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被动了封印之后(33)
女人:“哦,认识捉鬼的天师吗?”
玉祭:“我就是。”
女人:“哦,那下午六点。xx小区,13栋1单元802,如果捉到了鬼,弓给你!”
挂了电话,玉祭沉思。
这小区,不就是买洋娃娃的那一家?
那小区是距离繁华商业一街之隔的一个洋房小区,街距离玉祭住的地方,不堵车的情况下需要半个小时路程。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的繁华街断,价格不菲。
玉祭到了楼下的时候下午五点半,太阳即将落山,热度却还是有。
本来在玉祭上衣口袋打坐的鬼王,钻进了玉祭后背的背包里躲太阳。
鬼王虽然有鬼身不怕太阳,但作为一只鬼,实在谈不上喜欢太阳。
见鬼王进了包,玉祭就把双肩包挂在胸前,用自己的身体给背肩包当太阳。
小区很大,玉祭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女人给的楼号。
一路上了8楼。
玉祭一出电梯,就看到楼道里站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
小孩儿头上绑着大红色蝴蝶结,穿着件红色的裙子,正歪着头看着他。
小孩儿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
对孩子,玉祭很有耐心:“你是昨天打电话送娃娃的小朋友吗?”
小孩儿:“你是天师吗?”
玉祭点点头:“是。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买那个娃娃吗?”
小孩儿说:“那个娃娃里边有个小姐姐,我买来陪弟弟。你是妈妈找来捉鬼的吗?”
玉祭:“你家有鬼吗?”
娃娃里的小姐姐,应该是被夺魂咒锁定的那个至阴女孩的魂魄。
孩子眼睛纯澈,会看到一些东西。
小孩儿点头:“有啊,我家里有个小姐姐,每天都跟我一起玩,还有奶奶……”
“但是奶奶她,不跟我玩……”
玉祭挑眉“奶奶为什么不跟你玩?”
说到奶奶,小孩儿缓缓的咧开嘴,露出猩红的舌头,缓缓的,孩子嘴越张越大,大到快要裂到耳根,玉祭甚至看到了小孩儿的喉咙“因为……”
☆、35.我家有鬼②
“雷雷!你怎么又穿成这样出门?”
一个妆容精致, 身穿旗袍的女人从802一路小跑出来。
女人一出来, 玉祭就看到小孩儿要裂出天际的嘴突然就恢复了正常,阴郁疯狂的眼睛也恢复了懵懂, 瞬间变成了软萌宝宝。
那速度, 快到玉祭都怀疑自己这辨是非、断阴阳的天赐阴阳眼,是不是眼花了。
小孩儿转过身,一脸乖巧:“妈妈, 我想穿这个, 我想穿……”
女人脸色不太好:“雷雷你是男孩子, 男孩子不能穿裙子, 会被笑话的。”
雷雷伸出手求抱抱, 嘴里还念叨着:“妈妈,我想穿……”
玉祭看了女人一眼。
这个女人, 估计就是他要找的人。
叫雷雷的小男孩张开胳膊“妈妈,抱抱,抱抱。”
女人脸色有些发白,手抖了半天, 最终还是蹲了下去, 把孩子抱起来。
女人一侧身看到了门口站着的玉祭。
玉祭上前打招呼:“是杜女士吗?我叫玉祭,早上刚联系的您, 想买您家那张弓。”
听到玉祭的话,女人了然的点点头, 对玉祭笑了笑:“雷雷最近受了惊吓, 总是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玉先生见谅,玉先生进来坐。”
女人抱着孩子往回走。
玉祭看向女人的肩头。
她怀里叫雷雷的男孩子趴在女人的肩膀,歪着头看着他。
对比刚才他一出楼梯时的敌视,此刻的雷雷平静了很多。
甚至,雷雷的眼里还带着好奇。
玉祭向孩子浅笑:“你穿红裙子很漂亮。我是说,你。”
雷雷眨眨眼,突然咧了咧嘴,冲玉祭露出一个笑:“谢谢哥哥。”
笑容有些不自然,但是目光很纯真。
玉祭伸手摸了摸雷雷的头发。
杜冬烟住的是大三室的房子,进门是整洁亮堂的大厅,壁纸与窗帘都是暖色调,阳台上还放着一张玻璃圆桌与两个布艺沙发凳。
看样子,得有一百大几十平。
这个地段,这样的装修,可不便宜。
进了屋,杜冬烟把孩子递给保姆:“雷雷,妈妈要跟这位大哥哥谈事情,你跟阿姨去屋里看电视好吗?”
雷雷依依不舍:“妈妈你要快点儿。”
杜冬烟微笑安抚雷雷:“好,妈妈一会儿就去找你,雷雷要乖啊。”
杜冬烟坐在月白色的沙发上,倒了一杯茶递到茶几边上:“玉先生你请坐。”
玉祭顺势坐下。
杜冬烟递了茶,迟疑的看着玉祭:“玉先生是天师?”
玉祭因为常年打坐练气,身体几乎无杂质,肌肤嫩的好像能掐出水。
加上玉祭总是白色t恤或者休闲衬衫,配牛仔裤白板鞋,乍一看跟个高中生一样。
杜冬烟有些怀疑。
玉祭给杜冬烟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地址是我家祖传的驱鬼捉妖工作室。”
杜冬烟接过名片。
那是一张简简单单的名片,白纸黑字印着玉氏驱邪事务所,以及玉祭的名字与电话,下边还有一溜串的地址。
杜冬烟看到那地址,有些印象。
那是老城区的一条街道,她以前路过过,在街道拐角的地方,的确是有一栋三层小楼,叫玉氏驱邪事务所。
杜冬烟将名片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玉师,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总有一些人浑水摸鱼,我就是以防万一。”
揉了揉眉心,杜冬烟还是没放下戒备:“在您打电话之前,我朋友推荐了两位天师过来,他们马上就到,玉师要不您等等,等那两位天师来了,我就一次性把情况说一说。”
玉祭看了眼杜冬烟,点头:“好。”
坐等了一会儿,杜冬烟说的两个天师还没有来,杜冬烟开始频繁的看手表,神色说不上焦急,却也有些不对劲儿。
鬼王窝进玉祭的衣领里说:“有怨气,是厉鬼。”
玉祭点点头。
从进了屋,他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怨气与死气。
见杜冬烟隐隐有些焦躁,玉祭开口:“杜女士,我能看看那张弓吗?”
杜冬烟愣了一下,然后捏了捏手指:“啊?哦,那弓啊,那弓太邪性,我放老家了……”
玉祭点点头:“你有照片,或者老家有人能给我拍张照片吗?我想看看是不是我想要的。”
杜冬烟侧头,看向客厅的大落地窗,紧紧的攥紧了手指:“我父母还有公公早去,老家里就一个老婆婆,不会玩手机。”
玉祭突然眯眼,问:“杜女士,您的双眼皮很漂亮,是做的?我有个妹妹,一直想割双眼皮。”
杜冬烟愣了下:“啊?哦,在美容院割的。”
“戴的美瞳是浅红色的?”
“啊?没……我不近视,最近没休息好。”
“您的脸上轮廓也是在美容院做的?”
“我……我的自然的。”
玉祭:“眉毛也是真的?”
杜冬烟看玉祭的眼神,有些变了。
一个男人,问这么多整容的事情做什么。
怕不是有什么病?
玉祭淡然:“我有个妹妹。”
杜冬烟:“……”
我信你,世上就有鬼!
鬼王挑眉:这世上当然有鬼,你家住着一位,窗户外边飘着一位呢。
玉祭淡然端茶。
杜冬烟本相眼大瞳小露四白,眉毛丝丝重重杂乱,是尖刻刑骨肉父母早亡的面相。
印堂青白,家里必定有长辈新丧。
她说她父母公公早逝,那么新丧的应该就是她婆婆了,刚才她却说婆婆在老家?
“嘟嘟嘟”
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杜冬烟身子一颤,而后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放松得站起身说:“应该是我请的天师到了。”
杜冬烟整理了情绪,去开门。
玉祭扭头看向卧室门口。
只见雷雷扒着门框,露出半张脸,用一只眼睛阴森森得盯着房门。
那目光带着防备与审视。
“杜女士,我是玄派的弟子韩羽客,这是我哥哥韩羽守。听说您家孩子被鬼附身,我们来看看。”
雷雷侧眸看向杜冬烟。
目光很委屈,眼睛微微泛红。
杜冬烟带着韩羽客与韩羽守进门,边客气的说:“两位韩大师您好,请坐请坐。”
“玉祭?”
看到沙发上的玉祭,韩羽客皱眉。
杜冬烟一顿:“你们,认识?”
这个怪怪的青年,真的是天师?
韩羽客呵呵一笑:“认识认识,认识的还不浅呢。”
说完,韩羽客转头看杜冬烟:“杜女士,可能您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没有经过合作同意的,同一件案件是不接受两方一起接的。”
杜冬烟看看玉祭,又看看韩羽守,说:“玉先生只是来买弓的,不算是我请的大师。”
虽然玉祭问的问题怪怪的,但杜冬烟还是不想放弃玉祭,毕竟多一个天师,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可能。
她实在没有时间浪费。
韩羽守见杜冬烟犹豫,就扭头看玉祭:“这位可是我们业界的名人,不久前嫁给了鬼王,很出名的。我看看,几天不见,咱鬼后的内息怎么弱弱的了?掉级了?被侯邺给艹的皮开肉绽下不来床,才掉的级?”
韩羽守绕过茶几站在玉祭不远处,啧啧嘲讽:“现在就坐了?伤口不怕裂?”
不久前,他们兄弟戍守山门,玉祭却嚣张地携万妖网闯玄派山门,网他们玄派十几名弟子,还用大师兄的符炸他们。
他们可是整整修养了七天才能下山!
刚下山就碰到罪魁祸首,韩家兄弟心头的火那是蹭蹭地冒,话那是怎么解气怎么说!
韩羽守一席话说的那是相当不留情面。
杜冬烟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从韩羽守的话里听出了些东西,脸色有些微妙的低头倒茶。
怪不得,总是问她美容的一些事情,原来是个伺候男人的货色。
玉祭看向韩羽守,微微眯眼。
撇了一眼玉祭,韩羽守不屑:“反正,我们兄弟俩不会跟这个人合作的。”
韩羽守继续说:“我们做法不方便有外人在。要么你先跟这位玉先生谈事捉鬼,我们告辞。要么让这位玉先生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再来谈生意。”
韩羽守态度咄咄逼人,杜冬烟低头思索片刻,就对玉祭说:“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先约的韩天师们,玉先生你要不先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