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空间(44)

　　远坂凛收下了方允递过来的符箓，小小的一张薄纸，却能感受到诡异的魔力波动，心中对于方允多了一分戒备。
　　方允也不想暴露太多的信息，但是现在已经暴露在言峰绮礼视野之下，再藏着掖着，很有可能导致自己这边人被逐个击破。
　　“既然言峰绮礼这边已经暴露两个servent了，不如我们直接去柳洞寺探查一番？”远坂凛看了看自己这方面人状态还不错，便提出去柳洞寺一探究竟的主意。
　　但是方允却知道言峰绮礼这边的两名servent有一名并不是这一次圣杯大战中被召唤出的，而柳洞寺才有种两名货真价实的servent，还有一位能和英灵进行白刃战，被人们戏称为另一职介“teacher”的葛木宗一郎。
　　虽然自己这边战斗力也不弱，但是caster美狄亚的宝具是在让方允暂时不想面对，便说：“archer刚使用了宝具，并不在巅峰状态。我们有可能处于言峰绮礼的监视之下，再加上柳洞寺中的servent很有可能是擅长阵地作成的caster，我们这样贸然进攻实在不智。不如找个时间，我把saber他们拉上，三组人一起去吧。”
　　“还要拉saber他们吗？”远坂凛内心不是很开心，她与方允的结盟本来就不够稳定，再加上saber一组人的话，三人难免可能内部出现小团体。明显方允和saber一组的关系更好，到时候自己很有可能会陷入不利的地位。
　　“放心吧，等你到时候看到saber的master之后，你就明白了。”方允自然也知道远坂凛的担忧，便出口解释。
　　Saber的master吗？的确之前和方允的交流过程中，对方的确没有提及saber的master是谁。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远坂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做出了决定四人也就不再逗留，而是分开各自返回了。
　　在路上archer看出方允有些担忧，便对方允说道：“master，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想到言峰绮礼会直接选择撤退，总觉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以吉尔伽美什的脾性，绝不会不战而退的。除非对方根本没把我们的进攻放在眼里，或者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这是唯一符合吉尔伽美什性格的猜测了。
　　吉尔伽美什，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苏美尔王朝的都市国家乌鲁克的第五任国王，人类最古老的史诗《吉尔伽美什史诗》的主人公，最古老的“英雄王”。他有着“三分之二为神，三分之一为人”的神性，性格高傲，曾是自认为无人能敌的暴君。
　　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以archer职介被远坂凛的父亲远坂时臣召唤出来，后来鼓动言峰绮礼杀害了自己老师时辰，美曰其名继承遗志，再次签订契约。
　　吉尔伽美什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最终局面，由于圣杯之器被破坏而全身淋到溢出的黑泥，一度被吸收掉。然而，连充满了“此世全部之恶(Angra Mainyu)”的泥也不能消化吉尔伽美什，反变成了给予他肉体再吐出到现世。如此吉尔伽美什就作为完成受肉、拥有坚挺肉体的存在继续生存了。
　　在摆脱了master的束缚之后，可以说完全破格的存在。说实话，方允真的想不通士郎怎么可能击败吉尔伽美什，只能说世界主角的气运是在太强大。
　　所以即使在召唤出archer，并且确定archer的实力比原著中还高上不少，自己的技能也和archer十分匹配，方允仍然不敢对吉尔伽美什有一丝一毫的看低。
　　而且方允一直在锻炼士郎，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把士郎作为最后的战斗力。如果一个archer不足够的话，archer加上士郎总行了吧。
　　“这倒也是。”archer心底还是有些不甘的，如果自己的实力能再上一个档次，能够战胜吉尔伽美什的话，方允也就不用考虑这么多问题。
　　因为今天已经没有其他的安排了，两人也不着急，就一路慢悠悠往市区走去。等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五点过了，在方允的建议（死缠烂打）下，两人走到超市去采购食物，决定晚上由archer下厨。
　　于是两人便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闲逛，虽然方允并不差钱，但是两人都挺享受逛超市挑选货物的感觉。在这种紧张的战斗下，这也算的上是一种调节心态的手法吧。
　　方允对于日式菜系并没有太多了解，就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了archer，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出现洋葱。
　　“洋葱对身体好。”archer把洋葱举到方允面前。
　　“我修炼的方式可以保证我身体的健康。”方允毫不退让。
　　“洋葱可以提味，很多食物放点洋葱能提味。”archer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不吃。”然而方允完全不为所动，他一直很讨厌洋葱的味道，自己一个人吃饭是从来不会选择有洋葱的食物，哪怕只是很少的佐料也不行。但是出了社会之后，谁会在意你的喜好呢？出去聚餐只要你不是餐桌上最位高权重的人，那就保持安静吧。
　　所以现在方允已经被训练得可以面啖洋葱而色不改了，只是来到了试炼空间之后他已经决定了，这一次一定要过得恣意一些。但是也不至于任性到和别人一起吃饭，不允许公共的菜肴中出现洋葱的地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archer面前他有意识在这些无伤大雅的地方变得任性，也许是这些天和archer相处，对方一直透露出种种暖意吧，这种暖意让人变得放松、任性与恣意。
　　所以说，人真的是一种得寸进尺的生物。
　　Archer也没想到平时成熟冷静的方允，会在洋葱这个问题上这么任性。想到这里archer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有些温馨。
　　人无癖不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瑕不可与之交，以其无真气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archer也没有再劝说方允尝洋葱，而是在开始挑选其他食材。
　　这个时候一旁两个妇女边走边聊天，其中一个说道：“你看，两个两个男子在挑选菜呢，那个年轻的帅哥看起来很有经验啊。”
　　她们已经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但是archer和方允的耳力都远超常人，所以听得很清楚。
　　两个男子出来买菜很奇怪吗？archer会不会介意，方允自己在心底嘀咕。
　　“是呀，旁边的中年可能是他父亲吧，自己儿子买菜做饭这种事，真是幸福呢！看来养了个好儿子！”
　　“就是就是，我家那闺女哟……”两人已经渐渐走远，声音也变得模糊。
　　可是这并不妨碍方允听到了关键词“父亲”。你才父亲呢！你全家都是父亲！方允心中又羞又恼，自己当初不就是为了低调不起眼，才选了一张中年男子的易容面具吗？怎么就变成archer的父亲了，而且archer看起来也二十好几了，难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五十岁的人吗！别人士郎还叫自己允哥呢！
　　Archer毫不意外也见了两个妇女后面的对话，再看看自己master青白红三色轮流变化的脸色，archer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突然恶作剧的想法涌上了心头，他走到方允身旁，低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爸爸，我会好好做饭给你吃的。”
　　方允还在恼怒年纪的问题，archer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热气、低语、“爸爸”……一瞬间在方允脑海里炸开了花，无数的念头闪过。
　　一旁的archer只看见方允的面色变得通红，以为他又一次被年纪这个问题刺激到了，笑着去继续挑选今晚的食材。
　　而一旁方允默默地跟在archer身后，努力消灭脑海蹦跶出来的，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念头。
　　

　　☆、046突如其来

　　方允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碗，archer的手艺真的是非同寻常啊，自己一个无辣不欢的人，居然会觉得如果能吃一辈子这样清淡的料理也不错。
　　“我已经吃好了。谢谢”方允摆放好了筷子。Archer本来就不用进食，食欲并不强，所以刚才已经摆筷了。
　　Archer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方允连忙跟着起身表示：“我来洗完吧。”
　　然而archer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把他往客厅一推，然后继续工作：“你去好好休息吧。”
　　几番推脱后，方允怀着一点罪恶感往沙发走去。让别人战斗，让别人做饭，还让别人洗完，方允感觉罪恶的资产家也没有自己这么剥削劳动者的啊。
　　不过这一丁点罪恶感，在方允躺在沙发上的一瞬间，就烟消云灭了。刚吃完美食内心的喜悦和腹部微微的饱食感，躺在柔软的沙发里，整个人就感觉到了人生的大喜悦。
　　就让我这样做一辈子的米虫吧，方允闭上眼，听着archer洗碗的流水声，所谓的现世安稳不过如此吧。
　　在这种安稳的气氛中，方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这个时候，方允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睁开眼睛眼看，正是自己的纸鹤。一瞬间所有的睡衣都消失，现在拥有自己纸鹤的无疑是胡鹏飞、士郎和远坂凛三人。方允伸手一触碰就知道这是自己给士郎的纸鹤。
　　要知道以士郎那种倔强的脾气，如果不是特别危急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向他人求助的。
　　“archer，出发，准备战斗。”方允立刻向纸鹤内注入灵力，纸鹤开始向窗外快速飞去。
　　而一旁的archer也快速幻化出了自己的战斗服，于此同时方允也已经对着自己二人释放了强化符箓，无论士郎的敌人是谁，恐怕都是一场恶战了。
　　方允朝着门外奔去，archer也紧随其后。
　　“扶着我跳过去吧。”这些天方允也学了学像archer一样利用灵力和肉体的力量，快速在奔跑、跳跃。虽然有所收获，但是尚不熟悉。如果archer在一旁搀扶他的话，倒也能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之中快速穿梭了。
　　得到了方允力量诸如的纸鹤移动速度也非常迅速，由于体积小的原因，
　　比archer和方允的速度还快，还好方允能感知自己纸鹤的飞行轨迹，倒也不至于跟丢。
　　还好整个城市已经入夜，所以二人才敢大胆在城市中穿梭。没一会方允就感觉到了纸鹤已经在不远的前方停住了，此时两人已经来到城市边缘了。
　　“archer，我感觉到纸鹤停留在正前方，你能发现对面的踪迹吗？”
　　Archer立刻仔细观察前面的情况，果不其然发现前面存在一个魔术结界，便把情况告诉了方允。
　　“先过去看看。既然只能自由进出，那就证明这个结界不会特别强大。”方允瞬间就下了决定，不能让士郎和saber有所闪失。
　　没一会两人就来到的结界边缘，两人毫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果然如方允所料，结界并不强，他们毫无阻碍的就走了进去。
　　在两人一进结界后，就看到前方传来战斗的烟尘，方允只能看个大概方位，便立刻让archer看一看现在情况。
　　archer放眼望去，只看到了saber和一名拥有2米以上的身高，黑色的短发，肌肉扎结十分强壮，穿着战裙，手持巨斧，裸露着上半身并且赤着脚的男子在战斗，这名男子真是本次圣杯战争中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真身为希腊神话中宙斯之子，拥有神性的破格英灵，尤其是在以berserker的身份被召唤后，拥有极其恐怖的战斗力和破坏力，可以说是英灵顶端的存在。
　　场面上的战斗情况亦是如此，saber基本完全是被berserker压着打，根本没有什么反手的能力，身上已经都多出挂彩了。
　　不过archer并没有在真面战场看到卫宫士郎和berserker御主依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的身影，仔细一搜索，看到一旁的树林中传来了战斗的烟尘，如果所料无误，两人应该在树林中战斗。
　　Archer迅速把这些信息告诉了方允，方允也没有犹豫对archer说：“你先去支援saber，我去看一看士郎那边的情况。你现在中远程距离支援吧，尽量不养波及到saber，赤原猎犬可以锁定berserker进行攻击的吧。不要和berserker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