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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21)

作者:策马听风 时间:2023-05-15 11:2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卫寂半天憋出一句,“殿下为何要臣不许跟他说话?”
  这下换姜檐答不出来了,支吾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因为这事没顺了他的心意,回书阁时姜檐脸都是黑的,自己生闷气生了半个时辰。
  卫寂只用一个竹编的草蜢,便打发了姜檐。
  姜檐抓着卫寂编的草蜢,哀怨道:“你就只会哄我。”
  话是这么说,身子倒是很实诚,姜檐刻意将那只草蚂蚱放到了案桌显眼的地方,余光瞥了一眼许怀秉。


第18章
  许怀秉端坐在书案前,宽袍逶迤在软塌旁,身姿挺拔如竹,似是在认真听太傅授课,并未察觉到姜檐的视线。
  姜檐摸着草蚂蚱,心里哼了哼,转身又去看卫寂。
  见他正在专注听讲,并没有在意前侧的许怀秉,姜檐嘴角愉快地翘了翘。
  不等他高兴多久,太傅拿着书从堂上下来,他口中讲解着诗经,手却自然伸向姜檐,将书案上的草蚂蚱敛进了宽袖中,还帮姜檐翻了一页书。
  姜檐瞪直了眼睛,偏偏不好跟太傅发作,抿紧唇低头好好读书。
  卫寂没看见太傅没收给姜檐的草蚂蚱,只看见太傅给他翻到正在讲解的那一页。
  哎,卫寂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
  殿下大概真是投错胎了,他若出生在武将世家,凭他好的骑术跟射箭的准头,日后必定是个好将帅。
  保家卫国,留名千史。
  下课后,卫寂忍不住看了一眼姜檐,对方正好也看向他。
  四目交汇那刻,姜檐突然撇下视线,从鼻腔轻轻哼了一声。
  听声音不像是不满、发脾气。
  卫寂想着他今日没好好上课,斟酌片刻委婉道:“殿下有时间与臣一块温习今日所学么?有些地方臣没吃透。”
  姜檐抬眸,夸耀道:“既然你没听明白,那我就给你讲讲。”
  卫寂被姜檐这个态度噎了一下,他还未见过比姜檐不自谦的人。
  卫寂僵硬地动了动嘴,“多谢殿下。”
  姜檐故作矜持,“不必谢,你去殿里等我,有什么不懂的等我上完课,到时你一并问。”
  看他夸口的模样,卫寂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或许殿下今日真的好好听了太傅讲课。
  等卫寂半信半疑地离开,方才还稳坐泰山的姜檐,赶紧翻开书页,读了几遍觉得晦涩,只能拿着书向太傅请教。
  -
  从书阁出来,卫寂便看到许怀秉站在一株开得正盛的腊梅下。
  他神色恬静平和,眉目疏朗,似乎在等卫寂,见卫寂出来看了过来。
  对上许怀秉的视线,卫寂脚步一顿。
  许怀秉淡声道:“许久不见。”
  先前卫寂还未来得及跟许怀秉说话,姜檐便进来了,打断了他俩该有的寒暄。
  许怀秉聪慧之名早从岐孟传到京城,他一向知礼守节,是端方如玉的君子。
  在凉州时,许怀秉就因过好的性子、挑不出错的教养结识了许多有名志士,那些人无一不被他才情和品行倾倒。
  毫不夸张的说在凉州那半年,许怀秉家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卫寂不善言辞,面对这个四载不曾见过面,也没通过书信的旧相识,他不知说什么,干巴巴道:“是好些时候不见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腊梅在许怀秉身上画下斑驳的影子,他注视着卫寂说,“前日刚到,原本想给侯府递拜帖,但太后丧期不宜走动。”
  卫寂自然当他这话是客气,搜肠刮肚地想了几句场面话。
  等卫寂说完,许怀秉突然道:“那幅画已经画好,还需落上你的款子。”
  卫寂愣了愣,“我的款子?”
  许怀秉解释,“画虽是我作,但颜料是由你调制,我不好贪功,还是要署上你的名。”
  名士为丹青题字是一件极雅的事,不承想调色料的也可以署名。
  真不愧是岐孟许家子弟,品行果然不是一般能比的,不将虚名放在眼中。
  原本许怀秉只有字出名,后来画出一幅《河山图》,便有了字画双绝的头衔。
  现在他要卫寂在那幅《河山图》上署名,卫寂自然受宠若惊。
  许怀秉在此等他似乎只是为了那幅画,说过几日将画送到卫寂府中。
  直到许怀秉离开,卫寂还云里雾里的。
  那幅画十分出名,京中有不少临摹仿制的,若是在原作添上自己的名字,无疑能提升自己的名望。
  回姜檐的寝殿路上,卫寂跟踩着云似的。
  他虽然不好露头,但也没有清心寡欲到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只是觉得自己有点占许怀秉的便宜。
  毕竟那幅画是许怀秉花了两载才画出来,而他只是给他调了调色。
  卫寂的书也读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其实许怀秉作好那幅画之后,卫寂早已跟他没了联系,更没看过完整的原作,只在京城古玩字画铺子看过仿品。
  姜檐从书阁回来,卫寂正撑着下巴倚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那张清隽的脸被稀薄日头照得红扑扑。
  虽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但卫寂心里确实在美。
  他给许怀秉调色的时候,磨了自己好几块宝石融入色料中,当时想着以许怀秉的才情,这幅丹青很有可能会流传于后世。
  没他的署名时,卫寂看到大街小巷的字画铺子挂着《河山图》的仿品都与有荣焉,更别说他要署名了。
  直到一道黑影投下,卫寂才从留名百年的美梦中惊醒,他吓得一激灵,愕愕然看向姜檐。
  姜檐从未见过卫寂这样,目光在他极力遮掩的面上来回扫了好几遍,一脸肃容地问,“想什么呢?”
  卫寂怎么好意思道出自己的小心思,他不与姜檐对视,低着头嗫嗫地说,“没什么。”
  姜檐不信,直勾勾盯着卫寂,“是不是在想许怀秉?”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卫寂有一种被戳穿心事的窘促,头压得更低了,“没,没有。”
  半天姜檐都没听到卫寂答他的话,低着脑袋快要埋到胸口了。
  异常。
  他这样很异常。
  姜檐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寂,忽然说,“你笑什么?”
  卫寂仍旧低着头,“臣没有。”
  姜檐俯身蹲在卫寂身旁,“你笑了。”
  卫寂稍稍掀眸,看了一眼面前正紧盯着他的姜檐,嘴角绷直,没坚持多久便忍不住平滑上扬。
  他其实并不想跟许怀秉深交,可对方让他署名。
  这就好比让一个读书人见孔圣人,让一个言官在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名。
  调色是卫寂的喜好,调出一幅出名的丹青,他跟着自傲,藏不住喜悦是难免的。
  看见卫寂笑了,姜檐却绷起脸,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你笑什么?”
  不等卫寂解释,他拿出那只草蚂蚱,言语带着很浓的指责,“你说病好了给我淘好东西,就拿这个糊弄我。”
  卫寂抓了抓耳朵,不好告诉姜檐,他去前门大街转了好几圈,但凡有点新奇的他都送过姜檐。
  姜檐继续指责,“你还笑我不知道的事。”
  明明他用一种很凶的眼神瞪着他,但卫寂就是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卫寂抿了一下唇,正要告诉姜檐自己在笑什么,对方的鼻息忽地翕动了两下。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先是动了两下鼻子,而后追着那缕香气,在卫寂侧颈嗅了嗅。
  卫寂原本就有些发热的耳根,被姜檐的呼吸一拂,像被烙铁烫过似的,他不自在地缩了缩肩。
  很快那股味道消失,姜檐也停在原地不动。
  卫寂僵直地坐着,余光瞥见姜檐那双像春水浇过的眸,里面盛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湿意和柔软。
  姜檐因那股幽香短暂地陷入呆滞,两息后他反应过来,揉着自己的鼻子与卫寂拉开距离。
  卫寂唤了他一声,心有不安地问,“怎么了?”
  “有香味。”姜檐喃喃地说,“又没有了。”
  卫寂下意识以为是殿内的熏香,可望向东南角那盏鹤形香炉,才发现里面没有燃着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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