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齐木的灾难(53)

　　——你是小学生吗？
　　对方双唇微动，无声地说出一句。
　　爆豪发出一声轻嗤，也不在意, 大摇大摆地走下台。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齐木毫不客气地质问。
　　“啊？！”爆豪更不客气, “想说就说了！”。
　　【……去死啊，你这个臭屁榴莲头。】
　　睁着死鱼眼，齐木觉得自己现在格外冷静, 除了想要一脚踹在眼前这人欠揍的脸上外。
　　【不行，动手了他会更兴奋……】
　　广播室里, 麦克也被爆豪的一番骚操作给震惊了。
　　“喂喂, Eraser Head……”他扯了扯旁边散发着黑气的搭档，“你们班那是什么情况啊？”
　　“啧。”
　　相泽阴沉着脸看着下面显眼的爆炸头，那米黄色的头顶正不断试图往粉色少年身边凑。
　　“这家伙是狗吗……”
　　“狗？”麦克一脸懵逼。
　　观众席里，就算是职业英雄也掩盖不了一颗想要八卦的心。
　　“学生代表是入学考试第一名吧？”不知何处传来的窃窃私语。
　　“在全国人民面前许下誓言吗……这就是青春啊！”
　　“那个叫爆豪胜己的孩子整体素质都很不错呢……而且自信感爆棚，是我喜欢的类型！”
　　“齐木楠雄……没听过啊，这个名字……”
　　“齐木楠雄？我记得是齐木北雄啊！”
　　“嗯？喂喂不对吧, 是松木国雄啦……”
　　【嘛，虽然还是有些牵强，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齐木将刚刚取下的抑制器重新插上，听着周围已经开始自我混乱的声音。
　　因为雄英的体育祭都是全国直播，所以爆豪刚才的话在一瞬间就已经被上万人听到了，这种情况下要彻底消除所有人的记忆不太现实，但是通过取下抑制器的思想控制，至少可以弱化他们对“齐木楠雄”的印象。
　　‘爆豪同学，你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
　　齐木退后一步，在距离爆豪至少两米的地方，直言不讳道。
　　将他刚才的动作尽收眼底，爆豪不爽地哼出一声。
　　“……你不是都解决了吗？！”
　　【所以你就不认账了吗渣滓。】
　　眼神可怕地看着爆豪，齐木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中指搓了搓。
　　“？”
　　爆豪略显茫然地看着他的动作。
　　‘侵权赔款费、名誉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善后报酬……’齐木慢吞吞地说。
　　“？！”反应过来后，爆豪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你他妈勒索我啊！！！”
　　‘不，怎么会呢。’齐木冷静地否认。
　　【是，没错，就是勒索，交钱。】
　　“要钱没有，不过要打架的话……奉陪到底！”
　　心中念头一闪，爆豪露出兴致勃勃的笑，向齐木走近一步，手心发出爆破。
　　【不，这个就不用了。】
　　齐木再次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你他妈又在躲什么？！！”愣了一秒，爆豪一副要吃人的凶残模样，“老子又不会吃了你！！”
　　【用这副表情说这话你是认真的吗。】
　　‘不，只是突然觉得距离产生安全感。’
　　恶狠狠地瞪着齐木，爆豪却无法打消对方远离他的坚定决心，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啪——”
　　鞭子破空的声音。
　　在刚才的一阵混乱之后，齐木紧接着便使用了思想控制，过多的冲击使在场众人的大脑都有那么一会儿的罢工，也只有罪魁祸首爆豪和齐木没有受到影响了。
　　现在，午夜老师回过神来，凌厉一鞭让魂不守舍学生们忽略了心中的违和感，重新将注意力拉回比赛。
　　“——现在，话不多说！”
　　“第一场，障碍赛跑！”
　　【只是跑步的话，我还蛮擅长的，毕竟每天都在训练。】
　　趁爆豪不注意，齐木迅速躲到障子身后，沉思。
　　障子：？
　　再次被当作大型遮挡物的障子目藏看着身后齐木的瘦弱身体，又看了看不远处爆豪到处张望的，可以吓哭小孩的恶人脸，心下一动，默默将复制腕张开了一点，把齐木挡得更加严实。
　　【那么至少第一关可以轻松一点……障子同学，你是天使吗。】
　　被更加隐秘挡在身后的齐木面瘫着脸竖起大拇指，眼中闪着感动的光。
　　第一关障碍赛跑绕场外一圈，中途会有各种阻挠，但是只要在赛道内，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某种意义上就是鼓励学生们互相妨碍了。】
　　齐木站在最后排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着门口的倒计时灯逐渐暗下去。
　　【虽然刚才爆豪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退，但是只要在这场比赛中表现得平庸又毫无亮点，大家应该就会对我失去兴趣。】
　　双手握拳，齐木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认真过，眼中满是绝对会达到目的的坚定。
　　【也就是说，这场比赛是次机会——重归平凡的机会！】
　　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所有学生一齐冲了出去，力求在这激烈的竞争开始之时为自己争取一个占据优势的领头位置。
　　而因为想要保持在中后段的位置，齐木并没有和大家一样开局就奋力前冲，他稍微等了一下，想让大部队先跑出一段距离再跟上，然而……
　　“哦呀哦呀哦呀！！这是什么情况？！”夸张到极致的声音，麦克老师带着点幸灾乐祸地说道，“全员堵在了起点的位置！！！”
　　第一层的筛选从现在便开始了。
　　起始通道故意做的又高又窄，急于抢先的学生们没有细想，一股脑冲了进去，现在全部都像是罐头里的小鱼仔，各个翻着白眼，面目狰狞。
　　齐木：……
　　【果然我还是高估了雄英学生的整体智商。】
　　堂堂NO.1英雄学院的未来新星们可能就要因为踩踏事件而在此折半了。
　　停下本打算上前的脚步，齐木围观着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场景，无比冷漠。
　　“——动动你们的脑子仔细想想啊！”麦克老师还在不遗余力地展开嘲讽，“难道雄英会做这么多余的设计吗？！”
　　相信现在堵在中间的学生们今后听到他这颇具特色的声音都会回想起这被挤成肉泥的恐怖一天吧。
　　像是终于不耐烦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了，有人率先开大，瞬间层层冰晶从通道里蔓延开来，一股冰冷的寒气笼罩了整个赛场。
　　【轰？】
　　齐木轻轻跳起躲过脚下快速延伸坚冰，看样子是他先发制人了。
　　【不过这也算是解决了一个麻烦吧。】
　　毕竟继续堵下去的话，自己也没法前进了。
　　绕过几个被冻在原地不得动弹的人，齐木顺利通过入口的通道，又用千里眼大概看了一下，现在他的位置在倒数，要晋级应该有些危险。
　　【稍微加快一点。】
　　大概是落到了真的很后面的位置，齐木一路上碰到的人都很少，只有一些机器人残骸，和失去了意识或者行动能力的人。
　　【……嗯？那是什么。】
　　第一关的障碍是入学考试时的零分机器人，基本都被前面的人给解决了，到齐木这里只剩下了四零八落的碎片，但是第二关就不同了，地形障碍无法被破坏，深不见底的悬崖上只有细细的绳索与对面连接，看上去也只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通过，如果不是个性有优势的学生，应该都会在这关耗费不少时间。
　　话是这么说，但是……
　　【这个人，也太会享受了。】
　　目之所至是一头张扬但是看上去又有些柔软的紫发，在阳光下更显鲜艳。
　　心操人使懒散地躺在一个背后长着双翼的同学怀里，轻松地从上空划过，他半眯着眼睛向下看，像是在享受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探头，视线在一众抓着绳索努力爬行的人中找到了那头熟悉的粉毛。
　　【……】
　　感觉到了自上投下来的目光，齐木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
　　【呀咧呀咧，果然直接走过去的话会有点显眼…但是那种像垂死挣扎的蠕虫一样恶心的姿势我也不想尝试。】
　　已经可以听到身后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齐木一脚踏上对面的土地，毫不犹豫地跑了起来。
　　“喂，齐木楠雄，你怎么会在这里？”然而懒洋洋的声音还是在耳边响起。
　　齐木：……
　　心操人使就这样被抱着飞到齐木旁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照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位置的人。
　　【身材瘦弱，看上去也没什么存在感的样子，现在还落在了中游……这样的家伙真的是A班的最强吗？】
　　怀疑的神情毫不掩饰地写在了他的脸上，心操人使让被他操纵的这个学生降低了一点，勉强和齐木平行前进。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隐藏实力的强者，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物，”他开口，双眼注视着齐木，“所以你是哪一个？”
　　【说是废物也太过分了。】
　　齐木眼神都没移动一下，继续跑着，权当身边紧紧跟着的人不存在。
　　【我这只是正常参赛学生的平均水平而已。】
　　“看A班那群没脑子的家伙对你这么推崇，应该是前者吧？”心操并不在意齐木的沉默，自问自答，“那你的个性又是什么？无效化，反弹，还是其他的什么能力？”
　　【哪个都不是，话说你好吵。】
　　已经到了第三关赛区了，旁边这个少年还是不紧不慢地飞在身边，不停用那种拖长了语调的欠扁声音骚扰着齐木。
　　“——哦哦哦！！让我们看看现在第一个回到赛场内的男人！！！”
　　麦克老师激动到失真的声音透过广播远远地传到了现在还在赛道上的每一个学生耳中。
　　“……已经有人完成了吗。”心操人使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遗憾地转头，“那我也不能奉陪了，希望第二关还能看见你。”
　　说完，他身后有着翅膀的学生用力一扇，两人腾空而起。
　　【走好，希望不要再看到你了。】
　　齐木松了口气，大概是因为个性和语言有关，心操人使练就了一副好口才，不说多么具有迷惑性，但是一直这样在耳边嗡嗡嗡的也是很烦人了。
　　【你遇到对手了，绿谷同学。】
　　不自觉回想起自己幼驯染一不留神就疯狂嘀嘀咕咕的小毛病，齐木竟一时不能分辨两人到底谁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