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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穿宋朝]苍穹之耀(131)

作者:青律 时间:2018-10-15 19:16 标签:爽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历史衍生

  “你还有这一天啊。”她笑着嘲讽道:“用咖啡洗头发感觉怎么样?”
  “别说了,我现在打喷嚏都感觉一股子咖啡味。”柳恣示意她关上门,确认幼安听不见了,才拽了她的袖子紧张道:“我感觉我没法再和幼安相处下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啥?”厉栾没想到这货叫自己来是问这个的,她侧身看了眼柳恣紧张兮兮的样子,心想他这个语气和表情要是放到参政院里怕是能成新闻了:“你终于动凡心了?”
  柳恣当初谈了三四次失败的恋爱之后,整个人就不动如佛一样的不肯再接触哪个有交往可能的人。
  厉栾自认为自己是个要孤独终老的命,也不劝他,随这人嘻嘻哈哈的过了几年单身生活。
  “不是——”柳恣松开她的袖子,捂着脸道:“我才二十五啊,我脑子里当然有恋爱和亲近人的冲动——”
  “什么意思?”厉栾拨弄着茶包道:“他勾引你了?”
  “也没有。”柳恣闷闷道:“他打人的样子好帅啊。”
  这货平时装的不染凡尘疏离冷淡的,私下里又是这么个没出息的模样,厉栾倒也习惯了。
  “喜欢就试试呗,出了问题再解决就是了。”她摸了摸他还没有干透的发梢,并不懂这人在纠结什么:“你担心出外交事故啊。”
  “不是,厉栾,”柳恣抬起头皱眉道:“这个东西,包括这种朦胧的吸引,都是身体本能,而不是真实的情感,你懂吗。”
  厉栾薅毛薅到一半,停顿了几秒钟:“你说人话?”
  “就等于把一个妙龄少女和一小伙子放到一起,天天共处一室,”柳恣顿了顿道:“妙龄少年吧——重点是,这种吸引完全是因为人类求偶的本能冲动,我对他产生依恋感不是喜欢他这个人,而是因为我单身太久了,求偶欲都压抑囤积太多,你换一个同龄青年放我屋里效果也一样。”
  “也就是说,”厉栾皱眉道:“你觉得你想亲近他,完全是因为单身太久,而不是真实的情感。”
  柳恣捂着脸点了点头。
  恋爱具有成瘾性,一旦确立关系以后,每次想起对方或者与对方接触的时候,大脑都会分泌能让人愉悦的奖励性激素,所以失恋才会和戒毒一样让人痛苦和反复纠结。
  他自己单身了好几年,深知自己对多巴胺的分泌毫无抵抗力,之前回家的少都没怎么接触他,可现在接触的越来越多,作为一个发育正常的青年,每次被抱着的时候异样感都会越来越强烈。
  “我现在真觉得你是个怪人了。”厉栾坐在他身边道:“其他人都是喜欢就喜欢,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活得这么明白岂不是天天在自我折磨。”
  “我没有……”柳恣捂着脸闷闷道:“他身上的气味都能让我想多抱一会儿,真的是身体本能了。”
  平时虽然装的非常冷淡非常平静,但到底实际感觉怎样,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
  把辛弃疾换成任何一个同龄的同颜值的男性,每天和他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不会产生吸引力才怪啊。
  “所以……你觉得这种吸引力是危险的?”厉栾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理解地点了点头:“你真的不喜欢他?”
  “再过一段时间,就真的会喜欢了。”柳恣叹气道:“不可以,不合适,不应该。”
  这种迷恋,是朝夕相处造成的依恋感,不是喜欢,不是爱。
  就好像把一个性感模特放在一个单身汉身边朝夕相处,能够吸引他们的,是身体的本能,而不是自己的存在本身。
  他如果因为这个本能犯错,是对两个人都不负责任——不管对方是直的弯的,都不负责任。
  身份,时代差,国别,立场……
  所有东西全都因为理智被清晰的摆在脑海里,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你打算怎么样?自欺欺人,把他赶出去?”厉栾皱眉道:“我在十一楼给他找个新的住处?”
  柳恣琢磨了片刻,略有些不舍的开口道:“你跟他编个谎,带我回扬州城专心上班吧。”
  “半年之内,我都不要和他再接触太频繁了。”


第103章 参与
  厉栾走出卧室的时候,辛弃疾正帮柳恣磨咖啡豆。
  他从前喝不惯这种东西,但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以后,好像什么都可以开始慢慢习惯了。
  “厉姐,”辛弃疾扬起头来,询问道:“也来一杯吗?”
  “柳恣身体不太好,已经休息了。”厉栾站在咖啡机旁边,思考了一下才又出声道:“扬州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天过了以后,有车把他接过去,恐怕要在那呆半年了。”
  辛弃疾怔了一下,仍注意着咖啡机上显示的数字,低头把其他器具擦洗干净,没有回应她。
  他心里隐隐有些生气,又或者是烦闷。
  生柳恣的气,是觉得这事他既然知情,为什么要让厉栾来和自己说?
  ——这个生气的理由好像不太够。
  厉栾观察着辛弃疾的神情,若有所思道:“你晚上陪他喝点,道个别?”
  幼安平时做什么事都喜欢自我克制,这点上两个人都很臭屁就是了。
  机器运作的飞快,由于转速的缘故咖啡豆被研磨的微热,醇厚浓郁的香味渐渐散了出来,让人为之喉头一动。
  “道别,”辛弃疾重复了下那两个字,关掉了研磨机给厉栾泡了一杯咖啡,声音微冷道:“我怎么感觉,你滤掉了一些信息。”
  柳恣的为人处世,他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种道别他会自己做的,并不会委托谁代为处理。
  “嗯?”厉栾笑了起来:“你感觉到了什么?”
  她承认的太坦率,青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那句话有些质问的意思在里面,似乎有些失礼。
  “我不清楚还可以问些什么,也不清楚隐瞒的信息是否与我有关,”辛弃疾放好咖啡杯,抬头注视着厉栾道:“柳先生对我非常好,我感激他一直以来的照顾和教导。”
  “虽然扬州城的事情我不应该过问,但是——”他顿了一下,隐约感觉心跳在变快。
  这句话好像有些难说出口。
  “但是,我希望柳先生总是快乐和满足的。”
  我希望他常常笑着,不要被工作为难到彻夜难眠。
  厉栾慢慢地喝着咖啡,观察着这个青年人的神情,突然开口道:“他不快乐。”
  “啊?”
  厉栾在这方面的坦率,确实也有些异于常人了。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就说些应和的场面话,就把这个话题给对付过去了。
  “柳恣他一直都不快乐。”
  厉栾看着辛弃疾,并没有任何暗示的意思,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甚至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感情和需求,而是把一切都交给了参政院——他甚至为在江银养伤的这几个月而产生负罪感。”
  辛弃疾站在那里,只觉得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他也懂她在说什么。
  “辛弃疾,”厉栾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考虑过,取代他吗?”
  取代——取代柳元首?
  那青年露出错愕的神情,可是无论是身体的微动作,还是脸上的微表情,都没有任何的惶恐和退缩。
  “从你进入扬州城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和钱凡观察你,”厉栾抿了一口咖啡道:“你拥有和他一样的济世之心,高度的责任感和参政意识,学习能力和道德水平都非常不错。”
  “你在江银中学的历次考试成绩我也看过了——虽然柳恣确实给你开过小灶,但是进步水平非常高。”
  政治论一直是A等,经济学的论文也越来越漂亮。
  更出色的,是严格的自我要求和强大的实践力。
  “你从一开始,也就是当初南下去临安的原因,就是想要参与政治,让更多的人活得更幸福,不是吗?”
  你有没有考虑过,取代柳恣?
  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和直接了,以至于辛弃疾直到她说完的时候,呼吸都是下意识地停着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再一次的理解她说的每句话的意思。
  “我帮你算过了,”厉栾随手拿过旁边的电子板,用指尖开始写数字:“如果寒暑假都保持自修学分,并且有专人指导,那么你可以在两年内毕业——我当时花了一年半,因为选修课过与不过都无关紧要,及格就行了。”
  既然选的是文科,只要主科目学分修满,考试过关,那么就可以在毕业以后申请永久的临国ID——然后报名参加CAT考试。
  “而在毕业以后,CAT考试的准备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看你个人的能力在哪里,同时可以在参政院实习积累资历——这里的资历也是可以计入档案里的。”
  年满二十五岁,在参政院呆够五年以上就可以参与选举,具体的计票和分级选举的方式,也早就写在了临国的政治书里了。
  她的语速很快,平板上写满了各种条件和数字,那青年接过了平板,缓缓坐在了旁边的高脚凳上。
  这件事情,是完全公平的。
  辛弃疾自己在江银和扬州都呆了许久,也渐渐明白了如今临国的情况。
  整个参政院能够获取的人才,全部都集中在江银中学,但真正拥有政治头脑和参政意愿的青年人并不多。
  从一开始,无论是参政院、科研院,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高等人才的培养和筛选都是困难重重的事情。
  今年江银中学的合格毕业生只有两三百人,因为考试越来越严格,毕业要求也越来越高。
  大学还没有建设好,CAT考试不会放水,道德测试也会筛掉一部分人。
  所以参政院真正每年能吸收的新鲜血液,可能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其他人基本上都选择各种位置,进入学校、企业或者某些政府单位,不会花数年去考一个可能根本考不过参政院达标线的CAT。
  “总分八百整,进入参政院的CAT分数线,今年定在了673,比时都五年前的要求减了整整五十分。”
  厉栾翻着桌上的笔记,看着里面清晰的知识体系和便签,继续道:“而今年八月的CAT考试,只有三个人过了673,最后只有一个人过了所有审核,正式成为参政院的一员。”
  听说那人还是她建设部里的实习生,但那名字没什么印象。
  辛弃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关上的卧室门,又看了眼橱柜里映着的自己。
  我,也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吗。
  “宋国那边的事情很好商量,你处理不好也可以拜托我们帮忙要人。”厉栾看着他道:“但你既然有这么强烈的进取心和求知欲,就应该明白自己的终点定在哪里,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情。”
  短短两年的时间,这个男人都可以进化的如此迅速,无论是吸收整理信息的能力,还是开阔而坚韧的心性都非常优秀。
  她并无法估计出来,这样的人如果再过五年,会蜕变成怎样的人。
  但肯定会比现在坚定而睿智更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辛弃疾看向厉栾,声音放轻了很多:“我一直都在仰望着柳先生,从未思考过,可以站在和他一样高的地方。”
  他每次看向那个人的时候,都觉得有种遥远的憧憬,却从未想过那个难以触及的距离,也许只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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