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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王失身记(2)

作者:花曲道半 时间:2018-08-01 09:49 标签:兄弟 宠文


  他纠着眉头,想将怀里的小混蛋痛骂一顿,可一听到他的呜咽哭声,不仅心软成一片,就连那张冷硬的脸也不自觉柔化,张嘴就是哄。

  “莫怕,兄长已经来了。”他的手抚着傅雪里的背,试图将那簌簌发抖的人给安抚好。“兄长找你找了一天——”他的话里满是无奈与庆幸,“下次不许这样。”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原本还好好依偎在他怀里哭泣的傅雪里突然浑身一僵,当即就挣扎地想跳出他的怀抱。

  可傅灯前自小便学习了傅家独门功法,一身好武艺,要制服他这只只会胡闹的草包实在太过轻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人,傅灯前的心仍像是被煎过一般难受,不好好抱他在怀中确认一番,又怎么能放过他?

  “莫闹。”傅灯前使了点力气,将人完全锁在自己怀里,“兄长这就带你回家。”

  “……你把我放开,”傅雪里打了两个哭嗝,又心虚又慌张,“兄长——你自己回去好不好,就让雪里一个人在外面。”他委屈巴巴地揪住傅灯前的衣襟,明明满眼都是泪,可却固执地睁大眼睛。

  他生怕回到家里,傅灯前发现了他的异样,立即就会将他赶走。他绝对、绝对受不了被自己最依赖的人抛弃。傅雪里将自己的自尊看得比谁都高,若他一定会被赶走,他宁可选择自己主动离去。

  “我不要回家。”傅雪里重复了一句,一滴眼泪已然落了下来,顺着他的脸滑到他的尖尖下巴上。

  一向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傅灯前心疼极了,他忍不住停住脚步,低下头,轻柔地吻去那些欲落不落的泪水,低声道:“为何不愿回家?是否哪个下人伺候不周?”他皱起眉,冷声道:“你和兄长说,兄长处理。”

  他此时对傅雪里越好,傅雪里心中的惊慌心虚就越盛。他摇头不肯再说一句话,只是低下头兀自抹泪。他平日里怪癖颇多,不怎么爱让人接触身体,唯一拥有这个特权的傅灯前此时却也被他挡住,就连他想要为自己拭泪,也被傅雪里躲开了。

  “究竟怎么了?”傅灯前抱紧他,眉眼面容上的寒意越来越胖,心中急躁更是叫嚣不已——再找不出傅雪里异常的原因,他就要压不住心头的邪气了。

  “是兄长哪里做错了吗?还是谁胆敢欺负你了——雪里,”傅灯前小心翼翼地哄着他,“兄长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怕,有兄长在的一天,就是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兄长也会为你善后。”

  父母早逝,他从小就承担起了照顾幼弟的责任。傅雪里会变成这样一个作天作地、任性胡闹的小霸王,全都是他宠出来的。傅雪里常在外闯祸,给傅家堡结下不少仇家,每次善后傅灯前总需要费上不少力气,可他从未后悔过——他只要傅雪里开心,别人如何,关他何事?

  傅雪里不让他亲,他便将整张脸贴过去,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不要哭。你一哭,兄长心都要碎了。”他的声音里盛满了无奈、珍视、与心疼,温柔得就像能够将坚冰融开的暖火。

  傅雪里与他对视一眼,见着那些,终于是忍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他上一次嚎啕大哭还是初次掉牙时,平时只有他将人欺负哭的份,傅灯前哪还看过他这样。他一时心神大乱,搂着怀中的小魔王不知所措,只好不停地抚他的背、亲他的脸,嘴里映着“兄长在”之类的软声软语。

  自觉闯下大祸的傅雪里终于受不了他的柔情攻势,断断续续地自白:“呜呜呜——兄长——我——我的清白没啦!”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颤抖,还非要将衣襟拉开,把那块原本点着守宫砂的肌肤露给他看。

  “兄长,”傅雪里揉着眼睛,眼泪越揉越多,“不要将我赶走……”

  下一秒,他就被傅灯前紧紧地搂住了。

  耳边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傅雪里嘴巴一瘪,又要放声哭泣。可傅灯前的话犹如忽然吹起的这阵夜风,将他哭得发热的身体吹凉,将他心底的不安全都吹散了。

  傅灯前无奈地叹了口气:“兄长疼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将你赶走呢?”他凑到傅雪里的脖颈前,一边落下几个轻吻,一边低声道:“昨夜的事,雪里莫非都不记得了?”

  得知自己不会被赶走,傅雪里安下心来。不过他先前哭得太厉害,整个身体都抖成筛子,脑子也还是一团浆糊,完全不知傅灯前所言何事,只愕愕地“啊?”了一声。

  傅灯前一看就知道他忘了,心中无奈,却是一点怒气都没——他爱傅雪里太深,觉得他做任何事都惹人怜爱。被哄好的人乖巧巧地坐在怀里不闹不哭,傅灯前松了口气,将他放进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

  车内四处都铺上了软垫,还有一方矮桌、放着傅雪里最爱的茶水果子。傅雪里乖乖坐好,见傅灯前将旁边叠好的一套衣物拿来,便主动地将自己的外衫解开,让傅灯前帮他换下湿透的、脏兮兮的衣物。

  “兄长……”换上干净衣服的他张开手要人抱,还顺带着打了个喷嚏,“有点冷。”

  傅灯前将他抱到怀里。他体温偏高,傅雪里一向喜欢钻他怀里。“下次出门,衣服要穿好。”马车已然走了起来,他搂着傅雪里的腰,生怕他摔了。

  “哦。”傅雪里乖乖应了一声,靠在他胸前,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将手伸进傅灯前的衣服前,将交叠的领口扯了开来——那颗他看了千遍,本应该和他同一个位置的守宫砂,竟然也和他一样就这么没了。

  他惊到一般地飞快收回手,混沌的脑子里猛然浮起一些模糊的记忆。

  傅里脸红了。他偷偷看向傅灯前,后者正一脸平静、凝视着他。傅雪里小声道:“……兄长,昨晚是你送我回房的。”

  “是。”傅灯前将他贴在颈上的几丝乱发拨开。

  “……是我睡了兄长?”

  “是。”

  “所以我和兄长的守宫砂……”傅雪里说不下去了,他又委屈、又担心,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傅灯前:“兄长,我们不会被一起赶走吧?”

  “不会。”傅灯前握住他冰冷的手,“傅家堡谁敢把你赶走?”

  “可是你不是说失了守宫砂,就会被除名吗?”傅雪里糊涂了,委屈地指责他。

  这话一听就是谎言,也只有单纯的傅雪里才会相信。傅灯前心中一跳,面不改色,手却握得更紧了,“有兄长在,不怕。兄长已是堡主,这不合时宜的族规,改掉也可。”

  “是这样吗?”傅雪里疑惑地问了一句,见傅灯前点点头,生性单纯的他便也立即放下心中大石,不再去细想,而是高高兴兴地楼住了兄长的胳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娇气地将嘴巴一撅,开始事后算账,“害得我哭得眼睛都肿了,兄长,你要赔我。”

  “原本要告诉你,可是回房你已经不在了。”傅灯前眸色一暗,“你将兄长吓坏,该怎么赔?”

  他提前醒来,身边的人仍在安然睡着,便起身去膳房看看早点。没想到一回来,原本还安稳睡着的人竟不翼而飞。他又急又担忧,还以为傅雪里酒醒之后反悔,立即停下手中事务,亲自带人去找——

  “我怎么知道……”傅雪里轻哼一声,鼓起脸,“我不管,都是兄长的错。”他眼巴巴地看着傅灯前,声音不知比与旁人说话要软和多少,“兄长——”他拖长了声音,“你都不知道雪里今天有多累。”

  他将自己今天找人的事情统统告诉傅灯前,甚至还数着手指跟他说自己的怀疑对象。傅灯前原本耐着性子听他撒娇,可越到后面,他便越听不下去。

  他明明就已经警告过那些人不要接近雪里,为何那些人却仍这么不识趣?!而且竟还有几人是他从未听过的……

  傅灯前觉得很心焦。

  守宫砂是傅家的传统,男女都有,可关于没了守宫砂就会被从族谱上除名一事,却是他编的——傅雪里从小就人见人爱,即使再怎么任性,也仍会有大把人将心捧到他面前任由他践踏。傅灯前生怕他的宝贝就这么被人偷走,因此从小就告诉他要洁身自好,不能随随便便被什么人骗走。

  昨日生辰宴会,他在宴会上连续回绝了多门亲事,回头一看才发现傅雪里喝了不少酒,整个人已经醉醺醺的。他连忙将宴会遣散,吩咐下人送走宾客,自己则是将傅雪里带回房间。

  然而一进房间里,发起酒疯的傅雪里便不让他走了。他比平日里更难缠、更任性一百倍,却也比平日更娇憨可爱,叫傅灯前又爱又怜,再也忍不住那份压抑已久的爱,诱哄着他做出了一些本不该发生在兄弟之间的事情。

  傅雪里真真是被他养得任性极了,就连床上也着实折腾。实际上昨晚傅灯前被他弄出来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却浑然不觉,整颗心都泡在蜜罐里——这甜蜜之下,却仍藏着恐慌。

  他不知道傅雪里究竟愿不愿意就这么和他在一起。

  “兄长——”傅雪里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可一向会应和他的傅灯前却只是愣愣地盯着他,他便有些不满起来,鼓着脸:“你倒是说说话啊。”

  傅灯前回过神来,心却被嫉妒和不安缠绕着。他不由得收紧了抱着傅雪里的手,低声道:“雪里,你可有怪罪兄长?”

  傅雪里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个任性撒娇的好机会,当即打上棍,“怎么不怪罪——都是兄长害我今日受罪,你看,”他将手张开摆到傅灯前眼皮底下,“骑了一天的马,我的手都磨红了。”

  他本就娇气得一点苦都受不了,能憋到现在才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真的?”傅灯前立即紧张起来,抛开自己的心思,转身找出上好的膏药。

  傅雪里依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让他给自己上药。他赤着脚三两下也把亵裤蹬掉,两条又白又滑的长腿亮出来,弓起膝盖踩在傅灯前的腿上。

  “兄长,”他两只手都楼住傅灯前的脖子,可怜兮兮,“我的腿好痛。”

  他的兄长明显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雪里自己擦腿好不好?”

  “不好。”任性的小霸王固执地摇了摇头,忽然凑到傅灯前耳边轻声道,“兄长,我都想起来了,你昨晚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的气息在耳边游走,傅灯前僵硬得动也不敢动,对上那双单纯的眼眸,他更是有些心慌意乱。“雪里……”

  两人接得这样近,他身上起了什么反应,傅雪里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虽然什么都不懂,可直觉却准得惊人,再加上昨夜的混乱记忆,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兄长——”傅雪里跳着眼看他,“你坏了我的清白,你是坏人。”

  拿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他傅雪里本人。

  可偏偏傅灯前最吃他这一套,当即羞愧自首:“是兄长错了。”

  “那我要兄长陪我去别在玩三天,我还要日日喝那边酿的梅子酒——”傅雪里得寸进尺。他爱酒,可傅灯前总不让他多喝,怕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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