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的大师兄(21)
要克制着羞耻的喘息、羞耻的呻吟、羞耻的泣声,便叫呼吸愈发深重,愈发暧昧。
陆廷陵从不知,压制克制到极点的模样更色气,更能引诱出男人心底想更过分蹂躏他的欲望。他不知道,享受的男人自然也不会傻得提醒。
“唔!”
陆廷陵溢出一声,整个人像条上岸的鱼,猛地弹起,只因赵亭的手指摁住了隐秘的穴口,沾了冰凉的膏体,轻轻地按压,试探着伸进去,穴口紧张地一吸一张,不知羞地含住要贯穿它的手指。
“嗯?”赵亭疑惑。
指尖的膏体融化了,在伸进穴口时,几乎被磨蹭光,便要拿出来再沾写,不料摸到了另一些更为黏稠的液体,他起初以为是药膏,又觉得手感不太对,便抹了些,拿出来一看。
灯光下,透明的、粘稠的液体,不是白色的药膏。
赵亭懵住,他没甚实战经验,虽然这些年看了许多男人与男人的春宫图,这一刻也不懂了。好奇之下,他起身,换了位置,来到陆延陵的脚边,脱下亵裤,拨开两条腿,又抬起他的臀,想仔细地看清楚、想解开疑惑,便看到了殷红色的穴眼处,沾了化开的白色药膏,像射进去的精液流了出来。
这联想叫赵亭不开心,他还没进去。
陆延陵踢了下腿,两只手软绵绵地拨弄桎梏住大腿的手,犹如蚍蜉撼树。赵亭惊奇地看着那销魂之处,在翕张之间,流出一缕淫液。
弄了点,放到陆延陵鼻间叫他闻:“师兄,你情动了。师兄天赋异凛,事事要强,料不到这种事上,也比旁人强。”
陆廷陵耳朵通红,嘴唇苍白,喉咙间溢出羞耻的一缕呻吟,搅弄得他人心慌慌,偏他还要硬气地说一句:“自然。练……练出来的——呃!”
挑衅一起,便激怒赵亭,两根手指并拢着插进穴口,猝不及防的,因是天赋与前戏做得好,才只落一点痛,但被强行擎开的内里并不好受。
那儿实在脆弱、隐秘,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足以令人破防。
陆延陵的喉结上下滚动,将剩下来的声音尽数吞咽下去。
赵亭毫不留情地放进了三根手指,紧紧盯着陆延陵,从下身私密处,从禁不住刺激而翘起来的前端再遍及全身,最后落到陆延陵脸上隐忍的表情。
世间最美的风情,便在床榻之间的陆延陵身上。
落至第四根手指时,陆延陵额头流出汗水,受不了地低声呵斥:“够了!”
赵亭顿住。
“你……”陆延陵咬着牙,妥协了似的颤抖着说:“要上就上,别玩那么多花样!”
扩张的手刺进了很深的地方,听到赵亭笑了声,然后手指最上一截弯了弯,像在抓挠什么东西,突然碰到一块软肉,陆延陵浑身抖得厉害,反应剧烈。赵亭老马识途似的,没花多长时间找到那儿,花样百出地抚慰先让陆延陵释放了一回,在他喘着气失神时,扛起他两条腿、放在腿弯,随后挺身插进去。
才入了个头,就就叫陆延陵绷紧了身体,“别——”
赵亭将一条腿扛到肩膀上,空出一只手,拨开试图阻止他的陆延陵的手,毫不犹豫地插进最深处。
陆延陵发出泣音,胸膛挺起,连忙用手背捂住嘴。
赵亭喟叹一声,全根没入,没有立即动,俯身下去,亲了亲陆延陵的脸颊,而后挺起腰杆动起来。
速度并不快,但很有力,一下一下地凿到最深处。
磨人程度不比狂风暴雨的模式少,身心的感觉全部集中到被凿过的软肉,快感麻痹全身,呻吟声止不住地要从喉咙口冲出来,止于紧合的唇齿间,又转化为闷哼,有点儿沙哑催促着在他身上动作的人急切地想把更多糟糕的手段、更多肮脏的欲望尽数撒给他,看他辗转、看他失控看他像一条被钉住尾巴的鱼拼命挣扎。
陆延陵咬住手背,忽然被赵亭拉开,“唔…”措手不及下,挥动两只手,被抓住、拉起来,赤裸的后背离开有些潮热的被子,才意识到两条驾得酸痛的腿已经被放下来,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在赵亭身上,与他面对面。
眼睛上的布巾因晃动而滑落,露出半阖的双眼,眼里一层水雾要掉不掉,一对上赵亭的视线,便似被烫到般,快速撇开,但下一刻又在顶弄下惊慌地收回来,双手抵在赵亭的肩膀上,想稳住身体,又被颠得环住赵亭的脖子。
赵亭埋首在陆延陵的胸口前,舌齿并用地吮吸、啃咬,一路延伸到下巴,舔舐了片刻,转到耳垂,仿佛爱不释手,身下不停动。
“师兄明明就很喜欢…”赵亭呢喃着,把陆延陵当成一个大型布娃娃摆弄,要将他嵌入骨血里似地用力缠绕着,攻势也从之前的有条不素变成了没有节奏的急切、迅猛。
陆延陵止不住破碎的呻吟,因快感而聚集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双腿盘在赵亭腰间,双手从赵亭的颈间滑落到肩膀,抱不住了一般,落到后背。
赵亭的后背不过于雄厚、也不过于细瘦,而是精壮,穿上衣服只觉得瘦,一脱下来便能瞧见上面覆盖的一层肌肉。
当他退出,后背便会稍微拱起来,再插进去时,后背会垒起明显的肌肉,汗水从他发根渗出、滚落,沿着背部肌肉线条滚落,偶尔烫到陆延陵的指尖,伴随射进去的精液,止不住的从指尖抖到了全身,惶恐叫他想躲,却被赵亭死死搂住,与他四肢交缠,恍惚产生一种连理枝的错觉。
而当液体浇灌进身体内部,无端叫他联想起四年前的交缠,又叫他想起得知有了赵慕黎的那日、以及生下他的那个雨夜。
从白天到夜晚,从晴天到暴雨,痛到几乎要死去,又在划拨雨夜的哭声中惊醒,恢复体力,心中涌起奇妙的感觉。
那是孑然一身的他,将与赵亭纠缠一生,理不清、剪不断,再也没能洒脱。
陆廷陵环住赵亭的肩膀,咬下去,很用力,铁锈味蔓过唇齿、滑过舌尖,流进了喉腔,仿佛子啊肺腑之间翻涌,最后流到了眼眶,化成滚烫的泪珠,洒在赵亭的后背。
赵亭顿了下,却再度兴奋。
陆廷陵咬住他的肩膀不放,含糊间骂了句:“禽兽。”却也放松了身体,配合赵亭的放纵。
——就当他欠了赵亭的吧。
因一窝吃了药的兔子还在观察中,平药师便留在荆州。
兔子大了肚子,平药师反复检查它们的性别,又反复摸它们的兔子,研读兔子的习性,找来养兔子的询问,一开始以为是假孕,便没有再在意了。
关键是此前给它们吃下的药,测不到什么剧烈反应,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药。
直到某天凌晨,起床的平药师发现笼中凭空多了一窝刚出生的兔崽子,而雄兔们的肚子瘪下去、假孕反应全部消失。
挠破脑袋冥思苦想了两天的平药师大惊失色,赶紧收拾行李,赶回京城,急得忘了还能飞鸽传书。
第13章
郡主府东院。
东院主屋正厅坐着个相貌明艳的妇人,脸上虽有些岁月痕迹,却不掩其风华,更因多年掌权而使得威严颇重,叫人不敢冒犯。
她左边的座椅上坐着个身量颇高的男人,身上浑厚的气势掩盖住英俊的相貌,令人一见便只留下不可直视、不可得罪的印象。
此二人便是宁康郡主和威武候。
堂下跪着一人,正平静地陈述荆州之行的前因后果,“……世子再遇故人,为其付出甚多,最后仍被背叛,心碎神伤,险些命丧黄泉。”
威武候猛拍桌子:“陆氏贼子,欺人太甚!那贼子呢?可千刀万剐了?”
堂下人:“被世子带走,就、就藏在西院。”
“藏起来?做甚?”威武候皱眉。
堂下人询问:“您是要粗俗直白的说法,还是文雅隐晦地暗示?”
“啰里啰嗦做什么?左不过是那贼子被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老夫行军打仗见得少了?和我说事,委婉个屁!”威武候大咧咧,余光一瞅老妻,连忙换了语气:“郡主是斯文人,才情过人,听不得血了哗啦的污糟事,你文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