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相逢(39)
作者:此渊
时间:2024-07-25 12:09
标签:狗血 轻松
安逢挣扎不停,喉咙发出声音,想要引人来,正当他心中惧怕愤怒之时,那紧紧压在他身上的人忽然沉声对他说:“你不记得我了?”
安逢瞪大眼:“嗯?”
谁啊!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①:
凌初:加上还书,我才来两刻钟不到……
安逢(羞恼):两刻钟不到……
安逢(掀桌)(*`Ω′*)彡┻━┻瞧不起谁啊!
小剧场②:
凌初(被发现):! !
凌初(头脑光速运转)(有了):(建小号中……)
小剧场③:
……
袁若全(顶着黑眼圈):(无聊)
袁若全(打瞌睡):副使怎么还没回来?
第三十八章 狎昵之意
更深夜浓,屋内寂静,两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血腥味越来越重,掩盖了凌初在安逢身上闻到的花香,那是安逢所用的脂膏的味道。
安逢胸口起伏,身躯出现不自觉地抖颤,他并不相信这个莫名出现在房里的人说的话,听说自己以前被掳走过,谁知这回是不是又来一个打他主意的人!
就是这人太厉害了,动作迅猛,力大无比,武功深厚,弹指就震落了他手中的刀,让他现在手腕又疼又麻,这人臂膀大腿也犹如铁做的一般,将他手脚压得动弹不得,明明自己也是练武的,却怎么也逃脱不开。
安逢心中恐惧,口鼻都被捂住的他呼吸不畅,他终于知道自己这几年为何刻苦猛练武功,因为被人挟制的感受实在是太可怕,自己一定是受了极多的苦,才愿意练得这样累,会进步得这么快。
可他已经够快了,出手时连自己都觉得惊讶,这人还是能挡下……
到底是谁!
安逢转着眼珠想看那人面巾未遮住的眉眼,想着就算是在夜里,他也要努力瞧个分明,可那人却埋在他脖颈处,头也不抬,呼吸即使隔着面巾都喷得安逢脖子直痒痒。
“我听人说你失忆了,竟是真的。”凌初刻意压低声音,假装两人认识,他不能招来护卫,也不想安逢以后夜里都害怕,好不容易忘了陈一示的事,总不能他自己再吓着安逢。
如今之计只有哄骗,说是互相认识,人也安心些,而后顺便再将宝石还了,再来个几回就渐渐把联系断了。
安逢闻言,不出声,他今日才去了大理寺,知道他忘了事的人多了好几个,今夜就来了个生人说以前认识,如此巧合,真是谁信谁傻!
还有宫里来的人,个个都知道他已失忆,说不定这人就是宫里来的!此举是来骗取自己信任!
不如先让人松手,他再喊护卫,心上已有一计,安逢竭力放松身子,示意自己信了。
凌初却不敢大意,疑心是安逢计策,便还是不松手,可身下躯体温热,他心中有欲,胯下本就未消的阳物又渐渐硬了,戳到安逢的大腿。
凌初和安逢身体同时僵硬,安逢挣扎得剧烈,“唔……”凌初被他蹭得欲火愈盛,胸口燥热,他下身退开些许,低声道:“别动!”
安逢不动了,他怒目圆睁,气得发抖,心里充满恶心羞愤。依着衣箱旁的脚印,这人定是听见自己、自己用那东西了!叫了什么好粗好大,这人定是都听见了!
竟还对着他硬……呜……安逢气得眼角沁泪,太恶心了!他一定要杀了这人!
两人胸膛紧紧相贴,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心跳,安逢害怕得直抽抽,这姿势令他极为不安,打心眼儿里觉得恐惧,一直发着抖。凌初以这个怪异的姿势抱着安逢,感受到身下人的情绪,想直接劈晕人,却又怕伤着安逢,他压低声音道:“我来还书,你没发觉你的那些话本图卷不见了吗?”
安逢惊诧:话本丢了的事他可没跟任何人说过!
凌初继续编:“我只是晚了几日来还,没必要就拿刀要杀我吧?书我给你放房梁上了。”
房梁?话语如此笃定,语气如此熟稔,安逢这下都不知道自己该信还是不该信了,难道真认识?他眨眨眼,不对!就算自己认识,光明正大来不行?非要深更半夜来?说不定是打听到的来碰个巧糊弄自己!
呵!不信!
“你刀上缺了颗宝石,在我那儿。”凌初又道。
这句话让安逢心中一颤,玉英刀这事他更是对谁都没说过……连娘亲和姑母都不知道的!
不对!许是方才拿刀被人看见了!
还是不信!
凌初见安逢态势少有和缓,心道过犹不及,及时退了一步,轻声道:“算了,我与你相识也无他人可知,你不信也意料之中,我下回便拿来那宝石给你,你见了就信我了。”
下回?
安逢心想,这贼人还敢来?
还未等安逢反应过来,凌初终于下定了决心,趁着安逢愣神,极为小心地控着力道劈在安逢颈侧。
“唔……”安逢头颈一软,歪头昏了过去。
凌初搂腰抱起安逢,掌住安逢的后脑,无意间嘴唇似有似无蹭过安逢脸颊,他顿了顿,移开些许,指腹擦了下安逢的脖子,真切地叹了口气。
脑袋的伤还没好全,这脖子可就又要疼了。
凌初不敢多留,他随意拿了东西止血,便疾步离开。
袁若全见凌初带着伤回来,大惊失色:“副使!”
凌初捂着左肩,随意解释几句,省去了安逢自渎和他又骗了人的事。他知道袁若全更听凌君汐差遣,自然对人有所保留,于是玉英刀的事也没说出来。
凌初脱下衣服,左肩伤口深可见骨,不同于刀剑所致的伤口,那玉英刀虽乃玉石所做,但凌君汐托人做时也是开了刃的,伤口十分狰狞。
袁若全见着吓了一跳,刚要说话,就听见外面锣鼓声声的动静。
凌初面色苍白,替自己擦着血:“定是安逢唤了人去,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而你不该说的就别说。”凌初眉头拧得死紧,眼神阴沉,“那夜你罚跪我去见你如何,知你将元宵那夜的事同义母说了,事关安逢,又是义母主动问起,她是主将,你不瞒她,我不怪你,可这回不同,我与安逢不过一场误会,区区小事不必惊动她。”
“副使……”袁若全面露惭色,想解释,但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便应了声是,离开了。
凌初思绪极乱,他没想到安逢能这么沉得住气,发现了脚印也呼吸未变,更是迟迟未睡一直警惕着,也没想到安逢出手如此狠,再偏下一些就会伤到心脏了。
最让他没想到的还是玉英刀,居然一直在安逢手里?他虽有猜测,但只想过是安逢也不知放在了哪儿,没想到人是知道的。
自己也是莽撞多事,怎想着去摸人家?
而且都没摸到,就差点被人捅死,若是被抓了瞧见是他,那可真是个笑话!
凌初说不清心里是何感受,既气自己鲁莽,又气安逢隐瞒,还气自己管不好自己下半身,说不上有怒,可不气又心中难平。
更心烦的是,他又骗了安逢,明明方才都还后悔欺骗,现如今又骗一道,也罢,再去几次就及时止损,断了联系,当作从未发生……
他眼中暗色愈浓,匆匆擦好药换好衣,再三确认身上没什么血迹和血腥味,神情也正常,才往安逢院子走去。
门口站着一众护卫窃窃私语,见凌初来了都不约而同停下了嘴,凌初问:“出什么事了?”
护卫们左看看右看看,道:“有个贼人闯进小公子屋里头!小公子刺了那贼人一刀!”
凌初脸上带了点适度的惊愕:“可抓住了?”
“已经让人去追了,不过怕是追不上了……”
凌初点头,瞥见还有三个人站在近处,神色茫然。
段禀知他认识,那剩下两人就是安逢选的人,不得不说容貌都是上乘,面貌灵动,各有韵色。
凌初看了他们一眼,走进屋。
成端云小声道:“那是守卫军副使?为何这般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