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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漫漫复仇路(11)

作者:折尽扶桑 时间:2018-07-24 14:11 标签:甜文 强强 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这种魔犬对于众人而言并不难对付,另外两只也迅速被其他九夷弟子剿杀。
  这时风中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们杀了我的小宠物,真是一群捣乱的小朋友。”
  众人大惊之下寻声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黑色的人影。
  那人穿着黑色连帽的斗篷,面目不清,加上天色也暗了,居然一直没有人发现,也不知他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
  那人又道:“可惜了,我这次出来就带了四只。好在也没什么用了,你们要是喜欢,改日我再送一些过来。”
  那人说话慢悠悠的,语调轻缓,仿佛只是在跟他们闲话家常。但他说再送一些过来的时候,季萧能明显感觉到他语气中恶劣的笑意。
  岑玉泷在背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集合在一起,不要分散,然后上前一步道:“柳寻尘?”
  那人笑了,声音居然也十分温和:“明知故问,你们不就是来找我的么?”
  岑玉泷不敢轻易动手,见他好好的坐在那儿,似乎也没有动手的迹象,遂问道:“你为何要杀死许王两家,他们与你有何冤仇?你要下此毒手。”
  “哈哈哈哈!”柳寻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声笑了起来:“真是可笑,这世间杀人的理由千千万,谁告诉你一定是有仇才能杀呢?”
  季萧讨厌疯子,他攥紧手中的剑,忍不住怒道:“你虽修魔却也曾是人族,为何要以杀人为乐,还杀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简直完全丧了人性!”
  柳寻尘轻飘飘的从树上落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突然道:“我记得你,那年在无艺城,咱们见过。”
  他突然非常愉快的笑了起来,跟之前的假笑不同,仿佛是真的很开心,发自内心的轻笑。
  “真有意思。”他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转身欲走。
  季萧和岑玉泷对视一眼,决定还是拼一把。在他转身的瞬间,两人飞身扑过去,两刀一剑直取他背心处。
  柳寻尘连看都没看,身形猛地往前一闪,两人的攻击全部落空。与此同时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见他披风一震,密密麻麻的黑色残影突然出现,朝季萧二人激射而来。
  那黑影实在多,且如活物一般左游右窜,一击不中还会回头,两人避无可避,只能咬牙硬抗,以兵器将黑影击散。
  宇文情都没来得及叹气,连忙拔剑前去支援,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季萧被宇文情隐隐护在身后,所以他都没怎么受伤,只在右手臂上被划了一下。
  而岑玉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的兵器是短刀,挡这种细小密集的暗器十分不便,除了手臂好几处擦伤之外,腹部和左肩也被刺伤了。所以攻势一停,她就忍不住捂住腹部,单膝跪了下去。
  季萧见了连忙过去看她。
  柳寻尘还站在原处,见他着急的样子便道:“死不了,就是伤口的魔气会稍微麻烦一些。”他说着又笑起来,似乎觉得挺遗憾:“还是差了些火候,跟你们聊天很愉快,今日暂且不杀你们。还有呀,叫秦敛不用急着赶回来,等他回来我都走了几个来回了。”他说完轻笑一声,如同一股烟雾般迅速消失了。
  见他走了,季萧心里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把岑玉泷扶起来,“师姐,你没事吧。”
  岑玉泷摇头苦笑:“还是小看了他,太冲动了,幸好没把你们都搭进去。”
  三人身后的九夷弟子有几个也受了轻微擦伤,闻言纷纷安慰她做的没错,都愤愤道不能放过每一个杀了他的机会,柳寻尘实在太肆无忌惮,丧心病狂了。
  宇文情毫发无损的站在季萧旁边,十分安静的听着他们的控诉。
  季萧掏出伤药给岑玉泷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见师姐腹部和肩部的伤口冒着丝丝黑气,血也止不住,十分心疼,忍不住对宇文情道:“刚刚你怎么不去帮帮岑师姐。”
  宇文情愣是给他气笑了,道:“你可醒醒吧,你岑师姐比你强多了,我要去帮她了你得被射一身窟窿。”
  这么说有些夸张,但岑玉泷比季萧大十岁,又是秦敛的得意弟子,是九夷派众弟子中修为最高的,确实是比他厉害一些。若是没有宇文情帮他,他估计是会比师姐伤的重。
  他有些沮丧,小声道:“可是师姐是女孩子。”
  岑玉泷又好笑又暖心的想揉揉他的头,结果发现季萧已经长得比她高许多了,只好拍拍他肩膀权作安慰。随后把视线放到宇文情身上,脸色突然奇怪起来,她道:
  “最让我惊讶的倒是这位宇文道友,你身手如此不凡,当不是无名之辈,可玉泷自十几岁出师门闯荡,十几年了竟从未听闻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  脑壳痛,什么时候才能扒掉宇文情的马甲?

  ☆、第 14 章

  宇文情十分淡定,仿佛没听到她语气里的怀疑:“岑姑娘谬赞了,我之前一直隐世修行,出山之后行事也低调,姑娘未曾听过也是十分正常的。”
  岑玉泷却不买账,逼问道:“哦,那尊师是哪位高人呢?”
  “在下师承一名剑仙。”
  “哪一名剑仙?”
  “就是一名剑仙。”
  季萧很想假装自己没在,但见岑玉泷仍一脸懵,只好无奈的低声替宇文情解释:“他师父就叫一名,一名剑仙。”
  岑玉泷更懵了:“哪有什么一名剑仙?”
  宇文情笑笑,还是那句话:“师父常年在山中清修,姑娘未曾听过也十分正常。”
  岑玉泷深觉自己被耍了,眯起眼睛又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敢问道友今年贵庚?”
  问题一出,空气都安静了许多。岑玉泷这么问是有原因的,修行之人最不好判定年龄,特别是那些天资卓越者,他们的面貌往往会停留在某一个时间段不会再变化。
  虽然宇文情看起来二十七八的样子,但是谁都说不好他实际年龄是多少。就比如说季萧的师父祁忘岚,其实都已经是快一百二十岁的老白菜帮子了,看起来还是嫩的跟一棵水葱似的。还有常信和秦敛,他们看着都不过三十多岁,但其实都已经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
  宇文情听到这个问题笑了,并不正面回答,只道:“这跟姑娘没关系吧,若我真是个老头子,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岑玉泷哼笑:“那可不敢,打不过你。”
  其实她也没想拿他怎么样,只是觉得有些可疑罢了。确实有不少修为高深的人都是隐世而居的,但那什么一名剑仙一听就是宇文情在胡扯,不过只要他不干坏事,她也没兴趣非要刨根问底。
  这些事宇文情也跟季萧说过。季萧并不傻,他也知道多半是假的,但是并不太介意,毕竟他自己也是隐瞒着身份。
  季萧把伤药都收好,见他们说话告一段落便道:“回去吧师姐,天不早了。”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他给岑玉泷处理伤口时,一直是一个九夷弟子拿着明珠在旁边给他照明。
  于是一行人略显狼狈的原路返回城中。季萧和宇文情将师姐送回九夷在沧州城内的据点,随后就回了客栈。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看样子柳寻尘大概不会再回来了,他们也在苍州耽误了两天,两人便决定明天一早就启程赶往上河镇。
  水路相比马车要快一些,他们离开苍州后第七天下午便到了上河镇。
  上河镇与十一年前并无什么大的变化,依旧人来人往的,十分繁华热闹。只是曾经盛名在外的凤凰山已经荒了,那漫山遍野的枫林在三年内迅速死去,而后又是几年过去,如今只剩无数干枯发黑的枝干林立着,周围杂草灌木丛生。
  季萧抱着晕船晕的要死不活的小黑站在码头边上,抬头望向远处凤凰山的方向,叹了口气。
  宇文情在旁边道:“怎么了?在看凤凰山?”
  “嗯,那么美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
  宇文情笑道:“这个我倒是知道个大概。以前凤凰山的枫林红的那么纯粹,是因为里面出了一只枫树妖,十一年前那树妖死了,没了妖物滋养的枫树慢慢死去,枫林自然也就荒废了。”
  季萧记得他十一年前也来过这里,当时就是在凤凰山里遇到常信的,只是具体细节却记不清了,便以为当年是暮云中人杀了树妖,暗道一声可惜了。
  这时小黑突然嗷呜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只猫,于是又喵呜喵呜的哼唧了两声,从他怀里伸出一只爪。
  季萧不明所以,捏了捏它的毛爪子:“怎么了?”
  你看我说的话你又听不懂。小黑忧伤的收回爪爪,默默地把头埋起来,晕船真的好难受。
  季萧不以为意,只当它是难受了,在撒娇,便抬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倒是旁边的宇文情若有所思的看了它一眼。
  他们到了上河镇,便离无艺城不远了。
  上河镇虽然只是一个镇,却因为航运的原因经济发达,十分热闹。
  两人路过一个街道时有街头艺人在卖艺,整条街被挤得满满当当,人群最密集处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叫好声。两人只能前后而行,宇文情走在前面,总是时不时回头看他。季萧被看了第八次之后终于忍不住了,问他道:“你怎么了?”
  宇文情道:“你跟紧我,别走丢了。”
  季萧见他有些紧张,犹豫了一会儿扯出小黑的一只毛爪子往前一递:“不然你拉着小黑?”
  宇文情顿时笑了出来,伸手牵住小黑的爪子晃了晃,带着他们往前走。他们一路穿过那条熙熙攘攘的街道后,就找到了一间客栈住下。
  两人十分顺利的在上河修整了一晚,第二天继续赶路,当天傍晚就到了无艺城。无艺城中有暮云派的据点,只是季萧还带着宇文情,去那里住实在不太方便,所以两人还是住客栈。
  此次来无艺城明显能感觉到城中多了许多人,间间客栈爆满,季萧和宇文情一连走了好几家,终于有一家有空房了。
  大堂柜台处,胖胖的客栈老板拨着算盘子,十分随便的抬头看他们一眼。随手把一个带着钥匙的小木牌子扔在柜台上,道:“只剩一间上房了,你们要不要?”
  季萧觉得这个老板满脸都写着你爱要不要。他有些犹豫,倒不是介意老板的态度,只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也太挤了。
  宇文情却毫不迟疑的掏出银子往柜台上一拍:“带路。”
  “好嘞,客官您稍等。”老板终于露出了些笑模样,扬声道:“小二!带路,天字一号房!”
  既然钱都给出去了,季萧便决定去看看,说不定天字一号房的床比较大呢。
  两人跟着小二一路上了三楼最右侧的房间,房间确实宽敞,摆设也十分雅致,视野也很好,开窗就能看到无艺城最热闹的主街道。
  只是……季萧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床前,屈指轻扣那雕琢着精致花纹的木床,怎么感觉这天字一号房的床比普通房的还小些呢。
  宇文情却似乎根本没看见那张小床,极其满意的打发了小二,还给了小费。
  季萧指指小床问他:“这怎么睡?”
  他走过来看了一眼:“怎么睡?挤挤睡呗,难道你想睡大街?”
  季萧不满道:“也可以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宇文情挑眉:“也可以我睡床上你睡我身上。”其实他可以发誓,他说这句话时心思是非常单纯的,就是字面意思而已,绝对没有任何有色思想!
  但季萧却突然想起宇文情的那本龙阳十八式,深感自己好像被调戏了,恼羞成怒的转身欲走:“你在这儿睡吧,我去暮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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