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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38)

作者:其颜灼灼 时间:2022-04-18 10:08 标签:强强 相爱相杀 年上 美人攻 情投意合

  这个迷醉的吻从厅堂落到卧房,从酒水落进衾被。
  像是穷途末路般的孤注一掷,管他世俗陈规,管他前身后事,世事苍茫不过三千软红尘,落在此处却无处安身,偷得一时半刻,便享他一时半刻。
  萧轻霂的手指从他的鬓角划过,不知从哪里缠了一条两指宽的丝绸锦带,滑顺的触感从路千棠的眼角擦过,那截锦带向下走,落在他的喉咙上,路千棠情不自禁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配合地仰起了头,指尖都兴奋地轻颤。
  萧轻霂在他好看的脖颈正中打了个结,他看上去有些像供桌上美丽濒死的祭品。
  只是祭品的兴致极高,仿佛他才是被供奉的那个。
  萧轻霂系得不算紧,路千棠只是微微有些呼吸不畅,嘴唇不自觉地张合着,本该是落入捕兽夹的凶兽,眼睛仍然露出掌控者的神态。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猎手,都把对方当猎物,而谁也没能扼住谁的命脉,谁也不知道这条引线会由谁引爆。
  萧轻霂的手指钻进那条锦带,路千棠的呼吸瞬时急促起来,膝盖抵着他的胯骨,手指在他肩膀上无意识地收紧。
  不是亲吻,像是撕咬,路千棠的上唇被咬破了,右侧的尖牙又替他咬了回去,唇齿间的血腥味蔓延,路千棠被窒息感逼得眼神涣散,他的嘴角、下巴在粘腻中变得一片潮湿。
  萧轻霂继续拉扯着那条锦带,路千棠的眼睛也潮湿起来,浑身巨颤不止,他的手臂紧紧揽着萧轻霂的脖颈,呼吸越发急促,萧轻霂突然松了手,他却颤抖得停不下来。
  路千棠靠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前,刚刚从窒息中缓过神来,微抬着头,笑着用口型说。
  摸到了吗?
  你被我吃掉了。
  萧轻霂突然收紧他脖子上的锦带,路千棠的尖牙先一步咬上了他的侧颈。
  他们不像是在相偎取暖,而是要把彼此拆吃入腹才能活命,但谁也没法一口吞下谁,那就只好尝一尝那脆弱脖颈里滚烫的鲜血。
  身在方寸之地,心在九天之外,抛开所有的枷锁和锁链,任由燃烧的欲.念和理智一起挫骨扬灰,再多的温情脉脉,在混乱的情.潮里都仿若一场灿烂的谋杀。


第32章 清晨
  赵景一早就被哭天抢地的盏盏拍开了门,一脸纳闷地瞧她哭:“又哭什么?”
  盏盏哽哽咽咽地说:“赵大人,快去帮帮我家大人!”
  赵景心里一震,不是吧,她知道路千棠要去西北了?
  赵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到底怎么了?不要乱听流言,都没有……”
  “我都听见了!我昨儿半夜起来想喝水,但是房里茶水空了,我就出来找水喝,路过我家大人门口……”盏盏像是很害怕似的回头看了看,又说,“我听见我家大人叫了一声,像是在哭,是不是四殿下又欺负人了!”
  “呃……这个嘛……”赵景有点尴尬。
  盏盏又开始抹眼泪:“上次来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家大人怎么招惹他了,昨天又摔了一地东西,他是不是动手打人了?”
  赵景拍拍她,勉强劝解:“那什么……别哭了,别管这么多,也别让千棠听见你说这话,不然一定好几天不见你,你瞧着吧。”
  盏盏停了哭声,一脸惊恐:“为什么?”
  赵景心想,还能为什么,臊都臊死了。
  旁边小厮匆匆过去,叫盏盏:“别说闲话了,殿下让送壶茶进去。”
  盏盏应了声赶紧去了,那小厮反而过来跟赵景唠上了:“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开始还打的不可开交,这又……昨晚好大的动静。”
  赵景嘘了他两声要轰他:“别嚼你主人的舌根子,再乱说给你们都赶出去。”
  那小厮忙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小声说:“不说不说。”
  路千棠很早就醒了,只是觉得乏,没有睁眼,也没有动作,半晌感觉到身边的人披衣起身了,便下意识伸手抓了一下,手背被轻轻拍了拍,他就又松了手。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睁了眼半坐起身看了看,没一会儿萧轻霂又回来了,又躺了下去,说:“醒了还装睡。”
  路千棠也躺了回去,摸了摸他的手,说:“我困。”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发:“你以为我走了?”
  路千棠笑了笑:“也该走了,殿下不去上朝?”
  萧轻霂说:“不去,告假了。”
  路千棠把他的手拢在怀里,说:“殿下的手是暖不热吗?出去了一下身上都是凉的。”
  萧轻霂低声说:“昨天你不是还说我身上太热了,要去外面雪地里凉快凉快。”
  路千棠阖了眼装听不见,也不搭他的茬。
  萧轻霂轻轻捋着他的头发,瞧他一脸的温顺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路千棠的温顺好像总是带着目的,他高兴便像驯服的小兽软绵绵地黏着人,不高兴时瞧他一眼都像要扑上来咬人。
  萧轻霂搞不清楚此时的他到底是真喜欢待在自己身边,还是闭着眼谋划什么。
  路千棠突然说:“昨晚又下了一场雪。”
  萧轻霂的手顿了顿,说:“是吗?”
  路千棠说:“我听见窗外的枝干被坠断的声音——好可惜,我还没见过那棵海棠树开花。”
  萧轻霂说:“那就不要去西北了,我把你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你就能看见开春的海棠了。”
  路千棠笑:“殿下真要把我当宠物养吗?那要是不合殿下心意,是不是还要给我的脖子上扣上锁链,锁在笼子里。”
  萧轻霂的声音陡然不悦:“我没这个意思。”
  路千棠看他一眼,说:“但是我怕啊,路千棠什么也没有,不敢打这个赌。”
  萧轻霂皱眉:“你觉得这是打赌吗?”
  路千棠笑笑,不接话,又钻进他怀里,说:“殿下不要跟我计较了,我好困。”
  萧轻霂哼了一声:“是你自己要搓火。”
  路千棠眼睛清亮,看了他一眼,说:“大清早的,有火很正常,要我帮殿下灭一灭吗?”
  萧轻霂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你不累吗?昨天还拼了命地要躲。”
  路千棠耳朵有点红,说:“这次我走,旁人都会以为,是我勾搭瑾王殿下不成,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连累殿下了。”
  萧轻霂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还没察觉哪里奇怪,路千棠自己起了身,撑着手臂瞧他,说:“上次说的还算数,我愿赌服输。”
  萧轻霂看他要俯身,抬手扼住了他的下颌,说:“你是说秋猎那次的赌?”
  路千棠没法点头,就眨了眨眼。
  萧轻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木头到这个地步,他甚至觉得路千棠说什么都像是故意要气死他。
  萧轻霂恨恨地说:“昨晚刚温存完,现在揍你会不会显得我太不是个东西。”
  路千棠又露出那种疑惑的表情,萧轻霂掐着他的腰让他俯下身,张嘴咬了他的下巴,说:“还有劲气人,看来你还是不累。”
  路千棠被按下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只是极度纵容地随他去了,不过腰实在太酸,根本撑不住身体,只能伏在他身上低低地喘气。
  路千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有点难受地咬了他的肩膀,用气声说:“太深了,肚子好疼。”
  萧轻霂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说话。”
  路千棠眼睛亮亮的,故意舔了他的手心,看他触电一般收回手,拧着眉头说:“我要说,萧歧润,这样我不舒服。”
  萧轻霂笑:“你活该。”
  路千棠还没说下一句,突然有人敲门:“殿下,茶沏好了,要送进去吗?”
  路千棠猛然一绷,警告似的咬了他一口。
  萧轻霂的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来,说:“拿进来,放外间。”
  路千棠大气都不敢出,全身都绷紧了——外间和里间只隔了一道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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