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今天也想从愚人众辞职(246)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伊戈尔没有告知流浪者。
而流浪者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是遗憾午饭菜谱用不上了。
“那我为你们做一些稻妻的食物。”流浪者提议道,他记得在那本八重堂的杂志社看到过相关的接受,在稻妻出去和朋友聚餐,人们往往会带那种漂亮的餐盒。
伊戈尔当即想拒绝,可他看着流浪者的眼睛,又开不了口。
对流浪者来说,现在他每天能做的事目前只有做家务和做饭,突然说让他不用做这些,那他确实是没事克干了。
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伊戈尔在心里发出叹息,随后他答应,“可以,谢谢你。”
“没关系,我也想试一试做聚餐用的餐盒。”流浪者笑着说,本质上他也是有些私心。
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伊戈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和流浪者约定中午会提前回来拿餐盒就去上班。
愚人众目前驻扎在须弥的据点距离他的住所仅隔着一条街,没走几步就到了地方。
走进愚人众的办公室,伊戈尔来的比较早,除了门口轮换值守的守卫外,其他的下属都没有到。
这正是伊戈尔所需要的,他走进办公室反锁上了门。
因他的走进,原本放在架子上的圆球启动。
“你来了,怎么样又想起什么吗?”属于博士少年切片的声音从圆球里冒出来。
“没有。”伊戈尔坦然的回答,“我的记忆似乎全部找回,没有缺失。”
这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对伊戈尔来说恰恰相反,因为它证明了一点,他的记忆确实如少年切片说的那样被篡改过。
不然记忆里怎会有那么多出,看起来说的过去,但细细一想逻辑和细节对不上的地方。
并且这是一种集体的记忆修改,伊戈尔推测之所以他的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他知道不少其他人不知道的隐秘,这导致他的记忆要改的地方更多。
但即便再怎么修改,真相都不会掩盖,一切的答案都藏在细节中。
“第六席是通过某种手段把自己从世界上删除了。”伊戈尔说出他思考几天得出的结论。
承载少年切片意识的圆球上下晃动,仿佛是赞同他的话。
“这不是第一次记忆修改了。”少年切片说出他早就想说的话,这是他最初以这个姿态见到伊戈尔的时候就想告诉他。
可惜那时伊戈尔记忆尚未全部找回,对很多细节都记不起来,少年切片为了不多刺激他,只能缓几天再说。
现在伊戈尔恢复的差不多,他觉得是时候讨论这件事。
果不其然这次伊戈尔没有再表现出头疼,他思考着少年切片的话,“你是说人的记忆经常会被修改?而这份记忆,包括对既定历史的记载?”
在推测出六席把自己删除后,伊戈尔就查阅过资料。令他意外的是,愚人众内部与六席有关的资料仅有几百年未设立这一条,其他的统统没有,连开会讨论确定六席人选的记录都不存在。
这太反常了,伊戈尔觉得别说他,是个有心人看过资料后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对,但能修改的仅仅是记载,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少年的切片淡淡的说,“被玩弄的只有记忆。”
“而且为了让修改的记忆更加合理,就需要有人背负起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讲到这点,少年切片的语气变为嘲弄,璃月有句古话叫做命运弄人。
在很多人眼里这句璃月古语不过是描述一种状态,但在提瓦特却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状态。
本属于那位消失的第六席执行官的功劳被划给了其他人,他犯下的罪同样也被顶替。
至于获得功劳和被顶罪的人是何种感受,无人会在意,因为大家都不记得‘真相’了。
少年的切片讥讽着提瓦特的命运,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又望向伊戈尔,“告诉我,伊戈尔,你想到了谁。”
被看透了的伊戈尔深吸一口气,“小吉祥草王。”
“你很聪明。”少年切片夸赞,“这已经无比接近真相了。”
伊戈尔闻言沉下心,其实他宁愿自己猜错了。
即便清楚不该轻易议论神明,奈何伊戈尔没办法否认,他第一次清楚的感觉到违和,正是在小吉祥草王和那具人造伪神战斗完以后。
那时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有一瞬间想不通,贤者们为什么要背叛须弥人信奉千年的小吉祥草王,再制造一个神明。
假如他的记忆在那时候就被修改过,那么这个问题就说得通了。
小吉祥草王是背负起不属于自己命运的神明,在她之前有另外如第六席一般被抹除的神明。
教令院的贤者和须弥的民众,一直信仰的其实是那位神明,而没有任何战绩的小吉祥草王在他们看来太弱了。
因此贤者们要抛弃小吉祥草王,利用人之力创造他们认为强大的神……
根据少年切片的说法,教令院的造神计划除神之心外还要用到另一个核心零件,这是仅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
但是在少年切片被修改的记忆里,最终那个零件因为各种还没被‘使用’上,造神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这乍一看很合理,做项目有意外很正常。
可是作为半个亲身参与者,少年切片笃定的告知伊戈尔,没有那个零件,造神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因为整个项目就是围绕那个‘零件’进行。
没有什么机械缺少核心还能正常启动。
经过推演,少年切片认定那个‘零件’大概率正是不知如何被消除存在的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
突然伊戈尔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伪神与小吉祥草王以及旅行者战斗的现场,以及后来为什么他会在造神事件结束以后还要与至冬方面进行紧急交流。
因为那时候第六席执行官还在须弥。
不知为何,伊戈尔的眼前出现了流浪者的脸。随后考虑到承载博士少年切片意识的圆球还在,他默默的压下这个想法。
他之所以把圆球带到办公室正是为了防止和流浪者碰见。
伊戈尔说不清为什么要避免他们见面,只是有预感提醒他当前最好不要让博士的切片和流浪者接触。
值得庆幸是,博士少年的切片没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在经过严谨的推演后,少年切片说道,“我想要见小吉祥草王。”
“什么?”伊戈尔皱起眉头。
“你昨天提起过,曾经有个礼貌的切片在离开须弥前来找过你,依照‘我’的习惯,这绝非是单纯的与你聊天。”少年切片讲出他的看法,“他可能留下了什么。”
伊戈尔这下理解了少年切片的意图,他压低声音问,“你想借助小吉祥草王找到另一个切片留在须弥的后手?”
“对,我要让把我抹除的切片后悔。”少年切片的声音变为咬牙切齿。
略微感到无语,伊戈尔对博士切片之间糟糕的关系又有了新的认知。
然而当前他没办法见到小吉祥草王。
莫名想起旅行者,伊戈尔思索片刻,决定中午见到赛诺的时候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空。
上次和空见面,大概也是托他问第六席的事情。
伊戈尔无奈的推测着,他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已被替换成为咨询与伪神有关的事宜。
看起来非常合理,细想却能发现存在明显的逻辑漏洞,因为在伪神被彻底打败后,那台机械就不重要的了。
对被修改过的认知和记忆,伊戈尔心情很复杂,但好在他不像是最初从少年切片得到这一启示后那样无力。
再看承载少年切片意识的圆球,听着他对这件事的分析和评价,伊戈尔看起来文件,同时把少年切片的声音当做北背景音。
他不觉得不礼貌,这是在至冬的时候他经常做的,少年切片也只当,可即便如此他还挺喜欢和他说话。
等时间差不多,伊戈尔起身要回居所拿流浪者做好的餐盒。
少年切片注意到他早退的行为,这令他停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