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他大杀四方[无限](144)
兄妹俩短短两个小时,在赌场以天人之资降临。专门找试图靠赌博这种不靠谱的手段实现一夜暴富的,和那种心比天高的长胜将军,给他们带来的柔如春风的教育和一点点小小的震撼。
“我们以长远发展的眼光,采取和平手段付诸实践。”风见总结,“这是共赢!”
“哥哥说的对。”
方良:“……”
“算了,完成任务就行。”
“不知道乔洛那儿现在怎么样了。”纱有里道。
方良的眼里流露出担忧,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盒子,“乌桦云那个人,惯会玩弄人心。”
“怎么说?”风见眨了眨眼。
方良将小木盒珍重地收好,顿了顿,道:“……一个说长不长也说短不短的故事,我已经告诉过乔洛,让他小心了。”
方良回忆起旧时,微微眯起眼。
方良不喜欢提起乌桦云这人,更不喜欢和他这样的人说话,单是聊天就让他忍不住脾气暴躁。
他们小队,从一个世界里出来,怀揣着同一个志向,一路披荆斩棘,走过无数副本。在人间道互相扶持,在修罗道奋力挣扎,在畜牲道救彼此于水火……
情感虽然不能比作金石,但也绝不是泥捏的。
可在乌桦云的挑拨下依然说散就散。
“他说了什么?”风见好奇。
“他没有直接说什么,他只是问了一句,‘你想回轮回吗’。”
直到今日,方良仍然忘不掉布鲁克斯离开他们的那个夜晚。
在阻隔恶鬼的门后,一路协同走来朋友痛苦地哭号。
他说,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说,他不想回去了。
他说,他累了。
……
方良不知所措看着他闯入夜晚狂风的背影。
那是他们分崩离析的开端。
很快,乌桦云又抓住其他几人内心深处的弱点,逐一击破,彻底瓦解了三胖子最引以为傲的辉煌。
他现在,要离开这里了。
方良握紧口袋里的木盒,恍若隔世。直到听见风见的声音才回过神。
风见嘴张成“o”形,“这么厉害!”
方良问兄妹俩:“你们是为什么进轮回的?”
“我们?那当然是为了——”风见嘿嘿一笑,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实现我们至高无上的童贞啦!”
方良:“……”
“其实是为了完成大御主日照天神的愿望。”
方良:“……这是谁?”
“好吧,我坦白,其实我们是为了毁灭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马上要结束啦,快乐~
第94章 酒肉林28
如果你要问“主神”是谁,从酒肉林里随机抓十个人。
有三个人会回答,这是轮回里的至高存在;有六个人反问“这谁?”;剩下一个人给你一个奇怪的眼神,让你自行品味。
随着时间的流失,“轮回”的概念渐渐在酒肉林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化云”。
这是化云潜移默化的结果,但是,谁又能说的是,人们不是自己心甘情愿接受欺骗呢。
“我憎恨他,但是我不怨他。”方良道。
或者说,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清楚布鲁克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我们失去了一位共同的朋友。”
轮回的苦难远比他们所想象的还要沉重,欲望的代价比他们所能承受的还要庞大。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垒成他们不敢回头看的大山。
在下一次刀再一次刺入皮肉时,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自问:
值得吗?
真的值得吗?
当生存难题不是以一种急促的逃亡形式出现,而是以一种无处不在,微弱但又永久的提醒出现时,为了解决生存物资而奔波的冗长事物占据时间的全部,紧绷的神经也便渐渐开始麻木起来。
经历的越多,记忆反而模糊了起来。
直到某个夜晚,他们在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下惊觉回神,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最初的目的。
于是一切,也就愈发地顺理成章了。
既然忘了,那为什么不干脆留下来呢?
忘记的已然忘记,还记得的人也决口不提。渐渐地,酒肉林成了一块轮回之外的浮岛。
“啊哈哈哈。”娃娃脸欢快的笑声一刻也不停地在房间里响彻。
他双手叉腰站在船头,一边双脚戏水,一边操控着房间肆意玩弄着赵长鸣和赵忠两人。
“欸,这里有一面透明的墙!”
“往上飞可不行哦!”
“笨蛋!”
……
娃娃脸少年,或者说,应该叫他尊贵的排行五,酒肉林居民——俄尔普斯。
圆溜溜的鹿眼和毫无攻击性的面庞,笑起来像一位不谙世事的孩子。如果不看他手上残忍的动作的话。
“本来以为那个日夜加班的女人已经够蠢了。没想到还有更蠢的,哈哈哈!明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竟然还敢进来!”
这场猫捉老鼠般的游戏已经进行了好久。
赵长鸣体力渐消,只能躲避,赵忠神色逐渐凝重,几次试图配合赵长鸣突袭,但都被娃娃脸驭水躲开。他依然没有放弃,余光一直紧盯着俄尔普斯。
突然,赵长鸣一个不慎,“噗通”一声掉进水里,猛呛了好几口水……不对,是酒!他惊愕地瞪大双眼,灼烧感从口腔烧到喉管,咳得差点没了半条命。
不等他反应过来,“酒湖”湖面出现漩涡,湖面下,一双湖水凝滞而成的巨手扯住他的脚踝。
赵长鸣拼着最后一口劲,在被彻底拉下去前,将赵忠扔出门外。
俄尔普斯满意地看着赵长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湖里,湖面冒出一串气泡后,又重新归于平静。
他漫不经心宣布:“我玩腻啦!”
小船无桨自动,缓缓划入一排排架子底下。
架子上,拴满了各种形状的肉条,从上方垂挂下来,只要稍稍伸手就能轻松地取下来食用。
俄尔普斯站起身,满意地直接张嘴咬上去,尖锐得恍若鱼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就将肉撕扯下一块。
他幸福地咀嚼起来:“这里多好,有水有酒,什么都不缺。”
“这里也没有衰老和病死——真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想走。”
他食指抵着下巴,不解歪头,想不出结论便自然地将这群人划入“神经病”的范畴。
“真是奇了怪了,想不明白……啊,我知道了,劣等人劣等人到了哪里都是担惊受怕殚精竭虑的,嘻嘻。”
俄尔普斯嬉笑着躺会船上,飘荡的歌声再次响起。
“肉少的好快,明天再举办一次宴会好了……”
就在他这么想着,一只手突然扒上木船的边缘。
赵长鸣缓缓从“水”面露了出来,双眼迷离,脸颊一片通红。
俄尔普斯瞪大双眼,试图再次控制湖水将人拖下去,却失败了,又立刻加快了船移动的速度,又发现对方攀住船的手纹丝不动,被船带着在水面上飘。
赵长鸣醉醺醺地爬上船,他似乎在湖面下听到少年唱歌的声音,摇摇晃晃向人走去,对他点头表示认可道:“你的歌很好听……我也喜欢这里,喜欢……”
俄尔普斯:“……神经病啊!”
“因为……因为这里,”赵长鸣仰头,无聚焦的视线似乎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因为这里,坏人真的会下地狱。他们比死还痛苦。”
说着,他偏头嘿嘿傻笑起来。
赵长鸣意识朦胧,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飘在云端,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师兄的怀抱里。
父亲在旁边跃跃欲试撺掇她出去玩,被伴着脸的母亲狠狠压制。她听到母亲对她喋喋不休地说教。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