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终极守护(中)(117)
而且还有很多星盗为了抹去身份,还专门去整容,改头换面之后才重新出现在人前,这种流亡逃窜的生活,让他们习惯于战战兢兢地狼狈过日子,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星盗们起疑心,若是非有人要深挖他们的身份,保不准会直接被干掉。
洛丹放和红河作为对手,总是你抢我我抢你的,但他们更多的是神交,并没有太多实际的接触,更别说了解红河的身份了。
陵飒摸了摸洛丹放的脑袋,说:“伊普西龙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会简单,他想见你,我想可能是他在某些方面需要你的帮助吧。”
“总归不会是来见老朋友。”
洛丹放坐起来,思忖着说道:“但坦白说,比起红河,我更在意的是另一个人,红河身边有一位军师,他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出现在红河号上,还曾经对我进行过心理评估,那个人很厉害,就像是有读心术似的,但是身体不太好,在黑珍珠号爆炸之后就死了,看你对加菲尔德的描述,我觉得那个军师很有可能是他。”
“太匪夷所思了。”陵飒微微皱眉说道。
“的确。”洛丹放点了点头,摸着下巴说:“所以找个机会我想见一见两位王子,也许能拥有一些意料之外的收获。”
两位罗曼王朝正统王子居然会去隐姓埋名当星盗,这听起来似乎非常不可思议,可事实上,如果按照二王子和他们两人处于敌对阵营、上辈子二王子在争夺储位之中获得最后的胜利来看,失败者开启逃亡之路,也完全说得通。
但这一世,对于伊普西龙和加菲尔德来说,灾难大概已经过去了,二王子的暴毙身亡,让他们绝了后患,大概也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在星际流亡了吧。
罗曼王朝的使团受到了西溟帝国皇室的隆重接待,电视和网络一整天都在播放和会晤相关的新闻,同时,帝国男神陵飒和罗曼小王子伊普西龙之间的“暧眛”,也随之升温,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花边新闻。
不少人都认为,陵飒和伊普西龙绝不可能早有暧昧,他们相信陵飒的人品,即便喜欢上自己仇人的儿子,也绝不可能是个三心二意不负责任的人。
但同样还有人觉得陵飒的确脚踏两只船,同时还为头上长草的洛丹放打抱不平。
当然,还有一部分觉得陵飒和伊普西龙非常般配,希望陵飒能够迎娶小王子,好歹也是门当户对,比洛丹放强多了。
对于这些网上的讨论和争执,当事人就像是根本不知道似的,丝毫不在意,甚至包括当初蹦跶的挺欢实的伊普西龙,也销声匿迹很久,即便接受新闻采访也没再乱说话,惹得一群人各种奇奇怪怪的猜测都蹦出来的。
由于罗曼王朝和帝国并没有正式建交,所以在雅塔莎并没有罗曼王朝的大使馆,使团便住在了专门迎接外宾的至尊级别七芒星招待所里面。
传闻大王子因为水土不服,在来到雅塔莎的第二天就病倒了,之后全都由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小王子作为代表进行两国会谈。
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小王子伊普西龙并不能很好地为罗曼王朝争取利益,但没办法,他已经从大王子手中接过使节权杖,最高决定权也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然而几天过去,两国在某些方面僵持不下,也让西溟帝国皇室中人看到伊普西龙的外交铁腕,他并非如大家想象中那般无能,反而很有外交天分,硬是没有让罗曼王朝在谈判中有任何损失。
伊普西龙的所有决定,都代表着罗曼王朝,这点毋庸置疑。
加菲尔德躺在卧室的床上闭目养神,他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睡袍,宽大的黑色外衣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时不时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有些痛苦,哪怕在睡梦之中也无法全然放松下来。
和一群老狐狸洽谈结束之后的伊普西龙回来了,他将身上的长袍随手扔给身边的侍从,独自一人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加菲尔德缓缓睁开眼眸,深紫色的瞳仁看起来幽邃神秘。
他减缓了面容上的纠结痛苦,眉头展开,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伊普西龙,朝他招了下手说:“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王兄。”伊普西龙喊了一声,走过来站在床边,随手给加菲尔德递了杯水,略带抱怨地说道:“和一群老狐狸周旋了一天,心好累啊。”
加菲尔德将水杯暖在手中,说:“他们还不松口吗?”
“爱德华老奸巨猾,他只想让我们帮他攻打联邦,却不舍得掏钱。”伊普西龙呸了一声,说:“连一台机甲都不愿意贡献,谁搭理他们,天底下哪儿会有这种好事儿。”
伊普西龙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把治愈者拉斐尔拿到手中,按照常理来说,拉斐尔已经多年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内部程序也有些问题,再加上战斗力在七主君之中算是比较弱的,爱德华没理由不交换——
毕竟是远交近攻合伙搞死星耀联邦这个庞然大物,付出一台机甲的代价,只能说是爱德华赚翻了。
可爱德华连这点血都不愿意出,这让伊普西龙非常看不起。
没魄力。
加菲尔德靠在床头垂眸沉思片刻,喝了口水,将还剩大半的水杯递给伊普西龙,问道:“你对第二军团的现任军团长司徒煜有多少了解?”
伊普西龙就着加菲尔德喝过的杯子喝了几口,砸吧着嘴巴说:“啧,司徒煜这人心狠手辣而且有头脑,别看现在只是个第二军团的代理军团长,要是拉斐尔在他手中的时间超过三年,拉斐尔就彻底变成黑机甲了。他应该和行尸走肉罗贝有联系,但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是伴生还是寄生,我暂时也搞不准。”
加菲尔德闭上眼睛,似乎有些疲惫,伊普西龙见状当即停止了之前的话题。
他淡紫色的眸子里具是担忧,倾身在加菲尔德的额头摸了一会儿,说:“王兄,你又发烧了,不如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和他们周旋也可以。”
“有什么用?”加菲尔德温润一笑,将伊普西龙的手拿开,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说:“早晚会是这样,我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我以前就问过你,在你做的那个梦中,我最后怎么样了,你从来都是胡搅蛮缠糊弄过去。”
伊普西龙扁了扁嘴巴。
“看来我死的挺早。”加菲尔德说起死亡,一脸平静,仿佛那个人并不是他一样。
伊普西龙心里挺难受的,从小到大,对他最好的人就是加菲尔德,可为什么这个温柔善良的人,却要饱受病痛的折磨,像二王子拉德利奇这种天怒人怨的坏家伙,却能善始善终,登上王位?
“我不会让你死的,王兄。”伊普西龙稚嫩的脸上露出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符的坚毅和决然,他说完之后,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绝对不会让那些事情再一次发生的。”
第319章 老友相见
伊普西龙所代表的罗曼王朝,在经过和帝国的几日胶着和谈判之后,终于有了短暂的一致合意,但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均属于保密事项,并没有对外公布,不过根据官方发布的合作意向书,两国会开启通商渠道,并且进行学术方面的交流。
大王子加菲尔德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太多,因此罗曼王朝将原本的访问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以期早日回国。
二年级下学期的开学日迫在眉睫,还剩两天的时候,洛丹放终于在上辈子只可远观不可进去的穹顶俱乐部某个私人训练室里面,见到了传说中的伊普西龙。
伊普西龙一头浅金色的头发被挑染一缕和眸色差不多的紫色,只不过颜色更深邃一些,在灯光下面发出暗紫的幽光,看起来漂亮又神秘。
看到这张挺熟悉的俊脸,洛丹放只觉得拳头和牙齿都有点儿痒,差点儿就没忍住一拳头砸过去没办法,任谁见了追自己屁股后头打了好几年的混球,都会有这种冲动。
然而伊普西龙就截然相反了。
他看到洛丹放之后,一双淡紫色的眼睛冒着光,张开双臂像小鸟似的就朝他扑了过来——“宝贝儿一一!”
陵飒眼疾手快地把洛丹放往自己怀里一拉,警告地说道:“有话快说,别浪费时间。”
伊普西龙幽怨地看着洛丹放,活像是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洛丹放被这小子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略带试探地问道:“红河?”
伊普西龙收敛了之前的丰富表情,立马松了口气,然后蹲在地上仰着脸像是小狗似的看着洛丹放,说:“我他娘的就知道你不会忘了过去的事儿。”
洛丹放和陵飒对视一眼——果然是重生的。
说实在的,洛丹放和红河没什么太多的交情可说,上辈子称得上是两看生厌,不光洛丹放不怎么看得上红河,就连红河都不太看得上洛丹放,毕竟嘛,做星盗的都得有点儿血性,就算不杀人放火也总得为了争夺地盘火拼,然而洛丹放可好,除了在把觊觎他屁股的老大弄死的时候有些激情,从此就像是打算颐养天年似的,没人找他麻烦的时候,他绝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
这让红河非常看不过,也算是一个他总是追着洛丹放屁股后面打来打去的理由吧。
这辈子也不知道红河抽了什么风,突然醒悟过来,觉得洛丹放这人真不错,又看到陵飒和洛丹放好上了的消息之后,才决定来找他旁敲侧击一番。
“你就凭着我和陵飒好上了,就敢肯定我和你一样?”洛丹放觉得挺不可思议。
这猜测也太大胆了吧!
红河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吃零食,往嘴里扔了几颗豆子之后,说:“那必须的啊,我重生在两年前,发现只要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事儿,基本上都和上辈子没区别,你离我十万八千里,按时间轴来看,这时候你早该甩了他去彩瞳星当星盗了,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亲亲我我?”
红河差不多也是那几年的时候去的彩瞳星,和洛丹放的时间没差多少,所以记得很清楚。
洛丹放若有所思,而陵飒却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和洛丹放之前谈过恋爱?”陵飒淡淡问道。
他敢肯定洛丹放不可能告诉红河关于他们过去的事情,红河也打探不出来,所以信息源是什么,就很有讲究了。
红河愣了一下,然后鼻孔朝天讽刺道:“你脸可真大啊,包养个人还把人弄成那副德行,居然还敢说是谈恋爱,切,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混球儿了。”
“靠,你丫儿说什么呢。”洛丹放被那句“一言不合就开干”给雷了个外焦里嫩,当即脸色一变拍了下桌子说:“说正事儿呢,你这次找我不光是为了叙旧吧?我告诉你咱们没什么旧可叙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说废话。”
红河撇撇嘴,吊儿郎当阴阳怪气地说:“怎么着,他当初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怕陵飒心疼啊?要换成是我,我早在两年前见到人的时候就把他给灭了。”
洛丹放被气乐了,掰着手指头站起来说:“你丫儿又想打架了是吧?嘴贱的毛病两辈子你都改不了。”
这一次,却是洛丹放被陵飒给拉住了。
陵飒把洛丹放按在身边的凳子上,还给他手里面塞了一盘小蛋糕,对红河沉声道:“你说清楚。”
洛丹放抽了下嘴角,白了红河一眼没吭声,拿了块蛋糕塞嘴里,嚼吧两口之后咽下去,说:“陵飒,你要想知道上辈子的事儿可以直接来问我,我不说也没别的其他意思,就是不想让你难受,反正都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不是。”陵飒垂眸看着洛丹放,拉着他的手说:“我想听,有关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你不说我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