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下(211)
下一刻,舟向月情不自禁呜咽出声,细长手指痉挛地张开,又被郁燃的手一根根攥紧,被牢牢压制的身躯阵阵战栗,却无从挣扎。
他受不住这刺激,无法抑制地闷哼出声,“别……”
脖子后面忽然传来轻微的刺痛,因为他的一声痛吟,随即变成一个灼热的吻。
这个吻像是一滴雨,渐渐变成细细密密的雨点,又扩散成暴风雨,吻得他有些失神。
密室里火光跳动,满室符咒无声闪烁,如同血海浪涌。
“郁燃,墙好冷……”
舟向月带着鼻音呜咽了一声。
墙壁很冷,上面还满布着如血勾画的符咒,闪烁着森然的光泽,令人心生畏惧。
他喘着气费力扭过头,想要回头去亲吻郁燃。
郁燃垂下眼。
眼前人细白脆弱的脖颈绷紧,珍珠般的汗滴一颗颗滚落,却没有一滴落到脖子以下。
他眼角湿红,睫毛颤动,眼眸里满是湿漉漉的乞求:“让我转个身好不好,我想看着你……”
含着湿意的嗓音因为艰难扭头的动作愈发颤抖,“我想抱着你,我也想亲你……”
下一刻,郁燃真的拽着他转了个身,面对面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舟向月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惊喘,不是为别的,是因为失重的惊吓。他不自觉地挣扎弹动,但又没有力气。
他张开口急促地呼吸,哭都哭不出声,瘫软得只能靠郁燃来支撑身体。
抱在郁燃肩上的手拼命抓挠,有点点鲜红血珠从破皮的划痕渗出,沾在他细白的指尖。
舟向月在沉沉浮浮的浪涛中努力想集中注意力,却总是被高高低低的刺激干扰,整个人颤抖得像绷紧的琴弦,被郁燃握于掌心弹奏。
脑海中掠过一道隐约的疑惑,他怎么这么会……
这个念头如浮光掠影,转瞬就被层层叠叠的情潮冲散,沉入恍惚的脑海深处。
“郁燃……”
舟向月手臂环着郁燃汗湿的脖颈,仰头凑到他唇边索吻,呼出一口甜腻的热意,“我真的好喜欢你……”
郁燃一低头,望进了舟向月的眼睛。
微红的眼眸中水光漉漉,含着湿润柔软的雾气,像是风吹动桃花春湖,泛起胭脂色的涟漪,湖水中映出他的面容。
如此钟情,如此深情,仿佛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人。
郁燃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头回吻。
唇瓣从一开始轻柔的摩挲,很快转到更激烈的辗转和纠缠。
舟向月再度被堵住了呼吸,只能在吻的间隙像小声哭一样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呼吸间尽是酒味和郁燃身上的气味。
他感到郁燃的体温越来越热,动作也越发粗重,一双手像镣铐一样重重地钳制着他,压制他微弱的挣扎,像是在提前预防掌心的猎物在被开膛破肚的瞬间逃走。
意乱.情迷间,虚虚环在郁燃后颈的手微微收拢,沾了血的手指痉挛似的乱动,在那片皮肤上勾勒出鲜红纹路,慢慢形成一道完整的符文。
指尖微微一顿。
还差最后一笔,就完成了——
手臂突然被拧过头顶,他被一股大力仰面推倒。
“……呜!”
舟向月的泪水夺眶而出,因为摔到后脑勺真的很痛。他拼尽全力挣扎想要挣脱,可双手被攥在头顶压住,整个身体被禁锢在郁燃身下,没有半点逃离的可能。
郁燃俯身凑到他耳边,明明身体里还燃烧着尚未发泄的炽热火焰,嗓音却异常平静:“费了这么大劲,就为画个符?”
他的声音喑哑听不出喜怒,却让舟向月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沙沙沙。
柔软的丝绸摩挲声传来,那条从他醒来就松松地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红绫竟像活物一样自己动起来,缓缓缠上他的手指。
艳丽红绫从指缝穿入,强行扯开攥紧成拳的细白手指,将那些用力到关节泛白的手指一根根紧紧束缚住。
就像是被蛛丝困住的小虫,再没有半分挣扎余地。
“郁燃……郁燃……”
舟向月尽量让自己放松,软着声音求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红绫忽然遮盖了视线,缚住他的双眼。
全身受制,眼前又看不见了,舟向月怕得心脏都缩成了一团。
笼罩着他的危险气息是那么磅礴凶狠,此刻就连对危险的预感本身都像是某种残忍的折磨,因为他被全然掌控在他手心,除了害怕得直哆嗦,什么都做不了。
郁燃就在他面前,可他甚至无法仰起头补救地去亲他。
“舟向月。”
郁燃平静的声音近在咫尺,“你来勾引我,只是为了骗过我逃出去。换了其他任何人,你也会这么做。”
失去视觉之后,浑身的感觉仿佛都放大了百倍。
舟向月感觉到一道灼热危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被迫袒露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躲避,却避无可避。
他就像是钉在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没有……不是……”
他哆哆嗦嗦地小声哭道,“我……我只对你这样,我只喜欢你……”
“是么。”
郁燃淡淡地应道,就像之前听到舟向月说喜欢他时的语气,一切翻涌的情绪都被压抑在一片死寂之下。
“就像喜欢见血、喜欢束缚、喜欢痛那样,是吗?”
第314章 善恶(1更)
昏暗密室之中,烛火无声摇曳,汗珠在暗红火光里蜿蜒落下,角落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和呻.吟。
“你不是用它书写命运么?”
郁燃把细长如笔的法器塞进舟向月手里,“写。”
“呜!”
舟向月腰肢一酸,眼泪都要下来了,他哽咽着摇头:“你饶了我……”
“写。”
只有一个冷酷的命令,连语调都没有变化。
舟向月手抖得握不住笔,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透过红绫雾蒙蒙的视线,他看见郁燃面无表情地伸手把笔捡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脸颊滚落,被明明灭灭的火光映得晶莹闪烁。
“郁燃,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舟向月一边抽噎一边拼命摇头,手攥紧成拳,指关节绷紧到泛白。
然而郁燃不为所动,他筋骨分明的手覆在舟向月的手上,强行把他一根根用力到痉挛的细白手指掰开,再次把笔塞回他手里,“继续。”
压抑的低吟蓦然变成一声支离破碎的哭喘,“不,不要……”
舟向月脑中一片纷乱,连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只知道呜咽地求饶。
他的身体依然很冷,而覆在他身上的身躯则是火热的。
他既贪恋那种仿佛能驱散一切寒意的温暖,又畏惧那种锋利炽烈的痛苦,汗湿的莹白腰肢战栗地绷紧,既像逃避又像迎合,仿佛一匹被迫彻底展开的雪白丝缎,随着郁燃的动作而颤抖。
舟向月满脸都是眼泪鼻涕,那么洁癖的郁燃竟然也不嫌脏,低下头来吻他。
但那几乎不像是吻,唇齿间夹杂着血的气息,是凶悍而不容抗拒地侵入,疯狂肆意地掠夺和占有。
舟向月被迫仰起头接受这个如烈火灼烧的吻。
他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在反复蹂.躏下变得湿润发烫,鲜艳如渥丹,却也不敢再下嘴去咬。
刚才他承受不住,发狠地咬破了郁燃的嘴唇,然后就被一场格外激烈又持久的纠缠夺走了全部呼吸,感觉腰都快被掐断了,眼前直冒金星,最后只能浑身无力地瘫软在郁燃怀里,乖乖张开嘴任由他予取予求。
郁燃好像对彻底占有和掌控他有种莫名的执念,甚至不允许他有任何抗拒或逃跑的意图。
但凡他挣扎躲避,随之而来的就是变本加厉的惩罚。
舟向月从未哭得那么惨过,到后来连嗓子都哭哑了,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颤抖着承受,就像个被揉捏在掌心的面团,任由他将自己搓圆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