　　“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这句话像个巴掌，狠狠的打向了他。法律真的可以改变哥谭吗？布鲁斯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只是过去的自己一直在逃避，在自欺欺人。我让父母躲过了犯罪巷的子弹，却躲不过来自命运的射击。
　　这是身处哥谭的命运，这是韦恩家的命运！
　　是谁的错？布鲁斯问自己。
　　是我的错。布鲁斯回答自己。
　　蝙蝠侠可以带着人避开子弹，他甚至能与人间之神一战。但布鲁斯·韦恩不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哥，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保护不了。越来越多的懊悔纠缠着他，布鲁斯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拖入地狱中去。
　　一个温暖的拥抱将他从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拉了出来，也及时打断了他的崩溃。他看着阿尔弗雷德，回抱住对方，眼泪挣脱了眼眶，打湿了对方的衣裳。
　　这时，整个会场已经在斯塔克等人的帮助下暂时被安抚了下来。开枪的人已被在场的保镖控制住，那是个看上去30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宴会服务员的衣服，褐色的眼睛和头发，长相非常不起眼，属于一抓一大把的类型。
　　宴会现场有几个哥谭的名流，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瞬，接着便移开目光。
　　那个凶手被抓住后没有任何反抗，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接着便突然像是脱力一样，向地面倒下，看守他的几个保镖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死了。
　　霍华德·斯塔克将一切收入眼中，他在安抚好现场后，将自己的儿子留在身边，不许他去布鲁斯那边。
　　玛利亚·斯塔克看着自己的丈夫，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安抚的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作为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霍华德可以毫不谦虚的说，在美国几乎没有什么能逃过神盾局的眼睛。但只有哥谭，这是个极度排外的城市。
　　在这里，黑暗如影随形，政府也曾想改变这里，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所有的尝试，结果都是失败。曾被安排进哥谭的神盾局特工，不是死了，就是成为了黑暗的一份子，死法还千奇百怪。
　　霍华德想到时间最近的一次，一小队神盾局精英特工奉命潜入哥谭，最后神盾局却只收获了一地面带古怪笑容的尸体，地面上有句用鲜血写成的话散发着浓浓的化学试剂味道——“Why so serious”，那场面让见多识广的霍华德都不寒而栗。
　　后来，神盾局再也没有向哥谭派遣过特工，有什么与哥谭有关的事，也只是派人联系哥谭的人，付出些代价获得想要的。
　　庞大的黑帮只是这座城市最表层的黑暗，各式各样的疯子，实验室诞生的怪物，任何你能想到的黑暗，这里都有，甚至有些超出人的想象。如果不是这些人不会轻易离开哥谭以及各种顾忌，政府都有过核平这儿的想法。
　　在这里，正义得不到褒奖，黑暗却总能获得簇拥。韦恩家族对这座城市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几乎是这座城市存在的时候，韦恩家族就存在了，他们似乎与某种势力达成了一种默契——你可以杀死韦恩家的人，但不能杀灭这个家族的人。也许就是靠着这个血腥的默契，韦恩家族才会有那么多代莫名死亡的韦恩，却也是靠着这个默契，韦恩家族延续至今。
　　对于托马斯·韦恩的死亡，霍华德曾从一些隐秘的消息中看到一些端倪。他也曾隐晦的向托马斯·韦恩示意：自己可以为他提供些帮助。当然这并不全是为了什么友情，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借此打入哥谭。
　　霍华德从没有放弃过进入哥谭，他想到当年那个对他说，“我可以打一天”的史蒂夫·前布鲁克林小个子·后美国队长·罗杰斯，他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大一点就是：永不放弃！
　　但托马斯·韦恩委婉的拒绝了他，该死的哥谭人，霍华德想到。哥谭有种奇异的吸引力。它能吸引黑暗，却也能留有光明。
　　托马斯·韦恩虽然拒绝了他，却也委婉的表示，如果有什么意外，希望自己能帮他照拂一下妻儿，并许下了一定的好处。他们暗中达成了共识，但没有想到的是，死的不只是托马斯·韦恩，还有玛莎·韦恩。
　　看着站在韦恩夫妇尸体前，拥抱着管家哭泣的布鲁斯——最后一个韦恩，霍华德知道自己暂时不用担心他的安危。然而看着一直盯着那儿看的儿子和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一眼的老婆，霍华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詹姆斯·戈登接到来自上司的命令，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叫上警员前往宴会现场。
　　韦恩夫妇在自己儿子的生日宴会上被杀，现场几乎全是各界名流，这可是件大案子。一个解决不好，一定会有大麻烦的！
　　还在学习控制自己的超级听力并初见成效的克拉克·肯特，突然听到了两声枪响。他捂住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心脏的跳动，突然有一种莫名悲伤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感觉像是自己杀了他们一样。
　　大家可以猜一猜是谁杀了韦恩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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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莱克斯·卢瑟看着宴会现场众人的反应，悲伤、惊慌、尖叫、怀疑、贪婪、幸灾乐祸……人间百态在这一刻同时上演。
　　而布鲁斯呢，前一刻还满是愉悦的布鲁斯呢。
　　看着拥抱着管家哭泣的布鲁斯，莱克斯没有上前安慰。他站在自己父亲身边，静静的看着现场的一切。他没有为布鲁斯的遭遇感到悲伤或同情，反而是有些许隐秘的欢愉。
　　现在我们是一样的了，莱克斯想到。
　　你终于和我同在地狱，莱克斯差一点露出冷酷的笑，但紧接着他就恢复了平静。
　　这个世界是何等的不公，所以有我这样一直身处地狱的魔鬼，这个世界又是多么的公平，所以有像布鲁斯一样从天堂堕入地狱的天使。莱克斯想到这，看着周围那些蠢货，他微微眯起他那仿若毒蛇一样的绿眼睛，眼底划过轻蔑和怜悯。
　　他就像是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浑身都若隐若现着一种神秘而又充满蛊惑的气场，只不过因为现在年纪还小，属于孩子的长相中和了这种气场。
　　哥谭的警方很快就赶了过来，在大体询问了一下后，就放这些上流人士离开了。所有人临走时，都会去安慰一下布鲁斯。
　　布鲁斯对所有的安慰置之不理，但大多数人也都表示理解，向着阿尔弗雷德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
　　托尼跟着父母来到布鲁斯面前，他挣开霍华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布鲁斯，我……”，看着眼前空洞的瞳孔，一向能言善辩的托尼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拥抱了一下布鲁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布鲁斯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徒留下美丽的躯体。
　　托尼觉得有什么地方变了，他看着布鲁斯，心中却莫名有一种预感——伟大正在诞生！
　　他没有再说什么，他虽然年纪还小，却也知道现在所有语言都安抚不了一颗破碎的心。他对着阿尔弗雷德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任何时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