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龙,给个九品官不过分吧?(137)
毛绒兔刚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的面容,惊得往后蹦。
元入潭道:“东面是你们的卧房,西面是厂房。”
毛绒兔惊了惊,与身后的老兔子对视,小声问元入潭:“大王,您的意思是整个工坊都是我们的吗?”
元入潭点了点头:“每日清晨,会有人给你们送来牧草菜叶还有些瓜果,那边有水渠,里面的水都是清水,你们可跳进去冲澡,但得注意别被水给冲跑了。”
毛绒兔缩了缩爪子,眼神惊喜无措,连忙谢过大王,又去看了卧房。
它们的卧房不是一张张床,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棉窝,棉窝并没有相挨。
卧房内放置着由木板搭成的斜坡,每一段坡都有一个平台,平台上放着一个棉窝供它们休息。
棉窝有大有小,既可以让一个兔子酣睡,也可以让一堆兔子挨在一起。
除了棉窝、还有藤球松果等小玩意供它们玩乐。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卧房有五间!
除了卧房,还有供它们吃饭的厅堂、储存粮食的库房,工坊外还有吊篮……
年纪尚小的兔子们已经忍不住偷偷用爪子去扒拉藤球了。
老兔子耐着性子,与毛绒兔一起对元入潭叩拜,毛绒耳朵晃来晃去。
兔子们仰头,眼里泪光涌现。
老兔子上前一步,问元入潭:“大王可对药品有什么吩咐?”
元入潭道:“多要一些创伤药,伤寒药和冻伤药也要多备一些。”
创伤药是用于明年打仗,给将士们准备的。而伤寒药与冻伤药则是冬日来临,为百姓们准备的。
最后,元入潭又让兔子们做一些美容养颜和强身健体的药,到时他让人用名贵木材做一些锦盒,以两千两银子一枚药丸卖给权贵门阀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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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元入潭好不容易安排好精怪们的活计,如今兔子们来了,元入潭又得重拾自己在人族这边的官职。
当初他的天工院掌院是四品官职,如今他也算是玄朝君主,天工院也随着他水涨船高,掌院更是超品。
当然,等他卸下掌院一职,掌院的品阶也会有所下跌,具体还是要看天工院后续在玄朝的作用。
元入潭先是给天工院下设立了农耕司和医药司,农耕司由甄江终掌管,官职四品。
至于医药司,元入潭将兔子所在的工坊并入其中,并将太医院院使调了过来,同样官阶四品,至于院使一职,则由院判补位。
兔子们终究是妖族,迟早也要进入妖界。
如今兔子们制作药品,不仅可以获得泥丸,还能积攒功绩。
如今元入潭又给兔子们布置了两个任务,一个是编写药方,另一个则是教人做药理。
等兔子们将自己所知教予人族后,人族们便可以摆脱医药方面的辖制。
除了农耕司和医药司,元入潭又初设了工艺司,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制作利国利民的器械,若有功绩斐然者,则将予以官职。
一时间,天下匠人心热,有志者竟如当初赶考的学子一样纷纷进京。
民间藏着的手艺倒是真不少,一两个月时间,工艺司多出了几把全新的农具,兵器和战甲也是大有改进。
由于工艺司繁忙,元入潭又火急火燎将原本工部虞衡司郎中调了过来,管理工艺司。
天工院看似与工部部分职责重合,但却有着不小区别,天工院只需要钻研学术,而工部则管控着天下营造工程一类事宜。
由此可见,天工院虽然看似显赫,但手中实权却远远不及工部。
不过如今天工院在元入潭手下,又是初设衙署,未来如何,不敢妄下定论。
元入潭为了天工院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已经在想该如何将手中事宜推出去,做一个甩手掌柜。
又是一日夕阳,元入潭终于清理完手中的公务,打算未来几日好好睡一睡懒觉。
集市上的摊贩忙碌收摊,吆喝声也稀稀落落。
元入潭听到了“炸肉丸”的声音,于是停下来,闪到胡同处,换上人族衣裳去买肉丸。
他买了两袋,自己一袋,先生一袋。
摊贩见他喜欢,于是笑着提议:“客官,我这可是一大清早去割的新鲜肉,剁肉的时候,肉还会跳呢。客官要是喜欢,把您府上的位置告诉我,再说您几日要,我让闲汉给您送过去。”
元入潭张了张口,想说是紫金巷最中间的那个皇宫门口,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
“无事,我想吃了会来你这儿买。”
摊贩有些遗憾,一桩稳定生意飞了。
元入潭将先生那份炸肉丸塞到荷包里,自己举起油纸袋,张大嘴巴,往嘴里倒上四五个丸子,美滋滋咀嚼。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
“打死你?打死你又怎样?你敢去报官?我告诉你,府尹家的师爷是我姐夫,当心我让你进得去出不来!”
元入潭闻此言,捏紧了手中的油纸。
另一条街的荒凉处,几名壮汉围在一起,用脚踹地上的乞丐。
乞丐抱着头求饶,迎来的却是越发狠厉的殴打。
下一刻,壮汉们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
他们骂骂咧咧,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清瘦青年。
青年正是元入潭。
元入潭站在原地,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乞丐,而后瞥向那些要用拳头砸他的壮汉们。
他冷笑一声,并未抬手抬脚,空中出现了一条无形的尾巴,当真用力将那群壮汉打了出去。
壮汉们被打出了胡同,四散逃离,倾刻间没了动静。
元入潭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乞丐。
乞丐还在愣神,看向壮汉们逃离的方向。
等乞丐察觉到元入潭的目光时,又连忙抬头,对着元入潭道谢。
元入潭对乞丐伸手,乞丐握住了元入潭的手,借力起身。
元入潭眼眸向下瞥了一瞬,他看到乞丐脏破的衣袖下面露出了一缕金光。
元入潭问乞丐是否饿了?
乞丐捂着肚子,面容惭愧。
酒楼三楼,元入潭与乞丐坐在包厢里。
乞丐蓬头散发,衣服打满了布丁,面庞手臂也是充斥着脏污。
乞丐先是对元入潭拱手致歉:“劳烦恩人了,天色尚晚,恩人怕是要归家吧?”
元入潭看向乞丐,对方向他行礼时所展现的仪态,莫说是乞丐,便是贵族门阀也不具有。
元入潭摇头:“确实要晚归家,我回去和家里人好好说一说今日事。”
乞丐愧疚道:“若家中人一直在等恩人,怕是家中人要生怒了。”
元入潭歪头:“家中人确实不喜我晚归,但也不是你说的动不动发怒,他性格很好,也对我很好。”
乞丐迟疑了片刻,赔罪道:“是我妄言,我向恩人与您家中人赔罪。”
元入潭看了一眼乞丐,问:“等一会儿你要去何处?”
乞丐面容愁苦:“我一乞儿,无处可去,只想寻回我那破碗,向路人多讨些银两。”
元入潭看向窗外:“你有手有脚,我为你寻找一个活计,不仅能填饱肚子,还有银钱可拿。”
乞丐惊讶:“谢过恩人,有此等好去处,我必珍惜。”
元入潭点头:“等那路修完了,你找个地方落户,当地县衙应该会给你分一些农田,只要你勤快些,不愁安享晚年。”
乞丐闻言,又是道谢,目光随同元入潭一起看向窗外。
元入潭问乞丐是怎么落入这番田地的?
乞丐:“我出身富贵,虽无父母,但一睁眼,周围就是望不尽的财宝,与我一样的还有无数人。
“我们靠着那些财宝经营家业,很快便富甲一方。只是不知过了多少年,我们旁边的那座城突然着起了火,城中百姓民不聊生,虽火未烧及到我们,但我们的财富却有一部分是来源于那座城。
“那座城总是会着火,但以往烧上几年,火也就灭了。可是这一次,这场火难持续了很久,我们一次次看着火即将熄灭,可是因为留了一缕火苗,火又从其他地方燃了起来,于是我们决定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