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与你同在+番外 （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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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紫藤达也脱力地瘫倒在地上，目光刚好落在总士和一骑那边。
这时候，他终于留意到了……
总士也好、一骑也好，他们的眼睛都不是平常斗狠斗得忘情的红眼，而是冷静理性得近乎超然的空茫，隐约弥散出美丽的璀璨金光。
这个光芒，他是记得的。
那曾经是所有人类一致的噩梦。
“你们两个……是Festum……？”
紫藤达也原本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造谣。
没想到，那竟然是真相。
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是问出这个问题。对此，总士和一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样缓缓地把头摇了摇。
总士和一骑都没有撒谎：本质上，他们两个都是人类，只不过现在是依靠Festum的力量继续存在而已。
然而，紫藤达也他并不相信，只是癫狂般的开始大笑。
在他的笑声中，系统平直的提示音响起。
——[You are bankrupt（你为破产状态）。]
最终，他的野心和他的麦迪斯卡一样，在干脆的喀拉一声中，粉碎了。
对于紫藤达也的消失被逐，总士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就找来真坂木询问正事：“距离麦迪斯银行印钞机到账结算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这边是存稿君
转述作者的意志：虽然已经打倒了反派，但事情还没有结束的
所以，求收藏求留言求霸王票！
☆、100-这是一场赌局
【100——这是一场赌局】
经过这一场胜利，总士的麦迪斯卡等级真正地稳定在黑卡级别。
似是预感到整个事件已经走到尾声，这一刻，总士的内心竟然是感到某种……伴随尘埃落定而来的平静。
在这份平静的促使下，总士头也不回地问：“距离麦迪斯银行印钞机到账结算的时间？”
“还有五分钟，皆城先生您大可以放心。只不过……”真坂木在总士面前不远处把腰躬成一个感觉浮夸的钝角，“敢问皆城先生您有何打算？”
总士缓缓地吐了口气，转身递出自己的麦迪斯卡，异常平静地行使自己的黑卡权利：“逆转印钞机。”
听到这话，真坂木咧出一个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灿烂笑容，然后抬起没有持杖的那只手，打出了一个脆生生的响指——“谨遵如命。”
听着这句话的尾声和响指的余音同时落下，总士似有所感那样放松了持卡的手。
随即，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裹住了卡，并把那张卡带上半空，迅速地飞向街中心那一支连接天空与钱币容器的柱子。
当那张卡飞快而又扎实地擦着柱身上的阴文来到柱子的中心，像是终于找准了位置那样，带着卡的那道光芒忽然停住。
接着，那张卡就被按入某个凹槽。
仿佛是在进行最后的识别认证，砌成柱子的那些模板们忽地一阵起伏，动荡不定，感觉像是正遵循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规律而活动。
过了不到一秒，这阵大规模的起伏又在一个瞬间猛然停住。
像是确认了最后一个部件终于归位，那些模板在瞬间重归平静，恢复为原本平坦的铺设，只是在以那张麦迪斯卡为中心的位置，浮起了愈见强盛的光芒。
同一时间，在麦迪斯印钞机运作的尖啸声中，系统平直的声音响了起来——[You have control（你获权掌控）。]
伴随这阵回荡在整个空间的提示，一阵白光从地面升腾而起，跃动着的光影以缓慢、却又坚决的感觉，把整个[金融街]都笼罩了起来。
在这片感觉梦幻的光芒中，这条街上林立的建筑静静地逐一瓦解，分化为碎片，最后变成浮着彩光的气泡，徐徐升空——它们即将会在现实世界的某处，还原成它们真实的模样。
与此同时，在现实世界中，也出现了类似的光景。
在等待缓冲期间，在这片辉煌的光芒下，总士和一骑相互凝望。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一骑——他微笑着，像是无数次欢送已经用餐完毕的客人那样，“是要说再见了吧？”
总士点点头，眼神始终不舍得从一骑身上撤离哪怕半分。
也许这样的表情放在对方身上，感觉多少有些稀奇，一骑禁不住觉得有些好笑，“别这样的一副表情啦，总士。”
总士走过去，停在一骑的面前，“这是一场赌局。”
一骑笑笑，“这话你不是在以前也说过么？之后来主CAO他们就来了。”
总士眉宇间的感觉变得柔和，“嗯，你也要像我一样，顺利回来，大家都在等着你。”
一骑抬眼，“总士也是？”
总士捏住一骑的手心，微笑，“那当然。”
“不仅是我，还有远见，还有卡农。”以轻柔的力度慢慢地捏揉着一骑的手心，总士还真的煞有介事地细数起来。
一骑往前小小跨了一步，刚好倚入总士的怀中。脑袋轻轻地枕在对方的肩上，眼神垂落着的他似乎有些遗憾地咕哝：“但我没办法回应她们的感情耶……”
“好歹你也回去亲自说个明白吧？”总士顺势揽住一骑，微微偏侧的脑袋轻轻蹭着一骑的脸颊，“让女生哭泣，可不是男性应该有的行为。”
一骑勾起嘴角，合上双眼，应道：“说来也是。”
之后，没有了话语。
哪怕在现实世界中，他们两个其实早已经是接近永恒的存在，然而这一次之后，或许他们两个真的会再次相见真正重逢，或许他们还会继续原本那种等待另一个人重新醒来的生活，或许这一次他们会直接被分隔在[事象地平线]的两边，又或许……
虽然总士确实是把[未来]买回，但[未来]本身还是存在着无数这样那样的“或许”。
然而，这才是[未来]。
这就是[未来]。
在他们二人的告别期间，[金融街]和现实世界的变化依旧在持续。
印钞机的印柱退回到空中，原本汹涌的乌云散去，重新露出那片一成不变的天幕。
那片从地面升腾而起的光愈发的强盛，如同焰影那样，始终舔拭着街上持续瓦解的建筑。
估摸时间已经差不多，一骑重新张开眼睛，恋恋不舍地低声说道：“还想跟你再说说话。”
“以后我们会有大把的机会。”总士说得很是笃定。
因为对方的应答而感到心安，一骑叹息般的应和：“也许吧。”
总士用双唇印了下一骑的额头，然后稍微往下，贴上一骑的嘴唇。
——不要离开我。
其实总士感觉也是一阵忐忑。
一骑也知道。
仿佛感受到这个亲吻的潜台词，一骑半眯起了似乎随时都能流出泪水的双眼，努力地朝着对方拉出微笑，“再见了，总士。”
总士点点头，接下了这份“再见”的约定，“在未来中再见吧，一骑。”
一骑带着泫然欲泣的笑容，用力地一个点头。
如同时针终于走到午夜的十二点，灰姑娘身上的魔法还原，也像是童话故事中迎来了晨曦的人鱼公主那样……
在光芒中，一骑化为七彩的泡沫。
汇入那些被重新夺回的[未来]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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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皆城总士。
当你听到这个录音，估计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条街上了吧？
……与我的[未来]一起。
一手执着总士很早之前的那一份录音，光弘昂起脑袋，看着眼前这个飘着泡泡、五光十色的世界——因为总士把[未来]赎回，所以，作为迟于对方入场的[企业家]，光弘知道，自己的[企业家]身份很有可能因此被注销。
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的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感激。
忽然间——“光弘。”
“拉斐尔……”光弘寻声回头，看着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资产]，毫无理由地，他觉得这孩子就是艾的化身。
除了让自己确信自己真的有[未来]可言以外，这就是光弘他感激[金融街]的另一个理由。
一想起那位被自己失神枪杀的战友，光弘的表情再一次变得痛苦起来。
在这个最后的时刻，或许……自己可以稍微任性一下，说出自己的心声吧？
这样想着，向着这个神似的存在，光弘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低下头，透漏自己的悔恨和愧疚——“对不起，艾。”
“已经没关系了，光弘。”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得到回应，光弘猛地瞪大双眼一个抬头，望着此刻自己面前那一张的笑容——不是平素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烂熳，而是温柔却又不失坚定的感觉……
光弘难以置信地问：“真、真的是你吗，艾？”
对方小小地把头点点，慈爱地微笑着说：“你能活下来，那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惊喜令光弘一时间几乎忍不住自己的哭腔：“艾，我……！”
正当光弘开口要说些什么时，对方却伸出手指点住他的嘴唇，先一步止住了他的说话，然后目光柔和凝视着他，说：“光弘，虽然或许之后你不会再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但是能够在这里重新遇见你，那实在是太好了。”
握住少女的手，光弘慌忙地应声：“我也是的……我也是的，艾！”
“光弘，在现实世界中的我早已经死去。不过感谢真壁和皆城，因为有他们开辟了这个[未来]，所以我才能出现在这里。就算我们不能再未来重聚，但希望你能在更富希望的未来中好好地生活下去。”
在说话期间，少女的身影逐渐变得虚幻。
但她的笑容依旧，眼神依旧。
“——带着我的份、比利的份，坚强地活下去吧，光弘，这是我此刻唯一的愿望。”
在袅袅逝去的话音中，少女的身影逐渐分化为七彩的泡沫，乘着风，融入到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当中。
目送着少女带着微笑离开，垂下已经空空如也的手，光弘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