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荣耀向我俯首(65)

　　电视机前的球迷和随队而来的阿森纳球迷一同高呼起来为路西尔加油，路西尔其实已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了，他的眼里只有足球和球门。
　　至于防守球员，那是阻碍，而是阻碍的都要被越过！
　　路西尔抬手有些粗鲁地抹去淌下的汗水，舔舔发干的嘴唇，停下法布雷加斯传过来的球，再次扫过禁区里图恩球员的站位。
　　他又动了。
　　【作话】
　　星崽居然进头球了（指指点点）
　　打了狂犬疫苗副作用有点大，昨天半死不活躺了一天，今天早上醒过来爬起来摸了一章。


第43章
　　须知在他的身上, 强大的命数已定：直到明月陨灭，灿星运行不息，尘世凡土不再履及。
　　——《埃兰迪尔之歌》
　　路西尔左脚脚腕一拨, 身体一跃, 轻巧地闪过第一个图恩的防守球员, 而后面对佁然不动的两名防守球员，他灵活地接上了一个甩牛尾巴。
　　两名图恩防守球员身体下意识地向两侧微微移动了重心, 他们的中间出现一道不算大的缝隙，路西尔蹙眉抿唇，大脑迅速闪过多种解决方案。
　　在极为短暂的时间里, 一种油然而生的无名灵感指导着他朝着又回到身前的足球上跨一步, 顺势转身的时候脚尖将球挑起, 借着向后的力道撞开两名防守球员, 继续转身停下挑过头顶的弧线球。
　　“不！他没有停球！路西尔直接射门了！球进了！！！！！”
　　天空体育的解说堪称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在比赛结束之前的最后五分钟里, 阿森纳通过他们的新人小将，拿到一个绝杀，五分钟后将会是一场胜利！”
　　“也许我们已经不应该用小将来称呼他了，在世界足坛, 凭借这个进球, 路西尔可以拥有更多的赞美与更高的地位！”
　　不停球直接起脚射门的路西尔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气，倒地的门将气急败坏地锤着地面，身后是仓皇的图恩球员, 面前是不可置信的主队球迷，他一个人瘫坐在敌营之中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双手撑在身后, 汗水从脑后滴滴落下, 路西尔注视着仍然在晃动的球网,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我成功了。”他说，“我进球了。”
　　瑞士的风抚弄过他的脸庞，阿森纳的队友扒开人群冲出来抱住他：“是的，你进球了！”
　　这一个进球，击碎了图恩本就不多的信心，甚至就连温格为了拖延时间而选择使用了第三次换人机会，也没有任何球员发出抱怨。
　　他们只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全场的球迷一起，目送着那个体力耗尽连走路都有些趔趄的十七号离场。
　　身着阿森纳客场球衣的少年穿越整座球场，即使身体再疲惫却仍然挺直脊背，湿透的球衣在风中微微摆动，在他踏上边线的那一刻，骤然有一种发自心底的钦佩声音响起。
　　从一个点蔓延开来，是掌声，为这不屈，为这顽强，为这无可抵挡。
　　渐渐地，全场掌声轰鸣，站在场上的图恩球员也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为他们的对手，为那击碎他们平局希望的对手献上了掌声。
　　几万人起立，全场所有人似乎都在高呼路西尔的名字，这个群星注视宠爱的少年有些惊讶，但也高举双手鼓掌回应所有人。
　　曼彻斯特喧嚣的工业区，伦敦城行色匆匆的长廊，巴塞罗那灯火通明的街道......
　　呼唤着这个名字的人越来越多。
　　“选他。”
　　“买他。”
　　“爱他。”
　　路西尔和站在场边等待他离场的温格轻轻相拥，少年清亮的声音有些倦意：“Boss，我成功啦。”
　　温格说不出那一瞬间是什么东西戳中了自己的心脏，也不明白是什么令他的嗓音有些哽咽，他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头顶：“恩，你是最棒的。”
　　买下路西尔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把这个孩子留在阿森纳一辈子。
　　比赛结束的时候坚持到最后一分钟成功守卫了胜利的阿森纳球员们欣喜若狂地走下场，正要找这场比赛的功臣，却看到年纪尚轻的阿森纳边锋已经靠坐在替补席的椅子上陷入了沉睡。
　　可能是睡得比较熟，路西尔的呼吸有些清浅，全场的喧哗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小扇般浓密的眼睫偶尔颤动一下。
　　“怎么办？”球员们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只是互相用眼神询问。
　　法布雷加斯看了看：“我把他背回去吧。”
　　“还是我来吧，”范佩西走上前，在队友的帮助下把少年背了起来，“你也跑了一整场了。”
　　高大的荷兰人稳稳地向前迈步，路西尔在晃动中微微转醒，意识到自己好像赖在了别人的背上，大脑还未重新启动，他的声音听起来含糊：“罗宾？”
　　范佩西应了一声，安慰道：“你继续睡吧，待会儿到更衣室我就把你放下来。”
　　路西尔安心地继续眯了过去，在更衣室里睡得有些昏天黑地，等到球员们庆祝完，法布雷加斯才把人闹醒：“快去洗澡啦路西尔，等会儿大巴车就把你丢下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路西尔连绵不断地打着哈欠，闭着眼摸去浴室的时候简直让人怀疑会不会撞在墙上。
　　冲了个澡总算是有些清醒了，深谙自家兄弟习性的法布雷加斯熟练地接过毛巾给又开始小鸡啄米式犯困的路西尔擦头发。
　　阿森纳的行程都是公开的，等他们到达了伦敦机场之后，已经有很多球迷举着海报和球衣在外面等他们：“欢迎回家，我们的英雄！！”
　　温格见状也不拦着他们：“去跟我们的球迷打声招呼吧，大巴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不过很显然，温文尔雅的法国人也是很多阿森纳球迷心目中的偶像，很快也陷入了人群之中。
　　等到跟在法布雷加斯后面走出来的路西尔出现的时候，现场的欢呼声更是上升一个台阶。
　　酸兮兮的法布雷加斯转头看了看路西尔，好嘛，向来温和浅笑的家伙如今抿着唇一副有些冷艳的样子。
　　以他多年来的了解，估计是没睡醒心里有小脾气了。
　　法布雷加斯停了停，等到路西尔走上来的时候抓住对方的肩膀使劲来回晃了好几下，然后勾肩搭背地并行，既向球迷们展现了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又成功让路西尔彻底清醒。
　　英格兰边锋扫视了周围的球迷，友好地笑了笑并伴以挥手，转身不动声色地通知法布雷加斯：“回家别走。”
　　热情开朗的西班牙小伙子心中一片惆怅：唉，我真是为这支球队奉献了太多。
　　随后是和纽卡斯尔的客场比赛，不过这场比赛里的纽卡斯尔不如赛季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强势，刚买来的几名球员都没怎么踢出来，欧文还在先前的比赛中受了不算太小的伤。
　　上个赛季刚有腾飞之势的喜鹊终究是无力维持昔日的荣光。
　　等到十二月十六号，一个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重要的日子，路西尔和法布雷加斯合租的公寓里来了不少客人。
　　范佩西坐在电视机前和法布雷加斯一起打着游戏，皮克和路西尔在厨房里收拾晚饭的餐具，今天晚上欧足联会在尼翁总部举行欧冠16强淘汰赛的抽签仪式。
　　“你们说，阿森纳会遇上什么对手？”
　　皮克擦了擦手盘腿坐在地上，捞过来一桶爆米花：“不知道，反正没有曼联。”
　　法布雷加斯毫不客气地发出嘲笑声：“是啊，谁让你们小组赛都没有出线哈哈哈哈。”
　　所以爵爷才会在这个讨厌的日子给球员们放一天假，争取眼不见心不烦呀。
　　“我赌一波，切尔西肯定碰巴萨。”范佩西拿了几颗一边抛一边说。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应，应该不会吧。”上个赛季都闹得那么大了，再让这两家俱乐部淘汰赛上第一轮就相遇，怕不是要打起来。
　　路西尔叹了口气：“说不好，估计还真有可能，欧足联为了收视率已经不要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