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又在靠打网球修炼了(49)

　　“下次就算生气，也不要掰东西，万一伤到自己就不好了。对网球运动员来说，手是很宝贵的财富。”
　　他重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站在月城昭身后，一点一点疏通他的头发。
　　“赤也刚才都跟我说了……”
　　月城昭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有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和赤也说感觉没事，但如果被幸村或者前辈们知道了，就会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他忍不住出声打断：“我就是随口一说，并不会真的因为那种理由剪头发。”
　　“其实，我小时候也总是被人当成女孩子呢。”
　　幸村的声音和月城昭的重叠在一起，他有些诧异，但看到手下微微泛红的耳根后，只轻笑着拍了拍手下的脑袋。
　　“听我说完嘛~”
　　月城昭默默闭嘴，耳根处却更红了两分。
　　真是的，把他当赤也哄呢？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和弦一郎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网球俱乐部，那时候我还不到四岁。他当时看见我脸就红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当成了女孩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为长相苦恼过。在日本，前辈压迫后辈、性别歧视之类的情况很多见，尤其是在一些男性更加具备优势的领域。”
　　“我那时被人抢过球场，也找不到双打搭档，即便后来和真田一起练球，也经常被人瞧不起。”
　　“但是现在好像没有人会瞧不起前辈。”月城昭忍不住开口。
　　“因为他们被他们看不起的人打败了，败得落花流水，严重的甚至不愿意再打网球。”
　　幸村手上的动作很温柔，甚至还拿着喷壶对着月城昭的头发喷了点儿水，但他的语气中却透出掩藏不住的锋利来。
　　“阿昭，只要足够强大，即便有一些闲言碎语，那也不敢舞到你的面前来。弱者，是没有资格在强者面前说话的；而强者，也不会在意弱者的胡言乱语。”
　　幸村放下手中的梳子。
　　“至少，立海大网球部不会在意，大家也不会。”
　　月城昭沉默，他才不是在意外人的话，不然之前也不会故意穿着中性风去街头网球场搞事，他只是担心自己会影响网球部而已。
　　不过，既然幸村说大家不会在意，那他也没必要纠结这么多，而且……
　　莫名其妙地，他又想起今早斋藤说的那些话。
　　果然，他还是跟大家保持些距离比较好，像刚入部时那样……
　　突然，温热的触感从肩颈处传来，右肩处更是一重，好像有人环住自己，将头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月城昭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我很开心~”
　　或许是真的高兴，幸村的声音分外柔和。
　　“阿昭刚来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孤僻，总是独来独往的，前辈们都非常担心你，但现在阿昭居然会主动操心网球部的事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阿昭其实从很早就开始操心了，下意识地照顾赤也、解决毛利前辈和我们的矛盾、把集训营的机会分享给大家、替被平等院前辈为难的真田出气……”
　　“阿昭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淡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刚想和大家保持距离的月城昭：“……”
　　要是他突然后面重新变得冷淡，幸村一定会伤心的吧？
　　“如果以后我不打网球了，那大家就会像斋藤教练说的那样渐行渐远吧？”
　　憋了半天，月城昭最后还是没憋住。
　　与其后面态度突然转变，那还不如早早给幸村泼个凉水。
　　长老们之前是说过的。
　　【不要和无关紧要的人走太近，他们以后都会离开你。】
　　【什么同学，什么朋友，都只会影响你修炼，你们永远都不会是一路人。】
　　【与其得到再失去，不如干脆不要得到，还能免得你生出心魔。】
　　“要是这样，那还不如一开始不要认识，不要熟悉，不要……”
　　“唔！”
　　坐着的椅子突然被幸村转了过来，然后自己的额头就被人用手指重重地弹了一下。
　　捂着有些疼痛的脑门，月城昭满脸迷茫。
　　“幸村部长……”
　　“本来以为赤也会是被斋藤教练刺激最重的那个，没想到，他没放到心上，反而是阿昭你一直记到现在。”
　　幸村拿开月城昭的手，揉了揉那道被自己弹出的红印，语气认真。
　　“阿昭，网球只是让大家互相认识的契机，人品、道德、行为处事等等才是让我们成为真正同伴的必要因素。”
　　“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感情，就是我们的羁绊，这份羁绊有保质期，但只要大家珍惜并愿意共同维护，那它就永远不会消失。”
　　“即便你以后不打网球，离开立海大，走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只要你想，大家就会一直在。”
　　“需要我给你保证吗？”
　　感受着额头上的热度，月城昭忍不住蹭了一下，发现太幼稚后又不禁僵住了身体。
　　“怎么了？”
　　那只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在判断是不是刚才下手太重了。
　　不用保证……
　　足够了……
　　月城昭慢慢伸出手，揪住幸村精市的衣摆，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可比赤也成熟多了。”
　　*
　　第二天，月城昭是顶着一头顺滑又自然的大波浪下楼的。
　　多亏了幸村的细心打理，再加上睡了一晚后卷度下去了不少，他现在的造型比昨天小海带刚弄完时好多了。
　　“……”
　　“怎么了？”
　　感受到异样的沉默，月城昭抬头去看。
　　只见除了幸村之外的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他，真田的脸上更是冒出两朵奇怪的红晕。
　　月城昭：“？？？”
　　不是？你们这是干什么！？
　　“嗯，应该是被阿昭更上一层的美貌惊呆了吧。”幸村调侃起来，“尤其是弦一郎，我之前有听伯母说过，弦一郎好像对卷发姐姐型的女生毫无抵抗力呢。”
　　“幸村！”
　　真田面红耳赤，直接原地起跳，差点把面前的盘子给掀翻。
　　妈妈真是太松懈了！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往外说！！？
　　“说起来……”桑原也感慨出声，“文太好像也比较喜欢姐姐型，之前交往的对象都是高年级的学姐。”
　　被真田的怒吼惊醒，又有幸村和桑原接连切瓜，众人在纷纷给月城昭的新造型点赞后，都很有兴致地讨论起来。
　　“什么？仁王你居然会喜欢擅长战术运用的类型吗？”
　　柳生震惊。
　　“我还以为你这么喜欢欺诈，在这方面会比较喜欢单纯好骗的……”
　　“噗哩~喜欢这种类型的人是你吧？”仁王翻了个白眼。
　　“毛利前辈呢？”
　　这么好的收集数据的机会，柳不想放过。
　　“emmm，我可能比较喜欢能给人安全感的类型吧？”
　　母胎单身的毛利寿三郎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憋住这样一句话来。
　　立海大众：“？？？”
　　究竟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让毛利前辈有安全感？好难猜啊！
　　“柳呢？”
　　柳在笔记本上“唰唰唰”地记着，听到问话连头都不抬。
　　“精打细算比较擅长数据的吧，这样结婚之后管钱就会比较有计划性什么的。”
　　立海大众：真是好实际的想法！
　　“说起来，平等院前辈那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小海带突然发出了灵魂疑问。
　　众人不禁脑补起一口一个老子看起来狂放不羁的平等院与小女生你侬我侬谈恋爱的场景。
　　嘶~有点刺激。
　　这时，仁王突然出声：“我有一个好主意，可以一次性观察出高中生们对女生的反应，pup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