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后我成了疯批alpha们的安抚剂(108)
刘白这点能耐,骗骗其他人也就算了,想要骗他沈南,那是不可能的。
信息素的活跃程度其实是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的,刘白此时的信息素起伏,明显就是意识清醒的。他在装晕。
沈南让意识之眼穿过会议室门板,随即就看到了躺在沙发床上的刘白。
他眼皮紧闭,呼吸平缓,平躺的姿势也很自然,看起来并不像是装晕。
能做到这种程度,肯定借助了药品之类的帮助。
沈南在会议室转了一圈,又默默退了出去。
他没有直接换本人上去,而是继续让意识之眼在整栋楼层逡巡。
沈南有种预感,除了刘白之外,他还能在这里发现点什么有意思的。
没有花费多少功夫,沈南就从离刘白不远的房间角落,感应到了一种潮湿且带着腐烂气味的信息素波动。
那东西好像特别灵敏,在沈南的意识之眼扫射而来时,它就特意降低存在感。
要不是沈南特别谨慎,加上是有意识地在寻找,还真有可能被它忽悠过去。
沈南没有莽撞地冲入。
他先是用精神体凝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遮挡罩子,将那间房屋的门窗全部堵上。
随后又如法炮制,把刘白那间也给堵严实了。
最后,沈南亲自上楼,倒是没管刘白,而是径直奔向有未知生命体的房间。
他的动作很轻,脚步轻到恍若踩在云端。
饶是这样,在他开门的瞬间,一块不起眼的黑影仍是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来,然后撞进沈南设下的屏障里,被紧紧扣了住。
“这就叫自投罗网吧?”
沈南伸出手指,将那一小块正在装死的霉斑状物体,硬生生抠了下来。
那东西继续装死,沈南没工夫看它耍大刀,直接凝聚出一只缩小版的炼丹炉。
“知道这是什么吗?”沈南漂亮的五官中带着抹恶作剧的淘气,“我看过一本很有趣的书,里面的某个神仙就是拿这个炼丹炉,把一只猴子炼成了火眼金睛,要不我现在实验一下,看看会不会把你炼成一颗金珠子。”
沈南把黑霉斑丢进小型炼丹炉,拿出打火机点火。
沈南其实是在试探。
那东西长得像霉斑,浑身散发着潮湿的水汽,躲藏的地方也是墙角阴暗处,想来习性喜湿惧火。
对付这一类的东西,找到它们的弱点比盲目动手要有效多了。
果然,火还没点燃呢,那装死了大半天的霉斑就跳起来求饶了:
“沈执行,您手下留情,有话好好说嘛。”
沈南拿着炼丹炉晃了晃:“哦?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像您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所以,”沈南的脸色冷了下来,“你跟在刘白身边跟了多久?”
“……嘎?没有那回事……”
沈南重新拿出打火机。
“别别别,我说我说。”
如沈南所料,这块霉斑的主人,便是狄迩正在寻找的孤儿院院长邓某人。
据他交代,早在刘白被刘将军认回去之前,他就已经待在了中央基地。
“我的异变本体是霉菌,能力等级有SS+,不说混得多好,起码也不赖,要不是刘白硬逼着我跟他演这出戏,我肯定不会抛下到手的荣华富贵,跟他来干这风险极大的事,你说是吧。”
沈南嗤笑:“别想着把自己撇干净,刘白一个没有异变能力的Omega,能强迫你这个SS+的alpha?而且当初在孤儿院,你不是一直欺负他么?怎么到了你嘴里,反而自己成了被霸凌对象?”
“沈执行,你是聪明人,我知道你在套我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次配合刘白演戏,我是为了能从他妈手里要到一点好处,”邓院长的声音透着算计,“至于孤儿院的那些事——这样吧,你先放我走,之后我再告诉你,如何?”
沈南抿唇一笑,敛下的眼睫打出一圈浅浅的暗影:“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说也没关系,我自己看就行。”
“你——啊!!”
邓某人刚想问他“你要怎么看”,他那仅剩的核心区域便传来了撕裂般的剧痛。
他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疼痛。
如今的他主体已毁,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这一小块霉斑里,这也就导致了他的五感被无限放大。
邓某人只觉得有一根钻头在他的脑髓里搅动,除了最初的那声惨叫,他再也没有发出过其他声音。
比凌迟犹胜的折磨,在沈南的刻意减速下,足足持续了两分钟。
于邓某人而言,这两分钟简直宛若两个世纪。
两分钟后,沈南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原来如此,”眉眼殊艳的Omega反手将小炼丹炉收了起来,“留你一口气,等见到了狄迩,亲口告诉他真相,明白吗?”
邓院长早已没了动歪心思的力气。
沈南转身走向刘白的房间:“至于那个装睡的人,就让他继续睡着吧。”
第0130章 不费吹灰之力
沈南抓着刘白的脚脖子,倒吊着把人拎了起来,像拖麻布袋一样甩在肩上。
等他重回战场,涂秋溟正好削掉蜈蚣污染物步足上的第六颗脑袋。
沈南感到有些意外。
以涂秋溟和吴千峰的实力,再加上现场还有这么多的alpha,照理来说,不至于才干掉蜈蚣污染物的六个头啊。
沈南的眼神中刚刚流露出一点质疑,涂秋溟就开口解释了:
“小南,不是我逊,是这家伙他不讲武德。”
都不需要涂秋溟再进一步说明,沈南已经亲眼见识了他所谓的“不讲武德”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刚刚被切断脑袋的伤口处,断裂面是一层猩红的软肉,底下有什么东西正在挤啊挤,钻啊钻。
很快,又有一个新“头”钻了出来。
那新头适应性强极了,刚钻出来就懂得反击。
而且它们好似已经观察了对手很久,对涂秋溟的招式能力清楚得很。
倒是涂秋溟本人,时常被猝不及防的攻击弄得狼狈不堪。
作为队伍中最强战力的他,都被逼成这样,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沈南把刘白丢给一旁的小老头,纵身加入了战圈。
“当心点,”涂秋溟鼻尖沁着汗珠,红发凌乱,“这污染物能力十分诡异,我还没找到能正确对付它的办法。”
涂秋溟向来是最懒散自负的一个,在他眼里,压根就找不到几个能够得上台面的对手。
能把他逼到这个程度,沈南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沈南试探数下,发现涂秋溟不但没有夸大其词,甚至真实情况比他说得还要严重一些。
这只蜈蚣污染物,并不惧怕任何的精神攻击,只对物理攻击有反应。
这就导致沈南必须跟它硬碰硬。
然而,蜈蚣步足上的脑袋总也砍不干净,身上的硬壳又宛若盔甲。
跟它硬干,着实吃力不讨好。
几局下来,沈南虽不至于落到下风,但没找到突破口。
僵持中,不和谐的声音便蹦了出来。
“您、您是伟大的神,”先前被沈南忽悠住的人,此时又有些摇摆不定了,“神怎么会输给怪物呢?”
“对……神是无敌的,神绝对不会输给这丑陋的污染物,除非你不是神。”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沈南是无所谓——这些遇到危险就绕道而行的大聪明,原本就不在他的招揽范围之内。
反而一旁的少年郎气得抡起了大铁锤:
“拿起碗喊娘,放下碗骂娘,哪儿有像你们这样无耻的?有本事在这里瞎逼逼,没本事出去打怪物,真尼玛闲得蛋疼!”
沈南正举着斩马刀削下一颗头颅,差点一个趔趄摔了过去。
几天前,少年郎还是一口一个“俺”,说两句就要红面皮,现如今已经和丁向荣完全一个风格了。
沈南有点抱歉地看了一眼小老头,对方却乐呵呵的,满眼的欣赏与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