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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哥儿错嫁封建大爹之后(15)

作者:寒菽 时间:2025-11-28 12:3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短篇 先婚后爱 宫廷侯爵

  有次,苏纺在车上睡着,他去叫。看见小哥儿缩在车厢一角,怀里紧紧揣着一厚摞的信,全被磨得毛了边。
  /
  驿站的营房。
  士兵插科打诨着,手里又攒一大把花生壳,扔进火盆,噼里啪啦地燃起来。
  “老大怎么还没出来?”
  “你有点眼力见吧,小别胜新婚没听说过?”
  “我要有那么样个的老婆,我可舍不得走。啧啧,老大还是厉害,要么不娶,一娶就娶个最是知书达理、娇憨漂亮的。”
  “这不废话,我们谁比得过将军!”
  “嘿嘿,小嫂子站在老大身边,嫩小的跟只花苞似的,媳妇儿正该找这种,千依百顺,手拿把掐地治服帖喽。”
  穿堂里一阵脚步响。
  众人立起身。
  呼啦啦地大声问好。
  小哥儿怯生生又不怕羞地紧跟在将军身边,柔白的小手孩子气地牵握大手。
  这像话吗?
  大家心里咯噔一下,看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一眼将军浑若无事、仿佛周身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沉静的脸。
  到门口。
  小哥儿同将军的爱驹玄骊打招呼。这是匹难得一遇的好马,通身乌若黑云,长一丈,高八尺,奔如闪电,战场上咆哮惊雷。
  此时,这只桀骜的马儿乖驯地低下头,去蹭小哥儿的掌心。
  咯噔咯噔。
  要不是他们亲眼见过这畜生当年撅蹄子连掀一群人,真会以为它生来性格温顺!
  “我可以骑马吗?”
  苏纺天真地问。
  他们竖起耳朵听见,声音真脆甜。
  硬一硬心,想,将军啊将军,管管你的小妻子吧,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么?你若惯着他,岂不是要把一世英名往地上搁?
  紧接着。
  便看见萧明槃二话不说,双手握住小哥儿的腰肢,羽片般,轻而易举地、把人托举过头顶,安稳放在马背上。
  大家火速看天的看天,看树的看树。
  苏纺给他们人手发一份礼物,随后被藏娇在帅帐中。
  是夜。
  拆看送的什么。
  某一人嗅了嗅包礼物的纸,陶醉说:“真香。”
  “你他妈的,”兄弟气笑地敲他头,“别对嫂子不敬,忒猥琐。”
  “闻一闻怎么了?呵呵,有本事你别私底下偷着闻。”
  “诶,别抢我的纸,嫂子送我的!”
  /
  金黄色桧木浴桶里盛满热水。
  不顶烫,但因天冷,蒸散出糊人视线的浓雾气。
  约可见小哥儿懒洋洋趴在边沿,黑发胡乱扎起,余下几绺湿哒哒、不听话地黏在颈项和后背,白皙中染一片绯红。
  萧明槃捧了樽陶瓯进来,“在听什么?”
  “他们巡逻的声音,”苏纺回头,嘴馋地问,“你喝什么?普洱?分我。”
  萧明槃忍住笑,倒一小杯给他尝,果不其然看见他皱起脸,“好苦的酽茶,您也喝得下去!真是糟蹋好东西。”
  “谁让有人嫌我烟臭,不能抽烟解乏,只好改喝茶了。”他说。
  “我没嫌您,”苏纺急切为自己辩解,却起身,“我洗好了,水还温着,您赶紧。”
  萧明槃帮他取过挂在木桁上的棉布沐巾,一气儿把湿漉漉、光溜溜的小哥儿裹起来,抱床上去。
  苏纺闻到他身上的胰子味儿,皂荚的草木清香。
  显是来之前已洗干净了。
  军帐不比家中房墙,他能听见外头声音,便知道外头说不定也能听见他们声音,一时间有点像惊弓小鸟。
  “您轻些,别叫人听见了。”


第15章
  不剥开不晓得,原来小美人儿餐风饮露而来真是吃了苦。
  身子还是羊脂般的腻白,脸则像奶里掺了点茶。
  苏纺紧闭眼睛。
  耳边只有木板架子的响声,让他一直在害怕会不会突然塌掉。
  他想到方才在浴盆里,被泡的酥心上浮。
  在萧明槃看来,纺哥儿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敢催他说:“……反正不会怀孕。”
  这怎生得了?
  本来苏纺什么都不做,对他即有一种近乎神魂颠倒、拔地而起的诱.惑,再略撩两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次过恶。在精神什么?又不是情窦初开的黄毛小子。
  没办法,饿狠了。
  一晚上,洗了又脏,脏了又洗。
  第二天早起。
  萧明槃先醒,而苏纺小动物似的,立马跟着睁开眼。
  被他的小妻子濡湿地望着,他终于意识到惭愧。
  苏纺流眼泪流得像眼皮上抹了一层淡赭色的胭脂。
  他想到昨晚不止一次,把小哥儿弄得近乎懵呆,乌浓的眼珠子里失了神似的,半晌聚焦不起来。
  萧明槃轻缓地抚着他的耳朵和面颊。
  浓郁的亲吻,喘息相闻。
  小哥儿仿佛腻怕,手按在他的胸口,撇开脸地逃离,他干脆追着一迭儿地吻在脖子上,黏糊糊地嗍吮。
  只是亲亲,还是又要弄一回?
  苏纺惶惑地,“……夫君,您今天不用管事吗?”
  萧明槃脊背僵住,看过刻漏的时辰后起了身。
  苏纺连忙跟着穿衣服,才系好亵衣带子,抬头一看,萧明槃已基本穿戴整齐,还来给他穿袜子。
  苏纺的脚小巧纤细,放在他手掌上刚刚好,忍不住捏握了下。
  萧明槃恋恋不舍地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说:“桌案上的文书都是机密,不能碰,旁的你都可以看,乖乖待在帐子里,不要乱跑,知道了没?”
  /
  苏纺倒头睡回笼觉。
  他可没有萧明槃那野兽般的体力。
  再醒来,已是日暮时分。
  仍一个人趴在榻上,只觉得喉咙干渴、腹饥似绞。
  桌上放着餐食,估计是中午送来的,当然已冷了,一小碗红烧萝卜炖羊肉汤上凝了一层油花。饶是苏纺不挑食,也只吃了两口。
  然后在房里转圈儿,踱来踱去。
  萧明槃的寝帐布置一如他本人,简明扼要即可,并无过多矫饰,东西一应半新不旧、结实耐用,没什么有趣的玩意儿。
  苏纺把放衣物的箱笼打开。
  估计是小兵整理,干活粗糙,他便一件一件重新叠齐。
  箱底压有一封信。
  包油纸,封火漆,外写三个墨黑的字:与妻书。
  那不就是写给他的?
  /
  苏纺吾妻鉴:
  夫今死矣,以此信与你诀别。多年来习惯,提前书之,以备不测。
  ……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一生为国戎马,问心无愧,独记挂你一人。唯怕你误会我心意。
  ……
  未遇你前,我常愿世道太平,阖家团圆。遇你之后,又添一愿,望有情人皆可终成眷属。
  然与天下人相比,我身不足惜。
  ……
  家中余产由你与弟平分。明祺我另会托人管他,你不必担忧。
  ……
  我的卿卿纺儿,你尚年轻,不必为我墨绖居孀,出丧期后再嫁即可。若再嫁,千万要细细择选,挑一良配,切勿再冲动。还记你曾说‘妾系丝萝,愿托乔木’,我不能苟同。你崇书明礼,温惠良俭,能得娶你,是我三生有幸。
  ……
  /
  夜幕合围。
  萧明槃冲过凉才回帅帐。
  桌上残羹剩饭几乎没动,房内东西一应和他离开时一样。
  床榻上被褥平整,仿似没人来过。
  /
  苍蓝色的天,几点疏星,一弯钩月像洗淡的拓印。
  萧明祺出去放辔而行,然则军事重镇,他四处碰壁,漫无目的地兜了几圈,到驿站。
  离不远看见踩凳下马车的苏纺。
  他便躲了躲,之后才探头:大哥怎么没来?
  半个时辰后,萧明槃姗姗来迟。
  萧明祺向来敏锐。
  他想,这两人铁定是吵架了。
  吵得很凶。
  他在屋外都能听见,似近非远、若有若无地飘进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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