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是抑制剂的O没人要(94)
……
半小时后,战舰在首都军营降落。
“轰——!”
随着战舰舱门打开,跟在叶柏然身后的时也随即一愣。
战舰下站满了人,以贺行川和几位教官为首,都在抬头看他们。
“欢迎回归。”贺行川将手握成拳,“咚咚!”地敲了敲胸口。
“欢迎回归——!”
随后是全体将士的集体声音。
见一众学生都被吓到,叶柏然笑着解释,“每一趟外出执行任务的队伍回归都会被这样欢迎的哦,你们怎么愣着,回礼啊。”
大家都知道,野外出任务并不容易。
“是!”
大家安顿好后,傍晚开始有庆功宴。
军部置办的庆功宴一向不奢侈,借用了基地大堂,用以纪念和庆祝本次深渊季节的落幕,但所有人都借此机会穿上全套军装,打扮得整整齐齐。
时也穿着军装,入场时都是和自家队友与叶柏然一起的,叶柏然正拿了杯酒呢,就和迎面走来的周礼聊了起来。
周礼和叶柏然看出来是真的很熟,也是同为新派支柱,两人一见到对方就走向对方。
周礼作为周别故的父亲,两人长得那是真的相似,都是文质彬彬又有些慵懒的。
周礼看了眼周别故,拍了拍叶柏然的肩膀道:“犬子给你添麻烦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懒成这样,到哪儿都能睡。”
“哈哈哈还好还好,哪有他爸麻烦。”叶柏然很顺口。
周礼也很顺手地揍了叶柏然一拳。
“还没给你介绍呢。”叶柏然揽过周礼的肩膀道:“小也,我们的骄傲!”
“终于正式见面了,时也你好,我是周礼。”周礼笑盈盈地对时也伸出手。
周别故在一旁昏昏欲睡,完全没和他爸交流。
“周教官。”时也随即扳直身,“我叫时也。”
无论叶柏然和周礼对他再怎么亲和,时也对待长辈还是恭敬礼貌的。
周礼笑道:“老叶,这次行动带出这么个优秀的指挥官,睡觉能笑醒吧?”
“那可不,我好想把小也从老纪手里抢过来。”叶柏然叉腰道:“他那个老古板能教什么啊!”
时也干笑。
“对了,你们也别跟着我俩走了,我们准备去喝酒呢。”叶柏然把学生都赶走。
临走前,叶柏然好奇地看了时也和贺临渊一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
时也贺临渊有些疑惑,啊?
叶柏然故意促狭地挑笑道:“怎么小贺你一直盯着小也看啊,我看从下战舰到现在,你眼珠子就没从人家身上趴下来过。”
周礼也挑眉,“哦?”
徐献里和周别故心道,你们才知道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贺临渊今天忽然一直看着时也。
那眼神……丝丝密密,浓稠黏腻,甚至带着点幽幽与狠戾。
时也眨巴眼:“有吗?”
“哈哈哈哈没有没有,是我老了,眼睛瘸咯!”叶柏然说完,揽着周礼一起去喝酒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随后都各自去找吃的。
邵丛毕竟怎么还是学者那边的,如今正陪着教授敬酒和挡酒。
钟明望和庄泽看了眼时也和贺临渊,见他们在自己说话就走了。
这俩迟钝的憨憨其实还不知道两人什么情况,但是已经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俩喜欢单独聊天,单独战斗,单独吃饭。
时也看了眼贺临渊,准备展现自己强大的男友力,笑盈盈道:“我去给你拿吃的。”
贺临渊一直看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时也该不会是要毒死他?
贺临渊道:“没事,我去拿。”
如今回到首都了,贺临渊更不舍得让时也做什么,他手掌和脚上还缠着绷带呢。
“我去拿。”
“……我去拿。”
“贺临渊你故意抬杠是吧,我先说的,我去拿。”
“……抬杠的是你,没必要和我争这个,你乖乖站这,我去拿。”
“我还偏不了,怎么就你可以拿?这食物认主啊?”
“……”
“……”
两人一顿。
奇怪的胜负欲起来了。
糟糕。
时也心道,不行不行,他可是要追人的!
时也换了个嘴脸,笑得温柔又亲切,“哦好吧,你去拿。”
“……”贺临渊觉得时也真的好奇怪,时也该不会是……生气了?
贺临渊叹了口气道:“你要去拿也行。”
时也:“……”
时也:“爷TM不忍了!贺临渊你有病哦?”
贺临渊:“???”
两人的智商短暂性地脱离了成年。
最后时也气得转身就走,但只拿自己的吃的,不给贺临渊拿。
贺临渊也转身去拿酒。
时也一转身就有些后悔。
呜呜呜时也,你得当个好男人啊!
这样怎么追人啊!
贺临渊他闹脾气了,你就忍一忍嘛。
时也吸气,呼气。
正准备给贺临渊出其不意地送温暖,时也在去拿红酒时却碰到了熟人。
“晚上好。”
时也一愣,“沈先生……!”
沈辞轻轻取过餐盘上的高脚杯,也给时也递了一个。
“怎么自己一个人,阿渊呢?”
时也干笑,“他……去拿吃的。”
时也定定地看着沈辞。
说实话,他有好多话想问沈辞。这次行动疑点重重,但贺临渊和叶柏然都说凡事问沈辞就行了,他会斟酌哪些可以说,哪些不能说,并且这次行动的报告也只给沈辞一人看。
“看你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话要问我?”沈辞挑眉时的神态和使坏的贺临渊一模一样。
他们处事的风格其实也很像,大家都说贺临渊继承了上将的血性、胆识和能力,但贺临渊的为人处世却是和沈辞学的。
“……是。”
“趁此机会,我也不需要忙实验室的事,来吧。”
“我们……您就这样走了,没关系吗?”
“没什么事。”沈辞眨了眨眼,“正好给我个理由开溜,我可不想应付军部老头。”
沈辞带着时也悄悄地从后门溜了,不过毕竟是庆功宴,两人还都是主角之一,也不敢溜得太远。
沈辞带着时也来到了基地顶楼吹风,晚风吹起沈辞苍白的发,他轻轻将发别到耳后去,转头问道:“你想问什么?”
时也最在意的自然是贺临渊的病,“回来之前贺临渊身上浮现了鳞片……我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沈辞道:“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小渊的信息素过于强悍,在直线水平上,所以他身体承受不住。”
时也蹙眉,“我知道他的病,但是那个鳞片……”
时也不敢再说。
鳞片和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鳞片……可是深渊的特征啊,他真正想问的是,贺临渊和深渊是什么关系?米露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甚至能感应到真正的深渊!
沈辞想了片刻,却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有很多军务贺行川并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告诉他。”
时也一愣,“为什么?”
沈辞笑道:“因为我们怕影响对方的判断能力,所以很多事如果不影响大局,我们都不会说;而如果是需要说的事,我们会等对方有了自己的判断才说。你知道这个神奇的效应吧?先入为主,假设我在你还没认识一个人之前和你说了他的坏话,即便你不信,这个想法也会悄悄在你的心里发芽,形成一个潜意识。”
“思想,是比疾病更容易传染的东西。”
时也一顿,难怪贺临渊和叶柏然都不愿意和他多说,明明他都已经亲眼看过了,隐瞒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