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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堕仙来双修(22)

作者:杰歌 时间:2019-05-12 09:49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哦,原来是算计着时间,觉得这时候儿子不会回来才跟自己这么说,这是吃定了他会答应呗?所以才先斩后奏?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等他拍板。
  李永贵有点不耐烦地拨开李父,“回来得晚你们说,回来得早你们还磨叽,越老事儿越多,咋这难伺候!”
  走近的李贵这才注意到在桌子边还坐着殊曼华,瞧着对方一身富贵,顿时酸溜溜地哼了一声,“这谁啊?”
  李母立刻站起来拽了拽李永贵的袖子,“永贵,这是殊公子,咱们能开这家店全仰仗殊公子,还不赶紧谢谢人家!”
  这会李父李母的手心都是汗,就盼着李永贵能表现好一点,让殊曼华满意,从而不要跟他们计较。这事是他们做得不地道,但是既然有更好的去处,谁想自己的儿子做木匠那又苦又累的活儿?
  然而李永贵却没听到自己爹娘的心声,大爷似的往那一坐,还直接抬脚搭上了殊曼华坐着的长凳。
  “嘿呦!我当时谁啊!原来是被我爹救了的大财主啊!大财主今儿怎么有空来这转悠啊!是不是看我们生意好了所以有什么别的打算?我爹娘不会说话,今儿我就把该说的说了,虽然当初钱是你给的,但是这铺子是我们在经营着。是,当初是说好二八分,不过我们这出人出力的,你就坐着收钱也不合适,以后你那二分利就当是雇我做事给的工钱了!”
  “混账!说什么呢你!你那工钱我不给着你呢吗?当初怎么说的就怎么算,你别想惦记殊公子那二成!”李父一边骂着李永贵一边用余光瞄着殊曼华,看着对方稍稍冷下来的脸色,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第47章 人心
  章节字数:1798  更新时间:18-07-21 16:59
  李永贵没当回事,转脸就回嘴,“我说错了吗?铺子是我找的,这上上下下打点的事是我办的,忙乎也是我们在忙乎,我可不管当初怎么说好的,反正我不同意他啥都不干就拿这个钱。要是他能取梅子的话,这二分利就当是梅子的嫁妆,给他!要是没有这层关系,那就不成!”就听这话说的,好像那二成利已经是他们家的了。
  其实说白了李永贵就是个二赖子,素日里总是好吃懒做。他也根本不是自己从木工那边不干了,而是因为他总是偷着拿店里的东西,做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赶了出来。一连换了几家,都是因为手脚不干净所以没人要他。
  这事李家老两口也知道,明白是自家孩子不争气,但就是狠不下心来管。尤其是李母,对李永贵那叫一个溺爱,觉着就是木工那边给的工钱少,孩子才会做这种事,还养成了偷鸡摸狗的习惯,这也不能全怪她儿子。到了自家店里就好了,工钱高,也不用受人欺负看人眼色。
  然而李永贵还真就咸鱼翻身把自己当成了太子爷了,真当这是自己个儿家的铺子,即便知道房契还有按了手印明确分利的文书都在殊曼华那也依旧嚣张,想着对方跟自己妹子在一块,他就是大舅哥,还不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能让出两成利来就不错了。
  李家老两口是真被李永贵的话给吓着了,李父一边骂李永贵不知道好歹的兔崽子一边跟殊曼华道歉,李母在边上抹着眼角拉扯着李永贵,看样子还挺委屈。而李永贵依旧骂骂咧咧的,摆着天王老子的谱儿。
  殊曼华就这么不言不语地看着一家三口的闹剧,眼角挂着冷笑。
  还真让神九给说准了,穷人乍富,铜臭里腐化了人心。之前他还觉得这老两口在他昏迷的时候搭了一把手,虽然有些目的性在里面,但大毛病没有,心里有点小九九不是什么错事。
  但是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甭管有意无意,这唱着黑脸白脸,可不就是想让自己放弃那二成利?难怪从一进门开始这老两口都对他的那份绝口不提,他之前也没想起来,直到这个男人提了出来,不过明显,在他们这这二成利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殊曼华本来就不计较这个钱,当初也是想好了虽然有分利文书在,但他分文不取,就全给老两口。可主动赠予是一回事,强取豪夺就是另外一回事。
  “行了,你们也别费力气了,那两成利当初我就没打算要。既然现在为了这个起了争端,那就正好,给你们就是。回头你们可以让李香梅到我那去拿文书。我还有事,不叨扰了。”
  殊曼华站起身越过三人走了出去。
  李永贵大概是觉得自己站了上风就错以为殊曼华是好欺负的,甩开李父李母的手快步跟了上来,粗声道:“我还没说完呢!谁让你走了!”
  殊曼华豁然转身甩了下衣袖,屋里凭空卷起一阵劲风扑面,李永贵硕大的身躯就直接摔在地上还往后出溜了好几米远,长凳撞倒了好几个。
  李母吓着了,但还是心疼地去扶儿子。
  李父整个慌了,想去扶儿子,刚伸出手就又顿住了,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慌意乱地原地转了半圈后面对着殊曼华噗通一声跪地上了,满脸的追悔莫及。
  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总是和颜悦色的年轻人是个江湖人,还是那个什么凌霄阁的人,必然有着了不得的身手,人家有权有势有本事,碾死他们还不跟玩似的?他之前是哪来的勇气!
  李永贵也怂了,见自己不是对手,就干脆躺在地上装死,也不管自己的爹娘是不是有危险。
  殊曼华摇摇头,转身离开。
  瞧见人是真的走了,老两口才虚脱了是的坐在地上。李永贵偷偷抬头眯糊着眼瞅了一会,见真的安全了,这才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还在那骂骂咧咧的耍嘴皮子。
  李父听不下去了,呵斥了几句,“你还有完没完?这事我们本来就不占理!当初说好怎么分就怎么分,你在这瞎胡闹个什么劲儿?说出这种出尔反尔的话,我们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李永贵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脸值几个钱?要脸就能有好日子过?现在的那些兜儿里有钱的主都是不要脸的!再说你们不也没跟他商量就让我过来做了?那会怎么不说啊!自个儿没脸就想在我身上找补,我可不是吃亏长大的!”
  “你这逆子……”
  “你就别骂孩子了!”李母带着哭腔打断了李父要继续责骂李永贵的话,“永贵那话也没说错,这店是我们一手操办起来的,现在想想我当初坚持给他两成利我自己都后悔!他现在不要就不要,我们当初也是有恩于他,拿这个钱不手软!咱儿子跟他差不多大,凭啥他就能好吃好穿人五人六的?咱永贵就只能一辈子吃糠咽菜做苦力?永贵还没娶媳妇,现在条件好点了,咱总不能还让他找个泥腿子家出身的吧?这城里的姑娘眼界儿高,不撒出去货真价实的银稞子人媒婆都不上门!咱们是老了,但是得替永贵打算打算!”
  李父耳根子软,被李母连哭带闹地这么一说也就叹口气不说话了。


第48章 你有灵根?!
  章节字数:3033  更新时间:18-07-22 15:05
  李永贵一听到娶媳妇的事儿,立马想到之前说的李香梅的婚事,扯着嗓子哼哈地问道:“我说你们跟那姓殊的讲了没?他跟梅子的事儿到底能不能成?能成的话趁早想想要多少彩礼!那小子一看就肥得流油,不剥下几斤来老子就不姓李!”
  李父没好气地转头哼了一声,“你别打这个注意了,人家已经有心仪的人,不是你妹妹。”
  “妈的!可惜了一只肥羊!”李永贵歪嘴呸了一声,“我就说应该把那两成利要回来吧?又成不了一家人,何必往外掏那么多钱?娘,一会你去找梅子,让她跟姓殊的把文书要过来,对了,还有房契,一块要来。梅子最听你的话,你去说肯定成。”
  李父一瞪眼,“你还想要房契?!”
  “咋的?不成?”李永贵脖子一梗,“房契不在手里,这铺子就永远不能真正算咱们的。咱们如今把这两成利要回来,那姓殊的要是越想越不痛快,一生气要把房子收回去,我们上哪说理去?没了铺子这买卖怎么做?还回去地里刨食儿?我告你们!门儿都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非得那天我做活把自己手脚砍断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老头子你就答应永贵吧!”听儿子说这话李母心都碎了,咬着牙转身一跺脚,“再说那盘铺子的银子本来就是他要给我们的!给了我们的就跟他没啥关系!房契我在手里咱们也才能安心!以前那种日子我是真不想过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尝到了好日子的甜头,就再也不愿意蜗居在那床、灶挨一块的土坯房里,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被母子俩一人一句地说着,李父最终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默许了李母让李香梅去找殊曼华要文书、房契。
  那边,殊曼华回了分坛,宁钦正好在。这趟出来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事交给神九就成。宁钦打算带着殊曼华出去游历,等殊曼华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去。
  宁钦正在卧房看书,殊曼华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头也没抬,只是淡淡说了三个字——“回来了。”
  殊曼华对整个凡界都没有归属感,但奇就奇在有宁钦的地方就让他特别踏实。于是他一屁股坐在宁钦身边,双臂交叠垫着下巴,“阁主,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宁钦淡定地翻过一页,“要杀要剐,你来说,我来做。”
  短短一句话,让殊曼华脸上笑开了花。
  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伸手把宁钦面前倒了茶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口之后就拿起一边的小汤匙轻轻搅动着,看着里面碎了的花瓣沉沉浮浮。
  “我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够久了,很多东西都比一般人看得通透。可是很多时候,我却发现,我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透彻的人心、人性,却总是在某些时候给我特别的‘惊喜’,让我推翻自己之前的看法。”
  在他以为天下人都对他心怀不轨、嫉妒愤恨的时候,叶凉出现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走过无数大风大浪,他们同进同退、生死与共,放心地把背后交给对方。可是当他已经习惯跟叶凉推心置腹的时候,对方却在他最重要的时刻出手破坏,害他死在雷劫之下。
  他以为在他昏迷的时候照顾了他的农户夫妇是实诚人,最多也就是看他穿着富贵,想着能得到点报酬改善一下生活,却不曾想在这样的人身上也能验证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枉他曾为修真界第一妖修,却总是错估人心。
  在一个坑里摔一次不够,还要再摔一次。怎么就这么蠢呢?
  搅动汤匙的手被握住,殊曼华抬头,对上宁钦清冷明亮的眼眸。
  “这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和人性。但是复杂不一定就是坏的。一些经历会让你觉得人心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但还有一些经历会让你由衷感慨,人性,毕竟如此美好。天下之大,芸芸众生,看不尽人心人性。不管我们遇到了多少人,经历了多少事,跟整个天下众生相比,都太微不足道。所以我们永远也不能以某一条单一的道德标准,通过自身的所见所闻,就轻易定性这些比山河日月都要亘古流长的复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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