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能有什么坏心眼[虫族](32)
但是时易依然十分开心,谁会不喜欢心上虫的关心呢?
看来那些书还是有点用,雄虫果然都喜欢娇娇弱弱的虫。
回去的时候北辰已经放慢了速度,但是他依然感觉到时易越走越慢。
他知道时易身上有伤,是很想扶着时易走的,但是时易是一个没嫁虫的雌虫,两个虫单独相处时还好,这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他要是扶着时易,被认识的虫看见了,对雌虫来说是很不利的。
虫族社会对雌虫与亚雌就是如此苛刻,这个时候的北辰也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声脏话。
时易的脸色不太好看,皱着眉头忍痛的模样谁看了不纠心?
步行街的区域是禁止交通工具通行的,要走出这条街还得有一段距离。
北辰最终看不下去,他扶着时易进了旁边一家商场,里面有专门供游客使用的临时休息室,在外有什么不方便都可以去那里。
北辰带时易进了休息室,还反锁了门。
时易的心跳得贼快,“北辰……”
北辰干咳了一声,他还是多少有些不自在,“我看你很痛的样子,还是上了药再回去吧,医生说这个药还可以止痛的。”
时易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垂着头,“不用了,小伤,我回去再弄,再说这里也不方便……”
北辰也觉得麻烦,本来上药这个事,他帮忙抹了就可以了事儿,但是时易是雌虫,时易显然不会这样想,自己要开了这个口,说不定会被当成耍流氓。
北辰把药放下,“你上点药,我出去等你。”
“北辰,”时易见北辰要走,急忙开口,“我……我看不到,也……不方便。”
北辰只是看着时易没说话。
时易咬着唇,很是为难地样子,他的脸有些泛红,“你……可不可以……帮我……”
北辰眨了两下眼睛,虽然他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但是时易作为一个雌虫能说出这样的请求心里应该也十分为难。
他只好尽量表现出一副大大方方,若无其事的自然模样,说道:“可以,你不介意就行。”
虽然话说到这里了,但是时易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不动。
北辰只好又说道:“你……先坐下。”
休息室里有张小桌子,有两把椅子,靠墙的地方还设有很长的软凳。
时易听话地坐了下来,但是他这样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显然是上不了药的。
北辰洗了手,拆着手里的药盒包装,时易微微抬起头,盯着他的手。
“要不……去那边吧,你趴着,好上药点。”
时易瞄了一眼旁边的软凳,只觉得脸上烫得好似要燃起来了!
那凳子挺宽,又长,都能容纳一个虫睡在上面。
时易乖乖地趴好,虽然还没开始上药,也知道北辰可能都没有其他心思,可他心底就是激动紧张,北辰靠近的时候,时易感受着北辰的精神力,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竟忍不住有了点不该有的反应。
“冒犯了。”北辰轻声说了一句,他伸手扯出时易扎在裤腰里的衣摆,慢慢朝上掀开。
雌虫线条好看的腰肢渐渐显露出来,上面黑色的妖异虫纹也暴露在北辰眼前。
这些北辰六年前也见过,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的他还以为这是什么个性纹身,后来才知道这是每个雌虫和亚雌从出生就会有的虫纹。虫纹一开始都是黑色,听说……经了情’事,虫纹的颜色就会改变……
北辰有些唾弃自己,上药呢!这个时候他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时易的伤比北辰想象的还严重一些,他以为可能撞青了一片,其实不止。
时易皮肤白,后腰的伤痕十分显眼,看着挺吓虫,又青又红还渗出了血丝。
“很痛吗?会不会伤到了骨头?”
“才不会,我们雌虫的骨头可硬了,才不会被撞一下就伤到。”时易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北辰盯着那个伤痕,突然又问道:“时易,你真的是不小心摔伤的吗?”
北辰又问这个问题,让时易心里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但他还是说:“是我自己没注意摔伤的,我……”
“我知道了,”北辰很异常地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开始挤手里的药膏。
时易对于北辰的反应十分敏感,此时心里有些诧异,又有些忐忑。
北辰……这是怎么了?
他想转头去看北辰的表情,但是腰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让他的腰忍不住往前躲了一下。
“别动。”北辰的声音与那天晚上自己勾引他时听到的声音重合起来,有些严肃,没有平时那么温和。
“北辰……”时易小心翼翼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北辰也应了一声。
如果时易能看见,就会发现北辰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有些冷,他专注地盯着时易后腰上的伤,掌心不轻不重地摩擦着,从一开始有些微凉渐渐开始发烫。
时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有所想出现的错觉,他觉得自己感受到的北辰的精神力似乎更强了些,萦绕着他的身体,感觉像是自己正被雄虫整个抱在怀里似的!
而北辰掌心摩擦过皮肤的感觉比雄虫的精神力更让时易受不了。
休息室里十分安静,北辰不知道为什么一声不吭。
时易看不见北辰,在这个安静地过分的空间里,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北辰?”他小声喊了一声。
北辰上药的过程似乎有些久,难道这个药需要推拿?时易心里犹豫着,又有些舍不得北辰停下。
可是北辰再摸下去,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受不了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只虫
时易的脸已经红透了,他喊了一声北辰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有些无措。
时易身体紧绷着,某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后面他的腰在火热的掌心下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北辰……”他下意识叫雄虫的名字,暗哑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听在耳中有些黏糊糊的。
然而身后的雄虫没有回应,腰上上药的范围好像还扩大了些。
被雄虫的精神力包裹着,身体又被雄虫火热的手掌抚摸着,时易的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了,他不自觉呻吟了两声,又低声叫着北辰的名字。
他又感觉到了那种湿润的感觉,在时易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声哭泣中,他整个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狭小的休息室里弥漫开一种奇特的香味,像某种花,又像某种药。
北辰倏然收回手,噌地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撞到了那张小桌子,上面的药盒掉在了地上。
声音不大,听在北辰耳中却犹如惊雷。
他……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在猥亵一个雌虫!
他在欺负时易!
时易脸上也一副不可置信的茫然表情,听到动静他才回过神朝这边看来,他的睫毛沾着水,眼眸湿漉漉的,双颊眼角都泛着红,这副模样北辰看来只觉得心口一紧。
“北辰,你是不是……”
“对不起!”北辰慌乱地丢下三个字,急匆匆打开门出去了。
房门“砰”的一声又重新关上,满室寂静。
时易的心仿佛从挂着艳阳的高空,猝然落入结冰的汪洋之中。
他刚才想问,北辰是不是想要自己,如果北辰想要,他什么都可以给的……
可是为什么……北辰那么避之不及?就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甚至就那么直接走了!
时易眨了眨眼,眼中的泪光隐去,脸上的红潮也因为难受的情绪瞬间消退了。
他将自己收拾干净,盯着落在地上的药盒半晌没有动作,睫毛在灯光照射下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良久,时易蹲下身将盒子捡了起来,又将药膏拧好,仔仔细细包装起来,重新放回了袋子,还与北辰送他的“战利品”装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