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洗手间中，小美的表情变得很狰狞，她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低声道：“你以为你是谁？想女票我？老娘我八百年前就是你祖宗了。还有，你龌龊的心思根本瞒不了我，老娘生平最恨你这种人渣！！！”
　　“我怎么了我？难道让你当模特也有错？我完全是好心啊。”
　　“当模特之前是不是得想跟你上床？当了模特还得把赚到的钱分给你？”小美撩了下长发，面孔忽然一变，说出来的话也变成鬼语，“你惹了我，就别想再活了，人渣……”
　　“你……你是谁……”
　　嘴巴张的无限大，把流浪汉整个人吞了下去，恢复人样的小美却没有其他变化。
　　水面忽然崩裂开，海水全部被黄纸吸收，上面的山河笔被毛竹双手捧着，放到自己的身体中。
　　整个人都有些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明三发现其他人都已经散了，只有李清明和张北极还坐在他前面，张北极正剥瓜子，瓜子仁放在李清明前面。
　　“醒了？”把汽水往前推了推，李清明见明三平静下来，就继续说，“小美开了杀戒，不管她杀的对不对，这件事我都有理由插手，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感觉这是李清明在询问自己的态度，明三迅速镇定，快速思考所有涉及到的问题。
　　最终，明三谨慎道：“小美……应该不属于普通人管，那还有其他规矩可以遵守吗？”
　　“有。”李清明说，“有个道术联盟，好像有什么规矩 ，不过我很多年没联系，不知道现在变没变。”
　　想当年李家还在的时候，李清明为了还了李家的因果，曾经去过。那时候道术联盟成立没多久，里面除了一些年纪大一些的掌事，其余的都是年轻人，当时还有不少大家族都在暗中观望，并未加入道术联盟。
　　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感觉明三给了个好主意，李清明决定找人问问现在道术联盟咋样了。
　　电话打给程思思，他刚巧就知道这个。
　　“几乎每个城市都有，跟政府有合作，主要分为南北两派，发展的非常不错。加入的话需要进行考核，像我这样的连考核的资格都没有，听说大家子弟和那些门派特别优秀的子弟才有机会参加考核，进入联盟历练。说起来咱们这个城市的，就在大学城旁边，有个教堂……”
　　“听说教堂原本是西方人的地盘，后来道术联盟在市区找落脚点找不到，被他们嘲笑，惹恼了道术联盟的人。他们找教堂的人挑战，赌注就是教堂的归属，结果自然是咱们赢了。”
　　“你们要去的话，我可以带路。”
　　电话那边的程思思显得非常兴奋，因为他曾经的终极目标就是进入道术联盟！！！
　　约好见面的时间，李清明挂掉电话，见毛竹羡慕的看着玻璃橱窗里面的蛋糕图片，就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回头我做点蛋糕给你带着。”
　　“本来打算立刻就回去的。我在海上造了一个小岛，正在布置，不过现在……”偷偷看了眼毛竹，这人才继续说，“看毛竹的意思喽。”
　　“留一天再走。”毛竹有点害羞的说。
　　正巧不用去学校，可以在饭馆招待这两位客人。但因为他们身份比较特殊，外面许多地方都不能去，李清明这次出门就只带了张北极，让其他人留下来陪两位客人。
　　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程思思这回是女装，回头率百分百，还有不少人要手机号。
　　拍了拍身边的车，程思思笑道：“上车，我带你们去。”
　　“噢噢噢噢……”上了车，张北极特别激动，他觉得会开车的人都特别厉害。


第186章 你是谁
　　“年初的时候我还来咨询过, 联盟对外招收成员还需要推荐，并且进行考核。”程思思有点羡慕地说, “术法方面我就是个半吊子……不过你们的话, 应该很容易就能进去。”
　　对着程思思摇头 ，李清明解释道：“我只是过去问问情况，目前没兴趣加入道术联盟。你现在还想加入的话, 我可以帮忙说说话，如果可以的话。”
　　“咦？”有些诧异李清明这么说，程思思问, “以前去过联盟那边？”
　　轻轻点头，李清明解释，“饭馆的阿鬼就是从道术联盟救出来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现在的联盟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初的人。”
　　程思思不说话了, 他感觉自己并不太了解这些同班同学。
　　从靠近教堂开始, 就有一些宣传广告，还有充满异国风情的植物。教堂外面有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里面的建筑也很特别，但人早已改变。
　　大门关着, 不过里面有人。
　　门口有个小屋子, 程思思要上去敲门，李清明赶忙拉住他，和张北极一起凑上去，等小窗户打开就说：“李清明来问点事。你去问问其他人, 有没有认识我的。”
　　“李清明？什么古怪的名字，没听过。”里面的人倒是没有不耐烦，只是实话实说，看样子很年轻，穿着很普通的衣服，手里拿着碳素笔正在纸上练习画符。
　　最里面还有个躺着休息的年纪很大的老头，此时已经坐起来，一把推开年轻的同事，笑眯眯地说：“新来的不懂事，我这就进去问问，你们稍等啊。”
　　“爷爷！”年轻人小声嘀咕，显然不想让老头态度这么谦卑。
　　暗中瞪了年轻人一眼，老头干脆把他也拉出去，一起离开小屋，穿过院子，进到楼房里面。
　　路上，老头压低声音教训孙子，“知道为什么联盟安排我守门吗？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眼不识泰山！！！”
　　“可那两个人明显比我还年轻，看穿着和气质，还有明显跟他们一起的大美女，应该是大学城的学生才对。”孙子不服气的说。
　　叹气摇头，老头道：“你只看到表面，却没看到内在。也罢，就是我痴长这么多年岁，也看不出那两个小哥的道行，但至少是联盟长老那个级别。这样级别的人，外表是看不出年龄的。你啊，以后给我擦亮眼睛，不要看到什么就下结论，到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敲开门，跟里面的人汇报，重点不是李清明说话的内容，而是‘李清明’这三个字。
　　孙子依旧觉得自己没错，就赌气似的说：“现在大家族哪有姓李的，难不成是当年那个曾经占据半壁江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那个李家？不是听说整个李家都灭了门吗？”
　　虽然道术一般，但一直在爷爷的羽翼下成长，这个孙子其实挺天真，要不然也不会说这么赌气的话。
　　只是显然他的运气不太好，今天的脸注定要被打。
　　房间门猛的打开，所有人全部整理衣装，快步往外走。
　　“想当年李家呼风唤雨用的云雨扇只是从李家一名子弟手中借的，那名弟子来历神秘，传闻是李家抛弃，从族中除名的孩子。后来李家失势，祠堂的词牌一夜之间全倒，有高人说这是那孩子跟李家断了因果，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天地至宝，云雨扇。”
　　“就单单是这一样，比起我们整个道术联盟这么多年的积累都要强很多很多，能与云雨扇媲美的，只有世间唯一的神守护的山河笔。”
　　“我们都是凡人，持有云雨扇和山河笔的，可不是凡人啊。”
　　十分敏锐的，从大家的态度中猜测出李清明的身份，老头拉着孙子跟在最后面，一边紧张的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小声跟孙子说话。
　　此时的孙子已经说不出话了，他没想到自己说的只是气话，却一语成真。
　　领头的是道术联盟本市分部的负责人，远远的看着李清明站在门口就开始激动，走到门口，手一挥，身后的人自动分成两排站在两边，对着前面微微鞠躬。
　　“先生，不知您大驾光临，请见谅。”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来问点事情。”李清明的视线掠过负责人，见老头偷偷抬头往这边看，就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