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神棍要上天!(63)
那对恋人的喜欢,又是怎么样的呢?
这个问题,温风眠如今不懂,一直到,看见巫溪偃穿着大红的婚服,与他的新娘子站在正堂,行三拜之礼的时候,他才恍然明白。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从头到尾,巫溪偃都是面容平淡冷静,无悲无喜,就好像,这只是他的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温风眠中途实在受不住,便跑了出去,躲在没有人的地方,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掉。
阿偃有了新娘子,他有了新娘子……
第205章 吾生愿 五
“你在哭什么?”
一名身着淡青色纱裙的姑娘,好奇地蹲下来问他。
温风眠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也不管认不认识,便开口问了:
“对恋人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
“对恋人的喜欢啊,那是见着他便开心,不见便想念,他身边不能有旁人,有了便不开心,他与你亲近时开心,他与别人亲近时你便不开心。他对你好时,你满心欢喜,若是对别人好,你便会如现在这般难受。”
嗯,那这便是恋人的喜欢吗?
不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时候走的,温风眠将那些话理解透彻了之后,恍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对阿偃的喜欢,是对恋人的喜欢。
抬头看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夜色,温风眠握紧小拳头站起来,小老虎开始发威了,阿偃要与别人洞房亲近了,他不开心。
如猴一般跑回后院,正巧遇上一群人簇拥着醉意有些重的巫溪偃回到了婚房前,正准备推门进去。
“阿偃!”
温风眠恶狠狠地推开那些人,然后自己抱住阿偃,威胁他们道:“阿偃是我的,不许你们碰他。”
巫溪偃虽有些醉意,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抱住自己的人,身上冰冷得紧,他低头看了看温风眠发白的唇,眉山便皱了起来。
让其他人都退下了,巫溪偃看都没看新房一眼,就拉着他到了原来的房间里,一脸责备:
“夜里凉了怎也不知加件衣服,若是感了风寒,该有你难受的。”
温风眠哪里管得上那些,进了房间,只管抱住眼前的人,磕磕碰碰地开口:
“阿偃,我知道了,我……你才不是朋友的喜欢,我见你时开心,不见你时便想你、你与我在一起时开心,你与别人在一起时便不开心。你与别人亲近我更是不开心,你对别人比对我好,我也不开心!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对朋友的喜欢,这是对恋人的喜欢!”
巫溪偃整颗心,都涨得满满的,那一句句稚嫩且坚定的话,让他彻底溃不成军,这样稚嫩的喜欢啊,带着少年的热烈与不顾一切,让他如何,能不动容。
有些情愫一旦失控,便如同汪洋,一发不可收拾。
抱紧怀里的人,巫溪偃低下头,贴上那柔软的唇,辗转勾勒每一寸火热,每一处甘甜,寸寸相思,不过如此。
破开了禁忌的牢笼,巫溪偃将人抵在身下,一件一件褪去阻碍,直至两人坦诚相待,纠缠之间,巫溪偃附在温风眠耳边,问:“后悔吗?”
温风眠羞红了脸,但还是坚定地摇着头,道:“不……不后悔。”
“呵呵呵”
一阵低哑磁性的声音穿透耳膜,温风眠觉得,世上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此。
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但新房里的人,是何样子他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今这身下之人,是怎样的让他难以自控。
***愉,两处忧愁,温风眠以为,终于把这个人牢牢地抓在手里,放在心上了。
而有些事,才刚刚开始。
第206章 吾生愿 六
夜深了,巫溪偃替已经累得睡过去的人擦拭好身体,才坐在床边,拿起刚才温风眠刚才迷迷糊糊中递给他的信。
信中所述,温风亭已经自己先行一步,前往雾山探路,希望巫师山与各道家门派,能尽快派人前往雾山,一起对付阴灵。
收好信,巫溪偃脸色凝重,此人还是这般我行我素,丝毫不顾自身安危。
有五百年道行,连那些祖宗们都不能轻易对付的邪祟,又岂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回头看看还在熟睡的人,巫溪偃穿好衣服,掩好房间门,走了出去。
连夜集合了门中主要的几位长老来议事堂,彻夜灯火通明,无人得知,巫家主大婚之夜不在洞房花烛,而彻夜议事是为何。
只知第二日一早,巫师山上主要精英弟子还有门中长老,都匆匆离开了巫师山,至于那新房中的新妇,在红蜡燃尽之时,也沉沉睡去,她的一生,在这一夜,也已经过完了。
三大道家门派弟子与巫师一派碰面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雾山,一路上,各种议论在江湖中纷纷扬扬,朝堂上不安静,如今,鬼魅邪祟竟也纷纷出来作乱了。
温风眠以为,他也能跟着一起去雾山,可是,巫溪偃一张定身符就把他定在了雾山下的客栈里,只留下一句:“等我。”
以及,那落在眉心的缱绻一吻,就走了。
一句话,却换了他一辈子的苦守,多不值当啊。
三天后,只有温风亭一人,奄奄一息地出现在客栈门口,手里,还紧紧拿着一个老虎面具。
除了温风亭,所有人,都没有从雾山里出来,包括巫溪偃。
温风眠一颗心揪着,一刻都不敢停歇,也顾不上悲伤,带着温风亭就赶回温家镇,生怕阿偃回不来了,就连三哥哥,也没了。
半个月后,在温家族老的救治下,温风亭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
“九弟,对不起,我没能带他出来。”
温风眠瞬间泪流满面,拿着那老虎面具,捏紧泛白的五指,什么苦涩滋味都涌了上来。
“三哥哥,三哥哥,他……可有话,留给我?”
温风亭虚弱地伸出手,抚上他的发顶,眼眶血红,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一年里,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竟生了那样的情意,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在最后那刻,巫溪偃血肉模糊的脸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上,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巫溪偃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话,因为来不及,大阵破开那刻,所有人,都来不及预测下一刻的死亡。
而他,能活下来,靠的不过是阴阳铺几百年的传承通灵眼,在最后关头,以灵力将他护住。
温风亭沉默了很久,看着温风眠祈求的目光,终究还是不忍:
“他说,让你开心且好,这面具是最后一刻,他让我带出来给你的。”
温风眠捂着嘴,呜呜地哭着,这面具,是他送的第一件礼物,早就不知被贪玩的自己扔到哪里去了,却原来,是他一直收着。
巫溪偃你这个混蛋!死了倒干脆,可我,这么长的一生,该怎么办。
“阿偃……”
时隔六十年,重叠的一声阿偃,道出了时光的残忍。
六十年后,温风眠沟壑纵横的脸上依旧是布满泪水,与六十年前不同的是,那时的他,年少张扬,如今的他,行将就木。
第207章 吾生愿 七
六十年前的一段旧时光,因为温风眠踏入阵中的举动,而重现在温长廊与商燕洲的眼底,当光芒从他身上散去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闭上的眼,却不会再睁开。
而那条通向黄泉的路,却多了一位黑衣长发,神色张扬的少年,在他的视线尽头,是一位穿着白衣,笑容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在阳世等了六十年,而他,亦在黄泉路之上,等了六十年,吾生之愿,不过携手与共。
温长廊哭了,不知是为了九祖宗的离去,还是其他的什么,视线落在一边,因为无法承受通灵眼巨大灵力而昏过去的商燕洲,心道:
他们之间,总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大祭一旦开始,便不能中断。
这场大祭,普渡了世间的游魂,却让温家镇,陷入了一片沉痛。
——
大祭结束后,温长廊在阴阳铺的藏书楼里,找到了商燕洲,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到这藏书楼的。
温长廊只知道,当他看见他手中的那本陈旧的古书时,这所有的一切,都瞒不住了。
“我们小时候见过?”
“不知道,不记得了。”
“我眼眶里的这双眼睛,是你的……通灵眼?”
温长廊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白着一张脸,不发一语。
事已至此,就算温长廊不回答,商燕洲也已全然明白。
他安静地把书放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问:
“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呼吸一滞,温长廊慌乱地摇头:“不是!我开始不知道的!”
商燕洲继而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温长廊低头:“我……我怕你怪我……”
怪我骗你。
商燕洲脸上的笑,越来越深,最终抵达眼底,他一点点地逼近温长廊,将他困在高大书架的边沿上,声音温柔缱绻:
“温长廊,就算你骗我,事已至此,我也认了。但是……”
附身到他的耳垂处,轻轻啃咬,随后掷地有声地抛下一句话:
“惩罚,是必须的,你逃不掉。”
撕拉一声,因为人工编织本就不牢固的衣服被商燕洲粗暴地扯开,丢到地上,然后伸手插入发顶,将发套拿下,稍微温柔地扔到旁边。
就着姿势,商燕洲强硬地挤~入温长廊双腿之间,摩挲由轻到重,暧昧的低#吟从温长廊口中细碎地发出,难耐又欢#愉,抗拒又抵挡不住火热的攻击。
商燕洲脸上的温柔笑意慢慢地变得深沉火热,染上了情yu 的眼,似要将身下之人吞噬待尽。
拉下拉链,释放出被禁锢已久的滚#烫,商燕洲身体向上一挺,就停在了褶皱处,缓慢地研磨着,真是要命的节奏。
温长廊难耐地动了动,浸了水的眼神剜了商燕洲一眼,软绵绵地骂了一句:
“你……要#上#就#上!磨磨蹭蹭干什……啊!嗯~”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火热的顶入,惊呼之余便是一声被撞碎的低吟。
身后的高大的古老书架随着动作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幽幽地传来几声温长廊奄奄一息的求饶声:
“督长大人求放过……求放过……”
第208章 心意通
商燕洲听着这一声比一声软的声音,简直是戳在心窝里,瘙痒瘙痒的,当即刺激得动作更加大开大合,大有一种要将人劈开的架势。
真正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