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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78)

作者:罗再说 时间:2024-10-04 07:04 标签:ABO 强强 豪门世家 幻想空间 制服情缘

  应逐潮:“是。”
  谢崇珩:“那说明他其实已经分化了?”
  应逐潮:“不清楚。”
  他不是没怀疑过楚漾已经分化,从楚漾回国后第一面起,应逐潮就抱着这样的想象,现在蛛丝马迹越来越多,他不得不提醒凌意舶切莫掉以轻心。
  应逐潮从未怀疑楚漾的忠心耿耿。
  但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人会因为怎样的原因,隐瞒自己已分化的既定事实?
  一句话都不想说的凌意舶仍旧选择沉默。
  他往右肩伤口的位置按了按,指腹摩擦过光洁的纱布,隐隐作痛。
  S级Alpha拥有足够强悍的体质,这点伤在最初的剧烈疼痛后会慢慢愈合,痛感微乎其微,完全能忍。
  “据我的了解,楚漾是Omega的可能性很小。一般只有体质很弱的Omega才会因为同类发情而被动发情。”谢崇珩继续分析。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曾经在夜店里见过引起全场骚乱的“现场”,那小O看起来内敛斯文,发起情来毫不含糊,一截水红色的舌头湿漉漉地伸出来,满眼含泪,抱着旁边人的胳膊乱蹭……楚漾绝对不可能这样。
  凌意舶“嗯”了一声。
  他不想再就楚漾到底是什么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忍耐着伤口处密集细微的灼烧感,翻身下床,双手放在身侧,扶着床沿拿起他那双黑色的切尔西靴——
  鞋面还有干涸的血迹。
  不知道是谁的血。
  想到楚漾魔怔了一样将锋利的刀刃捏在手掌心里,凌意舶呼吸一滞,右肩上的钝痛感旋即转移到了胸前心口。
  谢崇珩见没人接话,猜到应逐潮不好就楚漾的信息素发出评价,只得换个话题:“你又是怎么受伤的?那个Omega放点儿浓度高的信息素还真把你制住了?我不信。”
  “我确实是装的,就想看到底是什么人,”凌意舶懊恼,“按照楚漾平时的战斗力,区区十几个人不算什么,我就临时起意行了事。”
  “然后呢?”
  “然后……他虽然状态不佳但也收拾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用刀偷袭我。”
  凌意舶隐去了自己挡的那么一下。
  他这人一向想干什么干什么,信奉开弓没有回头箭。
  这头一次,被激出了后悔的情绪。
  如果从那个Omega一靠近他就发起驱逐并且打电话叫人,事态根本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楚漾也不会受伤。
  应逐潮出声提醒:“现在的重点是楚漾分化了。”
  凌意舶别过头:“我们的分析不一定对。”
  看得出来好兄弟是不愿面对,应逐潮难得叹一口气,再次提醒:“逃避可耻,也没用。”
  逃避确实可耻。
  但不代表遇到事情不能逃避。
  凌意舶眯起锐利的眼,想起楚漾翻身跳下神庙露台时的背影,仓促、果断,像海边预知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躲进港口的渔船。
  当时“楚漾已经分化”的信息在脑海里横冲直撞,处理过载。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
  楚漾那找地方躲避的样子,他一张冷清又高傲的脸发红发烫的样子……
  更像是Omega。
  但谢崇珩这不靠谱的家伙说得对,对同类信息素有反应的情况只存在于体弱的Omega。
  楚漾显然不属于这类。
  他敏捷干练,杀伐果决,一记漂亮的踢腿能把人踹出去几米远。
  他显然不属于身娇体弱的类别。
  那会不会是因为Alpha信息素呢。
  可如果是同类压制,Alpha也会因为S级的信息素而颤抖、痛苦。
  这些都不足以是楚漾到底分化成什么了的理由。
  凌意舶脑子快炸了。
  他薄唇微抿成一条线,站起身来,拒绝了谢崇珩的搀扶。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脸看向应逐潮,后者回以一个宽慰的眼神,道:“小池还在会场。我让他先把凌思岸稳住。这事儿具体和凌思岸有没有关系尚且不知,森叔那边应该还在调查中。”
  “用发情期的Omega引诱你属实是下三滥的猥琐手法,像你哥的风格。”谢崇珩说。
  “等拿到切实证据再说吧。”应逐潮出声制止他。
  “好。”
  凌意舶按下呼唤铃叫来守在门口已久的周渡。
  周渡将房间的门打开一条缝,只进了半个身子,面色看起来很是担忧。
  “二少爷。”他喊。
  “楚漾人呢。”凌意舶直截了当。
  周渡身后跟了一位医生进屋。
  医生将换药的银色托盘放在桌子上,看出来凌二少爷对诊治的抗拒,有些手足无措,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周渡:“周先生,二少爷这……”
  周渡没有理会他,抬手制止了话头,只低下头对凌意舶道:“楚首席他和森叔去主船了。”
  侧身避开医生伸过来的手。
  凌意舶命令道:“你带我去。”
  主船是停在港口中最大的一艘船。
  偌大的“长丰”二字遒劲如笔走游龙,作为集团最大的标识悬挂于这艘船只之上。
  今夜船上的室内只开了稀稀疏疏几盏白炽灯,甲板上一字排开占满了人。
  说是带去,凌意舶却走在周渡之前。
  他所过之处,有下属们顺着算不上明亮的光线认出他,纷纷惊愕对视,鞠躬喊道:“二少爷!”
  “别发出声音。”
  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凌意舶朝四周环视一圈,目光聚集在通向二楼的漆黑楼道。
  他问:“森叔在几楼?”
  “三楼,”有人上前一步,看得出来二少爷心情不佳,大着胆子在火上浇油,“那个,那个,楚首席也在。”
  也有人接嘴道:“在受罚吧。”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都以极其细微的弧度点点头,甚至还有人悄声议论,为什么啊?
  凌意舶想都不用想,能猜到楚漾的这次表现在保镖这一部门中被传成了什么样子,无非是:因为没保护好二少爷,没善后还没报告,援军一到只见着个人影儿。
  周渡厉喝:“都闭嘴!”
  凌意舶没说话,眼眸又黑又沉,高挺的鼻梁骨上有擦过血的淡痕,身上胡乱套着那件沾满了血迹的背心,衣料褶皱着,脖子上的金项链不知道被医生取到哪里去了。
  明明是异常狼狈的。
  但他整个人却仍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权势,眼神凌厉,下巴高昂,斜着往人群中央一扫,压迫感十足,现场骤然安静得落针可闻。
  “楚首席能有什么受罚的理由?想说可以说给我听听。”
  凌意舶慢条斯理地讲话,目光再落到那位挑起话头的保镖脸上,定了几秒。
  那人不吭声,摇头。
  再挪开眼,凌意舶只对着身后的周渡说话:“你,带我上去。”
  吊灯是船只上摇晃的月亮。
  夜晚的海让人心生出一种对大自然的畏惧。
  周渡挺着身子直走在前,身侧的栏杆外却不是甲板了,而是犹如巨兽能将人吞噬的海。
  船随着波浪而晃动着。
  周渡想起今晚的失职,心有余悸,又忍不住对楚漾的担忧,他扶住栏杆,强做镇定地往前走,最后停留在一道舱门门口。
  “您请。”周渡抬手。
  他看了眼满眼焦急的陈迦礼、李观棋以及一位随时跟在森叔身边的同事,选择和他们一同守在门口。
  陈迦礼原本蹲着,一瞧见周渡带着凌意舶来了,像看见了救兵,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周渡颔首道:“二少爷,我们不方便进去。我们就在这里等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
  “嗯,我明白。”凌意舶抬手按下指纹。
  舱门开了。
  舱门之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
  这条走廊近乎于密道,设计得十分隐蔽,在尽头拐弯处有一个玄关。
  凌意舶只依稀对这里有着小时候来受罚过的印象。
  他这人倔强,从小就学不会忍让,凌沣常常担心他仗着自己是老幺而恃宠而骄,对凌意舶的管教特别严格,凌意舶又皮实,行事作风有一番自己的想法,因此挨了不少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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