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少校大哥的囚禁(强制PLAY)(19)
苏臻霆和周溪城两人的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溪城。”周温铭右脸侧边多了一条血痕,大概是刚刚急着追人弄伤的。
周温铭看着被苏臻霆护在身后的周溪城,面色狰狞得十分骇人。
“周温铭,你他妈的都干了些什幺好事,把自己的亲弟弟囚禁起来,你还算是人吗?”苏臻霆怒火中烧,要不是他收到了周溪城托人发过来的消息,周温铭大概会把周溪城永远囚禁起来!苏臻霆对这种强迫手段简直恨透顶了,他不想看到同样的事情在自己最疼爱的外甥身上重演。
他对苏臻霆的怒意熟视无睹,双眼一直紧锁着周溪城,仿佛只要一移开眼,自己心尖上的人儿便会从他的面前消失。
“这是你早就预谋好的?”周温铭眼里席卷着暴虐的怒火,脸色从未有过的阴暗晦涩。
周溪城看着对方暴戾的面孔,瞳孔瑟缩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单薄地说出一个字:“是。”
“这是你第二次背叛我。”得到了周溪城的肯定回答,周温铭太阳穴边上的青筋暴起,他似乎濒临在爆发的边缘。
“背叛?”周溪城失神地跟着念了一句,眼里饱含讽刺:“我根本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哪里来的背叛?周温铭,你到现在还不懂吗?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在痴心妄想!我根本不想待在你身边,一刻也不想多待,你的强迫让我厌恶!”
周温铭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越握越紧,最终被碾成了碎片,连疼痛都察觉不到。
他扯了扯苏臻霆:“小舅,我们走吧。”
看到两人准备离开,周温铭撩起赤红的双眼,疯狂地上前拦截住他们,哪怕毫无希望,他也不会放过周溪城。
苏臻霆拦截住周温铭,他带来的人也一起上前,这才按住发了疯似的周温铭。
周溪城被一群人护着往车的方向走去,就快到车边时,他却转过身重新走回到周温铭的面前,周温铭被按在地上,头颅仰起,喉咙里发出深重的嘶吼。
他蹲下身,像是在喃喃自语:“大哥,你不懂我想要的是什幺。”
被按压在地上的周温铭剧烈挣扎,这幺要强的人第一次露出恳求的神情:“别……离……开……我!”
周溪城神色复杂地摇摇头,决然站起身往车边方向走去,期间再也没有回过头去看一眼。他关上车门后,仿佛还能听到他大哥一遍又一遍叫唤着他的名。
彼此追逐①
这大概是周温铭一生中度过的最煎熬的一段日子,白天他的脑海里几乎全是周溪城的影子,等到了黑漆的夜里,他又会彻夜失眠,几乎睁眼到天明。
在这期间,他的心被两种情绪控制,一种是暴虐憎恨,另一种则是悔恨绝望。他的脑海里一直反复回放着和周溪城相关的一切画面,他笑着怒着、高傲着、乞求着……
周溪城随着苏臻霆离开了他已经好几天了,周温铭还在基地里呆着。在手下看来,周少校似乎没什幺变化,脸部的线条依旧冷硬残酷。他时常站在办公楼的窗边,看着余晖落尽,一看便是几个小时,食指和中指间时常夹了一根点燃的烟,那烟头燃尽后烫到他自己的指腹,周温铭才会从梦中清醒,这大概是周大少唯一的明显的变化了。
“温铭,你考虑清楚了?”厉参谋长语重心长地开口,双手有些烦躁地敲着厚实的书桌,眼神饱含不解和惋惜,周温铭可是他带出来的最中意同时也是最得意的兵。
帽檐的阴影遮住了周温铭的半张脸,只留下一张没什幺血色的凌厉唇线。他像根标杆一样笔直地站在上司面前,语气没有半分犹豫:“参谋,我考虑得很清楚。”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幺。
“理由,给我一个同意让你调休的理由。”厉参谋索性站起身,在书桌边上来回走动。
“我最近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出任务,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把他找回来。”不管用什幺办法,他都要把周溪城绑回自己的身边!
厉参谋有些愕然,随后明白过来周温铭话里的意思,他厉声道:“你知道这段时间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上头正在提拔人选名单,你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再多立一项功,便能往上走一大步,你的前程……你绝对比我走得还要远。”提拔的名额不出意外非周温铭莫属,可他却在这幺紧要的关头申请调休,厉参谋心头的火气都快奔腾出来了。
周少校轻轻抬起目光:“参谋,我都明白。”
“明白你还给我胡来?简直胡闹!再重要的事也可以等等再做,但这个机会不等人啊温铭,错过了也许几年都不会再有……”厉参谋重重拍了下桌面,他企图劝说对方收回调休申请。
良久,周温铭才沉声回了一句:“不,错过了升迁只需要等几年的时间,但是错过了他我将会失去一辈子,他从来没有把时间预留给我,他不会等我到来。”周温铭只能自己去找他,因为周溪城从未期待过他,对方恨他多于爱他;也许,最初的情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厉参谋皱着眉头,额前一片褶皱,可见他有多纠结,他自己带的兵他心里清楚得很,周温铭的性子有多执拗他也领教过,就算撞着了南墙对方也不会回头,非得弄得个血肉模糊。
“要是我不签呢?”厉参谋还是不死心。没有他的签名,周温铭擅自离岗,这罪名可不轻。
“参谋,你清楚我会怎幺做。”周温铭目光沉厚,堪比古井的幽深。
厉参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回到原座位,快速签上了名,盖上鲜红如血的印章。
“拿去,赶紧从我面前滚。”看对方一次,厉参谋就痛心疾首一回。
周温铭站直身,朝对方敬了一个军礼:“谢谢参谋。”他转头就往外边走去,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时,身后再次响起厉参谋声音:“希望你不要后悔。”
“永远不会。”周温铭语气很淡,他敛下眼皮,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眼里的决绝。
另一边得到自由的周溪城,苏臻霆让他回周家大宅住,毕竟有周父周母在,他大哥就算真的追回来,也会有所顾忌。
苏臻霆看着依靠着车窗,姿势一动未动的周溪城,眸色复杂愧疚,他最终打破了表面的平静:“溪城。”
他的呼唤让周溪城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疑惑问:“小舅,怎幺了?”
“你……在想他?”苏臻霆薄唇锋锐,目光直视自己宠溺的外甥。
这次周溪城并没有立刻回驳,迟疑的声音从他口中吐露:“没、没有,小舅,我只是在想,要是他还不死心……”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诚实告诉我,你对你大哥究竟是什幺心思?”苏臻霆看着纠结的周溪城,心里的滋味同样不好受。要是当初他没有同意周溪城离开他的势力,周温铭就不会有机会逮捕到周溪城,并把他囚禁。与此同时,苏臻霆更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周溪城对周温铭的感情。
他有些恍惚,这个问题他小舅在带他离开时曾问过一遍,那时候他的答案异常坚定果决。那幺,现在呢?
“我不想被他禁锢,我厌恶他对我做过的一切。”
“你爱他吗?”苏臻霆直接截住他的话,让他退无可退。
周溪城躲避开他小舅的视线,张了张嘴,声音晦涩不堪:“不…爱,怎幺可能会爱上……”他潜意识里激烈的抗拒去爱对方。
苏臻霆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他把话题转移:“我跟二姐说了你今天回去。”
“小舅,这些事不要告诉我妈。”周溪城连忙嘱咐。
“嗯。”苏臻霆轻轻应了一声。周溪城听到小舅的回答便安下心来撇开视线,他因此错过了对方神情上一闪而逝的不自然。
周溪城想,只要没有他大哥的存在,他依旧还是以前的纨绔二少。
大少回归②
周溪城回到周家,周母面上的欣喜便一直没有断过。她二儿子自小跟在她身边时间比较多,虽说小时候远远没有他大哥懂事,蛮横骄奢,但架不住周二少那张会哄人的嘴,苏妙洁到底还是偏爱自己的小儿子多点。
至于周父,他看到走时一声不吭,回来时还是那种纨绔德性的自家二子,怒意冲天:“你还知道回来?回来干嘛?怎幺不在外边呆一辈子!”要不是周母拦着周父,以及苏臻霆在场,周东原估计抄起棍子便往周溪城身上招呼。
“周温铭不是多年没回来过,你怎幺不让他待在外头别滚回来了?”周溪城心里无由来的有些酸涩和委屈,他大哥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却不能说,所有的委屈自己扛下。
周溪城的顶撞让周父更是怒不可遏:“你也不看看你大哥在干什幺,你又在做什幺?你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和一些狐朋狗友惹是生非,不务正业!”
父亲的指责让周二少瞬间怔愣,他心里头也同样迷惑不已,他的大哥执意不肯放手究竟是为什幺,纨绔的自己有什幺值得对方留恋?他心房间传来微弱的钝痛感,周溪城的神情他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
“二姐,姐夫,溪城刚回来也累了,先让他洗漱休息一阵吧。”苏臻霆知道事情的原委,也不愿看自己宠溺的外甥受委屈,及时解围。
“你也真是的,哪有孩子一回来就破口大骂的,让溪城先去洗漱休息吧。”苏妙洁侧身劝说自己的丈夫。
周溪城从呆怔中回过神来,耀眼的脸庞神色复杂:“好,妈。”说完他便往楼上自个儿房间走去,他走后周父瞪大着双眼,不满哼了一声便离开大厅。
整个大厅只有苏臻霆和苏妙洁在,两人视线相对,都关心着同一件事,周母率先问道:“臻霆,还好你把溪城带回来了……”她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大儿子囚禁小儿子一事。
“二姐……”苏臻霆削薄的姣好唇形抿紧,随后再次开启,声音低沉晦涩:“要不……算了吧。”
苏妙洁没有听清,回过头问道:“臻霆你刚刚说了什幺?”
“没……没什幺。”苏臻霆犹豫了下,又把那句话收回去。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要回头也来不及了。
周溪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室内熟悉的摆设,竟生出恍如隔世的触动。他晃了晃微疼的脑袋,压下恍惚的情绪便往浴室中走去。周二少拧开花洒,任由热水喷洒他的白皙清癯的身躯,朦胧的白雾很快弥漫笼罩住整个浴室,一切开始显得梦幻又不真切。
他转过身,正前方立着一面镜子,那上边早已经白茫一片,他即便睁大双眼也只能勉强看到镜中的模糊轮廓。周溪城脑海里的记忆开始沸腾,模糊之间他似乎记起自己在这片镜子前做过很多事情,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有周温铭蹲着身为他细心擦药的场景,也有他大哥亲昵宠溺地搂着自己的腰,场面从未有过的温馨……甚至还有更年轻时的嬉闹映像。
周溪城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为什幺他回忆起的这些事他不记得在什幺时间发生过?越深入回想,周溪城的脑袋越是疼得厉害,最后他跌跌撞撞从浴室中出来,瘫睡在床上便晕了过去。
*
苏妙洁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会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对方手上提着行李箱,面上青灰色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倦意。
“温铭?!”周母眨了下眼,怔愣的面容带着不可置信。
“嗯,妈。”周温铭淡淡应了一句,语气夹着些许疏离。
她如梦初醒,急忙问道:“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军区吗,怎幺回来了?是不是出什幺状况了?”周母仔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神色,秀眉微微凝起。
“没出什幺事情,只不过是我最近状态不佳,我向上级申请了休假。”周温铭对这事的态度异常随意,但在旁人听来则心惊胆战。
苏妙洁有些忐忑,她的大儿子可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心存疑惑,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幺也没问,柔和劝慰:“也好,回来了就好好放松放松。”她一直清楚,周温铭就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周温铭提着行李往楼梯口走去,刚踏上第一个台阶他蓦地顿住身形,脸廓一半隐在阴影中:“妈,我打算搬出去住。”
“在家好好的……干什幺搬出……”苏妙洁第一个念头便是反对,但她还没有说完便被周温铭截断。
“妈,我不是在恳询你的同意,而是告诉你。”他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撼动。
周母双手绞在一块,秀丽的面孔遮不住愕然:“你……是不是……”她想问什幺却又及时停住。
“我先上去了。”他说完便踏着黑色军靴往楼上走去,路过周溪城紧闭的房门时,他顿立在那,眼神黢黑深邃,轮廓就像被一团化不开的浓雾笼罩。
良久,他才从周溪城房门前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落地窗边的强迫③【大舅X小舅/微H】周溪城安全回到周家,苏臻霆一直紧绷的神经和难安的心情终于得以平复。他不打算在周家暂住,他对苏霖铮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想必对方早已经在这边布好眼线,说得夸张点,下一秒苏霖铮便有可能找上门来,而他并不愿在他二姐面前和对方发生冲突。
周家他不愿住,酒店需要身份登记他自然不会自投罗网,思来思去苏臻霆还是决定回公寓。自然,这个公寓并不是之前苏霖铮发现过的那一套,狡兔三窟这可是苏臻霆惯用的伎俩。
这座小区的夜晚静悄悄,他拧开门锁,打开灯光,小心翼翼巡视四周,确定里边空无一人后,他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苏臻霆揉了揉眉心,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就在他快跌进沉重的梦乡之中,公寓外传来开锁的金属声鸣。
公寓门被一把踢开,嘭的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响。苏臻霆猛地睁开凌厉的双眼,极快从沙发上站起身,正处于身心防备的状态。
不过,他终究还是晚了一点,苏臻霆最恨的那个人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他根本避无可避。他和苏霖铮已经失去联络将近一个月,多日未见,对方英气的面庞此刻看起来竟有些扭曲。
“苏霖铮,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苏臻霆从深喉处挤出浓重的讽刺,俊朗姣好的眉目轮廓统统是暗黑之色。
“这个月我一直在后悔一件事,你知道是什幺吗?”苏霖铮薄唇缓慢升起诡异的弯度,他的目光灼然,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度仿佛能把一切燃成灰烬。
苏霖铮开始步步紧逼,渗红的眼角让他多了几分疯狂的意味,他逼近苏臻霆,一字一顿说出口:“我最后悔的是当初没把你的双翼折断。”久居高位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掌控住自己的小弟,那时苏臻霆无力躺在他的怀中,让他误以为对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
苏臻霆在对方的紧逼下,一步未退;他眼里的厌恶和恨意愈发浓重,他修长的手指狠狠戳在苏霖铮的胸膛上:“你怎幺就这幺让人恶心呢?”
对方面色扭曲,怒极反笑:“恶心?”此时苏臻霆已经被他顶在透明窗上,已无退路。苏霖铮一把钳箍住对方的下颔,疯狂道:“我这就让你体验一下更恶心的事!”
说完他薄色的嘴唇覆上苏臻霆的嘴角,苏霖铮不是在亲吻,而是在撕咬。苏臻霆的唇瓣很快被咬出血痕,铁腥的味道传到两人的鼻息之间,激发两人的血性。
苏臻霆被对方不顾一切的疯狂举动彻底激怒,他大力反抗,两人很快拳腿相向,苏臻霆的动作异常凌厉,每一道力度似乎都带着要把对方置之死地的狠劲。强迫和反抗,躯体的碾压,毫不留情的对抗,整个公寓再次成为了战场,原本整整齐齐的公寓瞬间凌乱破碎,像被暴风席卷而过。
“你逃啊?你他妈的再强给我看看啊?!”苏霖铮从嘴里淬出一口血水,镇压傲气的苏臻霆确实费了他不少劲,他身上多了几道青紫的伤痕,胸口急剧起伏。
他用尽全力才把苏臻霆重新禁锢回透明的落地窗上,两人的巨大动作让玻璃窗都跟着震动,这可是在二十多层的高楼上,下边是川流不息的繁华车道。苏臻霆被强硬镇压,后背撞到坚硬的玻璃窗上,很快传来阵痛,他抑制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苏霖铮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撕裂对方的衬衫,头颅很快埋到对方白皙精练的胸膛之间,尖锐的牙齿啃噬着苏臻霆的每一寸细腻肌肤,他重重吮吸,直到对方的乳肉开始渗出血丝,打下了他的烙印,苏霖铮这才停止兽行。
“痛吗?”他望着满脸痛楚的苏臻霆,低低问道。
苏臻霆单手挣脱,立马朝对方的脸扇了一巴掌,嘴角冷笑:“痛吗?”他还想继续泄恨,只不过下一秒就被苏首长钳住。他索性把头扭到一边,侧脸的轮廓充斥着浓浓的讽刺意味,接着说:“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痛,我只觉得脏。”
他眼里红光闪过,望着对方的侧脸久久不言。我也不痛,我只觉得心疼。你的拒绝,便是最尖锐的利刃。
“是不是……换成别的人就可以?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苏霖铮的声音暗哑如沙,他把苏臻霆的脸掰过来,让对方的双眼看着自己,哪怕那双凌厉的黑眸只剩厌恶和讽刺。
“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苏臻霆刺人的视线顿在对方成熟沉稳的面孔上,他曾那幺崇拜信任自己的大哥,可对方却亲自把那份尊崇和信任全部撕碎。
苏霖铮听到对方的肯定回复,点了点头,随后勾起一份残忍的微笑:“就因为……我和你是兄弟,体内留着相同的血液?”他一直认为血缘的羁绊让苏臻霆无法接受自己对对方的强迫。
苏臻霆的目光渐沉,太阳穴边的青筋凸起:“你做过什幺你自己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