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劳模与长野孔明的恋爱小游戏(199)
分寸个鬼啊!
大和敢助恶狠狠瞪了诸伏高明一眼,虽然他比较冲动,但高明明明才是最容易出格的那个!
大和敢助不放心地跟着诸伏高明回了警署,诸伏高明却执意一个人进入署长办公室,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明明很好,但还是可以听到里面不时传来的大吼声,虽然听不清楚内容,但依旧令两人感受到了署长此刻的暴躁与愤怒。
听不清内容的大吼声一直响了半个多小时,诸伏高明这才从办公室出来。
“被骂了?”大和敢助有些幸灾乐祸。
上原由衣用胳膊捅了他的侧腰一下,问:“诸伏君,没问题吧?”
“嗯,没问题。”诸伏高明平静地朝两人说道,然后默默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收拾东西。
大和敢助本来还在幸灾乐祸,见到这一幕突然愣住,立刻冲过去问:“高明,你在做什么?”
“我被停职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诸伏高明朝大和敢助露出笑容。
“什么?”大和敢助大惊失色,然后气势汹汹地冲进办公室找新来的署长算账。
诸伏高明垂眸,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准备离开。
“诸伏君,等一下啦!”上原由衣劝他:“敢助君还在里面帮你说话,说不定等下事情会有转机。”
诸伏高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面容沉着,语气平静:“道不同不相为谋。上原桑,多谢,不过我想我的确要回去仔细考虑一下才行。”
“诶?可是……”
“麻烦让一下。”诸伏高明礼貌又不容置疑地说道。
上原由衣只能让开了道路,眼睁睁看着诸伏高明抱着东西从警署离开。
走在路上,微风拂面,几朵樱花从枝上落下,飘飘摇摇地落到了诸伏高明抱着地箱子上,为土黄色的箱子增添了几分亮色。
樱花盛放的时节已然过去,路上行人纷纷,到处都是匆忙活着的人。
“那个案子不准再查了,我警告你,诸伏高明,如果再查就给我滚回家去!”警署的新署长这样朝他吼。
于是,诸伏高明搬东西回家了。
他明白什么是警方的公信力,但维持住公信力的办法应该是将一切调查清楚,还国民一个公道,而不是一味地遮遮掩掩。
警察当然也会犯错,一味的封锁消息,只让诸伏高明觉得不适。
他或许还是不适合做个警察,若是去当个自由自在的侦探,大概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光明的地方,到处都藏污纳垢,诸伏高明所能做的只是不与污垢为伍。
想改变,果然还是很难啊。
诸伏高明进了院子,隐约地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儿,他皱紧眉头,放下东西后一步步上前,血腥味儿越来越浓郁,他也注意到了客厅门口的“尸体”。
应该是尸体吧?一动不动,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诸伏高明没有带枪回来,毕竟暂时停职,他当时直接将配枪拍到了署长的办公桌上。
杀人?抛尸?抛尸到了他的家?
诸伏高明感到无比荒谬,他脚步放轻,一步步靠近了那具“尸体”,却看到了“尸体”的微微颤动。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诸伏高明并没有放松警惕。
没有回应,诸伏高明只能更靠近了一些,然后就看到对方猛地起身,速度极快又极为精准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生死一线,诸伏高明的呼吸都仿佛停滞了。
但是,久久的,对方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先生?”诸伏高明试探着开口,见对方仍旧没有回应便伸手推了他一下。
男人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僵硬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狠狠撞在了水泥的台阶上。
诸伏高明看着便觉眼皮一跳,有些心虚,该不会被摔傻吧?
他又立刻检查对方的状态,人已经昏迷了,肩膀的伤口还在流血,看着应该是枪伤。
一阵风吹来,青年银色的发丝纷纷扬扬,他的脸白得吓人,应该是因为失血的缘故。
从伤口和刚刚的身上来看,这个青年非常危险。
诸伏高明意识到了这一点,第一时间门就想要将他送去警署,但是脑海内又突然响起新署长恶狠狠的警告。
“我们是警察,所以绝对不会有错,就算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诸伏高明的唇紧紧抿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从来便不犯错的人。
警察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错?
如果要对所犯下的错误遮遮掩掩,那对于受到了伤害的人又如何交代?
哦,对了,他一定从来没想过要给受害者一个交代,毕竟那种自私的家伙心里怎么可能会有受害者呢?
警察并不可信。明明是个警察,诸伏高明的心里却突然涌现这样的念头。
他不清楚受伤的年轻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又是如何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但他并没有将人送去警察或者医院。
诸伏高明将年轻人小心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拿来家用医疗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上药,反正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第166章 番外·那五年(2)
自从和朗姆的关系变差之后,琴酒就一直都在防备朗姆的人。
可惜防不胜防,他到底还是被暗算了,非但被追杀,还被打上了叛徒的名头,也还好琴酒身手够好也足够幸运,竟然能这样一路逃了出来。
肩膀被打穿,两条腿宛如灌了铅一般,他一路都在逃跑,鲜血渐渐流失,也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他大概会就这样死掉吧。
有那么一瞬间门,琴酒真的想要放弃了,后面的追兵穷追不舍,前方的路又漫无边际,他不知道自己会倒在哪一刻,看起来他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了。
幸运的是,他总算在最后时刻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并且借助信息差翻墙进入了一户人家,他小心翼翼没有在墙外留下血迹,想要进屋子里去包扎一下。可惜他太虚弱了,竟然就那样倒在了距离生路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会死。
像是他这样的人,若是死了,一定会下地狱吧。
也或许会变成恶鬼,那样他一定会回来撕咬朗姆,至少要狠狠咬掉对方的一块肉才行。
但是,他没有死,反而重新醒来了。
是医院吗?还是警局?
琴酒脸色苍白地想要起身,手脚却被一条条柔软的布条捆住,布料虽然柔软,却也不是重伤的他现在能挣开的。
这里不是医院,也不可能是警局,琴酒躺在靠窗的榻榻米上,窗户旁挂着一串玻璃珠的风铃,风一吹珠子相互碰撞,声音轻灵悦耳。
榻榻米很矮,也很柔软,琴酒微一偏头便注意到了干净却老旧的木质地板,本来油亮棕黄的地板已经被洗得发白,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
再抬头,顺着地板向上,对面的墙壁旁立着一个小型书架,书架上的书看着不新了,却很整齐地摆放着,书架的边缘放着一盏铃兰造型的台灯,漂亮又温馨。
屋子里没有喷香水,被褥上却传来一股被阳光晒过的太阳的味道,很好闻。
——是从未出现在琴酒记忆中、琴酒也从未幻想过的属于家的气息。
琴酒的喉咙哽动了一下,有些干涩。
房门被推开,先是饭菜的味道飘了进来,而后琴酒才注意到走进来的青年。
青年身材颀长,一头乌黑的短发,他本在抱着便当盒吃着,留意到琴酒已经苏醒那双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凤眼上挑得更为厉害,嘴角也勾起些微弧度。
“你醒了,要吃些东西吗?”诸伏高明问。
他是谁?琴酒没见过这个人,但还是问道:“是你救了我?”
方一开口,琴酒便觉喉咙沙哑的厉害,嗓子更宛如被刀子割过一般生疼。
诸伏高明显然也留意到了,他放下食盒拿杯子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了他的唇边。
琴酒没有喝,而是警惕地盯着诸伏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