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明觊觎了肿么办(203)
“不用,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
穆渊摆摆手,直接忽视了侍者一副欲言又止还想说些什么的表情,强忍着胸口处的阵痛快速朝楼上走去。
穆渊的房间被庄园主人安排在二楼单独的一块区域,回到房间后,穆渊整个人才像是完全撑不住了似的靠着木质房门大口喘着粗气。
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几分钟的样子,穆渊的状态才渐渐好转起来。
胸腔部分出现的剧烈疼痛让男人这二十几分钟过得格外漫长,就连额前的碎发都完全被汗水浸湿了,发梢处还挂着几粒晶莹剔透的小细珠。
男人随意的将额前的碎发往后拢了拢,露出饱满的前额和被发丝挡住锋利深邃的眉宇,随即站起身来,单手将领结扯开了一个大口,外套也被顺滑的一脱直接扔在了一旁的皮椅上,转身跨步走向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传来哗啦作响的水声,浴头下冰冷刺骨的凉水顺着男人健硕好看的肌肉纹理顺滑至人鱼线下方的隐秘处。
待冷水将自己刚才的汗意洗去,男人才关闭了开关随意披着浴袍走到洗漱台上方的巨大镜子前。
清晰的镜面将男人优越出色的骨相皮囊完全照映出来,就连肌肉纹理都十分流畅清晰。
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男人的胸腔左侧,心脏的位置,有一块横切的疤痕,看起来像是以前做过什么开胸手术,格外的骇人。
穆渊对着镜子,指尖划过胸腔处骇人的疤痕,双眸深处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激动:“这么折腾我,是你回来了吗……姝姝……”
……
谢姝回到寝室,宿舍依旧只有一盏灯光微弱昏暗的小夜灯开着。
倒是一大早就离开寝室不知所踪的贺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寝室光线不足,谢姝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还被吓了一跳。
听到开门的动静,贺煜脑袋一偏朝门口方向看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即使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谢姝也不自觉的察觉到对方此刻的情绪有点不太对,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怨气。
如果硬要打个比喻,那就好像是坐等偷腥丈夫回来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怨妇妻子。
不对……这是什么比喻?!
谢姝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比喻赶出脑海,结果就听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突然冷声嗤笑,对着少年闷闷不乐道:“还知道回来?!”
谢·偷腥丈夫·姝:“……”
“你又怎么了?”谢姝皱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
他现在真的完全看不懂这些年龄大概在高中阶段小男生的心思了,永远不知道对方突然间在生气些什么。
不过贺煜在某些方面上真的太像乔治了。
哦对了,乔治是他现实世界朋友养的一条边牧。
乔治平常对他的态度跟贺煜十分相像,嘴上说着嫌弃但身体却很诚实,每次只要他碰了其他毛孩子再去见它,乔治就会表现得十分生气抗拒,会一直围在自己身边打转转狂吠,似乎一定要让自己承认它才是自己最爱的狗子,就连他朋友都没办法,拉都拉不走。
“你去见个金主需要这么长时间?”贺煜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道。
本来昨天听说少年要去见金主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气,所以今天他特地赶在少年起床之前就直接离开了宿舍,准备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不到半小时,他就又回来了。
少年笨笨傻傻的,他怕少年去见金主的时候吃亏,又特地赶回来想跟着少年一起去,顺便看看少年嘴里的那个金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到少年的青睐。
然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贺煜回来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差点后槽牙都被咬碎了。
见金主就这么欢喜的吗?!
平常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一个人,此刻竟然连一点儿时间都耽误不得?!
然后他就气急败坏的在宿舍里等着,等啊等等啊等,直到现在少年才回来。
而这等待途中他硬是什么都没干成,脑海里全是少年和他的金主都在干些什么。
虽然贺煜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过是少年一个普通室友而已,根本没权干涉少年的行事作风,更没权生气。
但不知怎么的,平常像来擅长控制情绪的他,一旦遇到有关少年的事情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脾气,甚至还在少年见金主的时候做出一个人在寝室生闷气这种听起来就很傻缺的事儿。
而自己一切不符合常理的情绪波动起伏,好像从前天在床上给少年传输黑暗值后就不太对劲了。
……
第173章 找点麻烦
谢姝听到贺煜阴阳怪气的发言,愣了愣,顿时有些好笑。
不得不说,贺煜这性格也真的太像乔治了。
不过谢姝对乔治已经琢磨出一套糊弄文学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照搬以前那套用在贺煜身上。
“你上回不是给我传输了黑暗值吗?我这不是担心你黑暗值不够用才急着去找金主要点回来吗。”
“你是为了我才急着去找金主的?!”
贺煜浑身一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少年急着去找金主的原因竟是为了自己。
“不然呢?”谢姝一步步走近坐在位置上的混血男生,突然就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所以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我没生气。”
贺煜小声回了一句,声音和气势比刚才小了不少。
昏暗的宿舍,贺煜无法看清谢姝那张精致艳丽的脸蛋儿,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对方一直看着自己的目光。
或许也是仗着这一点,男生的脸颊才能光明正大的红了个透彻。
“我把之前你转我的黑暗值还给你吧。”
“不用!”
谁料谢姝刚提起返还黑暗值这件事儿就被贺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嗯?”
面对谢姝疑惑的目光,贺煜这回是连耳根都完全红透了:“反正就是不用。”
谢姝:“?”这孩子简直比乔治还难懂。
不过既然人家不要,谢姝也不能强行塞给人家,只能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全然不知贺煜暗地里的算盘。
对于贺煜来说,他以前和谢姝完全是没有交集的两条平行线,而后来唯一和谢姝的交集点也是因为在谢姝生病时给他传输了几百点黑暗值救命而已。
如今谢姝提起把黑暗值还给自己,那岂不是在此之后,自己唯一和谢姝有联系的地方都将重新被抹去。
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贺煜那张帅得俊逸又张扬的脸上露出几分邪肆的笑容,那双比普通人更为深邃通透的幽绿色眼眸深处,是对少年的势在必得。
“谢姝,你不是一直想去地下赌坊看看吗?”
“今晚上就带你去怎么样?”
……
“你说派出去的人全部已经死了?”
宽敞的办公室内,通明的灯光下是房间里价值奢侈的摆设挂件,无不彰显着办公室主人超凡富有的地位。
办公室主位,肖观微微仰靠在皮椅上,一身黑色正统的西装配上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倒是像极了出入金融街的社会精英人士。
不过此刻,他的表情并不算好。
“是的肖先生,他们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了,就在奴隶区七区的一处废旧工厂路边。”
站在办公桌前,拥有着一身彪悍肌肉的壮型大汉,此刻正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学生一样,身姿笔挺的对着面前的男人报告着。
“那这么说来,他应该在奴隶区啊。”肖观微眯着眼睛,听到这个消息后,被镜片遮挡住的眼中阴霾被冲散了些许。
“是。”壮汉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很奇怪,我们收到线报,穆先生的人也在同一天同一时间段出现在那座废弃的旧工厂中。”
“穆渊的人也出现过?”
“是的,不过他们的人并没有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