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爆发后我养了一只咸鱼(14)
取了个小马扎坐在铁门前,正在喂咸鱼丧尸烤肉的庄子殊应了一声:“还没看,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拿给你看。”齐喑趿拉着拖鞋蹦到他身边,点开论坛里一个聊的热火朝天的帖子递到他眼前。
庄子殊停下投喂的手,定睛细细地翻看,标题还是浓浓的浏览器风格。
“惊!月亮异变后我竟然……”
他无力吐槽,“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发帖的以前保准是在哪个浏览器文案部上班的吧,毛病到现在还改不了。”
“哥你看看下面发的。”齐喑也觉得这个标题有些不堪入目,赶紧动手往下翻。
推土机转世:自从前几天月亮异变,我在红月那晚晕过一回以后到现在,我感觉我的手在不正常的发烫!
推土机转世: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回复1楼:什么猜测啊?
回复2楼:你要变成碳烤丧尸了吗??
推土机转世:我觉得我的手要喷火了!
回复1楼:……
回复2楼:……
回复3楼:……散了散了
推土机转世:我有依据!给你们看看我的手心![图片]
庄子殊点开照片放大观察,这是一只普通的男人手掌,看起来略有些粗糙,但不难能看出手心处泛着些怪异的红。
“他是给手上腮红了吗?”齐喑来回抚了抚照片上红色的手心问。
“?”庄子殊陷入了沉默,“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讲些什么?”
齐喑有些发懵:“这是什么意思?哥你是不知道腮红是什么是吗?”
“咱换一个话题吧。”庄子殊止住话头,这扯下去可就越扯越远了。
不过如果不是像齐喑说的造假的话,那这透红的手和他昏过去那晚的红月,两者看起来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之间的联系。
庄子殊沉思着,却突然发现齐喑的手在身上又抹了一把,这已经是他站在自己身边这么短的时间里抹的第七还是第八回 了。
“你手怎么回事?”他捏起齐喑的手,不让他继续擦着衣服。
齐喑看着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些不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天气热了,手上不停出汗吧。我总感觉黏答答的,不擦不舒服。”
庄子殊抽出一张纸巾把他的手擦干,然后就这么盯着他的手心,看他手上渐渐地沁出细细密密的小水珠,没过两分钟就汇成了一小洼水。
“你以前有多汗症?”庄子殊又抽了几张纸塞到他手上。
齐喑捏着手里被水湿透了的纸回答:“没有啊,我很少出汗的。”
“那你这已经明显不正常了啊,你这手上水冒的速度再快点都能赶上个小喷泉了。”庄子殊重新点开论坛的帖子,“我找找看有没有跟你一样的。”
“哥,那我是会变成一个喷泉丧尸吗?”齐喑看着原先帖子底下回复的碳烤丧尸,看了看自己的手突发奇想。
庄子殊:……
“你实话告诉我,你除了手以外是不是脑子也让水泡了?”他手上翻动的速度不停,头也没抬的问齐喑。
齐喑晃了晃脑袋:“哥,我觉得应该没进,我没听到有水的声音。”
路过的嘎嘎闻言又是一个人性化的白眼。
“哥……我觉得嘎嘎真的越来越不对劲了,自从那天晚上晕过去以后,他都不爱和我贴贴了。”齐喑压不下心里怪异的感觉,轻轻地说。
“我还觉得他老是白我,他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的。”
庄子殊随手揉了一把凑到身边的狗头:“我觉得他还是挺爱蹭人的,它翻你白眼……白眼?!”
他滑动的手顿住了,放下手机捧着狗头来回打量了一圈。
“我知道哪里看起来那么奇怪了。”
“真的吗!哪里不对劲?”齐喑盯着他手里的狗脸焦急地问。
庄子殊把狗子的脸朝向他:“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动作和神态,跟人有点像?”
齐喑仿佛被一道雷给劈中了,想着嘎嘎这几天老是朝他翻的白眼,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扑上去从庄子殊手里架过狗子。
“你不道德啊你嘎嘎,我辛辛苦苦养你那么久,你像个人了就对我只剩白眼了?”他摇晃着嘎嘎一脸不忿,活像是一个被带了绿帽的丈夫。
狗头四处乱晃,唯一不变的是它如同焊在脸上的白眼。
异变的小吊兰,人性化的拉布拉多,这都是从圆月异常开始后变成这样的。
不说他们人类有什么变化,那这九天在外面街道上晒月亮的丧尸们呢?
庄子殊把手机递还给还在质问嘎嘎的齐喑,“你先翻着,我去找点被单被套。”
齐喑愣了愣接过手机,思维有点跳不过来。
“你被单脏了吗哥?我看着挺干净的啊。”
说话间庄子殊已经回到了客厅,“是干净的,你晚上也收拾一下东西,最多再过四天,我们就从阳台移到低层去住。”
“怎么突然要去低层?这些天楼下起冲突抢东西的越来越多,我们在最高层不是安全一些吗?”
齐喑看着明显沉寂下来的业主群,不明白庄子殊突然的决定是因为什么,心里头感到有些不安。
“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自从圆月异变后,小吊兰的变化,嘎嘎的变化,还有你的手。”
庄子殊语气透着认真,“如果要说和月亮没有关系,我想怎么也不可能。”
“现在我们住在最高层,容易防范下头的人来入室抢劫是没错,但现在楼梯通道都是丧尸,外头街道上也不少。”
“你说这月亮对我们,对植物动物都引发了异变……对丧尸难道就不会有了吗?”
“那前几天的丧尸暴动尸潮又有什么发生的理由呢?”
庄子殊的话像把小锤敲击在齐喑的心上,如果丧尸也有了变化,像嘎嘎和小吊兰一样有点自己的思想了,那他们住那么高逃也没法逃。
他低垂着眼睫,庄子殊看不清他的神色,还以为他不太愿意下搬,也不强迫他,只是含了些劝告:“如果你不愿意一起也没事儿,但低楼层好歹还是方便逃命一些。”
齐喑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哥我跟你一起走,我晚上就去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去下头吧,不用等四天后了!”
“我们明天先确定一下哪个空房子可以去,先搬一点东西下去。”庄子殊没有反驳,“但我还是打算等四天,当做最后期限。”
齐喑看不透他的想法,干脆直接来问,“哥你留下是还要做什么吗?”
庄子殊点点头,指向隔壁阳台咸鱼丧尸的方向,“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带的上,他骂丧尸比较厉害,带着能清净一点。”
“可是他要怎么下去?”齐喑愣神,隔壁咸鱼丧尸骂尸有多脏他是见识过的,确实在房间里能讨来许多安心,他们在家讲话都不用太顾忌声量大小了。
“下不下得去是一回事,先让他知道人不能乱咬再说,你看我天天给他喂吃的的时候,他巴不得把我吃了。”庄子殊抱出几床被单,毫不怜惜地剪成了两截。
齐喑非常赞同,“可他为什么不想吃我啊?我的肉白白嫩嫩的,我前几天也给他递吃的了,他都不看我。”
“汪汪——汪汪汪!”嘎嘎在一旁叫了几声,强烈的表示这个问题它会答!
“可能不想跟你同化吧?”庄子殊把布条打上两个死结,用力拉了拉确保系结实了。
不想把他同化?齐喑的脑子里经过了一番自己的排序,“那他真是个好尸啊。”
庄子殊:?
嘎嘎:?
一人一狗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几抹不敢置信。
太可怕了,一个周周正正的小男孩却没个脑子。
这些天下来庄子殊也习惯了他的思维,只要顺着他讲下去,这些奇思妙想就能很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