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界种灵草(37)
单禾渊:“你年纪比我还小, 修为比我高那么多, 学我做什么?”
齐元白完全没有被安慰道:“只是暂时比你高, 以你这个修炼速度,估计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两人正聊着天, 齐元白忽然抬头往天空中看。
单禾渊若有所觉, 跟着他一起看,发现一名粉衣女子正御剑而来。
她衣袂飘飘,在寒风中丝毫不改颜色。
一看就是高阶修者。
单禾渊对太和门的弟子们已经比较熟了,见状心里有个猜测。
齐元白抬起头,高兴地挥手喊了一声:“大师姐!”
来人果然是千鸣峰的大师姐和鸣晴。
和鸣晴落地,单禾渊客套地行了个礼,齐元白更是直接冲上去拉了和鸣晴的手一下,兴奋道:“大师姐你回来了?!”
和鸣晴揉了揉齐元白,朝单禾渊还礼,上下打量他后, 微笑道:“单道友一表人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齐元白:“哈哈!我就说单兄长得俊吧?整个井治山镇也找不到几个比他更俊的人了。”
单禾渊谦虚两句。
齐元白忍不住:“大师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师父是不是也回来了?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和鸣晴:“师父叫我来就是让你和单道友一起去见他。”
单禾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不过想想,他打理灵植园那么久了,中间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和悟想见他实属正常。
他之前打听过和悟的消息。
这位前辈是位剑修,因从小被太和门收养,随了“和”姓,据说性子跟姓一样,非常温和。
不过,再怎么温和,和悟也是一名结丹期修士,单禾渊并不敢掉以轻心。
和鸣晴带着两人上山,而后离开。
千名峰的大殿在山顶。
此时寒风萧萧,天幕低沉,积雪未化,黑顶红墙的大殿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分外不一样。
单禾渊听到通传后进去。
大殿里面可能贴有取暖符,整个大殿暖融融,雅致的熏香和桌上盛开的荆枚花的花香融合在一起,令人安神静心。
和悟也没有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而是坐在长案桌的后面,案桌上有点心有茶水,还有一幅尚未写完的字。
见到单禾渊和齐元白,和悟笑眯眯地招手,让他们进去,又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叫他们坐下,再给他们倒茶:“这么冷的天,还要打理灵植,真是辛苦了,快先坐下。”
两人叫人后坐下,单禾渊伸出双手接过茶盏:“没有很辛苦,前辈的灵植很好,打理起来非常有成就感。”
和悟笑:“一看你就是那种恨不得以灵植园为家的种植师。”
单禾渊不太好意思:“倒也没有,我天天都要回家的。”
和悟非常和气。
齐元白在他面前格外活泼,问了好些他们在外面的事情。
单禾渊插不上话,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
和悟有心照顾他,说了一会儿主动把话题引到灵植上来,说在外面见过的灵植,也说遇到的奇人异事。
这个话题单禾渊熟,也非常喜欢,聊了一会,情不自禁地主动插话。
和悟便顺势问之前灵植生病的事情,也问肥丹。
单禾渊都答了,还提出了一些种植方面的问题,请教这位精于种植的前辈。
和悟同样挑能回答的回答了他,同时对他能治好灵植,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单禾渊平时被夸习惯了,遇到这种德高望重的长辈的夸奖,还是感觉到羞赧:“当时见灵植大规模生病,我心中其实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都是用《化春决》里面的招式理顺灵植里面的灵力,让灵植强撑过去。”
和悟微笑道:“这本来就是一种办法。只是大部分修士修炼种植功法不像你修炼得那样娴熟,用不了这种方法,只能靠经验和外在的药物。”
单禾渊:“我现在最缺少的就是经验。”
和悟:“你才修炼多久?不用着急,等见多了你慢慢就了解了。”
单禾渊点头称是。
和悟:“你要是对病植这一块感兴趣,日后可修炼一类名叫‘万物考’的功法,到时候就能探出病植灵力的情况,找到对应的病名,再对症下药。”
单禾渊第一次听这种功法,连忙在心中记下:“这功法倒有趣。”
和悟:“一个小技巧罢了,可惜我这里没相关藏书,不然现在就可以给你看看。”
和悟说着,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两本小册子:“你既然喜欢这方面,这两本种植书籍你拿回去看看,里面也有不少小技巧。”
单禾渊连忙收下:“多谢前辈。”
和悟笑眯眯地看着单禾渊:“说来,你我也算一见如故。我听说你没有拜师的意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记名弟子?”
单禾渊惊讶地抬头。
齐元白在旁边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和悟没管齐元白,给单禾渊添了半盏茶,温声道:“你天资不凡,师徒缘分不在我这里,却也和我们有缘,正好你马上要筑基,成为我名下的记名弟子,也好让太和门送你一程。”
单禾渊没想到和悟对他这么看好。
他自穿越而来,没少得到太和门的关照,以前更是在太和门领了不少补贴。
后面他修为上来后,不再缺灵珠,就没再去领补贴了,不过太和门的情他是记在心里的。
各种想法涌上单禾渊的心头,他很快做出决断:“承蒙前辈厚爱,晚辈愿为前辈的记名弟子。”
“好!”和悟爽朗地笑了起来,欣赏地看着他,“今年已到末尾,没想到还能遇见这么一桩喜事。日后,你就是我和某人的记名弟子,也是太和门的半个弟子了。”
能收单禾渊为记名弟子,和悟显得非常高兴,特地从储物法器里掏出两样礼物:“这是千鸣峰的禁制符,准你以后在千鸣峰中自由行走。这一袋则是筑基品阶的种子,你素爱种植,拿去玩吧。”
单禾渊收了,机灵改口:“多谢师父。”
齐元白在旁边也非常高兴,看看和悟,又看看单禾渊:“日后你是不是该叫我师兄了?”
和悟:“这个你们自己论,为师不管。”
单禾渊看着齐元白那稍显稚嫩的脸,实在叫不出“师兄”二字,只得道:“还是按年龄论?该你叫我师兄才对。”
齐元白想想也觉有理,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句:“单师兄。”
单禾渊应了,大家一起笑起来。
和悟在井治山镇算得上是个人物,单禾渊还没走出千鸣峰,他收单禾渊为记名弟子的消息就已经传出去了。
单禾渊御剑回家的路上,收到了数张通讯符,大家都在问他拜师的消息。
他完全顾不上回答,现在只想冲回家跟沈度衡说这个消息。
单禾渊离开千鸣峰后,究明月匆匆地走进大殿:“师父,你对单师弟未免太过看好?”
和悟抬头看着弟子,微笑道:“单师弟都叫上了,难道你不看好?”
究明月坐在和悟对面,重新换了杯盏,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好程度还是略逊师父一筹。”
和悟看着正在喝茶的弟子,没回答之前的问题,而是慢悠悠地说道:“我先前给你单师弟算了一卦,没能算出真卦,只算出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