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兄不想入魔[穿书](80)
“那就给你好了。”
啥?白梵路闻言眼睛一亮,又黯,云湛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不过……”
就知道,有诈。
“不过师兄得赔我一只。”
话音落,趁白梵路抬头看来的当口,云湛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这只好了。”
白梵路一把抢过兔子灯,想把莲花灯直接扔到云湛头上,一想有火,还烧钱,忍住了,转头就朝湖边走去。
两人默默放花灯,再默默许愿。与对岸那些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许完愿,白梵路以为云湛定会诈自己许了什么愿,结果他竟一点都没问。于是白梵路也不好意思问了。
两人就在湖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看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湛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真是难得这么清闲啊!”
“是啊,”这话白梵路倒是挺同意。
“师兄,”云湛笑起来,颇有些怀念道,“你说像现在这样,我们这么坐一起,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白梵路闭上眼,装作没听见。
云湛侧过身,一手撑着脑袋,“师兄,你在想什么?”
“什么也没想。”
“是吗?”云湛稍稍靠近白梵路,清朗的嗓音略微变得低沉,仿佛循循善诱,“师兄真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梵路别开眼,“没有。”
云湛紧紧盯着白梵路,并未立即反驳他。
白梵路呼吸微乱,云湛那目光太过直接,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师兄可是在怪我?”
白梵路心头一惊,他能怪他什么?怪这人明明平日里甩都甩不掉,却突然连续这么多天都不出现?
还是怪其他……
想不起来,也不愿想起来。
“不怪你。”他说。
“那……”云湛微笑,“那师兄就是在想我了?”
白梵路无言以对,半晌道,“没有。”
云湛凝视白梵路,两弯月亮映在他的眼睛里,“师兄敢再说一次么?”
“……”那有什么不敢的,但是白梵路张了张嘴,说不出来。
云湛盯着白梵路,半晌他摇了摇头,“哎好伤心啊,师兄竟然不想我,我可是……”
云湛又自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在白梵路眼前晃了晃,“既然师兄不想我,那我还有一壶好酒可就没你的份儿了?”
白梵路垂眼,“师弟自饮便是。”
云湛凝视白梵路,一弹拇指掀开木塞,仰头灌酒。
白梵路无所谓地笑笑,撑起手臂刚想站起身,却不料一股大力突然袭上他肩膀,紧接着,他整个人失去平衡,被重重推倒在地。
而随之覆上来的、结实的胸膛犹带着浓郁的酒热,瞬间压得他呼吸一片凌乱。
“云……!”
未出口的呼唤被尽数吞没在喉咙里,毓秀流芳是极品佳酿,滋味儿甘冽无比,伴随着那人霸道至极的唇齿交融,瞬间便占领了这片甜美的领域。
白梵路根本来不及反抗,就已经被攻城掠地,而等他终于从惊怔中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迫咽下云湛哺过来那些温热的酒液。
“唔……”
两手都被死死按在身侧,白梵路想要挣脱开确苦于无法,云湛力气实在太大了。
白梵路情急之下不再躲让,张口将云湛的唇咬住,不过,略一犹豫,还是没能加重这个力道。
感觉到白梵路在咬他,云湛睁开眼,却一点儿都不着恼,那深邃的眼睛里还隐约闪烁着几分狡黠笑意。
师兄,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吧?
确定肯定以及笃定,白梵路从云湛那股子欠揍的笑容里,愣是读出了调戏的意味。
而白梵路瞪回来那眼神,终究让云湛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笑得不行,松开白梵路,额头抵住他,微微用力将人抱住。
“师兄,这几日你都没来找过我,我真的很难过啊,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放弃我了。”
“……”
“如果我今天不回来,你会找我吗?”
白梵路给不出答案,他只能沉默。
温热的呼吸轻柔拂过上唇,白梵路身子下意识一僵,方才那样霸道的侵略却并未如预想中到来,熟悉的酒香混合着丝丝血腥味道,径直越过鼻尖,最终温温软软落了下来。
这个吻,烙印在眉间,却仿佛,能直接刻入心底。
而后,鼻子、耳垂、下巴、颈窝……
这次的吻比湖畔的水波还要温柔,再辗转回到唇上的时候,白梵路心跳得一团乱,脑子里嗡嗡直响,浑身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想要退却。
可是那人不放过他,紧密追逐上来,高挺的鼻子轻轻顶住他的,稍稍往上一带,白梵路就只能被迫与他形成一个契合的角度,仿佛主动般迎上这个吻。
唇间触感薄如羽翼,因紧张而不住颤动时,会带起些细腻如春草的情绪——仿佛抽丝作茧,缠在二人身上。恍惚以为,就这样缚住了谁的一生。
白梵路终于无能为力,回抱这个正抱住他人,感觉他身躯微微一震,闭上眼。
当视觉消散,亲昵交缠的触觉便更加扣人心弦,口中尽是浓郁的酒香,又随着不住吐纳而逐渐仅剩浅浅的余味。
白梵路一度觉得自己都无法呼吸,只感到胸口酸酸涩涩,五味杂陈。
然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这个仿佛极为漫长又极为短暂的吻结束,他才感觉云湛更加用力地拥紧他,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师兄,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天天都在想你。”
白梵路沉默,云湛的唇贴近他太阳穴的脉搏,那里起伏的节奏不知何时,早已经仓促而慌忙,白梵路缩了缩脖子,仿佛生怕被人看穿心事。
可是,即便别人看不穿,心事却就在自己心里。
骗谁也骗不了自己。
“其实……”白梵路顿了顿,“我也……”
一语未尽,云开雾散。
湖面上那两盏灯,飘摇着结伴朝湖心而去,忽有微微的波浪将它们一晃,两盏灯分开了,朝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后,却又被返回的水波簇拥着碰到一处。
白梵路醒来时,已记不清自己想说什么,只是记得那两盏花灯,一盏是兔子,一盏是莲花,而他还对那兔子灯许了愿来着。
这许是很多年后的现实一瞥。
又或是今晚此时的南柯一顾。
白梵路以为主角会是另一个人,但没想到竟然是“他”,埋在心里,似乎比那个人埋得还要深。
这是属于谁的记忆呢?
谁又知道呢?
大抵都不过是些话本中传唱的那“佳期如梦”,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应小天使想要糖的愿望,临时加了一篇番外,所以发文发得晚了点,抱歉哈!应该有虫,比较仓促没咋修捂脸,最最最重要,祝大家元宵节快乐!爱你们(づ ̄3 ̄)づ╭~于是突然发现!!!
我今天竟然日万了啊!!
酷爱来顺顺毛我攻了哈哈哈又粗又长(????)
第51章
王崇羽所在的南梦溪一带出现了条目前已见最大的魔气裂隙。
白梵路赶到时,天枢门有几十余弟子都守在那裂隙旁,正艰难张开结界,裂隙中魔气仍在疯狂涌出。
王崇羽没料到白梵路会被派来,但见他手中冰锥时,便领悟几分。
白梵路已了解到,先前南梦溪周围方圆百里的村镇,所有百姓无一幸免,全被感染的魔物所杀,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住魔气逸散的范围,却怎么也靠近不了裂隙,无法将其封印。
白梵路此番来就是要带着冰锥进魔气中央,深入裂隙一探究竟的。
对此王崇羽尚有担忧,因为他必须留在外面守住结界,就意味着白梵路只能一个人进去。
“放心吧,师尊说了,有冰锥在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即便白梵路不一定清楚个中含义,王崇羽却再明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