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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皇上分手之后(85)

作者:长笑歌 时间:2021-09-18 10:27 标签:年下 破镜重圆 HE 宫廷 狗血

  “哪里难受?”陆季棠坐在他的床边,轻轻在他腹部按了按。
  “先生……”如兰见陆季棠来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先生,对不起,是我贪吃,我不该吃那道肉的。”
  “这叫什么话?为何吃肉就是贪吃?你只是吃饭有些急,往后得细嚼慢咽才行。”陆季棠看见这样的如兰,突然想起自己从浒州回来那时候,也是吃不得荤腥,一吃便吐,于是更是心疼他。
  “大夫马上来,等会服了药就不难受了,再坚持一下。”
  不一会儿,小冯公公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屋里只掌了一盏灯,陆季棠睡眼惺忪间没注意大夫长什么样,等他写好药方递过来时,才发现正是老熟人——何首乌。
  何首乌也发现了,传闻中在帝师府办学的,正是已经死了五年的皇后娘娘,陆季棠。
  他倒吸一口凉气,连连退后三步,只觉得举着蜡烛的陆季棠犹如从阿鼻地狱爬出来一般。
  这该是多大的执念,人死了五年都要再回帝师府继承衣钵?
  看清何首乌的动作,陆季棠有些尴尬。
  他同何首乌,从前虽不是特别熟的朋友,但也交际颇多,可后来的几次见面,总要以这种尴尬的局面开场。
  无论是从前滴血认亲时,还是这次死而复生时。
  “制生兄,好久不见。”陆季棠把蜡烛递给小冯子,示意他再去多点几根烛。
  制生是何首乌的字,因为中药何首乌有制首乌和生首乌之分,所以便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字。
  “遥、遥川兄。”何首乌身子有些哆嗦,但想来不管陆遥川是人是鬼,也不会伤害他,于是他也放下心来。
  等小冯公公点好蜡烛,何首乌才看清陆季棠的模样,有些困顿,显然是刚刚睡醒。
  “遥川兄?你这是……”
  看了看床上的如兰,喊来人照顾,陆季棠示意小何大夫跟他出去说。
  “这事说来话长——”
  “师兄。”
  陆季棠停下话,朝声音处转头,瞧见李云谏披着外衣站在月门下。
  “师兄怎么出来这么久。”李云谏有些不悦,没有陆季棠在一旁,他怎么都睡不着,只好披了衣裳跑出来找人。
  小何大夫看清来人是谁,“扑通”一声跪下行礼。
  “微臣参见皇上。”
  “嗯。”李云谏没在意小何大夫,走上前来揽住陆季棠的腰,凑到他耳根亲了一口:“什么时候回去睡觉?”
  “我去送一下制生兄,你先回。”
  李云谏被赶走,陆季棠才把小何大夫扶起来。
  “我送送你,大半夜的,辛苦你了。”
  何首乌已经五年没见过陆季棠,这遭突然遇上,不免唏嘘。
  “我就知道。”他扼腕长叹。
  “什么?”陆季棠不明所以。
  何首乌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并非病逝,而是被他给关起来了。”
  自古以来,皇家的腌臜事层出不穷,更何况李云谏有过这样的前科,曾把陆季棠用链子捆在床上。
  “……”陆季棠不知道小何大夫是怎么有了这种判断,但还是多嘴解释了一下,“我这几年没回来,是身体不好,一直不能下床,最近情况才好起来的。”
  何首乌痛心疾首。
  他猜的居然半分不差!
  “那你现在……你现在同他是如何?”
  陆季棠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何首乌这个问题。
  他现在名义上是陆家老四,但陆家老四跟李云谏明显是没什么关系的,若要说起李云谏明媒正娶的陆季棠,在大家心中也早就死了五年。
  这么细算一番,他俩竟如偷情一般。
  陆季棠这样的犹豫在何首乌看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叹一口气,拍拍陆季棠的肩膀。
  “我先回了,过几天有时间我攒个局,咱们小聚一下,到时候再细说。”
  陆季棠点点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将何首乌送上马车,又回去看了看如兰,见他已经睡着,才回去睡觉。
  刚走到床边,被床里头的人一把拽上床。
  “师兄同他说什么了?”
  陆季棠的困意止不住往上翻涌,磨蹭着在李云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寻到李云谏的手牵住。
  “他说过些天小聚一下,我答应了。”
  听说陆季棠要出去跟别人玩,李云谏不大愿意,“师兄带我吗?”
  陆季棠睁开眼看了看李云谏,还以为他在说什么梦话,“你是皇帝,带你做什么,你去了,大家都不自在。”
  “我同你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也早已经结了连理,那婚书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俩的名字,我凭什么不能去?”
  李云谏睡得半梦半醒,可陆季棠却因为他这句话,失眠了很久。
  作者有话说:
  陆季棠:也就是说,我现在跟别人成亲也是合法的
  李云谏:???


第92章 信任
  李云谏送给他一个陆家,但意味着他要放弃从前的荣耀,放弃陆季棠的身份。
  这样也公平。
  有得就有失。
  几天后陆季棠去赴宴,进门时,递的也是陆家老四的牌子。
  包厢里的小何大夫盯着陆府老四的牌子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这应该是陆季棠,赶紧跳起来下去接人。
  “一时竟忘了你现在是陆家老四,我还当是谁要进我包厢。”
  何首乌找的地方十分隐蔽,没有店家的牌子不能进去,只能叫人出来接。
  陆季棠同何首乌边说话边朝楼上走去。
  “遥川兄,这边请!”
  小何大夫推门,请陆季棠先进,两相客气了一番,门被重重关上。
  包厢隔壁的门被慢慢拉开,裴志从里头走出来,疑惑的看了看刚被关上的门。
  他刚才似乎听到,遥川?
  遥川那不是陆季棠吗?
  何首乌招呼小二上菜,然后亲自给陆季棠斟了一杯酒。
  “遥川兄,自你出事,皇上也昭告天下为你正名,早已还你清白,这次回来何至于隐姓埋名?”
  陆季棠笑笑:“并非刻意隐姓埋名,只是我贪恋现在罢了,功名利禄于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听他这么说,何首乌一个劲直摇头。
  “不对。”何首乌说着摆摆手,“不对,你说的不对,功名利禄怎么不重要,如果不重要,我们当时为何去文斗酒,我们为何挤破头去科举。”
  “当时……实在是轻狂。”陆季棠想起自己二十岁时,为了一本《金匮勤疏》,就敢一个人跑去文斗酒。
  二十岁的陆季棠走过山峰,也去过低谷。
  “二十岁时,我以为往后的人生就算不是飞黄腾达,也该是风光霁月,也是二十岁时,我以为以后就要老死在浒州。”
  陆季棠端起酒杯轻轻舔了一口,浓郁的酒香熏得人脑袋飘飘然。
  “所以,往后的路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定,不如顺其自然。”
  何首乌闷下一口酒,陆季棠抓过酒壶给他又满了一杯。
  “遥川兄,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虽嘴上不说,其实私底下都嫉妒你,文斗酒想着压你一头,你出事了,都落井下石。”
  那时陆季棠去了梅城,只留了满身的流言蜚语,何首乌想找人打问打问,却自知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陆季棠却看的很开:“这很正常,若哪一天我真做了这样的事,斩首示众都不为过。”
  “都怪你——”何首乌提起周保庸,突然刹住车,偷偷瞧了一眼陆季棠的表情。
  “无妨,”陆季棠安慰的笑笑,“先生永远是先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若不是因为先生,我也不至于至此,但我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如果不是我,先生也会活的很好。”
  只不过是互相磋磨罢了。
  “有时候觉得你变了,有时候又觉得你还是你,陆季棠就是陆季棠,我拍马都赶不及。”何首乌说到这,举起杯来,想敬陆季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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