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璃月当夜叉(87)

　　若陀龙王嗤笑：“祂想拖住我们，可惜这次恐怕祂要失去自己的老家了。”
　　奥塞尔与摩拉克斯，若陀龙王对战的时候，也时刻注意着璃月那边的状况，见自己的将士久攻不下，根本无法靠近璃月的海岸线，便打算离开。可奥塞尔与拔掣想离开，时刻关注敌方动向的若陀龙王和摩拉克斯却不会随他愿。
　　一颗天星从天际落下，阻住他们的去路，片刻寂静后，扬起万丈怒涛，卷起的气浪绵延百里，让奥塞尔与拔掣都忍不住低下头抵挡这巨大的力量。
　　拔掣转头看向摩拉克斯两人，嘲笑道：“你是想把奥塞尔大人与我留在这里吗？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若陀龙王将大剑一甩，指向拔掣，装束儒雅却露出张扬自信的笑容，“是不是自信，你慢慢看就知道了。”
　　摩拉克斯在若陀龙王身侧，漂浮的天星和手中紧握的贯虹之槊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无聊。”奥塞尔说，“你们只是在无意义地浪费时间和力量而已。”
　　海洋，终究是祂与拔掣的主场，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再怎么强大，都不能在此处将他与拔掣击杀。
　　……
　　璃月。
　　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跟着般若从一个偏僻的拐角走到海边，其中较为矮小的人影微微掀开头上的兜帽，露出几率蓝黑色的发丝。
　　伐难：“般若，你这做计划爱赌的毛病永远改不掉。”
　　般若反身对她笑道：“你觉得这算赌吗？我觉得成功的几率还挺大的。”
　　“你这环节只要出了一些差错都做不成。”伐难微微颦眉。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充满了埋怨，她知晓般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和浮舍，明明心中想念，却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心中懊恼。
　　浑厚的声音从另一个高大人影中传出，打着圆场，“般若你卧底进奥塞尔领地，伐难吃不好睡不好，日日都在担心。你别看她这样，刀子嘴豆腐心。”
　　般若微微一笑，摸摸伐难头上两角。伐难低着头，感觉到自己头上角被触碰，抬起头与般若对视，见银发夜叉神色如常，紧张的神色放松下来。
　　般若将手中两颗药丸递给伐难和浮舍，“这个伐难已经见过了。它可以让你和浮舍在水中自由地呼吸。在奥塞尔领地这也还算不寻常的东西，我靠着奥塞尔的信任才勉强预支到两颗。”
　　浮舍和伐难将其服下，浮舍对般若说：“你赶紧归队吧。不要让奥塞尔那边察觉到不对了。”
　　般若点点头，先一步离开，向着奥塞尔军队的方向游去。而浮舍和伐难看般若离开后，对视一眼，跳下水如游鱼一般直奔般若给予的地图中所示的方位。
　　领头的将军见到般若回来，开口便问，“对面的情况怎么样？你观察到了吗？”
　　观察敌方动向是般若找的借口，见海族将军问起，他回答：“不太妙，几位有名的仙人都在前线，所有方位都被防护到位——大概是对方城市还没完全建起来的原因，他们需要保护的范围并没有那么大，让他们省了许多力。我们可能无法接近对面摧毁掉城市了。”
　　闻言，海族将军有些烦躁，“啧。然后呢？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般若：“很抱歉，将军。”
　　海族将军啧嘴，不耐烦道：“你这家伙不是在敷衍我吧。”
　　般若依然平静无波，直视对方的眼眸，“如果您觉得我有问题，就之后报告给奥塞尔大人吧。你将问题归咎于我，自己不也什么都没做成吗。”
　　被一句话堵住嘴，海族将领骂骂咧咧转过身，“什么无心恶鬼，果然是陆地上的生物，一点儿用都没有。”
　　底下的小兵小将听着两位上司吵架都不敢吱声，般若偏头问传令兵，“奥塞尔大人现在在哪里？”
　　传令兵低头回答：“还在和摩拉克斯与若陀龙王战斗，属下远远看去部分上下。具体情况却不太清楚，战斗的余威太过强大，属下无法接近。”
　　般若沉吟片刻，“我明白了。”
　　奥塞尔被摩拉克斯绊住脚步，璃月这边进攻未有成效，而用来影响璃月建设的魔物已经成功投掷出，基本任务算是完成，奥塞尔的军队开始鸣金收兵。
　　跟随大部队回到领地，般若估算着时间，以伐难与浮舍的速度，在火山周围的布置应该只剩最后几步了。白羲听到军队回来，趁着下班的时间等在路上，冲般若摇手。
　　般若遥遥望见这个傻头傻脑的小姑娘，她已经听说了这次行动不算顺利，跑过来安慰着般若：“一次的失败不要紧。以你的能力，下次出战，一定又是一次‘水淹归离原’。”
　　龙蜥少女跟着般若慢慢走着，声音越来越弱了，她看着银发夜叉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奇异。
　　“怎，怎么了？”她问。
　　夜叉的神情冰冷，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传闻中漠然冷血的样子，“算是我难得发一次好心。逃吧，带着你的族人逃得越远越好。”
　　“留在这里，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第81章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白羲仿佛被震惊地说不话来，磕磕巴巴地说：“般若……你，你再说什么？”
　　般若再次重复道：“带着你的族人逃走吧。留在这里你会死。”
　　龙蜥少女圆圆眼瞳中写满了迷茫，那张颇显幼态的圆脸上是天真无邪情态。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何银发夜叉会突然这么说。
　　对面的夜叉青年似乎看出了她的不确信，补充说明道：“过不来了多长时间，这里便会毁于一旦。你现在不提醒族人早点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为什么？”白羲困惑地问，“你不是投奔到奥塞尔大人手底下了吗？”
　　“奥塞尔？”般若轻笑，“哪怕祂现在对我还不错，我也不会对一个刚见面不久就想置我于死地的魔神抱有忠心吧。”
　　般若见白羲开始左右环顾，似乎犹豫着想做些什么，好心提醒道：“你确定还要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吗？再将时间耗下去，你可没办法带着你的族人逃走了。”
　　他观察着白羲的神情，说：“你不会傻到，想大喊叫这里人逃走，或者说我想毁掉领地吧？”
　　过往穿行的人流并没有注意到在路边一角小声交谈的般若和白羲，白羲看着街道上的平民百姓，他们上街游逛，和往常一样。他们交谈着，欢迎着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们，完全无法预料到会有什么样的灾难降临到他们身上。
　　颜色花纹艳丽的海鱼从身边游过，又被拉着货物路过的大车惊动，慌不择路地躲进路边的海草中。眼前的一切，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与她的族群隐瞒了身份居住在这里，虽然未曾尽全力风险什么，但这无疑是她的第二个家。
　　而眼下，她要眼看着第二个家在自己眼前被毁掉吗？
　　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依法夜叉似乎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揣着手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地反应。白羲的双唇微微启张，声音还未出口，却又回想起般若所说话语。
　　如果没有及时将事情告诉家人和族群，导致大家死在火山喷发中怎么办？
　　对了，奥塞尔大人呢？！
　　白羲眼中闪动这希冀的光亮，跑到不远处一个海族士兵身边问道：“请问奥塞尔大人回来了吗？”
　　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跑到自己身边，海族士兵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还没有，奥塞尔大人现在正在和摩拉克斯战斗。”
　　白羲眼中的光亮熄灭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般若身边。眼下奥塞尔大人不在，如果贸然说出实情，恐怕只能让群众恐慌，领地变得混乱，在那样的混乱中，她的族人能否逃出死地就是个未知数了。
　　她感觉自己思量了许久，但在现实中紧紧过去了一瞬。白羲抬头问道：“现在我回去告诉族人们，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对吗？”
　　般若：“看来你想清楚了。你本来也不是奥塞尔领地的人，何必为他们那么多考虑？还是自私一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