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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大师兄也这样吗(79)

作者:一丛音 时间:2018-10-21 11:56 标签: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明烛这才不情不愿地将衣带松开,反而将自己的衣带系在那帘手上,在那帘极其无语的眼神中,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破镜重圆

  明烛一觉醒来后,果然已到了说玉城。
  两人下了行鸢入了城,掠月楼的人早早在城门口等候,一旁还放了个木质的精致轮椅,见到二人连忙躬身行礼。
  那帘摆摆手,将走路走的腿发软的明烛安置在轮椅上,又将身上的鹤氅盖在他身上,推着他走上主街。
  明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扶手上,随意地瞥着主街的人来人往。
  这么些年了,说玉城一如之前那般繁华昌盛,路上的人也更多,吵闹的人耳朵疼。
  明烛道:“说玉城不比首安城,是个偏僻小城池,你打算如何占下来?”
  那帘给他买了个糖人塞到他手上,看着周围的人山人海,漫不经心道:“说玉城是析木国主城,能人异士居多,怕是不能拿用在首安城的法子,我原本想着便是直接打吧,妖修修炼本就得天独厚,人类修成大乘期的也没几个,大乘期以下不值一提,元婴虽遍地走,但对妖修来说,大多不堪一击。”
  明烛轻轻舔着手中糖人,含糊的“唔”了一声,在路过一个酒铺时,他突然道:“停。”
  那帘停了下来,道:“怎么?”
  “想喝酒。”
  那帘似乎闷笑了一声:“你确定?”
  明烛指着巷子里挂着的龙飞凤舞的酒幡,道:“买桃花酒,不容易醉的,我记得这家的桃花酒特别好喝。”
  那帘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只有女人才喝桃花酒,男人就应该喝烈酒。”
  明烛抬起手亮了亮指甲,幽幽道:“信不信我拔你尾巴上的毛?”
  那帘只好道:“成吧,在这里等着啊,我马上回来。”
  说着,将轮椅停在了一棵樱树下,抬步朝着巷子里走去。
  明烛边等边吃糖人,或许是他一身白衣白发又坐在轮椅上的装扮太过奇怪,来往的人都纷纷朝他看去,小声嘀咕着什么。
  周负雪和陆青空从城门而入,马不停蹄便往掠月楼赶。
  陆青空皱眉道:“你觉得南清河真的会将玲珑玉给我们吗?”
  因为当年奚楚之事,南清河不知怎么就死心眼的觉得就是明烛害死了奚楚,诛伐令挂了好多年,直到明烛死后才撤了下去,但是自此之后便是和日照人不再相往了。
  周负雪道:“玲珑玉这等东西,他不可能直接明价出售,大概会在掠月楼黑市上天价贩卖,只要我们钱足够,他不会推了这桩买卖的。”
  这些年日照也有了些积蓄,虽然归何小师叔一如既往的抠门,但是在救沈娣安上,却是丝毫不吝啬的。
  陆青空若有所思地点点托:“希望一切顺利吧。”
  周负雪没说话,余光突然瞥到了路边端坐在轮椅上的白发人时,瞳孔突然一缩,本能地扯着陆青空往旁边一避。
  陆青空险些被他拽着拍到墙上,挣扎着回头:“怎么了?”
  周负雪不敢睁眼去看那人,像不讳那样修为的人,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分辨出来其中意味,他压低声音道:“那个人,是不讳。”
  陆青空一惊,随意瞥了一眼将视线收回,道:“他……不是说他还在首安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说玉城?”
  周负雪摇摇头,道:“你将此事告诉师父,让他务必当心……”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墨衣男人从巷子里拎着两坛酒走出来,笑着停在那白发的不讳面前,启唇说了什么,看起来孱弱得不堪一击的不讳微微挑眉,朝他伸了伸手,似乎在威胁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周负雪本能地感到一阵心悸,似乎觉得这一幕极其碍眼。
  陆青空小声道:“那就是那帘吗?”
  看着没有传闻中手撕大乘期修士的凶残,反而显得十分无害平易近人。
  许是周负雪一时未加掩藏的眼神惊动了在说话的两人,那帘和明烛同时偏头朝他们的方向看来,竟然直直和周负雪不加掩饰的眼神对上。
  周负雪瞳孔一缩,手在袖子中猛地握紧。
  方才一丝杀意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定然是让那两人发觉了。
  那帘直起腰,似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看起来很想抬起手朝着不知死活朝自己释放杀意的人挥来一掌,但是手还未抬起,就被明烛抓住了袖子。
  那帘垂眸,诧异道:“他要杀我哎。”
  明烛不敢和周负雪对视,淡淡道:“他杀了吗?”
  那帘:“……”
  这不讲理的人到底是谁家养出来?
  那帘放弃和周负雪对峙,蹲下来和坐在轮椅上的明烛平视,无奈道:“他又是你哪个师弟?你师弟怎么遍地都是啊,而且随随便便来一个都是想把我弄死,商焉逢和晏雪玉差点把我重伤,我现在胸口还在疼。”
  明烛抿抿唇,半天才道:“周负雪。”
  那帘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玩味,他暧昧笑了笑,道:“偷亲你的那个?”
  明烛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他直接抬起脚朝着那帘踢过去,恼羞成怒道:“回去了!”
  那帘对胆敢偷亲这个祖宗的英雄极其钦佩,他绕到轮椅后推着明烛往前走,视线还在和不远处的周负雪对视了一眼,只是眸中没了冰冷的杀意,反而十分感兴趣。
  周负雪原本还等着那帘出手,但是没想到那个不讳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再次看来的眼神竟然有些古怪,将周负雪盯得浑身发冷,竟然比之前的杀意更让人难受。
  直到走远了,那帘才俯下身,小声道:“你前几天就是和那小子在一起吗?怎么,死灰复燃,破镜重圆了吗?”
  明烛偏过头,阴森地看着他。
  那帘犹为不知,还在说着:“又亲了吗?双修了吗……哦,不对,你现在身娇体弱的,他碰一下你就要疼哭了,应该还不能上床,那你有没有想过往后双修时到底怎么办啊?”
  明烛恨不得一掌拍在那帘身上,但是顾及到此处全是人,才强行忍下了,他咬牙切齿道:“那帘,你找死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双……了?”
  明烛虽然脸皮厚,但是对情爱一事不知道怎么就十分羞赧,连双修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帘有些诧异:“你这些年想的最多的便是他了,我还以为你对他也是情根深种,原来不是吗?”
  明烛被气得头发昏,一字一顿:“我、何、时、想、他、了?!”
  那帘推着他转了个弯,远处便是掠月楼。
  “你忘记了?你到蔽日崖前些年,每天疼得神志不清,都是叫他的名字比较多,”那帘挑眉,道,“我还问了小玉儿,他说在日照中和你关系最好的就是那周负雪了,你和他同床共枕过,还一起住了好多年。”
  明烛怒道:“夸玉的话你能信吗?他脑子锈了,你脑子也不管用了?”
  那帘“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你们真的同床共枕了吗?”
  明烛:“……”
  明烛要被气昏过去了,依靠在椅背上轻轻喘息着,脸色更加苍白了。
  明烛这具妖躯虽然修为强悍,但是在蔽日崖底那么些年的折磨也毁了根本,不光身体孱弱,而且还容易生病——如果有人听说一个大乘期的妖修竟然还会时不时生病,旁人一定会以为说这话的人是傻子。
  那帘看着他真的要要岔气的样子,良心发现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出个好歹来。”
  很快,两人便到了掠月楼,小厮认出了两人,连忙引着人进去了。
  掠月楼中,一个身着黑衣气质冷厉的男人正站在空旷的大堂中,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子底下,眸中满是挣扎。
  有人前来禀告,道:“楼主,那帘大人和不讳大人到了。”
  南清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没有迎接那两位贵客,反而在小厮的目瞪口呆下,撩起衣摆蹲了下来,朝着桌子底下的一团白球伸出手。
  小厮犹豫道:“楼主,这……”
  南清河没有管其他人,眼睛紧紧盯着那蜷缩在桌底的小狐狸,道:“过来。”
  他执掌掠月楼那么多年,威严和冷漠早已经浸在了骨子里,就算是哄人也是一种命令冷酷的语气和神色。
  不如出料,那小狐狸哆嗦着往里面缩的更紧了。
  杀伐果决的男人脸上罕见露出了一抹茫然,他往前靠了靠,将声音放轻:“奚楚,过来,下面脏。”
  奚楚理都不理他,哆嗦个不停。
  南清河已经哄了大半天了,没有多少神智的奚楚根本不记得他,反而因为他身上的冷冽气势不敢靠近。
  片刻后,那帘和明烛从外面引来,轮椅声缓慢响彻大堂中,南清河这才站起身,挥了挥衣摆,冷漠地看向两人。
  奚楚在明烛出现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当即兽瞳一亮,发出一声细微的奶音,“啊呜”一声从桌子下窜出,狂奔到了明烛身边,小小的身体猛地朝明烛扑了过去。
  明烛一把接住他,将他轻柔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一抹柔色:“好了,我来了。”
  奚楚嘤嘤叫着,粉色的舌尖舔着明烛的手,眸中全是依恋。
  哄了半天都没得到人一个眼神的南清河:“……”

  大相径庭

  因为明烛脸上带着面具,南清河也没认出来他是谁,只是神色冷淡的抱拳。
  那帘也和他随意寒暄几句,才朝着明烛道:“你带着奚楚去休息吧,我和南楼主还有事情商议。”
  明烛点点头,被人推着前去落脚的地方。
  南清河有些诧异:“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在旁人看来,不讳的修为比那帘还要高出一点来,全都以为此次妖修侵袭是他在引导。
  那帘摇摇头,道:“鬼芳复仇是我的事情,和他无关。”
  南清河皱眉:“他会相助你吗?”
  “不会。”
  南清河有些诧异:“为什么?看他的修为,将他笼络过来对你的复仇有益无害。”
  那帘却淡淡道:“我复仇之事能将所有人牵扯进来,但是惟独他不行。”
  他在蔽日崖下吃了那么多苦,曾不止上百次地哀求那帘杀了他,但是每每却被一颗廉价的留影珠唤回神智。
  世上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让他活下去了,自己也不能将他当成工具利用。
  掠月楼富可敌国,给两位贵客安排的住处自然是上等的院落,不过明烛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四周有多么奢华,他满心思都在想着方才那帘的那番话。
  什么叫做……想的最多的就是他?
  什么……情根深种?
  明烛一回想这些话,耳根就一阵发红,抚摸着奚楚的手也有些心不在焉。
  小厮将他送到了精致的别院中,躬身道:“大人若有事情,尽管吩咐。”
  “下去吧。”
  四下无人,明烛用灵力催动轮椅到了窗边,将门打开,不多时,一条青蛇从窗棂游过来,盘成一团朝着明烛吐信子。
  明烛道:“他们在哪里落脚?”
  青蛇摇头晃脑了一通,明烛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道:“为什么拒绝日照的人?谁下的禁令?”
  窝在他怀里的奚楚突然被一阵寒意所笼罩,他哆嗦了一下,茫然抬起头,便看到明烛满脸冷漠,拳头紧握,指节一片发白。
  “南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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