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巫师与逃犯(58)

　　然而魔法部的人没有料到，一向对德拉科纵容有加的威廉在黑魔法训练上从不会放水。斜角巷那段日子的实战已经让德拉科学会如何在围攻中反击。奥罗们明明将他团团包围，却就是没法击中他，反而不断被他钻空子，受伤倒地。
　　金斯莱默默站在外围，看着德拉科一点点从被动转为主动，占据上风，慢慢失去警惕心，终于勾起嘴角。
　　他悄悄从斗篷里拿出一个龙皮口袋，黑色的烟雾从中飘出，在夜色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向着德拉科而去。

　　第86章 冲突进行时

　　金斯莱绝不会相信马尔福是无罪的, 因此，当莫里亚蒂提出马尔福对自己使用了记忆魔法这种可能之后，金斯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他开始按照莫里亚蒂的计划布局，从敌人最薄弱的地方打垮对方。
　　德拉科·马尔福虽然顺利通过了重审，但是记忆魔法无法避免后遗症，就算为德拉科施咒的是威廉·席勒，也不可能完全消除问题。马尔福的大脑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 等着他彻底打破。
　　对付巫师记忆的魔法多的是，金斯莱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他从斜角巷的黑巫师那里寻到一种魔药，当巫师的大脑受到冲击之后, 这种魔药可以让巫师彻底的“冷静”下来，陷入永眠。而且有趣的是，这种药剂可以转换成雾状，悄无声息通过呼吸进入巫师体内, 正好就是他需要的。
　　此时，黑色的薄雾从龙皮口袋里悄悄飘散而出, 在夜色掩护下飘进奥罗们中间，一点点向着德拉科靠近。
　　斜角巷低矮的屋檐遮挡了本就微弱的月光，黑暗中没人注意到身边混入的黑色雾气，同样也没人注意到德拉科脖颈间的银蛇挂坠吐出猩红的信子, 祖母绿的眼睛危险的注视着站在远处的金斯莱。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威廉一路追在莫里亚蒂身后，穿过房屋之间的缝隙，钻进一家废弃店铺。
　　从这里破碎的窗户看出去, 正好就是德拉科此刻所在的位置，不过因为魔法阵的缘故，他们只能看到一片空旷，寻不到对方的影子。
　　“还要继续跑吗？”莫里亚蒂已经被逼入死角，威廉放慢步调，一点点靠近，表情冷淡的不像在面对长期纠缠的老对手，而像是面对着不值得他花费太多情绪的陌生人。
　　莫里亚蒂笑了笑，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我认输，比武力我可赢不了你们这些野蛮的巫师。”
　　威廉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却从他脸上找不到一点应该有的紧张。
　　莫里亚蒂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普通人类了，他身上有被改造过的吸血鬼力量，虽然并不强大，但是足够接触到吸血鬼的世界，从今天他主办人的身份来看，接触的还相当深入。
　　除此之外，他以麻瓜的身份骗取金斯莱的信任，多少也能从魔法界了解到一些信息。
　　威廉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吸血鬼世界和魔法界有着怎样的知名度，莫里亚蒂必然听说过他，不该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无所谓的态度。除非，他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筹码，比如德拉科。
　　威廉无奈的叹了口气。无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总有人无视德拉科的成长，一厢情愿的将他当做以前那个空有傲气，没有实力的马尔福少爷，觉得因为他，黑巫师威廉从此有了弱点，也可以被随便什么人威胁了。
　　“马尔福的重审案件我已经听说了。”莫里亚蒂果然说起德拉科：“魔法部那群蠢货忽略了记忆修改咒对吐真剂的作用，我可不会忽略。我知道威廉·席勒肯定会有办法解决后遗症造成的麻烦，马尔福至少不用担心重审还没通过，自己就变了一个傻子。”
　　威廉点点头，认可了莫里亚蒂的说法。犯罪大师愉快的勾起嘴角，继续说道：“我查了不少资料，各个年代的魔法大师们都在告诉我，记忆魔法的后遗症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你说，如果魔法部的人趁现在攻击他的大脑，是不是很容易就能突破已经裂缝的防御呢？”
　　威廉笑了笑，非常捧场的鼓起掌。空荡荡的废弃店铺里回音成倍放大，莫里亚蒂皱起眉，盯着威廉丝毫不觉紧张的表情，原本带笑的脸色猛然阴沉下来。
　　“你很赞同？”他问道。
　　威廉点点头：“你说的都很正确。”
　　“不，如果我是正确的，你就不该鼓掌！”
　　威廉笑了笑，魔杖在掌心一下下拍着：“你说的都对，只可惜你不够了解魔法。”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扫过莫里亚蒂上下，似乎已经在考虑从哪里动手，轻飘飘的语气中只有冷淡：“游戏就到此结束吧。”
　　威廉举起魔杖，在空气中轻轻一点。另一边，德拉科脖子上的银绿蛇挂坠渐渐范起温热，祖母绿的双眼活了一样在黑暗中闪耀着光。周围环绕而上的黑色薄雾淡了下来，一点点被银绿蛇吸走，出现在威廉的魔杖尖。
　　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危险和阻力突然消失，德拉科短暂的停顿了一下，继而更加蛮狠的向围攻他的奥罗展现出马尔福少爷现在的实力。
　　金斯莱的表情渐渐凝固，变得和莫里亚蒂一样阴沉。德拉科挑衅的视线扫过他，终于让他不再旁观，也抽出魔杖加入战局。
　　废弃的店铺里，黑雾从威廉的魔杖尖蔓延而出，在空旷中漫无目的的飘散开，却也始终没有消失，似乎等待着新的召唤。
　　“这就是你准备的底牌？”威廉看着莫里亚蒂阴沉的脸色，微笑说道：“作为一个麻瓜，你能想到记忆修改咒已经很不错了。”
　　莫里亚蒂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可惜没什么用。”
　　威廉丝毫不谦虚的点点头：“可惜你遇上的人是我。”
　　他送给德拉科的挂坠看上去不算太复杂，但是重点却在于鳞片上放大才能看清楚的魔法阵。只要有那个魔法阵，德拉科周围一切带有恶意的魔法随时可以转移到威廉这边，被轻松化解。莫里亚蒂以为将他们分开，就能借威廉不在的时机拿下德拉科，其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何况以德拉科如今的实力，威廉并不觉得需要出手帮忙。他将金斯莱的魔雾转移过来，纯粹是为了莫里亚蒂。
　　薄雾在莫里亚蒂周围聚集，将他包围起来，他皱起眉，努力想靠着吸血鬼力量带来的高速逃脱，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动也动不了。
　　“你做了什么？”他吼道。
　　威廉淡淡一笑：“只是半个石化咒，放心，这个咒语对你没什么坏处，只是让你安分点罢了。”
　　“你要……”莫里亚蒂看着渐渐收拢的黑色雾气，感受到能击垮人大脑的魔力冰凉的贴上自己的皮肤，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当然可以。”威廉耐心回答。
　　莫里亚蒂疯狂的挣扎起来：“你不想知道冰岛的事情吗？他们还有别的实验呢！”
　　“啊！我差点忘了。”威廉拍了下脑门，走到他面前：“你愿意告诉我吗？”
　　莫里亚蒂立即点头：“只要你放开我。”
　　威廉遗憾的摇头：“抱歉，这次我并不打算放过你，所以……”他举起魔杖轻轻一挥：“摄魂取念！”
　　

　　第87章 解决

　　莫里亚蒂的记忆就像磅礴大海, 容得下每一件久远而微小的事物，简直像得了超忆症。威廉的魔力从中穿梭而过，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找到他的目标。
　　在和夏洛克“同归于尽”之后，莫里亚原本只是计划找个地方暂时躲藏，却阴差阳错的正好选中冰岛。
　　威廉已经将他关于吸血鬼的一切记忆修改，他明明不记得任何冰岛实验室的事情，却依旧跟着自己的直觉, 一个人悄悄踏上了那片寒冷的土地。
　　他去的非常低调，到达之后一直住在某个小村子里，扮演刚刚辞职旅行的程序员, 和当地人混在一起，八卦英国刚刚陨落的著名侦探和罪犯。
　　莫里亚蒂没打算在小村子干什么，万分愉快的演着一个试图摆脱庸俗生活的大城市程序员，然而他的身份可能隐瞒过别人, 却骗不了冰岛实验室。于是某天深夜，当整个村子进入沉睡, 莫里亚蒂非常倒霉的被人迷晕抓走，成了一个珍贵的试验品。
　　从他的记忆中可以看到，一开始他并不想配合研究。就像莫里亚蒂自己说过的，对于超能力这种东西, 他一直非常嫌弃。
　　不管研究人员怎么努力，莫里亚蒂疯狂的反抗和惊人的意志力始终让实验没法顺利进行。最后，实验室不得不用上对付大象的麻药才让他安静下来，也终于发现了能让他主动配合的办法。
　　莫里亚蒂的记忆被修改过, 实验室还没办法知道是谁，用什么手段动了他的大脑，但是这个发现至少让莫里亚蒂愿意配合他们了。
　　接下来实验室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当莫里亚蒂想要骗取谁的信任，很少有不成功的。他渐渐有权利离开自己的小房间，走出实验室，一场权利颠覆悄悄展开。不过短短一个月，冰岛实验室已经在他的蛊惑下改天换日，成了犯罪大师的新基地。
　　那之后不久，莫里亚蒂就回到英国，用他新获得的力量发现了魔法界的入口，并且正好赶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斯莱特林重审。预言家日报上铺天盖地的马尔福照片，以及总是出现在背景里的威廉·席勒让他知道，对他记忆动手的到底是谁。
　　威廉当初让他忘记吸血鬼时所担心的事情成了真，莫里亚蒂并不为自己的记忆而恼火，反而对英国魔法界的状况生出更多的兴趣，决定参一脚，让混乱升级。
　　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报复威廉或者双方在麻瓜界的敌对立场，纯粹只是因为好玩而已。
　　摄魂取念之下，莫里亚蒂的一切想法直白的被威廉读取，欧洲最强大的黑巫师和冰岛的麻瓜研究员有着本质的区别，莫里亚蒂再也不可能靠意志力抵抗入侵，只能感受着自己记忆中的画面不受控制的迅速闪过眼前，被威廉翻阅。
　　挣扎是徒劳的，他毫无意义的反抗只能让自己精疲力竭。等到威廉终于收起魔杖，他已经满头大汗，大口喘着气倒在地上，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窒息。
　　“看来冰岛的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威廉轻松的说道，毕竟那些麻瓜能研究出的最强力量也就是莫里亚蒂这种水平，并不值得担心。
　　莫里亚蒂撑着身子坐起来，仰头看着威廉。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反而又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反抗，平静的说道：“帮个忙，要动手就干脆点。你们巫师不是有个索命咒吗，我觉得那个就不错。”
　　威廉抱歉的摇摇头：“恐怕不行。”他挥动魔杖，让围绕着莫里亚蒂的黑色薄雾渐渐收拢。冰凉的感觉毫无预兆的贴近，从皮肤慢慢渗入，莫里亚蒂瞪大眼睛，想要求饶，却刚刚张嘴就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脑中原本浩瀚的思维一点点凝固，变成一片死寂的黑色。威廉看着他总是带着恶作剧笑容的脸渐渐僵硬，变的就像木偶。那双总是在打坏主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是正在熄灭的绝望和祈求。
　　威廉歪了歪头：“你想让我杀了你？”他温和的笑了笑，蹲下身，就像完全不知道莫里亚蒂的痛苦，安慰一般的说道：“别担心，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就算你的脑子不转了，麦考夫也一定对你非常感兴趣。现在的麻瓜科技比魔法差不了多少，他应该有别的办法从你这得到想要的信息。”
　　他说着站起身，没有费时间破解斜角巷布下的魔法阵，庞大的魔力形成一个漩涡，直接向四周爆发而出，强行打破了空间壁垒。
　　废弃店铺外面的街道一阵扭曲，威廉看到魔法部奥罗们的身影渐渐清晰，德拉科就在包围圈内，一个人面对来自前后左右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