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愚蠢但实在貌美(66)
“你随意吧。”裴朔两眼一闭,“一刀给我个痛快。”
等他死了万一还能穿越回去继续做他的公务员, 就是可惜了这富贵悠闲的美好生活和这个貌美但实在恶毒老婆, 以及后山那个风韵犹存的大舅哥。
“随意?”谢蔺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询问, 温热的气息拂过裴朔的耳畔,带着几分痒意。
谢蔺眉梢轻挑,手指轻挑起他的下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大拇指在他唇瓣上摩挲了半天,因醉酒染红的唇瓣这会儿被他捏的有些红肿,谢蔺好像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吻, 心神有些荡漾。
裴朔依旧讨好的笑着。
因为做错了事,甚至主动把脸贴上去。
“你喜欢红玉楼里的哪个妹妹?要本宫帮你接回来吗?”
裴朔猛地摇头,“我……”
他一张嘴,对方的手指极为顺滑地溜进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识伸舌头舔了一下。
温热酥麻的触感瞬间涌动全身,谢蔺瞳孔骤缩,猛地抽回手来,正好拉出一根长长的银丝从裴朔手中连接他的指尖。
“我不是故意的。”裴朔声音弱弱,舔了舔嘴唇,努力舔断了那根银丝。
“我真的没有出轨,也没有别的女人,我发誓,如果我有了除公主之外的女人就让我天打雷劈。”
“是吗?”
“那男人呢?”谢蔺声音缓缓。
不知怎得,裴朔脑子里闪过一张艳丽非常的脸,那张脸肖似琼华公主,说起话来总是眉眼含笑,风情万种。
谢蔺见他不答,眯了眯眼,匕首在他胸口拍了拍,“你想到了谁?”
“没……”裴朔讪笑一声。
“男人也没有。”
他和大舅哥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是清白的!
谢蔺伸手在他胸口抹了抹刚蹭到的口水,指尖慢悠悠地打圈滑动,又沿着裴朔的下颌线慢慢滑下,在他的喉结处轻轻一点,顿时惊得裴朔呼吸一滞差点儿弹起来,他眼睛猛地睁开。
裴朔被他逗得浑身紧绷,“能不能别玩了?”
“不能,本宫说过,你敢背叛本宫,本宫一定将你千刀万剐,然后做成肉饼下油锅。”
裴朔吞了吞口水,“那公主继续吧,只要你能消气。”
救命啊!
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感觉那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一会儿转个圈,一会儿又用指尖轻轻剐蹭,他只得轻轻皱起眉头,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谢蔺见他这般默默忍受的模样,忽然觉得有趣极了,手指不由得攀上,轻轻一捏——
“嗯……”裴朔猛地惊醒。
正对上一双坏笑的眼睛。
“公主。”他有些无奈,睫毛都在抖动,嗓音低沉带着颤意,“别乱来。”
太折磨人了。
“你不是要本宫随意吗?”
“可……”随意和随意不是一种随意,他说的随意是可以随便摸,但是有些地方还是不能摸的。
但对方似乎是找到乐子一样,裴朔只得闭上眼睛,只是睫毛颤动,被绑起来的手都下意识抓紧了红绳。
谢蔺见他一动不动,手上更是肆意妄为,甚至逐渐往下在他腹肌上挠了两下。
“痒!”裴朔在床上像只蚕一样扭动,双腿正好碰到谢蔺,谢蔺没料到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手下意识找支撑点——
裴朔瞬间眼睛都瞪大了。
“公主……”
救命!他虽然行事放浪,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等谢蔺意识到自己压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了,隔着裤子和不隔着裤子终归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一直在挑逗裴朔,但并没想真的把事情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本宫……不是有意的。”谢蔺低声辩解,耳尖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绯红,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正好将事情放到明面上来。
“嗯……”裴朔偏过头不敢看他,脸色更是通红如同酒醉未醒一般。
“公主,那能不能放开我。”
“我……”
谢蔺正要说什么,却见裴朔面色通红眸色迷离,他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抽,伸手碰了一下,如同酥酥麻麻的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
裴朔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烟花似得,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空洞地看着头顶的帷幔帐子,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句话来,“公主,能解开我吗?”
他有些难受,但浑身被绑着无法动弹,甚至都不能蜷缩一二,还被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身体上的难受再加上心理上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折磨死,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谢蔺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东西,看着裴朔死死咬着下唇忍受的模样,他点了点头,又拿帕子想帮他擦拭一下,结果帕子刚碰上去就听到一声闷哼。
“唔……”裴朔整个人想蜷缩一下,奈何被绑的结结实实。
“公主……”裴朔眼里都带着几分祈求之色,水光波动,声音打颤,“放过我吧,求你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真的要死了。
谢蔺神色微动,脑中嗡鸣,只看得到裴朔微微张开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在说些什么,他下意识滚了滚喉结,视线聚集在那片红润的唇瓣上。那晚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一股热流汇聚,他好像也……
“公主?”
谢蔺被他这么一喊猛地惊醒,匆忙移开了视线,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看着裴朔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谢蔺终于是想起来要解开他。
指尖轻轻一勾便将裴朔胸口的蝴蝶结撤掉,紧接着又是腿上的绳子,最后又是裴朔的手,他伸着胳膊去解红绳,衣角却不断地剐蹭着胸口那一块的皮肤,泛着痒意,如同电流蔓至全身。
裴朔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吭声,而谢蔺也不知怎得解个绳索这般的慢,他只觉得每一秒都宛如酷刑,偏偏公主身上的香气又时不时往他鼻子里飘。
这简直是酷刑。
裴朔浑身紧绷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子,裴朔第一反应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公主要不回避一下?”
“嗯。”谢蔺起身,走路姿势都带着些慌张,临近出门甚至还绊了一下。
直到屋内空无一人,裴朔才放下心来,将自己死死蒙进被子里,太丢脸了,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
等裴朔穿戴整齐推开屋门,门外谢蔺正攥着衣角等候,俩人都有些尴尬,但又都默契地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来元宵要生了,我先回去照顾他坐月子。”
“嗯。”谢蔺根本没心思听他说的什么,随意点了头,也没再看他。
他将手抚上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如同擂鼓般一下下撞击着胸腔。他有些慌乱地闭上眼,莫名的情绪在心头蔓延,他试图平复呼吸,但心跳却好似不受控制般地加快。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失力地靠在柱子上沉了一口气,正巧看见彩云过来,他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你说我和他……”
彩云伸出两个大拇指靠了靠,笑道:“你们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
谢蔺这才露出一抹笑容。
视线望向裴朔离开的方向,可他们是两个男人……
早闻京城官宦人家有好男色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好像他只有在裴朔面前才可以做自己,他不再是公主,也不是孤魂野鬼,更不是什么反王余孽,没有所谓的报仇,更不需要战战兢兢地苟且偷生。
他只是他自己。
另一头裴朔更是仓皇离开,他浑身上下被人摸了个遍,现在闭上眼还能感受到那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每经过一个位置都带着非同寻常的感觉。
“二爷回来了?”元宵正煮了安神汤。
“怎么这么晚?今儿门房的瑞祥还同我说街上月刊小报卖得火热,我也买了一份回来。我看那插图画的和二爷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