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64)
对方负责打点他的衣食住行,在影视城里不挪动,住和行不需要操心, 伙食得到了质一般的飞跃。
这里的宾馆出于需求, 都有公用的厨房,有的在屋子里都装了小厨房。
助理做饭有一手, 给路采换着花样投喂。
路采啃着鸡翅,和萧远叙打电话的时候,险些感动哭了, 连忙说谢谢老板, 这怎么好意思。
萧远叙道:“不客气, 这份薪水会从你片酬里扣的。”
路采问:“你从哪里招来的人?厨艺也太厉害了!”
萧远叙解释:“这是我家的厨师。”
“啊?那会不会不太好?”路采道, “你妈妈万一要回来住几天。”
萧远叙道:“没事,家里不止一个厨师。”
路采心服口服, 收下了这份好意。
那人不愧为豪门服务多年,每天的作息跟着路采调整, 贴心程度和能力吊打其他人。
路采要拍夜戏,他便做好夜宵, 第二天清早, 路采打着哈欠去片场, 他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丰盛早餐。
休息间隙肚子会饿,路采吃的零食也是现做现烤, 热量和营养拿捏得当。
路采收工后瘫在床上揉揉肚子,心说,还是人类最懂怎么享受。
不知道哥哥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挨饿?
他想了想, 认为自己该给兄长一些信任。
熬过最初的那一阵,接下来路采戏份渐少,拍摄并不密集。偶尔闲下来几天,他在各个剧组乱窜。
董哥过来看望,看完罗南洲后,找上了他。
“做选秀的制片人是我老朋友,昨天约我喝茶。”董哥道,“他想让你做客露个脸。”
路采道:“这样合适吗?”
“我觉得没问题,你和池承宣又没猫腻,心虚什么?他们也保证了,不会炒作你俩那绯闻,台本和后续宣发都会对接好。”
董哥拍完胸脯,狐疑:“你不会谈恋爱了吧?扭扭捏捏怕对象有意见?”
“怎么会,我是怕被池承宣的女友粉暗杀!”
虽然有顾虑,但这节目的热度居高不下,眼前是个很好的吸粉机会,很难教人拒绝。
董哥道:“保持距离是有必要的,但不用这么避嫌,适当的讨论和热度对你俩都有好处。”
经纪人都没觉得不妥,路采也不推脱。
剧组里许多人在追选秀,他顺捎看过几眼,其实很想去里面玩一玩。
总决赛当天上午,这行程正好和剧组的错开,路采以朋友的身份去探班,被摄像机跟着往里走。
“宿舍门口有那么多台屏蔽仪?”他笑道,“怪不得,就算藏了手机也没用啊。”
他转过头,举起手表向镜头示意:“现在是八点钟,猜猜有多少人在睡觉……我感觉没人起床吧?”
选管道:“嗯,昨天他们通宵排练,天亮刚睡下。”
路采会意地点点头,道:“那我们动作放轻一点。”
选管提醒:“小路,今天是你负责喊醒他们呀,他们一个个的起不来床,你要是太温柔了没人听你的。”
路采从来都是赖床的那一个,第一次喊人起床,发现比想象中的难多了。
这么想来,萧远叙的耐心实在太好,面对死皮赖脸的自己,居然从不急眼,还会温声细语地调笑两声。
此时看着呼呼大睡的选手,路采挠了挠脑袋,有些束手无策。
一叫名字就捂耳朵,喊也喊不醒,拽也拽不动,费了半天劲才让人清醒。
到后来路采都冒出了火气,叫人叫到了池承宣那里,干脆朝道具组借了把唢呐,冲着被窝狂吹。
池承宣道:“哪来的神经病啊?!!”
他暴躁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到是路采,瞬间盖好被子躺了回去。
路采反应过来后一阵笑,问摄像师:“他没穿睡衣要不要给他打马赛克啊?”
摄像师道:“这不该是福利?”
“天啊,八块腹肌一块都没有,哪门子福利?”路采损池承宣。
池承宣辩解:“没有肌肉充血线条不明显,等我做几个仰卧起坐就有了!等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采有任务在身,时间有限,不和池承宣多耗。
“你们制作人付我出场费呀。”路采道,“我来赚个外快,赶紧吃早饭去。”
他算是来兼职一天选管,等他们陆续去排练,自己也便没什么事了。
傍晚,后台拍摄花絮,问路采能不能配合玩游戏。
“玩什么?真心话答题?”路采道,“你们不会搬出测谎仪吧?”
有选手用激将法:“你怂了,你怂了!”
还有的激动之下情商狂掉,发言注定被剪掉:“是不是怕问到池承宣的题目?”
路采道:“我才没有,把测谎仪搬上来!”
拌嘴之际,他余光中瞥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身形颀长高挑,步伐不快不慢。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目光追逐着这道影子,再与桃花眼对视了个正着。
萧远叙受邀来观看表演,几个工作人员负责迎接他,正陪伴在左右客客气气地指路。
“萧总,您想看看这边的录制?”有人察言观色道。
萧远叙道:“随便看看。”
他立在原地不动,站在一个不易被看见的位置,望着不远处的游戏互动。
测谎仪带电,分析出使用者说谎后,便会释放出电流,令人难以压抑地闪避。
听人说完撒谎的后果,路采对此有些惧怕,畏手畏脚地伸出了胳膊。
少年皮肤白皙,在光下白得有些晃眼了,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显得很碍事。
萧远叙神色淡淡地望着,看路采默默移开了视线,随即与同龄人闹作一团,有说有笑地吵闹着。
“你觉得最漂亮的人是谁?”
路采道:“这问题送分,是我自己!”
提问的人惊讶:“我靠,看不出来你会说出这种话?”
路采做了个鬼脸:“我在陈述事实而已啦,拜某位崴脚的所赐,最近心态是有点膨胀了。”
池承宣否认:“这是怪我没见识!”
另外有选手问:“你觉得最英俊的人是谁?注意范围,是从全场你见过的人里说。”
路采刚才活蹦乱跳,一副谁也难不倒我的样子,现在沉默半晌,一时半会说出来。
他不敢扭头去看任何人,朝着面前的池承宣眨了眨眼睛。
池承宣道:“我感觉你在用眼神骂我,这问题又不是我想出来的,迁怒我做什么?”
路采笑容灿烂道:“不是呀,我认为你最俊呢。”
话音落下,他便被猝不及防地电到了胳膊。
少年吃痛地倒吸一口气,急忙抽出了手捂住小臂,疼得眼泪汪汪。
“你没事吧?”有人关心道。
池承宣过去查看情况:“让你再浪,说句真话会死?你胳膊都红了。”
“哎呀,好好说话,这么凶干什么?快要决赛了给自己积点口德吧。”
“你觉得谁帅啊,那名字不能说是不是?”
路采道:“测谎仪不灵,这段剪掉,全部剪掉!”
他扣锅给了仪器,实际心里确实有个名字不能出口。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发现萧远叙所在的走廊多出了几个人。
齐思星同样被邀请来观演,被前呼后拥地领了进来,和萧远叙撞个正着。
也和路采面面相觑了半秒。
“今天挺巧。”齐思星挑眉道,“萧总,你坐哪里?”
因为有一大群人在旁观,他没那么趾高气昂,看着就是位贵气精致的公子哥。
萧远叙身边的工作人员接了话,齐思星道:“那就在我边上啊,是谁排的座位?真是奇了。”
他望向路采,路采撇开了头,没有给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