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祟结婚后我怀崽了(163)
他知道了。
“你上次的话还算不算数?”范铁牛先问的。
李怀铭心里一紧,明明不想在抱有别的意思了,此时冷脸装不知道,“什么意思?”“你亲我,说喜欢我的意思。”范铁牛直言。
李怀铭: “你不是拒绝了吗?我知道分寸,以后还和以前一样,你是我表弟朋友请来的无常大人,我会守分寸的。”
范无常听完,黑着的脸也没什么情绪,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一人一鬼算是彻底摆清了位置。
范无常拉门要走,李怀铭坐在椅子动了下,范无常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扭头说: “你说的人类交往,坦坦荡荡的,我来了。”
“我叫范铁牛。”
“你不留我吗?”
范无常没什么表情的脸,头一次听声音都听出了几分可怜来。
“关门,过来。”李怀铭也没忍住,心想他头一次心动恋爱,之前都是工作家庭压力压力压力,现在都去他妈的,矜持什么。
门压根就没开过。
范铁牛过去了,两人目光对上,不用说什么,已经互相抱在一起亲了起来,李怀铭腰就软了,嘴巴是抽空说: “门帘遥控器,关掉。”
“我、我来。”范铁牛也有些慌亂,好在及时找对了钥匙。
办公室透明玻璃拉上了木百叶。
门口三个老员工在缝隙中偷窥到了一角,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默不作声到了座位上,抬手赶走其他‘吃瓜’新员工,半晌没说话。
过了好久,三人群聊。
【原来是李总男朋友啊。】
【咋就干柴烈火抱着就亲,这会都没出来,你们说是不是……】
【要不要送byt?】
【……李总又不会怀。】
【话是这么说,但没想啊没想到李总看着像是没有男女关系的人,平时都是工作,结果竟然大白天在办公室里——】
【都说了长期压抑本性不好,一次释放出来那就是猛兽出笼。】
李怀铭和范铁牛那确实是‘猛兽出笼’,李怀铭第一次谈恋爱,范铁牛何尝不是,俩人生疏的干柴烈火,一个碰一个就一发不可收拾,不过最后还是没在办公室做下去。
因为……李怀铭理智回笼了。
裤子一脱,李怀铭看到范铁牛的……办公室要什么没什么,李怀铭觉得不用做完,他就得进医院,那会多丢脸啊,因为被捅………
两人以前关系很冷淡,连朋友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因公事过来帮一下朋友的忙,看护一下人类。另一个则是按照规律,接受看管‘烙印’就好。
这种氛围挺远的,直到有一次范无常太忙了,去外地出差捉拿一个恶鬼,耽误了给李怀铭标记印好,李怀铭那体质,自然而然的倒霉和遇到鬼了,还被鬼附身两次。
范铁牛知道后,其实有些内疚自责的。范铁牛道歉,李怀铭说没事,一来二去说话频率多了,就有几分朋友意思。
再后来,李怀铭给范铁牛买衣服,范铁牛无差事也会跑过来,两人一起吃饭聊天,范铁牛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李怀铭那段时间公司压力大,开不出工资来,想着卖房产,也是范铁牛干巴巴安慰的。
没事。
你可以挺过来的。
真的。
李怀铭没走到卖房产那一步。再后来,喝酒应酬多了,伤胃伤身进了医院,李怀铭怕妈妈担心,先叫的范无常。
范铁牛就整夜伺候李怀铭,伺候了一礼拜。
也是那一次,李怀铭觉得范无常跟外表不一样,看着粗大其实很心细温柔,也很会照顾人。“我还做人的时候,我娘晚年在床上瘫了三年零八个月,都是我伺候的。”范无常说。
这是李怀铭第一次知道范无常不做无常之前的事。
两人交心,谈过往,教育不同出生年代不同,但好似也有很多相同之处,范无常做人时家贫,孝顺,做鬼无常时,因受地府网开一面,让他替母受罚,免了母亲刑法,范无常便记下了,忠心耿耿,生死一条命都是地府的。
范母曾失手打死过人——也是逼不得已,范无常父亲先出手的,打的范母无力眼看快死了,范母一头撞在丈夫腿上,丈夫磕在了石磨上,人没死,晕了过去。
三日后才死的。
村民皆知铁牛父亲爱动手,脚下没留神自己磕到了,都说范母那个瘦弱身板,怎么会推动铁牛父亲呢?没人信。就这么含糊过去了。
阳间含糊过去了,人死到了阴间过往一清二楚,躲不过去,但铁牛孝子,甘愿替母受罚。
不怪他娘的。
而李怀铭,现代人,出身良好,富二代之家,在不知道父亲出轨之前,李怀铭一直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氛围之中,哪怕从小深受常人不能受之苦。
身体不好,常年见鬼被阴气笼罩。
可李怀铭骨子就像在恶鬼村见到的红莲一样,出淤泥却能养出品行善良正直纯洁的红莲肉身。一个看上去威武严肃实际上却大智若愚,一个看着精明利己实际上心胸开阔善良大度。总之两人没确定关系前,画面还是很单纯的。
不过就像员工说的,压抑久了,就……
这一日,李总难得早退,从办公室出来时,尽管衣服整齐,但仔细看去,褶皱多了许多,头发也有些凌乱——李总平时都是一丝不苟的用发蜡,衬衫腰部处也松了些。
“我出去一趟,有事——你们自己解决。”李怀铭本想说有事给我打电话,但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成了如今。
老员工积极响应说好。
李怀铭同范铁牛便出了公司,直奔车库,驱车回家。两人就不能有个红绿灯时间,一旦有了,对视,空气里都像是撒着chun-药一般。
一直到家中,李怀铭无比庆幸他是独居一个人住。
范铁牛不明白要做什么,只是浑身躁动,但他压了回去,可以压得——
李怀铭健康成年人,工作的压力很大时,私生活是想不来的,他曾经准备了成人物品,没接手公司前还曾经纾解过,之后有了公司,这些东西堆着,再也提不起兴致。
此时,全都有用了。
还有过期的。李怀铭望着润滑, “应该是可以的吧?”
“我去买,都坏了。”范无常说。
李怀铭此时头发凌乱,衬衫松垮有些撕破了,两人一进家门便抱着亲到了卧室,到了如今又和办公室一样,箭在弦上——
“我快,我去买。”范铁牛脸都忍的红了,还是坚持去买新的。
李怀铭此时心里就无比畅快,比做了还痛快——虽然他也没做过,还是第一次当下位者。以前纾解也是前面。
范无常隐身虚体如鬼魅一般去药店买这些,东西卷起来,在货架上留了钱,走时敲打货架发出声响引收银员过去收钱。
只有躲得远远的阴魂,这一日看到疑似无常大人,是穿了背心短裤,神色慌乱的从一家药店出来……
这一日天崩地裂不可收拾,一直到了夜晚才睡过几个小时。
李怀铭身心都得到了莫大的放纵愉悦,范铁牛何尝不是。两人虽是‘新手’,但意外的默契,除了第一次略有些紧张外。
之后水到渠成,天作之合了。
两人恋爱起来跟以往也没什么不同,就是画面多了几分黏糊。爱到深处时便有了怯意,李怀铭一年年过生日,范铁牛一如既往的样貌,其实也有过忐忑。
李怀铭怕他年迈不好看了。
话不用说,最亲密的人能感受到你的担忧,范铁牛自此后也过起了生日,年年岁岁也‘老’了一岁,范铁牛无常身份不能干预别的,只有呵护李怀铭一世,若是李怀铭死后,再守再呵护。
李怀铭见到如此,那点担忧一下子释然了。
那一年,李怀铭三十五,生日那日拉着范铁牛去纹身了。
他这么大了,人到中年才疯狂搞什么情侣纹身,显得几分幼稚还有些中二,但他就想这么干。范铁牛则说: “你等等我,我有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