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葬师,制造灵气复苏(15)
这个时候,两个孩子扒在门那里,两双明亮的眼睛又是害羞又是好奇的看向这里,正好对上牛伯的眼睛。
牛伯也不是为了那所谓的钱,他叹气,“勉强试一试,我也不知道得不得行。”
“牛伯,要不然让我来?”这个时候,余逢吉突然间说。
“你有办法?”
“我以前钻研过香道,可以循香一问。”余逢吉的目光落在了供桌的香炉之上。
“好,你来,牛伯给你压阵。”牛伯大马金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的动作。
“农叔,借你家香炉一用,等会我会动一动这几个法器,要是有什么动静你们不要过来。”余逢吉话音刚落,手从旁边抽出一炷香,只是被他的手一抚,香就已经被点燃,烟气没有缓缓上升,而是诡异的萦绕在厅堂这里,久久不散。
他郑重的把香插在香炉之中,然后拿起一个平定气场的瓶状法器,自己周身气场波动,渐渐和这法器共鸣,法器发出了‘嗡’的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无形的气场被激发过来,地面上的灰尘都被激起来一瞬,然后被吹来的清风吹出外面。
捧着法器,他脚踏罡步,“三界十方神仙众,天地人神细审评。亡人鬼混若在此,阴贵胭魂左右定。横死夭亡明暗看,香烟盘旋有冤情……”
那法器被他凭空一放,立在空中的气穴里,在看不见气的人看来,就是凭空漂浮着一般。
周围所有的气都被它生发来到此处,渐渐的那阴煞之气也渐渐去到瓶的周围,瓶子嗡嗡两下就要坠落,余逢吉一个前空翻,飞身上去接住了那法器,地面上的阴煞之气反而更多了些。
而且还弥漫着一种不一样的馥郁香气,能够涤荡人的周身晦气一般。
向农定定看着他的动作,被掩饰得很好的神情里还是流露出一种渴望和向往,但是很快耳边响起的哭泣嘶鸣的声音又让他的脸色大变起来。
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地面,眼睛几乎要脱眶而出,红色的血丝暴起,脸部的肌肉也极为用力的绷紧着,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走开!你走开!不要再哭了!又不是我害的你!关我什么事?”
牛伯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像是被魇着了,赶忙冲上去想要刺激他的穴位让他醒过来,但是向农变了个人,力气也变大起来,一下子箍住牛伯的腰,就要砸在地上。
牛伯前几天腰才被凳子砸了,现在只是勉强支撑,还没好全呢,余逢吉可不敢给向农把牛伯给摔坏了,赶紧把牛伯给抢回来,可这样,向农就直接狂笑着冲出去了。
余逢吉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他了,怕他伤人,也跟在后面冲出去。
现在还没有到夜深,路上还有些村民,看见向农疯疯癫癫的样子,都是马上闪开,还有几个知道的,马上脸色就变了,“快快快,请村长来!阿农出事了,不要让他去水潭那里。”
然后他们也跟在向农后面冲着过去,一刻脚步也不敢停下。
而向农的目的地是……水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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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收宅煞符
余逢吉跟上去的时候,向农已经闯进那篱笆,半个身子浸到水里去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后面追来的人也很快,马上就迈进水里,把向农给架回来,但为时已晚,整个潭水像是被污染了一样,在这漆黑的夜里,手电筒的灯光下,潭水迅速变成黑色,弥漫着一层血腥味。
之前余逢吉听到过的那种哭声动物的嘶叫声又再次出现,整个水潭上顿时弥漫出一层阴冷的雾气。
“快走,快走。”不断有村民这么说着,但是雾气越来越浓,呼吸到这雾气,他们就好像是被扼住咽喉一样,双眼蓬出,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脖颈挣扎着,发出一种令人感觉牙酸的‘呃、呃’的声音,并且死死的盯着这里唯一没有事情的余逢吉。
余逢吉抿了抿唇,大手一张,数十张驱邪符便飞出去,贴在这几个人身上,然而这些东西根本不是邪祟,所以驱邪符没有用,但也让这些人清醒了一瞬。
其中一个人挣扎的说了半句话,“收宅煞……”
余逢吉神色一凛,双指并拢,那十数张驱邪符重新回到他的口袋里,他动作极快,金光霎现,一张巨大的金色符印就隐隐成型。
“去!”
他喝了一声,那符印从空中往下镇下,他的五指也微微往下压,那水潭里的黑水咕噜咕噜的涌起来,哭声一下子变成尖利的嚎叫,整座山村都听到了这凄惨的声音,本来熄灯了,家家户户都亮了起来,拿着柴刀或者是镰刀往这里赶。
牛伯也听见这声音,掺着腰往这里赶,路上正好碰到唢呐队伍、阿大他们,阿大就背他过来。
路上,王大爷一直和他说话,“看这情况,又有麻烦了,你看你还得行吗?”
牛伯叹气拍打着自己的腰,“还有逢吉呢,他就在前面。”
郝大爷一拍大腿,“我就说会有麻烦事儿!”
另一个大爷啐了一声,“你这乌鸦嘴,别多话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走到下面,整个落龙圩的人都醒过来了一般,往那里,村长知道点什么,叫人拦住了他们,“别去了别去了,前面没什么好看的。”
“村长,不去不行啊!我那口子还在里面,不去看看怎么得行!”一个大婶担忧的看看那边,又看看沉闷的村长,焦急得原地转圈。
一边一直不说话的向晴往前走了一步,“村长,咱们村一直以来都有很多怪事,是不是和那个水潭有关系?刚才还有那怪声!最近村里的阿嬷都说听到很多怪声,村长,你有什么瞒着我们的?”
向晴这么一说,后面被拦着的人也都推攘起来。
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褶皱更加难看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不算好,你们真的要知道?”
他一个一个扫过这些面孔,被他眼神扫视过的人一瞬间都低下头去,不敢和他直视。
但也有些人是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总不能一直瞒着吧!还是说咱们落龙圩真的和外面的人说的一样有龙?”旁边的人这么说道。
“有龙吗?”一个小孩眼睛睁大,“真的有龙吗?那是龙的哭声吗?”
他指着前面,水潭那里又传来一阵一阵的嘶吼和掺杂在其中的委屈哭声。
原来是水潭里的那东西直接冲破了余逢吉的符印,眼看就要出来,那些浓雾也要继续侵入这些人的身体。
他不得已掏出了罗盘,金色小巧的罗盘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指针旋转一圈,指针指向水潭,他全神贯注,脚步微移。
这个罗盘前世被他蕴养过,是他的本命法器,攻防一体,自己不幸身陨也是这个东西带他过来的,现在他又要和自己的老伙计并肩战斗了,余逢吉有点怀念,轻抚罗盘,手上没有一刻放松。
他将罗盘立于空中,借助周围的气,画下一个巨大的雷阵,念念出声,“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
随着他的念诵,这里气场涌动,天空风云突变,乌云压了下来,疾驰的闪电在云层当中穿梭,只要等到积蓄力量就会从天上劈下来,而他的衣服也被吹得呼呼作响。
那水面的挣扎更甚,但是被余逢吉一直压着,一时间它也出不来,浓雾也渐渐散去,那些男人失去了桎梏四散倒在地上。
只是余逢吉知道,那个东西把力量收回去只是暂时的,它也在继续力量。
眼看天雷就要劈下,后面传来一声喝止,“不行!不能让雷劈它啊!”
余逢吉后退一步,伸手撤回,但是罗盘引动的周围的气实在是太多了,他疏导也疏导得没那么快,反而被那些气反冲经脉,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喉头腥甜,后面牛伯上来在他的几处大穴连点了几下,才舒缓了一点那些横闯直撞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