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率不是人了(57)

　　江肆：“不会，只要保护好卡套，它们不会有事，遇到危险，它们会示警，你们要快些离开，如果发现卡套里的小照片颜色变淡了，千万别让它们出来，那是它们受到伤害，变得虚弱的表现，如果颜色全没了，那它们算是魂飞魄散，以后再也回不来了，记得保护好它们，如果发现颜色变淡，可以来找我。”
　　“好嘞好嘞，卷卷快回去，别出来，爷爷带你回家。”老人赶紧把比熊收起来，藏宝贝一样把卡套护在怀里，急匆匆回家。
　　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钱，有零有整，“送信费。”
　　江肆失笑，推却不要，他给老人画宠灵，本就没打算收他们钱。
　　老人很严肃，“邮差还有工资拿，你什么也不要图个啥？”
　　江肆：“图宠灵多了，世界和平。”
　　老人盯着江肆看了片刻，没再坚持，带着卡套回家了。
　　江肆看着老人走远，身边传来喧闹声，江肆转身就看到掉在地上的鹦鹉鱼，正在拼命蹦跶，一群老人手忙脚乱去抓鱼。
　　郭大爷急得诶诶叫，“回来回来都回来，带你们回家放鱼缸里！”
　　“老郭，你这有这么多条鱼，分我一条吧，看这红光闪闪，太漂亮了。”
　　“对对对，要不老郭你卖我们一条也成。”
　　“不卖不卖，这都是我的宝贝疙瘩。”郭大爷收了鱼，抱着卡套往家跑。
　　另外两个有卡套的老人也都回家去了，留下一群没宠物或“通信”失败的老人唉声叹气，直呼他们太小气，连摸也不给摸，下次一起下棋/跳广场舞，绝对不让着/带着他们！
　　江肆无奈失笑，转身就撞进一双眼睛里，薄淮不知站在那里看多久了。
　　江肆走过去，“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薄淮挑眉看他，“弱版宠灵？”
　　他见过江肆的宠灵，也见过威格警犬，它们的身体都很凝实，那群老人手中的宠灵却很单薄透明，一看就知道是灵值不高导致的虚弱。
　　江肆点头，“有位老人家里不安宁，带只宠灵回去镇压一下。”
　　薄淮与江肆并排往回走，“这招灵有什么讲究吗？”
　　江肆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摇头失笑，这对诡管局的说法，没想到薄淮也信了。
　　“不是什么招灵，对外这么说，只是担心有人会伤害宠物，达到变成宠灵的目的，其实就是我画出来的，用普通彩铅和画纸画出来的宠灵，就像刚刚老人手中那样，灵值很低，实力很弱，不和诡异正面碰上，不会有大问题，只有诡异场里的‘灵墨’和‘灵纸’，才能画出实力强大的宠灵。”
　　“灵墨”是江肆给彩绒砂取的名字，对应“灵纸”，好称呼一点儿。
　　薄淮道：“研究室正在对灵纸进行研究，你给了他们新的方向，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江肆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研究室想仿制灵纸？”
　　薄淮：“如果能制出一模一样的当然最好，若是制不出来，仿制灵纸也比普通纸张要好。研究室发现你的宠灵在灵纸上，可以自行恢复灵值，这让研究人员很兴奋，对灵纸的其他用途也更加期待。”
　　如果能仿制成功，就算达不到灵冥草的高度，能有灵冥草两、三成的效果，那也了不得，有品有属性的宠灵能达到1000+，仿制灵纸画出的宠灵达到两、三百灵值，江肆都觉得很值。
　　江肆主动提供信息，“单有灵纸还不行，必须要有灵墨，才能把灵纸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薄淮：“这个消息我已经汇报上去，总局得到消息，国外有灵者在诡异场中捡到过类似木炭的东西，总局派人暗中接触，已经把两根灵墨买下来了，也在研究中。”
　　有些没有加入官方的自由灵者，他们会结伴前往诡异场探险，诡异场里的东西可比古董值钱多了，只要带出来一样，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国外的自由灵者和自由镇鬼人组织不少，他们手中有不少好东西，只要给的报酬足够，就能买下来。
　　国内也有自由灵者和自由镇鬼人，像江肆这种，如果不加入官方，他就是自由灵者，一般自由灵者可以活，自由镇鬼人想活却很艰难，个人选择不同，走的路也会不同。
　　薄淮走到车边，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小木盒，“这是补给你的灵源。”
　　江肆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盒子里放着一颗灵源，也就是说，中等灵矿一次拓印可以获得3颗灵源，一颗就是500点灵值，江肆已经很满足了。
　　薄淮：“有件事想问问你。”
　　江肆：“什么？”
　　薄淮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道：“宠灵有追踪鬼物的能力吗？”
　　薄淮很想问问他有关自己诡气的事，可话到嘴边，到底没能问出口，他既然费心隐瞒，就肯定不会说，江肆身上有秘密，他知道。
　　狗狗的嗅觉很强，对气味也很敏感，威格警犬的属性就是追踪和警戒，想来宠灵应该具备一定的追踪鬼物的能力，之前没试过，江肆不确定能不能行。
　　薄淮：“诅咒女尸的位置一直监测不到，昨天有人报警，称看到一个浑身青黑的小孩在家里天花板上爬来爬去，警方立刻把这个案子转到了诡管局，等诡管局的人赶到现场，只看到满地血污和碎肉，报警的人已经死了。”
　　既然监测不到，就肯定隐藏起来了。
　　江肆发现这些诡异似乎都有隐藏的手段，除非主动出现，它们要是隐藏起来，真是哪里都找不到，不知隐藏到哪里去了。
　　江肆道：“如果要用宠灵寻找女尸的踪迹，应该需要知道女尸的气味吧？”
　　狗狗追踪猎物，都需要让它先记气味，这样才能寻着味道找过去，想来追踪鬼物也是同样的道理。
　　薄淮：“你的宠灵闻过女尸的味道吗？”
　　江肆摇头，花椒没有正面刚过尸鬼，天狼来家里最晚，也没和尸鬼接触过，不过倒是有一只宠灵应该记住了女尸的味道，当初还被吓到躲起来不敢出现。
　　“我的宠灵没有，不过有一只的确闻过，那是一只柴犬，我拿它的绘画本打过女尸，味道挺大，柴犬应该对那味道记忆深刻。”
　　刚好柴犬的主人乔若素就是青市人，江肆有段时间没见到柴犬了，有点想念，可以趁着这次机会见见乔若素和柴犬。
　　人命关天，多耽搁一秒说不定都会死人，江肆有乔若素的号码，当着薄淮的面给乔若素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你好，请问是乔小姐吗？”
　　听到对面应下，江肆才道：“你好，我是鬼厌，鲁卡还好吗？我这边有点急事想找鲁卡帮忙，可以请你带着鲁卡出来见一面吗？”
　　对面沉默许久，才道：“你真名是叫江肆吧？”
　　江肆意外，“是，我是叫江肆。”
　　乔若素又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江思林？”
　　这下换江肆沉默了，不管他和江思林的关系怎样，都改变不了他们是父子的关系。
　　“如果是的话，我的鲁卡肯定不会借给你。”乔若素的态度很冷淡，和上次见面判若两人。
　　乔若素说完就要挂电话，江肆急忙道：“乔小姐，我不知道这和江思林有什么关系，如果你因为这个误解我，我肯定要向你解释一下，我和江思林的关系并不好，他虽然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但我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乔启贤是我的亲叔叔，知道这个名字吗？从小最疼我的亲叔叔被你的父亲害死了！死无全尸！他的遗体好不容易被从车里铲出来！你根本想象不到我们全家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我甚至连送他最后一程都没有！你替我画了宠灵，复活了鲁卡，我很感谢你，但我已经付了钱，我们应该两清了吧？如果不够，你说个数，我转给你，以后我不想再和你们姓江的有任何牵扯！”
　　直到电话被挂断，江肆都没能说出话来。
　　江肆垂下眼睑，“这只柴犬我应该是借不到了，不如你们自己去试一试，乔小姐为人不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肯定愿意借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