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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息怒,我强制错人了(109)

作者:吃一口椰冻 时间:2024-10-01 07:09 标签:甜宠 仙侠 腹黑 日久生情

  在寨民的推挤下,江浪和沈初雪难以避免地会接触上,肩头撞上肩头,衣物摩挲发出细微声响,鲜明而难以忽视。
  江浪笑着让寨民不要再拿他取乐。
  沈初雪却骤然避开,眉头皱紧往后退了退。众人一愣。
  沈初雪也反应过来他方才表现的太激烈了,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江浪笑着打圆场,“你看,沈道君都不好意思了。”
  “他是修道之人,脸皮子薄。”
  沈初雪干活远比江浪要细致,就被交于了调馅的活,于是,沈道君就用一根带子束起袍袖,弯下向来挺拔的背脊,听着大娘的教导学着调馅。
  至于江浪,寨民刚开始还挺欢迎他,在他揉面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案台揉塌了以后,寨民对他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当下集体决定,让江浪在旁边看着就好,别给他们添麻烦。
  江浪,“……”
  他这个族长当的不是一般的失败。
  在众人忙活的时候,江浪就在旁边晃悠,时不时和大娘们聊聊最近寨子里发生的趣事。
  沈初雪调馅的时候,总会被江浪吸引过去。
  他们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张叔看了小姑娘一眼被张大婶追着打啊、李二丫看上了隔壁寨一个姓林的小子,李二丫爹死活不同意,诸如此类的。
  江浪却听的津津有味,还笑个不停,笑声朗朗,笑容也很是灿烂,恍惚间,沈初雪似乎看见了初见那时的少年。
  少年生的清秀俊俏,一笑眼睛跟着亮起,眼尾弯弯。
  而如今,少年的容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这时候,旁边一大娘声音响起,“沈道君,馅调的怎么样了?”
  沈初雪回过神来,立马像是被发现做坏事了一般收回目光,低头道,“好了。”
  江浪闻声站起来,朝沈初雪走了过去,“好了?给我尝尝。”
  喜饼有好几种馅,豆沙、鲜花、还有花生芝麻。
  沈初雪调的是豆沙的,江浪早在旁边闻着香甜的味道就馋了。
  沈初雪听到江浪的声音,不由手一抖,险些掀翻一盆馅料,幸得沈初雪眼疾手快,另一只手迅速探出及时扶住盆,这才不至于让这一盆豆沙馅都贡献给了土地公公。
  江浪走过来的时候正好清楚地看见了事情经过,豆沙馅是刚出锅不久的,还冒着热气,方才他看见有豆沙溅到了沈初雪手上,于是,他加快脚步走上前,询问,“有没有烫着?”
  沈初雪未看江浪一眼,语气也依旧疏离,他淡然地回答,“没有。”
  “我不信,给我看看。”
  江浪不放心,沈初雪这种人就算有也只会说没有,他干脆不顾沈初雪反对一把抓起沈初雪的手来。
  温热的皮肤触碰上来的时候,沈初雪不由瞳孔放大,睁大了眼睛,那个雨夜,他们曾交换体温的记忆宛如潮水一般重新涌来,迅速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将手抽了抽——没抽动。
  江浪垂眸仔细瞧去,沈初雪的手很漂亮,修长如竹、骨节均匀,几点甜腻的豆沙馅沾在那指尖处,倒像是白雪上落了几片梅花。
  江浪没忍住,低头轻轻舔去沈初雪指尖处的豆沙馅。
  指尖被什么温热柔软之物碰了碰,沈初雪陡然僵住,雪白的耳根也瞬间变得通红。
  江浪撩起眼皮朝沈初雪望去,眨了眨眼,道,“淡了些,再加点糖?”
  “我爱吃甜些的。”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偏偏沈初雪还青涩的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有些可爱。
  江浪心里想道。
  沈初雪终于反应过来,骤然收回手去,压着眉头瞪了江浪一眼,可大概是意识到寨民都在,所以,他没有生气,只是收回目光去,继续去搅和盆里那早已经好的豆沙馅。
  寨民看见了一边打趣一边递过来一小罐糖,“哎呦,小两口真甜蜜。”
  沈初雪估计在气头上,看见糖也没有去拿。
  江浪没什么所谓,心满意足地去吃隔壁大娘调的花生芝麻馅去了。
  日落西山,黑夜笼罩着张灯结彩的寨子。
  情人寨已经许久未曾办喜事了,所以这一次办的尤为盛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凉爽的夜风拂过,恰好吹起那些红灯笼。
  小松跑过来,在江浪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江浪看喜饼也做的差不多了,便凑到沈初雪身旁,压低声道,“我们走吧。”
  沈初雪没有作答,不过已经收起了手,取了一旁的毛巾来细细擦手。
  江浪和寨民告了别,这就和沈初雪离开了。
  小松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江浪和沈初雪跟在后面,踩在石路上,黑夜中,路越发陌生,凉风习习迎面拂来,风声缠绕耳畔。
  沈初雪问,“这是去何处?”
  江浪道,“去见些故人,你应该很想他们了。”
  穿过寨子的小路,他们来到一处农屋前。
  江浪推开门走进屋里,沈初雪随之走入。
  屋内灯火通明,数十名年轻人正齐聚一堂,只见他们个个身着道袍,眉心一点纯阳朱砂,听到声音闻声望来。
  沈初雪陡然僵住。
  其中两个年轻道士率先反应过来,大步朝门口的沈初雪走来,万分激动,“初雪师兄,终于见到你了!”
  沈初雪看见哀牢山的弟子竟然出现在此处,脑袋空白了一瞬间,待反应过来,眉头紧锁,急不可耐询问,“子晋?聂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候,子晋和聂由都不由抬起头望向沈初雪身后的江浪,一脸欲言又止。
  沈初雪看见子晋聂由的表情便立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江浪倚在门框上,身上的黑袍被夜风扬起,他漫不经心道,“我们大婚,自然得邀请你的师兄弟过来喝喜酒,思来想去,你我都无长辈替我们主持婚礼,所以干脆连同你师叔也一块请了过来。”
  哀牢山其余弟子本来还忌惮段厌,所以老老实实不吭声,当看到沈初雪以后,莫名来了底气,突然愤怒地骂道,“哪门子请!分明是那个姓段的魔头挟我们来的!”
  “是啊!以武力胁迫也算请吗?”
  江浪笑了一声,“武力胁迫?各位道长现在不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众弟子立刻哑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沈初雪眼神一冷,子晋垂眸,及时道,“段厌的确未伤我们。”
  只是,这一句犹如石子沉海,并没有什么用处。
  沈初雪正色问子晋,“师叔呢?”
  子晋脸色难看地朝屋里看了看,这时候,一老道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那老道早已头发花白,但依旧眉眼锐利,不见半分老态,怀中还挽着条拂尘,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
  老道道号华清,是哀牢山上的赏罚长老,出了名的严厉。
  华清道长一出来,哀牢山弟子皆背脊一凉,连忙随着沈初雪一块抱拳弯身行礼。
  华清道长先是看了一眼门口那慵懒倚着的吊儿郎当的俊俏青年,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才将目光落在沈初雪身上。
  沈初雪缓缓抬起头,眉心处的纯阳朱砂已不见,华清道长瞬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初雪,我刚开始听说你要和他成婚,我本来还不信,如今看来,你果真是糊涂了!就连……就连……”
  “就连元阳都丢了”这种话华清道长是万万说不出口,他老脸上青一会紫一会,胡子都在乱飘,而面前的沈初雪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师侄,他最明白沈初雪的为人,那可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又怎么会干出这种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来?最终他还是软下语气来,伸手指着江浪,问道,“你告诉师叔,可是那魔头逼你的?”
  沈初雪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薄唇轻动,他没有解释,而是垂眸,缓缓道,“师叔,弟子有罪。”
  这一句有罪,沈初雪便等于坐实了一切罪行,华清道长一阵气急,抬起手上拂尘狠狠地挥向沈初雪,沈初雪闭上眼等待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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