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直男魅魔也不容易(88)
寇栖一目十行地读了一下,大概看了两页,心情只剩下无语。
群里的讨论也十分热烈:哇,这剧本写的,送福利的吗?
:这是谁写的剧本,出来让我亲一口。
:我打个满分,没有意见,这剧本简直是天降紫微星写出来的。
……
寇栖出来泼冷水:不行,得改。
会长:哪里不行?
寇栖:全部都不行。
这剧本标准的狗血大戏,他要扮演的那个角色莫名其妙地与好多人都有牵扯,而且全是亲密关系,不是现男友就是前男友……甚至还有让他女装的剧情。估计是写剧本的人为了防止自己抽不到另外的关键角色,干脆就雨露均沾了,让每个人都有亲密的戏份。
他们是爽了,但寇栖绝不可能同意:重写!
划掉划掉,统统划掉。
寇栖:想让我女装,除非你们全都跟着一起,明白了吗?!
这次不可能少数服从多数,反正这个社团退了也行。
可能是从感叹号中读出了他的坚决,这次群里的人没有再勉强,只说会改,让寇栖不要太生气。
“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寇栖没忍住嘀咕了两句,“写的什么烂剧本。”
寇栖:不想改也没问题,别让我演[小黄脸竖中指.jpg]
他请问一下,谁家校庆会表演脚踏几条船的狗血大剧呀?
*
四十分钟后,三人终于吃起了他们的劳动果实,桌上一共五道菜,寇栖第一口吃的是炸小鱼,因为这道菜他参加的最多,有成就感。
“刺好多。”寇栖啃了一口,只觉得满嘴的刺,扎得他舌头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林牧时给他夹了一块水煮鱼,“吃这个。”
江项把酒打开,先给自己倒满了,又递给林牧时,“你和我把这瓶解决了正好。”
寇栖吸了口奶茶,嚼着珍珠,“你们别喝醉了。”他看这瓶不少。
江项笑一声,“开玩笑,你以为我们俩的酒量和你一样呢?”
寇栖有被攻击到,伸出一根手指,微笑脸道:“你要是喝醉了,我就让你抱着马桶睡觉。”
……
江项狠话都放出去了,结果吃完饭已经躺沙发上了,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抱着充当靠枕的玩偶,口齿不清地嘟嘟囔囔,“你居然、有老公。”
寇栖朝他扔过去个抱枕,还惦记着他妈呢?紧接着肩头又是一沉,腰也被外力拢了过去,和另一个散发冷冽气息的身体贴在一起。
林牧时好像把他当抱枕了,头埋在他的肩头,头发丝蹭到脖颈有些痒。
寇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拍拍身侧人的脸,小声发问:“林牧时?”
喝醉的林牧时很安静,就只是依偎着寇栖,连眼睛都闭了起来,纤长而浓密的眼睫在眼下遮挡住浅淡的阴影,多了份隐约的倦意。
寇栖被揽着,都快要坐到林牧时怀里去了,整个人都沾染上另一个人气息的错觉让他不太自在,“都说了让你们少喝,没一个听的。”他气呼呼的试图把林牧时的头给推开,岂料,手才刚伸出去就被捉住了。
林牧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在抓住他的手后亲了两下手指,蜻蜓点水般,但温软的触感却久久没有散去。
被亲吻手指的热意迅速传导,寇栖脸红到像是要滴出血来,抽回手,张张嘴巴,“你是装醉吧?”偏偏他又看清了对面的眼睛,是迷蒙且恍惚的,弥漫着酒意熏出的雾气。
他和个酒鬼计较什么?
第62章 一次就够
林牧时没说话, 依旧维持原有的动作,安安静静地抱着寇栖,至于同样喝醉的江项还在嘀嘀咕咕的, 一个翻身“噗通”一声, 从沙发掉到了地上。
寇栖:“……”他力气挺大的, 再加上林牧时处在喝醉的状态, 所以要挣脱束缚并不难, 只需要把锢在腰上的胳膊扒拉开就行。只是他刚拉开呢,人家又立刻抱回去了。
寇栖试图跟醉鬼讲道理,“你忍心看江项就这么躺地上?”虽然有暖气, 地上挺热乎的, 但也不合适。
江项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突然抬起了手, “靠,这床也太硬了。”
寇栖这次成功给林牧时的手扒拉开了,只是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后又多了条跟他走的小尾巴,寇栖去哪儿,林牧时就跟着去哪儿, 亦步亦趋。
寇栖先把江项重新提溜回沙发上,又从柜子里翻了床被子盖到江项身上,最后重新转过身和林牧时大眼瞪小眼, “来, 选一个你喜欢的沙发躺那儿。还是, 你更想我把你送回去?”反正上下楼,也就坐一趟电梯的事。
林牧时坐到沙发上, 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寇栖理解了,“你想和我坐一起?”
林牧时一点头, “我想和你坐一起。”
这是喝完酒后林牧时说的第一句话,寇栖没多纠结地坐过去,“你到底醉没醉?”
林牧时薄唇轻启:“没醉。”
寇栖一愣,想到林牧时亲他手的行为,一只手捂林牧时的嘴巴,一只手去捂眼睛,“醉了的人最喜欢说自己没醉了,你还是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吧。”
林牧时低低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寇栖手心传来被眼睫扫过的痒意。
林牧时闭上了眼睛。
……
“喂。”天黑下来,再度接到老父亲电话的寇栖无奈将人推醒,“快十点了,你们得走了。”不然他爸就要上门了。
林牧时眼睫挣扎着颤动两下,睁开眼,扶着脑袋起身,看向自己身上的被子。
江项紧接着也被寇栖推醒,趴在沙发捂着脑袋,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的头好疼啊。”
喝了酒后睡大觉,不疼就怪了,寇栖无奈,“你还说你们两个酒量好,结果直接把自己喝晕了。”
“后劲有点大。”江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将沙发上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我没发酒疯吧?”他不是没数的人,喝醉酒的次数不多,但就在那不多的几次里,都得到了不老实的反馈。
“发酒疯的另有其人。”话是那么说,但寇栖也不确定那算不算是发酒疯,毕竟林牧时就只是缠着他,仅此而已。
“真的假的?”江项大吃一惊,“林牧时,你还记得自己干什么了吗?”
林牧时摇头:“不记得。”
寇栖没从那张冷淡的脸上读出心虚的情绪,干脆信口胡诌,“我打了你一顿,你不记得了?”
林牧时撩起眼睫,没有气恼,只是疑惑认真地问:“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寇栖撇撇嘴:“没……”
“你是不是也打我了?”江项咋咋呼呼,捶了捶自己的后背,“我就说睡一觉怎么腰酸背痛的。”
寇栖大咧咧地翻了个白眼,指控道:“你腰酸背痛纯属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我把你从地上捞起来不知道多少次!你平时睡的觉床到底有多大?”
江项讪笑,“这样啊。”
林牧时支着下巴,视线下移到寇栖的手上。
*
有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情况放在现在的林父身上正合适。之前林父说是拥有一切也不过分,但现在在医院疗养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失去,无论是妻子还是权力。
他呆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疤痕遍布的半张脸,“还能好吗?”
护士面露难色,说着讲了无数次的车轱辘话,“伤口太深了,疤痕很难完全消失,只能减淡,减淡到什么程度,也要看个人的体质以及平时饮食上有没有注意。”
林父其实比谁都清楚,他以后只能顶着疤痕生活。他介意的其实并非疤痕本身,而是这意味着妻子对他的怨怼,以及以后无法成为林氏集团代表人的事实。
这些都是因为——
“林先生,您儿子过来了。”
林父沉下脸,“让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