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69)
高晟风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左护法你早说就是,何必点了本教主的穴道。吓死本教主了。
然而卢雅江并没有认真开拓,这一下坐下去,他自己疼,高晟风也疼。高晟风道:“雅江,你解开我的穴道。”
卢雅江不理他,惨白着脸,死死咬着嘴唇,开始上下运动身体。
然而他实在不得其道,高晟风被他弄的十分不好受,哄道:“雅江,听话,解开我的穴道,你弄的我不舒服。”
卢雅江用力瞪着他,高晟风这才发现他眼睛里满是雾气,只一眨眼,一颗泪水便滚了下来,滴在高晟风的胸膛上。卢雅江的眼泪与金小翔的不同,他每一次哭,不是身体痛到了极致,就是心里痛到了极致。故而他的泪水是灼人的,高晟风突然觉得心口有点疼,似乎被灼伤了。
卢雅江笨拙地挪动身体,一直咬着嘴唇,一声都不肯出。高晟风心软了,知道他必定不好受,柔声道:“雅江,让我来吧。”
卢雅江恨恨地抹了把眼睛,道:“我乖,我听话,只要是教主说的,我哪一句不听。可是教主居然要把我逐上观日峰!”
高晟风纠结了一下,道:“那……那就不逐了。如果,你对我果然是真心的话……”
卢雅江道:“你若还不信,我便将我的心剜出来给你看!”顿了顿,又道,“回了出岫山,我就杀了长缨枪!”
“呃……”高晟风道,“这倒不必,他毕竟是尹叔叔的人。”
卢雅江弯下身来,拼命亲他、咬他,恨不得将他的嘴唇连皮带肉撕扯的粉碎。他又去咬高晟风的肩膀,用力之狠,待他松口时,高晟风肩上有一个几可见骨的带血牙印。
高晟风被他咬的龇牙咧嘴:“雅江,看来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你了,你先把我的穴道松开。”
卢雅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角还沾着他的鲜血:“也许?”
高晟风被卢雅江黑乌乌的眼睛盯得心虚极了,终是叹了口气,小声道:“我错了。”
听了这句话,卢雅江闭了闭眼睛,又是两行泪水滚落。他突然呜咽了一声,扑到高晟风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颊拼命蹭他:“教主,教主,你不要再伤我的心了。”
高晟风道:“嗯……嗯。”
卢雅江一边擦眼泪一边解开了高晟风的穴道,高晟风立刻反扑,将卢雅江压在身下,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抹在自己那物上,然后横冲直撞地顶了起来。卢雅江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拼命地叫着:“晟风,高晟风。”
高晟风亲亲他的唇角:“小混蛋。”
卢雅江哀怨地看着他,他心软极了,道:“好吧,我是混蛋。”
卢雅江方才的那慑人的气魄已然褪尽,而今乖巧的像只小白兔:“教主,你不会再要赶我上观日峰了吧。”
“嗯。”高晟风道:“你是我天宁教的左护法,谁去也不让你去。”
卢雅江羞怯地笑了笑,高晟风正顶中他体内某一处,他不禁呻吟了一声,红着脸道:“晟风,让我看看你的真脸。”
高晟风还有些犹豫:“这……以后吧。”
卢雅江已经吃够苦头了,绝不肯再等,倔强道:“让我看。”
高晟风犹犹豫豫道:“你……当真不后悔?”
卢雅江默了默,突然开始冷笑,笑的高晟风毛骨悚然时,他嗷呜一声扑了上去,死死咬住高晟风的脸颊,啃下一口软泥来。
第97章
卢雅江恶狠狠地瞪着高晟风,高晟风连忙哄道:“好好,给你看就是了。”他一边挺身慢慢在卢雅江体内研磨,右手去揭自己的脸,慢慢撕掉粘着软泥的膜。
高晟风这么多年来极少以真面目示人,待伪装卸去后,他竟有些羞赧,垂着眼不与卢雅江对视,专心把玩他的阳器。
卢雅江心思已完全不在那事上了,那物竟在高晟风的逗弄之下渐渐疲软。他仔细打量高晟风的脸,这张脸倒有七八分熟悉。仔细归结一下的话,大约是韩骋的脸配上金小翔的大眼睛。高晟风自己的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使他比真实的年纪看起来要小上几岁,十分可爱。不过这幅模样,威严大减,一点都看不出是千人之上的魔教教主。
卢雅江不禁轻轻笑了一声。
高晟风瞪他,用力顶了他两下,板起脸道:“左护法,难道本教主的脸让你连兴致都没有了吗?”
卢雅江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手感光滑细腻。他嘴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我很喜欢,再喜欢也没有。”
高晟风这才稍感释怀,哼唧哼唧运起腰来。卢雅江抱住他的背,亲亲他的眼皮,亲亲他的鼻子,亲亲他的嘴唇,满腔的欢喜都化了,怎么亲都不够。
这场性事起于卢雅江的愤怒,败于卢雅江的喜悦,总而言之,他们在身体上没怎么好好享受到,心情却是豁然开朗的愉悦。
回去之后,燕柳等人看见高晟风的脸,都是一愣。燕柳憋了半晌,才道:“师父,这是你的真实相貌吗?”
高晟风昂着头道:“如何?”
燕柳挠了挠头:“和先前也没多大差别嘛。我以为魔教教主应该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居然是这样。你长得这样可爱,你们魔教的人会不会不肯听你的?”
高晟风爱理不理地嗤笑道:“幼稚。”
转头又悄悄问卢雅江:“本教主这样会很没有威严吗?”
卢雅江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怕他又要易容折腾,忙道:“不会。教主无论什么样,都英气逼人,不怒自威。”
高晟风将信将疑:“当真?”
卢雅江趁着其他人都在捡柴火、生火、巡逻的功夫,突然在高晟风面前单膝跪地,一手捂着心口,发誓道:“无论教主今后身份如何、相貌如何、武功如何、财富如何,无论死生,我将一世追随教主。你永远都是我的教主。”顿了顿,补充道,“教主就是你,高晟风、阔刀、韩骋、杨仁和……不,不对,我不知道韩骋、杨仁和和金小翔是不是另有其人,反正跟长缨枪没有关系!跟别人都没有关系!就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家伙!”
高晟风失笑。他看着跪在面前的卢雅江,心中五味杂陈,缓缓伸出手,覆在卢雅江的头顶。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从此以后,无论在山上山下,你不必跪我。”
卢雅江接住他的手,虔诚地吻了吻他的掌心。
即使卢雅江功力大增,他也是断了四根肋骨的人;即使高晟风武功盖世(半天之前),他也是废了一只手的家伙。杜讳为他们检查了一下身体之后,无奈地垂了垂额头,道:“高兄,卢兄,来日方长啊,你们……不急在这一两日吧。”
卢雅江微微红了脸,却一脸傲气地昂着脖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到。高晟风挖挖耳朵,吹了吹手指,漫不经心。
杜讳为他们重新包扎固定之后,重重地叹气道:“这下看来我们明天是走不了了。”
这姥山群岛之间的海风七天一轮回,原本他们再等一天就可以顺着海水漂流去下一个岛屿,但队伍中的两大主力都受了重伤,不得已,又等了一个轮回,八天之后,他们抱着竹筏跳进海水中,在狂风骤雨的洗礼下顺利到达了第二个岛屿——冰湖岛。
还未上岸时,人们便可以感觉到,越靠近下一个岛屿的海水越冰冷,临到岸边时,已是冰与水混杂在一起,故登岸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刮伤,是磕上水中的冰碴所致。
高晟风与卢雅江内力深厚,尤其卢雅江新得了一身内力,故而畏寒的能力也比旁人厉害许多。卢雅江还是常态,高晟风仅仅打了几个哆嗦,而燕柳被冻得瑟瑟发抖,杜讳和稻梅几乎已不能动弹了。
杜讳颤颤巍巍道:“高兄,帮个忙,我的袋子里,找到那个红瓶红塞的瓶子,给我和小徒五颗,燕柳三颗,你们若有需要,也可吃一到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