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成了神二代(19)
害,要让他解释绝不可能,他们又不是那种可以交换秘密的关系。
“算了算了,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他摆了摆手,拿出了对讲机,“那现在是要上报最高联邦调查局那边?我找人弄一下鼹鼠集团那边——”
“不,”秦犹妄道,“去夏家。”
“……”
饶是他这种性格,猛地听到,都不由怔了一下:“……什么?夏家?”
那不是——
郁诃在的地方?
这一刻,他的脑海立刻闪过了无数种可能,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它们知道了消息?”
“不确定,”秦犹妄淡淡道,“也有可能是因为十年前的事,它在逃走前最后见的人是他。”
十年前?
哦,也对。
他们这些内部人士清楚,十年前E星的血腥事件正由鼹鼠集团造成,只是被各方施力压了下去。
郁诃就来自E星。
“最好是这样。”他道。
“……”
“对了,你去送小朋友,夏家对他怎么样?”
“不好。”
秦犹妄答的很干脆。
闻言,巡查官02嗤笑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就无所谓了。
郁诃肯定会保证安全。
至于夏家家主……能活就活,不能活也无所谓。
黑发黑眸的身份不好找。
毕竟首都星权势大部分是浅色发系,只剩下一个夏以历,外形和背景勉强算是符合条件。
挂名的意思——
就是真的只挂个名而已。
研究院早就做好了计划。
一个假身份风险极大。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又征求过郁诃本人的意见,都很有可能会招致祂的厌恶。
活人不行,死人大概可以。
毕竟,一个死掉的挡箭牌,才是好挡箭牌。
夏以历一路爬到外交官的位置,做了太多坏事,早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如果他死了,秦犹妄就可以顺势而为成为郁诃的监护人,堵住那些质疑的人的声音。
这并不突兀。
先前就有未成年的亲人在恶种事件中去世,被负责案件的巡查官照顾到成年的先例。
“首都星见。”巡查官02脱掉肮脏的夹克,扔在地上,装模作样道,“我现在就赶过去救人。”
呵呵,救他才怪。
希望夏以历早点死。
……
首都星港口。
一道身影坐在废弃的集装箱上。
他久久没有动弹,双臂不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姿势极其诡异,好像浑身骨头才被拼在一起。
头颅下垂,嘴里一直低低地呢喃着什么。
摆摊的小贩们早就看他不顺眼。
这人从昨天晚上就坐在这里了,十个小时,连动作都没有变,诡异到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疯子吧。
真是渗人的慌。
被对方的存在影响,他们这边的客流量明显减少了。
终于有脾气暴躁的小贩按捺不住,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随后重重踢了他坐的集装箱一脚。
“你知不知道你影响了我们做生意?”
“……”
那人充耳不闻,还低垂着头,只自顾自地低语。
“听明白没有?!”
窃语声一顿。
但只是几秒后,他又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
“别挡在这,影响生意!”小贩火气上来了,拿手试图扭住对方的肩膀,“还不快给我滚?!”
手在捏到这人肩膀的时候,竟传来一阵滑腻潮湿的触感,让他以为自己摸到了地板缝里的青苔。
不、不正常……
恐惧。
这情绪几乎是立刻贯穿了大脑。
小贩张大了嘴,下意识后退,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了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咬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合不上嘴。
不,那不是舌头。
一条粗壮的藤蔓不知何时从他的喉咙里长了出来。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咔嚓。”
藤条代替了舌头的位置,直接撑裂了他的下颌。
不过短短几秒,他的下半张脸完全裂开,长舌头垂落在地上,像个吊死鬼。
人类意识很快从眼睛里消失,只残留低级恶种嗜血的饥饿感。
它转过身,朝着其余小贩们扑去。
“啊啊啊啊啊——!!!”
“恶种!这里有恶种!!”
“巡查官?!巡查官在哪里?!”
这里可是首都星!
——怎么可能会有恶种出现?
众人惊恐不已,疯狂地向远离它的方向跑开,人群接连推攘,场面濒临失控。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碰我。”
一片混乱之中,浑身湿透的青年从集装箱上滑了下来,险些因为打湿的鞋底而滑绊倒。
“我不是故意的……”
他像是才驯服了自己的四肢,走路摇摇晃晃,极不协调,好几次都摔倒在地,又爬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的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同样的话,迷茫的双眸中透露出一股委屈。
“要找到郁诃……找到郁诃……”
“只有他才能、才能——”
“……帮我找回身体。”
第14章
郁诃醒了过来。
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房间仍处于一片黑暗中。
他下床,拉开窗帘,阳光立刻撒了进来。
窗外已经有仆人开始工作,在花园里修建灌木丛,将转基因花摆弄好角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夏家购买下这座花园别墅花了上亿星币。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植物盘踞、枝条茂盛,点缀着紫色小花,宛如一座绿色的迷宫。
据传闻,这是因为夏修霖喜欢,所以夏以历才专门购买下来的。
这操作为了他立下了好父亲的形象,在公民之间足足刷了一大波好感。
当然,他借此获得了更多选票,这才能够继续连任首席外交官。
但现在看来,两人不过是塑料父子罢了。
郁诃注意到,花园里安置了一个散发出蓝光的仪器。
周围鸟类都被吸引,朝着它的方向飞来,却在靠近的瞬间,被这仪器吞噬进去。
夏以历竟然在捕杀鸟?
难怪这里完全听不到鸟叫。
昨天都没有看到那个仪器,应该是临时起意安上的。
他皱了皱眉。
在重新拉上了窗帘,光线消失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阳光照耀下的房间地面。
随后,动作一顿。
离大谱了。
他的影子,居然又不见了。
……
半小时后,郁诃收拾好来到楼下。
大厅里。
夏以历正坐在长桌上沿。
见他出现,他立刻站了起来,嘴角挂上了热情的微笑,下意识想说话。
但他张了张嘴。
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尝试了几次,不甘心地又闭上了。
最后,他瞪了身旁的人一眼,示意他说话。
夏修霖丢开银叉子,不耐烦地解释道:“父亲舌头伤到了,说不了话。”
郁诃:“哦。”
伤到舌头?
说实话,有点诡异。
这人昨天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现在却莫名其妙地伤到了舌头,看样子短时间里是说不了话了,也不知道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杀鸟?”
夏修霖看了他一眼:“鸟太多了,父亲不喜欢。”
郁诃注意到,当句子里提到“鸟”的时候,夏以历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恐惧。
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他极度惧怕的事情。
不喜欢鸟,就要全部杀掉?
未免太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