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神之子,喵!(71)
你给路……
啊,糟糕,被抓住了。
袖口的末端,如同被夹在沙丁鱼罐头公家车门板里,无论我怎么使劲也拖拽不出。
“父……叔叔,你是谁?”
红色的漂亮眼睛仍然盯着我。
同第一次见面那时相比,其中的敌意明显被纯天然的好奇所取代。
啊咧?
似乎……有好好交谈的可能性?
但是!不是叔叔啊!
我才不是!
……
于是乎,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被猫崽蒙蔽双眼的我,早已将乖崽抱到了自己的住处,同猫猫欢快地翻起了花绳编制起草扎动物了……
啊啊,大意了,猫咪这种生物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吧。
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完全沉浸在吸猫的快落当中了。
完全……把大儿子亲亲的事情忘在了脑后……直到那一小只找过来,小家伙还因为我带走了弟弟不带他玩生着闷气呢,装作没看见我俩就要走人。
好在最后还是被弟弟哄了回来……
啊,真可爱。
或许是出于愧疚吧,毕竟我一声招呼也不打拐了人家的猫猫。
于是为了弥补我的罪行,我再次掐脖子拎领子威逼利诱着系统给我想出一个哄自家俩儿子开心的法子。
系统莫得感情地给我变出了两只狐面,叫我打发两小童去参加“妖精祭典”。
我忽然记起来上一次闲得无聊到森林里做广播体操时遇上的那名狐面少年了。
那名小友确实有和我提起“妖精祭典”这码事。
据他所说,只要是有意无意参加过这个祭典的小朋友,或多或少都可以沾染上一些妖精的气息与祝福,——能够保佑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
一些力量薄弱的邪祟也会因小孩身上残留的、参加祭典的大妖气息而吓退离开。
当时,我谢过了这名气息介乎于人类与妖怪之间的银发少年的情报。
而作为报答,我教了他一小段“七彩阳光”,又在系统那边得知了少年“被人类触碰到就会消失”、“未来会爱上一名人类少女与之唯一一次的拥抱也是最后一次”的情况之后,掐着系统命运的后脖颈拜托他替热心少年消除了这一设定。
系统:“……我特么还真就工具人石锤了是不?”
我:“爱你哟~”
系统:“算了算了,任务结束等回横滨把你那一堆坑麻利给我填了,鸽子老师。”
我:“咕咕咕咕咕咕!”
……
晚上,放行了两个手拉手的小可爱自个去祭典快活以后,独自一人挑灯苦读的我,铺开厚纸拿着毛笔在其上涂涂画画,开始拟定下次出兵多人团战的作战计划。
莫得办法。
毕竟,还披着人继国家主的壳子。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头秃了好些时辰后,我甩开完工的草图,搁了笔揉着眉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
恰巧不巧,脑袋磕地,视线往障子门边飘,便看见一朦朦胧胧血红色的影子在外头晃。
“!!!?”
哎呀妈呀我滴个九尾狐姥姥。
心中警戒尚未拉响,预感即将遇上点灵异事件的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
下一刻门板被拉开,定睛一看,红团子带着紫团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是缘一和严胜。
我这口气还未松懈,便不妙地见到紫色团子的身上此时全是血迹,人也昏迷不醒。
“发生什么事了?”
我挣扎着站起蹭过去,腿跪麻了中途还跌了一下,被清醒着的小孩见势,抬手搀扶稳住。
兴许是听到动静,蹙眉紧闭着眼的那孩子虚弱地略抬了下眼皮,小兔子一样的红眸可怜兮兮地在我面前眨了下。
“父亲大人……”
尾音颤颤巍巍的,带着不完全的哭腔,却又像在极力忍耐试图用着尽量平常的语气,没力气地极轻唤了我一声。
心疼得要死。
我扑上去慌忙握住小孩伸过来的手。
冰凉冰凉的,黏黏糊糊沾着未干的血,在以渐微弱下去的幅度颤抖。
“兄长大人替缘一去找笛子……”
还算是平静的嗓音自耳畔传来,缘一勉强着自己逻辑清晰地将事件的前因后果用几句话概括。
我这也才得知两小孩因为起了一点争执在家门口分开,尔后见兄长许久未归的缘一前去找寻,这才发现了台阶上像是被野兽袭击过之后满身是血的哥哥。
我一面听着缘一声音越来越小、自责不已的话语,一面翻来覆去查看紧缩成一团的可怜一小只严胜身上的情况。
很奇怪的,除了左肩上的血口,小孩的身体四处也没见着明显的伤口,其身上大面积的鲜血似乎并不来自于孩子本人。
一个不好的念头不由在我脑内盘旋……
不会吧……
这个时间点还不至于遇上“那个东西”吧。
而最开始之所以能放任两个孩子单独出去玩闹,一方面是我在暗中安排了几个能打可信任的守卫在远处跟着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另一方面,那些与银(狐面少年)交好的妖精们也答应会帮忙照应孩子避免二人走丢或是被邪祟拐了去。
理应来说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才对……
可仔细一琢磨,我又觉得还真有可能是“那种东西”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方法蒙蔽过那些妖怪的视线或者直接吓走他们,袭击了落单的严胜。
——鬼干的。
猜测再大胆一点,是鬼舞辻无惨干的。
虽然这点小伤能够很轻易被我手头从前几个世界得到的【大天使的吐息】这张ssr卡进行修复。
在战场上受伤的那些部下,也是被我用这种方法恢复如初的。托这张卡的福,排除当场死亡,我方几乎没什么人员损失。
而事实上我也在第一时间召来大天使帮我复原了严胜的伤势。
只是这孩子,却依旧感觉到不适还是寒冷怎么地,一直在往我的怀里钻,身子也不住发抖。
我和系统寻思着这怕不是被鬼化,或正处于鬼化的阶段。
若真是这样就有些难办了……
一面轻拍安抚着瑟瑟发抖的一小团,又不知该从何安慰起另一只低垂着脑袋明显有在愧疚和不知所措的小家伙。
我咬住下唇思考着对策。
缘一拽住自己身上属于兄长的羽织,轻轻走到男人面前跪坐了下来。
他抬手轻触了触严胜满是汗水沾染的脸,想要帮人擦去额角不断渗出的水分。
他要是当初能追上去就好了。
这样一来,兄长大人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且,眼前的人是为了帮他找到弄丢的笛子……只因为他任性的请求。
想到此处,缘一紧紧握了一下手中断作两半的短笛,尔后又默不作声地替着哥哥细心擦拭起汗水顺带快干掉的血迹来。
宿主这边情绪低落着,缘一体内的系统也很忧虑。
因为和“书”的物质体分离后,原本保存在其上的异能力通通无法在这边的世界使用。
也正因为这点,觉得自身无法派上任何用处缓解兄长不适为其做些什么的缘一更为难受。
……
正在这时,大敞拉门猛然灌入一阵不知名强劲妖风。周遭温度陡然下降,案上的纸页也被吹拂离开原位四处飞散。
像是预感到什么,坐立许久也未曾动弹的继国家主忽然抬头,视线锁定了数里开外缓慢接近的模糊身影。
“注意,别让你哥哥睡着。”
眼睛未曾离开过突兀出现的目标,男人将怀里的人转交至身边孩童手中,叮嘱过后起身走出房间,将门拉实合上。
缘一看了看丢下两人离去的父亲,又低头看向喘息声不断攀升、脸庞不正常潮红的兄长,握住对方冰冷下去的手,学着男人方才的方法时不时捏紧,防止其彻底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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