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23)
负责主事的锦衣卫副指挥使身亡,戚三被砍了条手臂直接扔进了锦衣卫大牢。锦衣卫指挥使苏擎是出了名的护短,副指挥使死在戚家手中,苏擎很是恼怒,没少折腾戚三。
戚三一入狱,戚家老侯爷震怒,直接进宫见了皇帝。
季寰到底是帝王,隐约从中嗅出了什么,态度却格外强硬。他早有打压外戚之心,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就连戚贵妃去宫门前求皇帝,皇帝都避而不见。
戚贵妃也是个性子烈的,直接闯了进去。
皇帝还是太子时,她就给季寰当了侧妃,诞下小皇子,如今皇帝痴迷一个不知哪儿来的民间女子,戚贵妃早就恨红了眼。
她是娇宠惯了的,受不得委屈,一边红着眼睛和皇帝吵,气得白了脸,身子发颤,满头雍容的金钗玉坠都作响。
季寰心软,见不得她掉眼泪,直接叫杨贺把人送回去。
杨贺将戚贵妃送到殿门口,戚贵妃反手就甩了杨贺一个耳光,恨恨地骂了句“阉人”。
杨贺歪头看着戚贵妃,轻轻一笑,“娘娘骂的是,奴才本就是阉人,说来多亏娘娘当年提携,杨贺才有今日。”
戚贵妃身子晃了晃,杨贺身姿挺拔,收了笑容,漂亮又冷漠,说:“送贵妃娘娘回宫。”
“陛下有令,即日起贵妃禁足宫中,非陛下宣召不得出宫门半步。”
他挨了耳刮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季尧耳朵里,季尧掐着他的腮帮子,凑近了,说:“她打公公哪儿了,我瞧瞧。”
杨贺横他一眼,季尧又笑,“让公公老打我耳刮子,这回遭报应了。”
杨贺不咸不淡地说:“殿下这是来笑话我的?”
季尧说:“怎么舍得,心疼死了,”他舔了舔杨贺的脸颊,轻声笑道:“到时候帮公公报仇。”
杨贺捏着他的下巴把人掰开,说:“戚三公子那只手是殿下让人砍的吧?”
季尧眨了眨眼睛,夸道:“公公好聪明。”
围捕戚三那日,萧百年在场,锦衣卫折了一个副指挥使,反倒便宜了萧百年,抓住戚三公子领了功劳平白升了千户。
不消多想,杨贺就知那日不是奏报上说的那么简单,季尧肯定搞了动作。
萧百年砍了戚三的手,是季尧的示意,在对他表诚意。
杨贺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兜兜转转,好像又步入了上一辈子的轨道,可一样,又不一样。
上一辈子,他和季尧没有瓜葛。
这一辈子却是他亲手送季尧去追逐帝位。
杨贺走了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季尧一只手都伸进了他衣服里,掌心滚烫,嘴唇压了上来,堵住了杨贺还没说出口的抗拒的话。
正当晌午,初夏天也热,闷闷的,不过一个吻下来二人都出了汗。
杨贺想,习惯害人。
他不得不承认,他越发习惯季尧的触碰了。
季尧年轻气盛,弄得杨贺衣服都乱了,底下硬了的东西顶着杨贺,喘着气,湿哒哒地舔他的耳朵,又往耳垂咬了一口。杨贺低哼了声,浑身酥酥麻麻的,抓着季尧的手臂,说:“够——够了,这是白天!”
季尧埋在他鼻尖深深吸着杨贺身上的味道,杨贺比寻常世家子弟还讲究,常年佩香,屋子里也熏了香,浅浅淡淡的味道,挨得近了,闻多了,却有几分挠人心痒的沉郁。
季尧说:“不够,公公多久没让我碰了。”
他声音沙哑,沉沉的,透着股子少年勃发的欲望。
说是久也不久,他们出宫围猎,而后杨贺养伤,除了季尧按捺不住往杨贺的嘴唇脖子啃几个印子,倒也算安分。
杨贺心口跳了跳,他一向欲望寡淡,自也不懂季尧语气里的渴求和急迫,有些茫然又警觉地攥着季尧的手。
“公公乖,让我好好地亲一亲,嗯?”季尧反握住他,嘴唇下移,没怎么苛待杨贺敏感的脖子,齿尖咬着衣襟扯开,露出一片莹白的皮肉,晃人眼。
季尧说:“公公真漂亮。”
杨贺对季尧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这小子狡猾又不要脸,杨贺颇有些无计可施。
可当真是无计可施么?
杨贺扪心自问。
季尧像发了情的小兽,热烘烘地压在杨贺身上,勾着他的舌头含吮,亲昵得过分。杨贺眼睫毛抖了抖,鬼使神差的,回应着舔了下季尧,季尧呼吸都变得更加急促,睁开眼盯着他看,眼神凶得像是要将他吃下去。
看着季尧的眼睛,杨贺战栗着咽了咽,目光无处安放,脑中却没来由的想起少年人屡屡说出口的,他喜欢他。
季尧甜腻地叫他,“公公。”
过了一会儿,又说:“贺之——皇兄总喜欢这么叫你。”
“为什么?”
他问着话,亲吻却很轻,咬了咬他细白的锁骨。杨贺胸膛平坦,奶尖儿是俏生生的粉,又娇又漂亮。
季尧爱极了,舌尖一舔,胸膛就是一颤,乳尖敏感地立着,季尧仿佛被蛊惑了,含入了口中。
杨贺颤了颤,抓着季尧的头发,手指有些用力。他没回答,季尧就咬他,杨贺呼吸也变得不稳,说是他刚到康公公手底下的时候,康平
觉得他的名字叫着不上口,学文人附庸风雅,添了个之。
季尧扯了扯嘴角:“叫什么贺之,我家公公这么娇这么漂亮,还不如娇娇囡囡好听。”
杨贺低哼了一声,拿脚踢他,“荒谬。”
季尧笑了笑,又亲他赤裸的肩膀,没头没脑地说:“公公给我看看下头。”
杨贺一下子睁大眼睛,挣扎起来,脸色发白,“季尧!”
二人偶有亲近,杨贺都不让他碰自己下身,大都是唇舌交缠,抑或让季尧弄他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季尧看他残缺处。
季尧压着他挣动的腿,眷恋地摸上去,不住地吻他的眼睛,耳朵,哄孩子似的,“嘘,别动,公公就让我看看。”
手掌滚烫有力,杨贺遍体生凉,只觉如毒蛇似的缠住了他的腿,也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几乎不能呼吸。
杨贺嗓子都急劈了,“太监的下身有什么可看的!”
季尧笑说:“公公不一样,我只想看公公的。”
“有什么不一样!”杨贺慌得不行,夹着腿,笨拙地翻过身恨不得把自己躲入床里,“都是挨了一刀切了男人都有的那东西,”他又羞又恼,还难堪,眼睫毛抖得像被逼到蛛网上的蝴蝶,徒然地扇着漂亮的羽翼,尖了嗓子恨声道:“肮脏残缺,季尧!你非要这么折辱我么!”
季尧说:“我哪儿舍得。”
他索性拿被子将二人都兜住了,陷入一片沉闷的黑暗,伸手攥住两条修长细瘦的腿,语气冷静又透着股子痴迷:“公公别动,别逼我把公公绑起来。”
第37章
夏天的被褥薄,二人一番挣动,打架似的,杨贺瘦弱本就不如季尧,到底落了下风,两只手都被季尧摸黑绑得死死的。
季尧说:“公公太不听话了,偏喜欢喝罚酒。”
他脸颊挨了拳头,身上也遭了踹,疼得慌,舌尖顶了顶尖尖的虎牙,掐着杨贺的下巴轻声笑道:“公公要叫只管叫,把你的人叫进来,看我是怎么疼公公的。”
“我又不喜欢别人看公公,就只好亲手去剜了他们的眼睛,拔了他们的舌头,”季尧亲他的嘴巴,唇齿相错里擦出血腥气。
杨贺气喘吁吁的,胡乱地骂他,“小畜生!你还要不要脸!”
季尧轻飘飘地说:“哎!”
“公公骂,我这脸早在冷宫就糟蹋完了,”他凉凉一笑,拍了拍杨贺的大腿,狎昵地摩挲每一寸皮肉,扒了他裤子的时候,杨贺的怒骂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的鹤,抻直细细的脖颈,白着脸,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二人藏在被褥里,不见光,闷热又潮湿,他们像在阴暗肮脏里长出的两株水草,死死地缠绕到了一起。
季尧跪在他腿间,吻他的肚脐,舌尖舔了口,嘟囔道:“公公怕什么,不就是底下挨了一刀,给我看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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